25 (19)
人在松軟香嫩的蛋糕上淋滿了巧克力醬,她的小孫女喜歡這樣吃,和埃爾溫的口味一模一樣……
“媽媽。”
巧克力醬一下子淋在了桌面上,海倫夫人轉過身,望着站在廚房門口的人,驚訝道,“埃爾溫?!”
隆美爾走進這間彌漫着巧克力香味的廚房,來到母親面前,輕輕擁抱住了她,“媽媽,我回來了……”
海倫夫人抱着兒子頓時淚流滿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終于平安回家了……”
與此同時,海倫娜跑上二樓的卧室,對正哄着娜娜喝蜂蜜水的塞西喊道,“親*的們,埃爾溫回來了,就在下面,你們快下來啊!”
狐貍小公主骨碌一下從地毯上爬起來,撒開兩條小短腿就往樓下沖,終于逮住一個正當理由不用喝那杯可惡的蜂蜜水了!
隆美爾扶着海倫夫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還沒說話,就聽到脆生生的一聲,“爸爸!”随即就看一團白絨絨的毛團從樓上跑下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毛團就竄到了他面前。
“爸爸!”毛團又喊了一聲,露出兩顆小虎牙,沖着他嘿嘿傻笑。
隆美爾拉住她的一只小手,心中激動地像有一只小鹿在亂撞,“娜娜?”
狐貍小公主湊過去,在他粗糙的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說,“媽媽剛才跟我說,爸爸回來肯定會先擁抱我,是不是這樣的?”
看着女兒期待的眼神,狐貍先生連連點頭,“你媽媽說的沒錯,爸爸最*娜娜了,回家後第一個擁抱的當然也是娜娜,”說着,一把摟住香香軟軟的女兒,“寶貝兒,爸爸想死你了!”
“只想着你女兒,就把我給忘了嗎?”
隆美爾擡頭一看,塞西正抱着胳膊站在娜娜後面,好像已經來了很久的樣子了……察覺到*人的不高興,狐貍先生連忙放開女兒,想去給他的松鼠先生一個深深地擁抱,但是!卻被一根手指定格在了一步之外。
塞西戳住他胸口,“不想抱就別抱,沒人會在乎的。
狐貍先生立刻化身狼狗先生,甩着舌頭圍着傲嬌的松鼠先生直轉圈,“怎麽會怎麽會!親*的塞西,你要知道,我可是把最深情的擁抱留給了你!連娜娜都沒享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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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小公主嘟嘴。
海倫夫人繼續優雅地煩着白眼。
海倫娜在心裏默默鄙視他,無恥!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圍坐在一起,隆美爾自然是緊貼着塞西,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恨不得當場就把他這樣那樣一番。
娜娜吃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沒工夫去打擾膩在一起的父母。這時,傑哈倫從樂團趕了回來,看到好久不見的哥哥,情緒也有些激動,兄弟倆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塞西才有機會去監管娜娜吃飯,防止她貪吃而拉肚子。
“這次是奉命修養,時間要長一些,估計得有一個多月。”隆美爾說。
“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在卧室裏,塞西給他泡了杯咖啡,輕聲嘟囔。
隆美爾沒聽見他說的,只顧着從一個精美的絲絨盒子裏拿出一枚漂亮的勳章,“瞧,這就是功勳獎章……代表德意志帝國至高無上的榮譽,現在它終于是屬于我的了……”
塞西捧在手裏自習端詳了一會兒,微笑着點頭,“親*的,你真棒!”
隆美爾得意洋洋地把勳章帶在脖子上,“怎麽樣?是不是很神氣?”
