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0)
他就要離開部隊去做一名木匠或者是屠夫,總之留下來的機會是微乎其微。
雖然有軍功在手,但隆美爾家族無權無勢,在動蕩不安的陸軍大裁員中,這是致命的。
這種提前給自己判了死刑的灰暗心理讓隆美爾整日無精打采,連飯都吃不下去,要不是有娜娜和塞西陪在身邊有個樂子,他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麽過。
塞西很想說,他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可這話說出來更像是笨拙的安慰,沒人會相信。但很快,彌漫在隆美爾家裏的消極情緒就被一封從柏林過來,蓋有德國陸軍司令部印章的信徹底驅散了。
“看!親愛的,我說的沒錯吧?”塞西拿着信函得意笑道,“你的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看看,這不就出結果了!”
在家長了一年蘑菇的隆美爾上尉被調回了老部隊124步兵團任連長,能有這麽一份差事就很不錯了,塞西覺得很滿足,很多軍官都被遣散了呢!
當年橫掃歐洲的幾百萬德國陸軍如今只剩下十萬人,而且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重武器。如果不是為了對付布爾什維克政權,恐怕連陸軍都要解散掉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待在德國這只新陸軍裏根本沒什麽前途,但隆美爾選擇留了下來,而這時美國的巴頓,也很滿足當一個上尉。有些人是天生的軍人,除了軍隊,他們簡直不知道還能做什麽好。
《凡爾賽和約》後,德國不僅喪失了所有的海外殖民地,就連固有的大片國土也遭到分割,其中包括莫林家居住的但澤。
莫林夫婦帶着所有家當搬來了斯圖加特,在柘林購置了一處面積不大的獨院。現在的德國經濟蕭條,通貨膨脹日益嚴重,大部分人連肉都買不起,每天都有一大批失去工作的人們,街頭上亂糟糟的,完全不見了昔日繁華富饒的痕跡。
由于經濟上的沖擊,莫林的木材廠的被迫暫時關閉,但還沒到破産的地步,不過也有好的一面,建築行業依然可以維持運作,畢竟大家都還要蓋房子啊。
從奢華的別墅搬進樸素的院落,娜娜有些不适應,她從懂事以來都生活在舒适的環境中,可現在,花園沒有了,游樂場沒有了,身邊只有寶歐拉和司機先生,最重要的就是再也看不見漢斯了,這讓狐貍小公主很不滿意!
“媽媽,我要和漢斯一塊玩……”娜娜抱着塞西撒嬌,小嘴覺得老高,這句話她能從清晨一直重複到晚上,塞西都被她煩死了。
最後還是隆美爾看不下去了,擅作主張地把漢斯和他爸爸接來了斯圖加特,并讓塞西在自家工廠給他找份工作。
狐貍小公主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夥伴當然很開心啦,只要她開心了,全家人都會開心,只有一個人除外。
塞西完全不知道隆美爾的動作,在這之前他都沒和他商量一下,就擅自把人弄了過來,等人到了之後呢,他還是在別人口中知道的這件事,試問塞西怎麽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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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當成了什麽?他們不是夫夫嗎?為什麽遇到事情都不能商量着共同解決呢?!
73女人們的偏執
“上尉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塞西關上的卧室的門,對隆美爾吼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工廠都停産了哪還有工作給他啊!”
“可是娜娜很喜歡漢斯,一天看不到就哭鬧個沒玩,我們做父母的難道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她嗎?”隆美爾的态度很堅決,他對娜娜提出來的要求一向都是百依百順,這次也不列外。
塞西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地掐了他一頓,“如果你再這樣無條件溺*她,早晚會出事!”
“這怎麽能算溺*呢?只是盡最大努力不讓她傷心而已,我也是個很有原則的父親啊!”隆美爾言之鑿鑿,“因為打仗,我已經錯過了作為父親最開心的一段時間,所以這點小事也算是對孩子的補償……”
“那你在做這件事之前為什麽不和我商量?難道我就是那麽不講理的人嗎?”塞西對這個很在意,這關系到隆美爾今後對他的态度。
隆美爾上尉顯得很委屈,“如果提前告訴了你,你八成是不會同意的,就像現在,你不是也很生氣麽……”
塞西都被氣笑了,“我在生氣你把他們接過來嗎?你到現在都沒明白我為什麽生氣嗎!?”