塞西點點頭,握住他的手,“你能平安回來,比獲得任何榮譽都讓我開心。”
“寶貝兒,在戰場上,我想你都快想瘋了,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滋味太難受了……”隆美爾親吻着他的鼻子,“現在好了,我們将有一個月的時候來恩*,這……足夠了……”
70、鐵漢柔情
隆美爾的動作顯得野蠻而粗暴,把塞西弄得很疼,比沒有任何經驗的第一次都要疼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戰場上受到了影響,隆美爾總是急吼吼的,從前溫柔耐心的影子是一點也看不見了。
回家後的頭一夜,塞西是在疼痛和困頓中度過的。
隆美爾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所以在往後的一個星期裏都沒有再碰塞西一根手指,晚上睡覺時也只是單純的抱着,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本來還有氣悶的松鼠先生看在那只呆狐貍表現良好的份上,也就大人也大量的原諒了他。
狐貍小公主黏在“媽媽”身邊要聽故事,打算補眠的松鼠先生被她吵得沒辦法,只好把她放進被窩裏,拿着故事書念給她聽,而狐貍先生則眯着眼趴在一旁,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享受着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嗯,他的女兒越來越漂亮了啊……不對,本來就很漂亮嘛,應該是更漂亮了!狐貍先生用爪子輕輕碰了碰小狐貍的耳朵,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和女兒一起聽故事。
這次隆美爾回來,娜娜沒再像上次那樣不知所措,已經長成大孩子的她早就把爸爸的樣貌印在了腦海裏,也因為是血脈相連,她在看到隆美爾時總是親熱的不得了,纏着他玩耍,講故事,甚至還去騎馬。要不是塞西在中間極力阻止,這爺倆可得玩瘋了!
今天娜娜梳了兩條麻花辮,是隆美爾用他那雙拿慣了槍械的粗糙大手親自給她辮的、看起來還真不錯!發尾用白色絲帶綁住,系了個小巧可愛的蝴蝶結,把娜娜哄得很開心。
“看不出你還有這麽一手啊。”塞西輕輕拍打着昏昏欲睡的女兒,低聲笑道。
隆美爾在他和娜娜額頭上各落一吻,“昨天媽媽給娜娜梳頭發的時候看了一會,也就學會了,再說這沒什麽難的。”
“這次要呆到什麽時候?”
“二月份中旬吧。”
“這麽久?”
塞西質疑的語氣讓隆美爾哭笑不得,“我在家裏陪你不好嗎?在前線時總是擔心你會被瓦爾納那樣的人騙走,也該是時候談談情說說愛了。”
“哼,可笑!”塞西白了他一眼,“我還沒懷疑你,你倒先懷疑起我來了?放心,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一定會把娜娜留給你,獨自跟人家私奔的!”
“你敢!”隆美爾隔着被子抱住他,兩人頓時滾作一團。
“唔……爸爸?”軟軟糯糯的童音在身旁響起,衣衫不整的兩個人扭頭一看,娜娜正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們,“爸爸,你為什麽要壓在媽媽身上?媽媽會痛的呀……”
被孩子抓了現形的狐貍先生“噌”的一下跳起來,撓頭傻笑,“我們只是在開玩笑啊哈哈哈哈哈!!!”
塞西系好睡衣扣子,在乖女兒臉蛋上親了一大口,“寶貝兒不睡了嗎?”
娜娜眨眨眼,“餓了。”
“那爸爸帶你下樓去吃好吃的,好不好?”隆美爾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去看看祖母給我們準備了什麽,肯定都是娜娜喜歡的呢……”
聽着隆美爾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門外,塞西吐了口氣,躺回床上,被子裏都是隆美爾的氣息……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在大床上滾了兩圈,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發型才慢吞吞的起床。
屁股好痛啊……是不是裂傷了?塞西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兩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臉上,臉色有些紅,嘴角還有一處輕微破皮,那是昨天晚上隆美爾在最情動時咬的……
伸出一身手指遲疑的,輕輕地,隔着睡褲在菊花上摁了一下……嘶!疼!收回手指,塞西心虛的朝門外望了望,見沒人走動後,便把門關上,從櫃子裏拿出凱蒂給他的蘆荟膏,脫掉褲子,用手指蘸了點,哆哆嗦嗦地伸向紅腫的菊花……
“塞西,媽媽問你還要不要吃……”隆美爾突然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嘴裏的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裏,張大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塞西也被駭住了,保持着兩腿大張,辣手摧菊的姿勢愣愣地和他對視……
“媽媽問你還要不要吃早餐……”思維敏捷的狐貍先生大腦一片空白,吭哧了半天,才把後半句說出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紅豔小菊花。
“……”塞西慢慢地合上雙腿,尴尬地咳了一聲,結巴道,“我我我我可可能不不吃吃吃了……”
隆美爾眸色一沉,走到床邊,“這個時間不早了,不如等下和午餐一起吃。”
塞西低着頭,輕輕嗯了一聲。
隆美爾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淡金色的發頂,用粗糙的手掌摸上他滑嫩的大腿,還有越來越往裏發展的趨勢……
“媽媽和娜娜還在等我們下去……”塞西握住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臉色更紅了,不只是因為動情還是難為情,總之,連脖子都紅了。
“沒關系,她們正在樓下玩游戲……”
“埃爾溫……”貼在一起的嘴唇流出模糊的聲音。
“嗯?”
“關門……”
砰!!!
正在默寫單詞的娜娜吓了一跳,先擡頭向樓上望了一眼,然後問海倫夫人,“祖母,爸爸又要欺負媽媽了麽?”
海倫夫人捏捏她粉嘟嘟的臉蛋,“當然不是,爸爸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娜娜就安心的寫字吧。啊……寶貝兒,你看,這個單詞寫錯了哦,應該是這樣的……”
一樓客廳中,端莊的中年婦人把可愛的孫女抱在懷裏,耐心地教導着她,輕柔溫和的聲音掩蓋住從二樓卧室的門板內隐隐約約透出來的呻,吟。
這回隆美爾溫柔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兩人無數結合的夜裏,塞西放松身體,搖擺着腰肢迎合他的撞擊,從快速的摩擦中享受着難以言喻的快,感。
海倫娜從學校裏回來,一進家門就嚷嚷着肚子餓,海倫夫人把娜娜交給她,自己去廚房準備午餐,離開時讓她去把樓上的兩個人喊下來。
“啊?他們還沒起床?”海倫娜大吃一驚,雖說是久旱逢甘露,但也要懂得節制啊,小心年紀輕輕的就得到腎虧!
娜娜嘟嘴,“爸爸又欺負媽媽了!”
海倫娜煽風點火,“等一下娜娜要好好教訓他哦!”
“嗯!”狐貍小公主重重地點了點頭,小臉繃得可嚴肅了,揮揮粉粉的小拳頭,“我要揍他!”
海倫娜偷笑。
卧室裏,隆美爾大汗淋漓地趴在塞西兩腿間釋放了出來,好久沒這麽爽快過了,很懷念啊……在軍隊,有很多湊成一對相互慰籍的士兵和軍官們,隆美爾認識的人裏面就有這樣的例子,曾經也有人對他表示過好感,但都被他婉言謝絕。
在隆美爾心裏,塞西已經融進了他的生命,背板了塞西就等于背板生命。
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隆美爾是個軍官,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上尉,但總比普通士兵好太多。他親眼看到過許多不願意和男人有瓜葛的士兵們被一些年輕力壯的軍官們強迫,而士兵無權無勢,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本,最後只能屈服。
幸好自己的頂頭上司沒有這方面癖好,不然他手下的一幫兵也要跟着倒黴了。
但值年富力強的隆美爾上尉總會有一些精力過剩的時期,而這個時候他就會把這些精力投入到戰争中去,把敵人當初發洩的對象,所以他總是保持着高昂的,熱情的戰鬥精神,再去傳染給其他人,讓他們和他一樣,成為戰場上一把鋒利的利劍。
“親愛的,我真希望這場戰争快點結束,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隆美爾抱着塞西,喃喃低語。
“可戰場不是更能體系你的價值的地方嗎?”塞西側頭吻了吻他的耳朵,“雖然我也很想和你整天膩在一起,可時間一長,你就會厭倦那種平淡乏味的生活,到時候我們之間會出現各種矛盾,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不會!我以我的生命發誓,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隆美爾急切地說,“雖然打仗很刺激,也很讓我向往,但人總要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而你正是我需要的,并且是一輩子都需要的……”
塞西對這種很久都沒聽到的甜言蜜語想翻個大白眼,可還等他有所行動,隆美爾的溫情攻勢就被人打斷了,“埃爾溫。你還想和塞西膩味到晚上嗎?快出來!快!”
海倫娜的大嗓門不合時宜的響起,還夾雜着幾聲憤怒的敲門聲,娜娜糯糯的小嗓音聽起來很是不快,“爸爸,快放開媽媽!”
隆美爾恨不得把在門外唱二重奏的一大一小的嘴給縫上,剛開始有點起色來着,這下全給破壞了!