隆美爾很想說“是”,但他看到塞西一副要抓狂的樣子,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失誤,不會再有下次了……”
塞西眯眼看他,“這麽說你是知道了?”
隆美爾遲疑了一下,點頭。
到底有沒有知道啊……塞西狐疑地和他對視,這只狐貍此時的眼神看起來很真誠很愧疚的樣子,好像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那就記住你今天的保證,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輕饒你,知道麽!”松鼠先生握着拳頭在狐貍先生惡狠狠地揮舞了兩下,兇神惡煞的樣子把叱咤戰場的狐貍先生吓得心肝亂顫。
“是……”隆美爾捂着胸口,他家親*的越來越厲害了呢,瞧這副要吃了他的樣子,真是越來越不溫柔了……難道真的被前輩們說中了?無論男人女人,在婚前婚後完全是兩個樣子啊………
但在看到娜娜和小夥伴歡快地在大院子裏跑來跑去時,隆美爾上尉覺得自己受點委屈實在算不上什麽,只要女兒高興就好了嘛!
原以為終于過上平靜生活的隆美爾做夢也沒想到,對他糾纏不休的沃爾布加在某一天裏突然又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除了震驚,隆美爾只感到了深深地無奈,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擺脫這個女人,有一段時間也冒出過讓她永遠消失的念頭,但這個做法和禽獸有什麽不同?沃爾布加是個軟硬不吃的性格,還有很嚴重的偏執傾向,就連她的家人也對她束手無策。
事情發生在德國戰敗後第二年的春天,隆美爾從124步兵團調往康斯坦丁湖畔的一個內衛連,就在出發的前一天,這位不速之客出現在了他們的家門口,那時,隆美爾正和娜娜在石階上玩耍。
“爸爸,看!是個漂亮阿姨哎!”娜娜興沖沖地指着隆美爾背後喊道。
隆美爾回頭看去,心裏猛地一沉,“沃爾布加?!”
沃爾布加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臉色和她身上的風衣的顏色一樣蒼白,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隆美爾懷裏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喃喃道,“爸爸……你喊他爸爸?”
娜娜笑嘻嘻的點頭,“是啊,祖母和外婆都說我長得像爸爸!”
可那張明媚的小臉上明明滿是塞西的影子,怎麽會是隆美爾的孩子?沃爾布加看向把孩子護在懷中一言不發的男人,顫聲問,“她真的是你女兒?她長得那麽像塞西,怎麽會是你的女兒?!”
娜娜聽到這句話很不高興,她撅着小嘴擡頭仰視隆美爾,看到的卻是爸爸的下巴。
隆美爾警惕地看着沃爾布加,“你又來幹什麽?”
沃爾布加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娜娜,“聽說你回來了,就想來看看……”
隆美爾皺眉,“聽誰說的?”
“這重要嗎?”沃爾布加神色戚戚,“難道你就這麽不想再見到我了麽?當年……你很喜歡我的啊……”
隆美爾,“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一點意義都沒有,我現在有了想要的家庭,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只是陌生人而已。”說完,抱起女兒轉身進了院子。
沃爾布加看着黑色的鐵門在面前重重合上,已經化成灰燼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只要你沒有兒子,我絕不會放棄……”她喃喃自語道。
娜娜摟着隆美爾的脖子,嘟嘴問,“爸爸,那個阿姨為什麽說我不是你女兒?”
隆美爾親親她,“阿姨在說謊,娜娜怎麽會不是爸爸的女兒呢?看看你的鼻子就知道了,和爸爸簡直是一模一樣!呃……娜娜啊……”
“哎?”
“今天遇到阿姨的事不要對媽媽講,知道麽?”
小狐貍眨巴着大眼睛,“為什麽?”
狐貍爸爸撓頭,“媽媽會不高興的……”
小狐貍眯眼看着自己老爸,“爸爸,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壞事,不敢讓媽媽知道?”
“哪有!”隆美爾心虛地掐住她腮幫子,“不準在媽媽面前亂說啊,不然爸爸就不帶你去騎馬了!”