塞西推開他,起身穿衣服,股間有股股濁液順着大腿流了下來,隆美爾拿着毛巾給他清理幹淨,任勞任怨的摸樣讓松鼠先生很受用。
“你有沒有曼施坦因的消息?我聽菲恩說他受過傷?”塞西随口問道。
隆美爾抱着手臂坐在床邊,一點也沒有穿着的打算,他吃味地哼了一聲,“親愛的,我們剛剛才做完愛,而在這個時候,從你嘴裏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合适嗎
71、白色的幸運石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無聊掃榜的時候,猛然在一篇文下看到一個眼熟的ID,一個在前些日子經常留言的讀者妹子,怪不得這麽多天沒看見她了,八成是把我抛棄了QAQ
心巨巨又開始玻璃心了,打算斷更一天以示哀悼……【喂!
塞西給了他一巴掌,“少廢話!”
隆美爾震驚的看他,“你居然為了其他男人打我?!”
塞西掐住他脖子,使勁搖晃,“快說啊你!”
隆美爾幸福的被晃到頭暈,“沒有……我們一直都沒有在一起過……他是在戰争一開始時就受了重傷,休養半年才回來,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面……”
“早說不就得了。”塞西放開他,很嫌棄的拍了拍手,“總要浪費我很多時間!”
狐貍先生氣悶的撇嘴,誰讓你對一個陌生男人這麽上心!
“回到戰場後,就去打聽一下他的下落吧,或者給他寫封信,替我向他問好。”
“你什麽時候和他關系這麽近了?”隆美爾疑惑,“不是因為菲恩的關系,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歡他嗎?”
塞西瞪眼,“哪有!”有這麽明顯嗎……
“好吧好吧,我照做就是了,親愛的老婆大人!”隆美爾忽然跳起來親了他一口,然後迅速穿好衣服,在确定塞西收拾幹淨後,打開了房門。
這一打開不要緊,隆美爾被門外兩雙怒瞪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狐貍小公主率先發難,“爸爸壞人!就知道欺負媽媽!我要代表祖母揍你!”小家夥說得很是義憤填膺,揮舞着小拳頭就沖着隆美爾撲過來。
隆美爾連忙接住自家寶貝兒,讪笑,“娜娜生氣了嗎?爸爸只是和媽媽有事情要談,沒有欺負他啊。”
“騙人!”小狐貍才不聽這一套,“我都聽到媽媽喊疼了!”
“噗!”某只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姑姑捂嘴偷笑。
隆美爾臉色尴尬,這小丫頭也太不好糊弄了……好在塞西及時出現,搶過還在斤斤計較的小狐貍,誇張笑道,“娜娜這是在擔心媽媽嗎?媽媽好感動哦!來,親一個!”
狐貍小公主立刻就把隆美爾仍在腦後,捧着“媽媽”的臉啃啊啃。
海倫娜戳戳隆美爾,“下次把動靜調小點,被孩子聽到了不好。”
隆美爾橫了一眼,“你給我安分點,臭丫頭!”
海倫娜得意挑眉,“是你自己太不安分了,在家裏還能這麽肆無忌憚,我早就跟你說過,相親熱的話就回你們的新房嘛,在那裏絕對不會受到打擾的。”
四人來到客廳,隆美爾看了眼在廚房裏忙碌的母親,低聲說,“我想多看看媽媽,這次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回來,我也很惦念她啊……”
海倫娜,“有我和傑哈德在,沒什麽可擔心的!有娜娜在身邊,母親心裏多少會安慰一些,只是塞西和娜娜不能經常回來……”
塞西擡眼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便繼續和娜娜做游戲。
“娜娜在外婆家住習慣了,忽然轉變環境會很不适應,塞西也還有一年才能完成學業,怎麽說也不可能這時候回斯圖加特,娜娜又不離開塞西,所以只能暫時這樣,”隆美爾知道塞西不喜歡聽別人說他總住在“娘家”不回“婆家”,在他看來,塞西不經常回來也沒什麽關系,所以在言語間處處流露出維護之意,“再等兩年吧……媽媽身體不太好,娜娜又比較調皮,照顧起來難免會吃力。等戰争結束,我再把他們都接回來,到時,媽媽也能省不少心。”
海倫娜撇嘴,“和莫林夫人的說辭簡直一模一樣呢!”
“什麽?”隆美爾一頭霧水。
娜娜用白嫩的小手握着一根薯條,歪頭問,“海倫娜姑姑,你不喜歡娜娜嗎?”
“哪有的事!”海倫娜湊過去,在她油乎乎的小嘴上吧唧親了一口,“姑姑最喜歡娜娜了!”
娜娜笑起來有一對淺淺的酒窩,藍汪汪的大眼睛彎成優美的弧度,把隆美爾看得心裏直癢癢——哎呀,他的女兒怎麽就那麽好看呢!
經過一個多月的短期休假,隆美爾上尉重新整裝出發,奔赴前線,臨走前他抱着娜娜親了又親,而娜娜也摟着他脖子不舍得撒手,“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
面對孩子期盼的眼神,隆美爾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家。
娜娜從外套兜裏掏出一個乳白色石頭,表面很光滑,像鵝卵石一樣,但個頭要小很多,她把石頭放在隆美爾手中,糯糯的童音敲打在爸爸鐵石一般的心腸上,“這是我在花園裏撿到的,寶歐拉阿姨說這是幸運石,好厲害的!爸爸你拿着,這樣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寶歐拉是娜娜的貼身保姆,幸運石的說法只是她随口胡驺的,為的只是能讓娜娜安靜的獨自玩一會,沒想到小家夥卻上了心,雖然不太清楚爸爸到底在做什麽工作,但她總能從“媽媽”那裏聽到對爸爸的擔憂和思念,所以在寶歐拉說這是顆幸運石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馬上就要遠行的父親。
普通的小石子上還帶着女兒的體溫,隆美爾握緊石頭,低頭把它仔細的收進上衣口袋裏,他的眼圈已經紅了,眼淚想要流出,可這個樣子在孩子面前未免有點太丢人了……
塞西在一旁看着,他完全不知道石頭的秘密,同樣為娜娜的言行感到吃驚,但更多的是感動。
火車馬上就要開動,娜娜紅着眼睛在隆美爾額頭上親了一下,嘟嘴說,”爸爸,你要快點回來,娜娜會想你的……媽媽也想你……“
隆美爾用粗糙的臉頰摩挲着女兒嬌嫩的臉蛋,“爸爸很快就會回來,我的寶貝兒,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知道嗎?別讓他生氣,不然他還會打你屁股的,知道嗎,寶貝兒?”
娜娜難過得點點頭,“娜娜會乖的……”
列車員在不停的催促,塞西抱過娜娜,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含淚對着漸漸遠去的列車揮手告別,隆美爾摘掉帽子拿在手中揮舞着,攥緊的拳頭裏是娜娜給他的小石頭。
塞西領着年幼的女兒一直在站臺上看着火車的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
“媽媽,爸爸真的回來嗎?”娜娜牽着塞西的手,仰起小臉,擔心地問道。
“當然啦,爸爸不是向你保證過了麽,很快就回來的,”塞西撫摸着女兒被凍得通紅的臉蛋,“這裏有娜娜,還有我們的家,爸爸不回來那他能去哪裏呢?所以娜娜不要傷心,和媽媽一起等他回來,好不好?”
“好。”娜娜乖巧地點點頭,
塞西抱起她,沿着鐵路慢慢往回走,遠處隐約傳來他們的說話聲。
“明天我們回但澤好不好?去找菲恩叔叔,還有外婆和外公。”
“好!菲恩叔叔說好要教我畫畫的!”
“那我們就去找他喽,費恩叔叔可厲害了呢……”
這一年,隆美爾26歲,塞西23歲。
…………
隆格諾恩戰役成了隆美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最後一仗。回到戰場時,他被派往駐防佛日山脈以東陣地的第64集團軍任參謀,可這份工作實在太不适合争強好鬥的他了,每天要對着一大堆文件抄抄寫寫,這把他搞得煩不勝煩,這也讓他在日後打消了擠進陸軍總參謀部的打算。
當時的德國已經是江河日下,只在西線做困獸猶鬥。對于渴望再立新功的隆美爾,終日堅守戰壕無所事事,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痛苦,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別的部隊在戰場上縱橫馳騁。在給塞西的信裏恨恨寫道,“我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再回到山地部隊,而被調到了高級司令部任職!”