小狐貍委屈地點點頭……
隆美爾去了康斯坦丁湖上任後,又是塞西一個人帶着娜娜在他們的新房裏生活,海倫夫人偶爾會過去看望,傑哈德也會去送些生活用品,還會多呆一會,喝杯咖啡。
“忙嗎?”傑哈德扯了扯娜娜的辮子,換來了小家夥的一個白眼。
“沒有,”新泡的咖啡散發着濃濃的香氣,塞西的臉在蒸騰的熱氣後顯得有些模糊,“家裏的生意都是爸爸在打理,我只是幫點小忙,平時沒什麽事可做。”
傑哈德看着他俊俏的臉,很想問他在埃爾溫不在身邊的日子裏會不會感到寂寞……這麽有魅力的人難道就心甘情願地獨守空房,渡過漫漫長夜嗎?
樂團裏有很多頗有些姿色的年輕人,傑哈德不是同性戀,但也不排斥這方面的感情,他沒什麽大志向,只想安安分分的做個歌唱家,有個知心人過一輩子,就足夠了。在他眼裏,塞西的外表很華麗,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他同樣能找到這樣一個伴侶,也是挺不錯的。
“如果你感到沒意思,可以和我去樂團看演出,很意思的。”傑哈德的眼睛和鼻子和埃爾溫很像,臉上經常挂着笑容,和他有過接觸後塞西才知道他是個很開朗的人。
“娜娜到了該讀書的年紀,你看現在的學校都很不安全,我打算在家裏親自教她,還有海倫娜,她不是馬上就要畢業了嗎?正好來教導娜娜。”塞西雖然對他印象不錯,但總覺得還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傑哈德不贊同,“難道你想讓她和埃爾溫小時候一樣嗎?只接受私人教師的授課,而不去學校裏學習更全面更系統的知識?”
塞西,“這沒什麽不好的……”
“那你知道埃爾溫的學習成績有多差嗎?差到我以為他只能去做體力活,”傑哈德對哥哥的黑歷史表示很不屑,“他能成為軍官,還是個得過功勳獎章的軍官這實在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塞西對他這種瞧不起人的态度感到很不爽,隆美爾再怎麽不好,自己說可以,別人說就行,哪怕是親弟弟也不能容忍,“從人的小時候去看未來,是最愚蠢的了。天才不可能一輩子都出類拔萃,平庸也不會一輩子令人看不起。反正我認為埃爾溫沒什麽不好,哪怕是小時候學習成績不好,你覺得這有影響到他現在的工作嗎?”
傑哈德被他訓斥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舉了個念私人教師的反面例子而已,你先不要這麽激動好不好?”
“那也請你不要拿孩子父親來舉例,這是對埃爾溫的侮辱,也是對娜娜的侮辱!別忘了,他是你哥哥。”塞西白了他一眼,“沒什麽事的話,我想休息了,你請便吧。”
就這樣,傑哈德被毫不留情地轟了出來。
菲恩依舊在124步兵團做着他的軍醫,曼施坦因從戰争大學畢業後也挂了個閑職,整天無所事事,但将軍夫人不允許他經常外出,想和菲恩見一面都很困難。
科琳娜的前夫在戰争中犧牲了,這是預料之中的,曼施坦因從前線回來時差點和科琳娜離婚,可就在兩人商量好要去辦手續時,噩耗傳來,一切都完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的科琳娜無法接受現實,精神崩潰後離家了,曼施坦因發動了所有能用的人去尋找她,但結果都是一無所獲,漸漸地,曼施坦因家收回了大部分人手,他們對一個離家出走的媳婦也不抱太大希望了。
隆美爾在康斯坦丁待了不到兩年,把手下的那幫野性難馴的兵練的服服帖帖,這樣他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在1920年10月份,他終于又回到了斯圖加特,在第13步兵團當了連長。
這下塞西可高興了,他可是知道隆美爾在這個職位上幹了長達九年之久啊,也就是說,在将來的十年裏,他們不會再分開了!