雖然不喜歡這份工作,但他依然認真完成着手裏的每一份文件。隆美爾文化水平不高,入伍前只有初中學歷,而且學習成績還不怎麽樣,從但澤皇家軍官候補學校畢業後也只能算是個大專,在發跡後,和曼施坦因,古德裏安等一批高級将領相比,算是學歷最低的了。
雖然三十年後,心高氣傲的隆美爾,桀骜不遜的古德裏安,睿智優雅的曼施坦因被稱為納粹德國的三大名将,但他們現在也只是衆多年輕軍官中的最普通的一員,毫無光彩可言。
就像此時的隆美爾上尉,他正咬着鋼筆敏思苦想的趕着一份作戰報告。雖然文化學歷有限,但無論是戰時筆記還是文件報告,隆美爾的文筆都是清晰生動的,完全不像出自武夫之手,他用文字下達的命令也都是簡潔實際的,可見他有一顆聰明的腦袋。
空暇時間裏,年輕的父親在女兒給的那塊小石頭上鑽了個小孔,和随身佩戴的十字架用同一根銀鏈串起來,戴在脖子上,這樣就可以時時刻刻感受到女兒的氣息。
可就在這個時候,家裏忽然傳來了消息,他的哥哥卡爾因為感染瘧疾,死在了戰地醫院。
隆美爾如遭雷擊,兄長的猝然離世讓他深深陷入了痛苦之中,然而他又猛然想起家中的母親,自己就已經這麽難過,年邁的母親又怎能受得了這個打擊!
可他剛剛休完假,上級根本不會再讓談回家,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給塞西寫信,讓他帶着娜娜火速回海登海姆,安慰傷心欲絕的母親。
其實在他這封信還沒送到塞西手裏時,他就已經回到了那個大院子裏,海倫夫人和海倫娜低低的哭聲,傑哈德緊抿着嘴坐在門外臺階上一聲不吭,都給這個家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陰影。
塞西握住海倫夫人的手,難過地說,“媽媽,你要振作起來,你還有我們啊。”
娜娜也是眼圈紅紅的,她從來沒見過那個卡爾叔叔,可是看到祖母姑姑和媽媽都這麽難過,她也好難過……
72、隆美爾的選擇
驟然得到親人的死訊,這讓活着的人如何能坦然接受?噩耗傳來,海倫夫人當場便暈了過去,幸好有海倫娜和傑哈德在身邊照顧,這才沒什麽大礙,但傷心欲絕的母親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面對食物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和胃口。
“卡爾……”海倫夫人看着長子的照片,流着淚低聲呼喚他的名字,“卡爾……我的孩子……”
海倫娜躲到一邊,捂住嘴失聲痛哭起來,娜娜跑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裙角,大眼睛裏滿是淚水,“海倫娜姑姑不哭……祖母不哭……”
海倫娜抱住她軟軟的小身子,啞着嗓子喃喃道,“娜娜啊,你難過嗎?……我的娜娜……娜娜……哥哥死了……我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塞西被這種悲傷的情緒感染,眼角也濕潤了,為了不讓自己失态,他快步走出屋子,來到傑哈德面前。
自從和隆美爾結婚以來,這個弟弟從來沒和他說過話,在這兒住過一段短暫時間裏,除了每天最基本的問候外,再也沒有交談過一個字。塞西只知道他是個懷揣音樂夢想的年輕人,整天生活在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中,至于家裏的一些事反倒不是那麽上心,就連哥哥埃爾溫結婚,他都沒有來參加婚禮,而是在家裏擺弄那些毫無意義的五線譜。
傑哈德眼睛紅腫,很明顯是哭過的痕跡,看到塞西過來,便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擦了兩下,站起來,對他颔首,“很抱歉讓您看到這些……”
塞西,“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說話時用不着敬語。”
傑哈德,“好。”
和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要在忽然間交談起來的确是件比較困難的事,塞西只好拍拍他肩膀,“節哀順變。”
本來低着頭的傑哈德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低聲應了一聲。
“埃爾溫不在,那在這個家裏,你就是她們的主心骨,作為男人,有些責任和義務是逃脫不掉的,我希望你能振作,因為在這個時刻,我們都很需要你。”這是塞西對他說地最長的話,傑哈德擡起頭,有些長的額發遮擋住了他的一直眼睛,但從另一只眼睛裏仍然可以看出他對塞西的欣賞。
“我會的。”他說。為了你的這番話,我也會打起精神把哥哥的後事安排妥當。
屋子裏,海倫娜抱着娜娜大哭特哭的一陣後,心裏的郁悶終于算是緩解了一點,她把娜娜推到海倫夫人面前,說,“媽媽,振作點,我們的日子還要過下去,我們還有娜娜要養,我們的生活絕不會絕望,因為希望就在我們手裏啊!”