凱蒂正在貓窩裏晃呼啦圈,它終于察覺到自己的身材過于圓潤,所以便想法設法的要減肥。塞西倒是覺得如果它肯少吃點貓糧,效果會更明顯。
凱蒂漂亮的貓眼一翻,“什麽事?說!”
74、故人來訪
塞新坐在蘑菇板凳上,看着它晃完呼啦圈又開始盤起後腿打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不禁好奇道,“你這是想……遁入空門嗎?”
凱蒂閉着眼,反複做了三次吐納,才慢悠悠的說,“你懂什麽,這東方的佛法是非常博大精深的,平心靜氣,呼吸大自然中純淨的精華,或許就可以減弱接感……”
“……”塞西死魚眼看他,“你這麽做有多長時間了?”
“呼……大約半個月了吧……”
“那效果嗎?”
“暫時還沒有……”
塞西深吸一口氣,忍住要捏扁它的沖動,說明了這次的來意,“雖然我知道你這只貓已經賤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但還是想問你,你給菲恩的藥是不是有問題啊?這多久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凱蒂不慌不忙,“時機未到……”
“說人話!”
“生孩子這種事是我能決定的嗎?難道是你們想要就會“嗖”的一下蹦出來嗎?我只是研究出可以生孩子的藥,可沒保證一定會生出來啊!”凱蒂抓狂,“這就和男女之間是一樣的,萬一其中有一個人是不孕不育症呢?他就是再吃十年,孩子也不可能有的!”
塞西狐疑,“聽你話裏的意思,你是知道原因的了?”
凱蒂斜了他一眼,然後耷拉下眼皮,“不知道,我又不是婦科醫生。”
“那好,拿藥來吧。”塞西把手一伸,“你以前不是說過,吃了藥之後關鍵還是要看上面的那個嗎?曼施坦因的親生父親可是一口氣生了十個孩子,所以他不能沒這方面能力,那就繼續吃吧,直到生出孩子為止。”
凱蒂撓了撓了耳朵,“這可是很辛苦的哎……”
塞西瞪眼,“快點!”
兇屁啊!凱蒂撇着嘴從櫃子裏拿出一整盒,“都拿出去吧!”緊接着低聲嘟囔了一句,“反正也沒用……”
“什麽?”塞西看它,
“咳,沒事,我祝福他早生貴子啦!”凱蒂甩着小尾巴,氣呼呼的鑽進衣櫃,“離開的時候記着把空間門關上!”
沒有了科琳娜在家裏,曼施坦因想來趟斯圖加特都很難辦,這次好不容易抓住外派公差的借口,終于踏進了這座位于萊茵河畔的城市。
“想個辦法調到斯圖加特來吧,”塞西在面包片上塗滿果醬,“一直撒謊,早晚會被人識破。”
曼施坦因嘆氣,“哪有這麽容易,軍隊又不是我家開的,怎麽可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德國陸軍現有的形勢你也看到了,就那麽回事,什麽都不好辦啊……”
菲恩給他杯咖啡,“塞西只是說說而已,我沒關系的。”
“可我覺得太對不起你了。”曼施坦因握住他的手,妻子離家出走,母親的身體健康也亮起了紅燈,家庭和事業上的雙重打擊讓這個從小一帆風順的貴族公子頭一次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好在,還有善解人意的菲恩在身邊,才不至于讓他喪失所有的鬥志。
娜娜小朋友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媽媽喂到嘴邊的食物,漂亮的小臉上沾了不少油漬,大眼睛骨碌碌地在對面的兩人之間轉來轉去。曼施坦因察覺到她好奇的目光,把面前的草莓蛋糕推到她那邊,笑道,“娜娜是想吃這個嗎?”
娜娜搖搖頭,撅着油光光的小嘴,“埃裏希叔叔,為什麽你還沒有生出小弟弟呢?”
“?”曼施坦因懵了,這話從何說起啊?
正在喝湯的塞西猛地咳嗽起來,連忙拿起盤子裏的奶酪塞進小家夥的嘴巴裏,“吃飯還堵不上不你的嘴嗎?”
娜娜含蓄不清的反唇相譏,“系乃縮滴啦!”
塞西瞪眼,“吃飯!”
“哼!”小狐貍不滿地扒拉着自己盤子裏的香腸,“媽媽讨厭!”