海倫夫人拉住娜娜的小手,眼睛腫得像核桃,娜娜爬上她的腿,大眼睛盯着她紅腫的眼睛看,“祖母,會不會很痛?”
海倫夫人抱着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我幫你吹吹吧,”娜娜天真的說,“媽媽說這個方法很有用,所以我們來試試吧!”
海倫夫人摟着懂事的小孫女輕輕搖晃着身體,她傷心太久,只有這個小天使才能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卡爾的遺體不可能運回國,軍方只把他生前所用的一些物品交給了隆美爾家,軍裝軍帽,一塊手表,一張全家福照片,是他留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痕跡。海倫夫人抱着這些遺物傷心的不能自已,她多想代替兒子去死,她已經五十多歲了,沒幾天活頭,可她的兒子還那麽年輕,還有那麽長的路要走……為什麽要在她送走丈夫後還要送走兒子啊……
傑哈德通知了親朋好友,葬禮要盡快舉行,塞西的父母也在幾天後到達,以示哀悼。
“這該有傷心啊,”莫林夫人看着照片上精神奕奕的小夥子,惋惜道,“大好的年華就這樣戛然而止,連我們這些外人都會心疼,更別提付出二十多年心血的親生父母了。”
老莫林點點頭,同樣對這個年親生命的逝去感到遺憾。
遠在前線的隆美爾每晚都要向上帝祈禱,保佑他的哥哥能升入天堂,不再受戰争和病痛帶來的痛苦。
由于窮兵黩武日久,德國國內政治和經濟形勢嚴峻,威廉二世的權利被軍部架空,而德國敗局已定,為了不讓德意志帝國覆滅,他對停戰一舉表示非常支持。
1918年11月11日,德國宣布投降。
隆美爾親眼目睹了由德國點燃起來的戰火,終于将德意志第二帝國燃成了灰燼,威廉二世的皇冠也滾落在地。
強盛和驕橫了一個世紀的德國将要面臨空前的屈辱。
德皇逃居比利時,德國陸軍被迫大大縮減裁員,軍艦不得超過巡洋艦的噸位,賠款金額高達天文數字。當德國了解合約內容時,憤怒扽情緒迅速在全國蔓延,德國人拒絕接受條約,海軍甚至以自沉軍艦的方式表達對條約的不滿。
德國陸軍總司令興登堡稱德軍已經沒有能力繼續戰鬥,協約國向德國發出最後通牒,新成立的魏瑪共和國決定接受條約,
随着德國戰敗,軍官在國內的地位一落千丈。軍人開始被人們嘲笑,但德國軍官團卻保持住了,隆美爾也因為在大戰中的戰功而留在了小小的陸軍中。
其實在這裏面,曼施坦因也出了一份力。
當時曼施坦因正在東線戰場駐防,卻傳來德國戰敗的消息,他不得不放下武器返回國內,但國內形勢一片慘淡,面對咄咄逼人的合約條款,他陡然感到心灰意懶,前途渺茫。
德國舊貴族的封號一律被取消,曼施坦因家族也是其中之一,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經歷了百年榮耀的顯赫家族怎麽可能會在一夕之間落入塵埃被人踩踏?何況,曼施坦因的小姨夫興登堡元帥還擔任着德國陸軍總司令,這一條就足夠保證他的軍官職位了。
不久之後,曼施坦因接到他的上司羅斯堡的诏令,任務是既要保存德軍精銳,又不違反《凡爾賽和約》,建立新陸軍的計劃。身受軍國主義思想影響的曼施坦因欣然應邀,在他有意無意的策劃下,隆美爾上尉的名字出現在了新陸軍軍官團的名單上。
隆美爾自回到海登海姆市的家中以來,情緒非常低落,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抱住這個飯碗,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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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