松鼠先生拿出家長的風範,“再不乖乖吃飯,就要罰你寫單詞了哦!”
小狐貍小姐把嘴巴嘟得老高,大眼睛裏迅速蒙上了一層武器,“媽媽好壞……嗚……”
曼施坦因見狀不好,趕緊把蔫了吧唧的小狐貍抱到自己懷裏,柔聲哄道,“寶貝兒不哭啊,媽媽只是在開玩笑,他怎麽舍得讓我們娜娜抄單詞呢?來,叔叔喂你吃飯好不好?”
小狐貍小姐含着眼淚,一邊看着“媽媽”一邊吃着叔叔喂過來的香腸,小摸樣別提多可憐了。
松鼠先生裝作沒看到,低頭專心吃起早餐。
“嗚……”小狐貍這下可害怕了,“媽媽……”
松鼠先生擡眼瞄了她一眼,“幹嘛?”
“喂喂……”小狐貍抽噎着從曼施坦因腿上爬下來,端着餐盤走到松鼠先生跟前,小手搖搖他的腿,“媽媽,喂喂……”
看到小粉團可憐兮兮的樣子,曼施坦因覺得自己的心都擰成麻花了,可松鼠先生卻無動于衷,“你已經七歲了,可以自己吃飯,用不着媽媽喂你了。”
“不要……娜娜要媽媽喂……嗚……”小狐貍抱住“媽媽”的脖子,把臉蛋埋進他懷裏,帶着哭腔說,“媽媽不要不理娜娜……”
“塞西,孩子要哭了啊……”菲恩于心不忍,
松鼠先生摸摸小狐貍的耷拉下來的耳朵,“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小狐貍悶悶地“嗯”了一聲,這才重新坐回了“媽媽”身邊、
只是……
“為什麽娜娜會問我還沒生出兒子呢?”曼施坦因忽然問道,“小孩子的話不會是自己瞎編的,肯定是從哪裏聽到了這些,她才會來問我。”
菲恩心虛地端起杯子喝水,以掩飾自己尴尬的表情。
塞西沒好氣地說,“這還用問嗎?結婚那麽多年,夫人的肚子一直沒動靜,當然會讓人在背後說閑話了。”
曼施坦因,“可你們明明都知道我和科琳娜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連手都沒摸過,哪會有孩子!”
塞西,“兩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女單獨住在一間卧室,睡在一張床山,怎麽可能沒有發生點什麽,你以為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曼施坦因無奈了,“塞西,你是嫌菲恩還不夠辛苦麽?專挑這些刺耳的話來說。”
“如果你什麽都沒幹,那就不怕刺耳。”塞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繼續喂養自家的小狐貍。
一言未發的菲恩低着頭,濃密的睫毛遮擋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親愛的,你別往心裏去,我和科琳娜之間确實沒什麽……”曼施坦因急忙解釋,但話只說了一半,右手就被緊緊攥住,菲恩擡起頭,睫毛在不停地顫抖,“弗裏茨,我們去房間裏好好談一談吧!”
“啊?”還沒搞清狀況的曼施坦因上尉就被心上人連拉帶拽地拖進了卧室,随着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塞西咽下嘴裏的食物,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啧啧道,“這才剛起床,就有要睡了?”
娜娜仰着小臉,天真的問道,“媽媽,叔叔們又去睡覺了嗎?這次會不會有小弟弟?”
塞西點了她鼻尖一下,“不!知!道!”
娜娜被逗得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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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一開上,菲恩就迫不及待地抱住曼施坦因,雙手更是急切地解開他的腰帶,積極得有些過火的舉動把曼施坦因着實吓了一跳。
“親,親愛的……”
“別說話!”菲恩吻住他,脫掉他的衣服後,便開始脫自己的。
天知道,他們才剛剛起床一個小時!
高個子的曼施坦因被壓在床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向矜持的心上人在他面前開拓着自己的隐密處,在準備工作完成後,菲恩扶着他挺起的火熱慢慢塞進自己的身體裏。
經過一夜的放蕩,那裏早就變得松軟異常,這下進入的很順利,沒有太多的疼痛,結合在一起的兩個人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緊接着就是地動山搖地一陣猛晃。
菲恩雙腿打開的跪坐在他身上,主動搖晃着身體迎合他的撞擊,心裏想的卻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那就做足十二個小時!就不信沒有孩子!
當然,最開心的還是曼施坦因上尉了,他在柏林時只能靠右手解決生理問題,很久沒有享受到這麽暢快淋漓的感覺,只希望菲恩天天如此才好呢!
隆美爾現在的工作量比以前要輕松多了,在結識一些新朋友的同時也打聽到了老朋友的消息,其中就包括斯圖爾特和瓦爾納。
斯圖爾特在不久前被調回了124步兵團,兩人也恢複了書信來往,偶爾還會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畢竟是多年的同學兼戰友。
至于瓦爾納……聽說是在烏爾登堡任職,具體是做什麽的也沒人能說清楚,而隆美爾最關心的是他到底有沒有結婚。
為了彌補四年的感情空白期,隆美爾上尉只要一有休息時間,那肯定就是在家陪塞西,鄰居和朋友們經常能看到他緊張得圍着愛妻打轉,動不動就說,“親愛的塞西,有什麽要求你就盡管說吧!”這時候,塞西也不會對他客氣,總是理直氣壯地指使他去幹這幹那,兩人相處模式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們剛剛戀愛的那會兒,還是士官生的隆美爾也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心上人,生怕他有一點不高興。
時間悄悄流逝,隆美爾變得越發穩重寡言,但他對塞西的愛依然是那麽火熱那麽真誠,整天像個初戀的小夥子,一想到愛妻就傻笑個不停,還有他的寶貝女兒娜娜,小家夥已經快十歲了呢!
歲月在隆美爾的臉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跡,依然保持着那一股子書卷氣,而塞西更是一點變老的跡象都沒有,每天從鏡子裏看去,還是那張二十歲的臉,皮膚白皙光滑,身材纖細勻稱,只是氣質上變了不少,更顯出成熟的魅力,雖然性格還是那麽張揚活潑。
“親愛的,聽說下個星期,要有一個英國軍官團去我們那兒視察。”隆美爾把塞西擁在懷裏,一只手不停地在他細膩的皮膚上流連。
“嗯……來就來呗……”塞西趴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下午的時候,我看了眼軍官團的名單,你猜我看到了誰,”隆美爾用不可置信的口氣說,“一個曾經被我就過的英國大兵,名字一模一樣,他竟然活到了戰後!”
塞西撐開眼皮,“這有什麽可奇怪的,活下來的人不是有很多嗎?”
“當時他傷得很重啊,我一直都懷疑他能不能活下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面。”隆美爾想起那個長得跟猴子似的高個子軍官,自嘲地笑了笑。
“那他叫什麽名字?”
“伯納德·蒙哥馬利。”
75、蒙哥馬利
“蒙哥馬利?!”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本來快要真不開眼的塞西頓時精神起來,“英國人嗎?高高瘦瘦的,大鼻子的那個?”
隆美爾點頭,“沒錯……怎麽,親愛的,你也認識嗎?”
“啊……不是,哈哈哈……”塞西幹笑,“以前也不知道從哪裏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因為長得太有特點,所以就記住了……不過,你現在就認識他了嗎?”
“萍水相逢而已,算不上認識,只是再見面時心裏會有點不舒服,他是代表勝利的一方,而我站在失敗的窪地裏仰視他……啧!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隆美爾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原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非洲啊……一下子提前了二十多年呢!塞西捂住胸口,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他的第六感是很準的,幾乎很少出錯,尤其是關于隆美爾的。。
“那他什麽時候來?”
“一周後吧,也可能會延後,這幾天天氣不太好,誰知道呢!”狐貍先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匆匆結束後,便開始對懷裏光溜溜的松鼠先生動手動腳。
心事重重的松鼠先生完全沒有收到他求愛的信號,仍然自顧自地低頭想事。
“你在想什麽?”隆美爾無趣地收回爪子,不滿的問道。
“嗯?沒有啊,”塞西心不在焉的撥弄着他暗紅的乳,珠,“我在想,你會不會把人請回家來敘敘舊。”
“我閑着沒事幹嗎?”隆美爾嗤笑,“如果讓外人看到我和英國軍官關系過密,肯定會被說閑話的,我又不傻。”
“那就好……”塞西側頭在他肩頭親了一下,“睡覺吧!”
隆美爾看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大團子,很不爽,“可是我們都還沒做啊!就這麽睡了,難道你不覺得很對不起我嗎?”
塞西只露出一雙眼睛,“幹嘛非要天天做!每天膩在一起都不嫌煩麽?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免得被人說沉迷美色,不思進取。”
這讓把自己脫得光溜溜,洗得香白白的隆美爾先生情何以堪!嗷嗚一聲撲倒他身上,隆美爾□,“沒關系,寶貝兒,我睡自己的老婆,讓他們眼紅去吧!”
又是一輪每晚必演的肉搏戰,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身強體壯的狐貍先生如願以償……
十一個青年軍官組成的軍官團在一個星期後抵達了斯圖加特,他們可不是來這裏游山玩水的,萊茵河和瑪麗廣場對這群英國佬沒有半點吸引力,下了飛機後,他們便直奔當地的駐地,視察軍隊才是首要任務。
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隆美爾所在的第13步兵團。
蒙哥馬利跟在一群人後面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他對這次的表面為交流學習,暗地裏實屬監管視察的公差實在提不起興趣,要不是上級長官執意要他來多學點東西,他才懶得來呢!
斯圖加特市的風景的确不錯,很适合居住,如果沒有經歷前些年的那場戰争,這裏肯定是一個如花園般美麗的城市。
蒙哥馬利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一旁的同事拍了他一下,“認真點,夥計!”
“是,是……”蒙哥馬利一邊點頭一邊打哈欠。
“啊,非常抱歉,先生們,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我們這兒最年輕優秀的指揮官,隆美爾上尉,”約克将軍指着身邊一位站姿筆挺的年輕人,“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裏,就由隆美爾上尉來招待各位,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盡管問他,如果在日常生活上遇到了什麽不便,也可以去來他,隆美爾上尉可是個熱心腸!”
英國軍官們腦袋挨腦袋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隆美爾保持着臉上的面無表情,嘴唇輕輕蠕動着,小聲說,“長官,我們是不是熱情得過頭了?”
約克将軍同樣保持着臉上的笑容,用更小的聲音回答,“讓他們早點辦完事後趕緊滾蛋,我們也好交差啊。”
隆美爾幹咳了一聲,忽然大聲說道,“各位先生們,請随我來,我将要帶你們去将要居住的旅店。”
蒙哥馬利這才從擡起頭朝前面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啊,讓他差點把手裏的筆記本給扔出去!
原來是他!
自從在法國樹林裏相處了短短幾個小時後,蒙哥馬利一直在想着那個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德國軍官,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麽,哪個作戰部的,但他卻始終忘不了那個男人藍灰色的眼睛和結實的大腿。後來,戰争勝利了,可他一點也不高興,戰場上的敵軍屍體總讓他不自覺想起那個德國軍官,擔心他會不會也那些可憐的冤魂一樣,永遠留在異國土地上。
此時看到他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感。他們又見面了,而這次,他将有幸知曉他的名字。
不過蒙哥馬利沒有當着同事的面和隆美爾打招呼,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舉動,雖然他不在乎,但恐怕會給隆美爾帶來煩惱。
一行人在參觀完駐地的一些開放性場地後,隆美爾把他們送到了餐廳,居然會有人挑剔德國菜和英國菜到底有什麽不同,但隆美爾還是象征性地向他們表達了歉意,其實他最想說的是,愛吃不吃,不吃拉到!
“上尉先生,”看到隆美爾轉身想走,蒙哥馬利出聲喊住他,“你不坐下來一起吃嗎?”
“不,謝謝,我中午要回家。”隆美爾始終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态度也是不冷不熱,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蒙哥馬利借口去上廁所,然後和他一起走出餐廳,待四下無人的時候,英國男人終于可以不用顧及那麽多,抓住隆美爾的肩膀,笑得一口白牙曬太陽,“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能見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隆美爾撇嘴,“幸運嗎?我倒沒覺得……”
“而且你的名字也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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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