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27)

封沒拆開的信件放在隆美爾面前,“我想聽解釋,先生,但不需要不耐煩的敷衍。”

隆美爾指着信上的名字,“這是戈培爾的來的信,他幫我在上層活動,這信八成就是說的這件事。”

塞西不解,“你什麽時候和戈培爾勾搭到一起去的?你怎麽沒告訴過我?”

“這可不能聲張,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不光是我,他的日子也不好過、”隆美爾把信拆開,拿出信粗略看了看便笑道,“果然成了!不愧是元首面前的紅人!”

塞西沒說話,他在等隆美爾親自告訴他。

“呃……”高興之餘,隆美爾發現塞西的臉色不太好,看看信再看看老婆,隆美爾中校心中警鈴大作,“親愛的,你聽我解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在1934年和希特勒的那次毫無意義的會面後,這位瘸腿的宣傳部長就注意到了這位忠誠的軍人,進而兩人發展成了朋友關系,這是隆美爾意想不到的,但他沒有告訴塞西,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塞西會阻止他。在戈培爾的幫助下,隆美爾的名字出現在元首大本營警衛隊的名單上。

“你的意思是我們馬上又要搬家了,是嗎?”塞西淡淡的反問,臉上并沒有隆美爾擔心的不高興,“你的營隊馬上就要擔任保護元首安全的重任了,難道我們還要住在波茨坦?”

隆美爾高興道,“當然不可能!我們全家會搬到柏林去!到時候卡爾和曼弗雷德就可以上柏林的小雪,娜娜也可以在柏林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這太完美了,對不對親愛的?”

“沒錯,這很完美,相當完美……”塞西喃喃道,但他臉色一變,把信件從他手裏搶過來撕了個粉碎,“你自己去柏林吧,我和孩子們回斯圖加特!”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塞西!”隆美爾拉住他,急道,“我這次瞞着你是我的不對,可我也是因為沒有把握才沒對你講的!親愛的,以後絕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一次就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男人都是不能慣的,一定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同樣身為男人的塞西當然知道男人們的劣根,其實他更希望的是隆美爾就此放棄去柏林的打算,在這裏但一輩子教書匠也沒什麽不好。

“不是在柏林找到朋友了麽?你到了那裏也不會感到寂寞,反而是有我沒我都一樣,說不定我去了之後還會阻礙到你和朋友們出去吃喝玩樂。”塞西甩開他的手,表情相當冷酷,“這一次你能瞞我,說不定就會養成習慣,慢慢地,什麽事都不和我說,自己拿主意,等事情辦好了才通知我一下,這也算夫妻之間最基本的禮貌了,原來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不是的!親愛的,你怎麽能這麽想?”隆美爾驚慌失措的打斷他,“我只是想把事情确認下來以後再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不是想對你有所隐瞞。塞西,你不要太敏感,我對你沒有隐瞞過任何事,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秘密,不是嗎?求你哦了,別生氣了好嗎?這是件高興的事,別搞得這麽緊張,行嗎?”

隆美爾抱住他想坐下,可塞西是鐵了心了不想再和他交談。把他推到一邊,丢下一句“別來煩我!”就上樓去了。

隆美爾獨自坐在沙發上,望着他的背影,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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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情是變成這樣,更沒想到塞西會對他的隐瞞這麽在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可塞西從來沒有過這種反應,簡直像不能過下去一樣,隆美爾懷疑如果他真的去了柏林,塞西很有可能就要離開他了。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

自己只是去柏林工作而已,又不是找了情人在那裏安家,至于這樣大動肝火嗎?隆美爾疲憊的抹了把臉,深深的感到了疲憊。

自從遇到舍爾納開始,他和塞西總是不停地争吵,雖然這算不上什麽,兩個人過日子總有一些不順,可塞西越來越神經質的盤問,越來越霸道的控制,讓他透不過氣來,很想掙脫這一些束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總之,這次不能在順從塞西的性子來了。隆美爾想,如果白白丢失掉這麽一個好機會,那他下半輩子可能真的就要這樣默默無聞下去了。

隆美爾不顧塞西的意願,很快就對戈培爾寫了回信,在信中首先表達了他的謝意,然後很堅定地保證一定會做好這份工作。

塞西穿着睡衣,站在書房門外看着他認真回信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1936年9月,隆美爾擔任起了負責希特等納粹要人安全的責任。當時,“羅姆事件”剛過去不久,黨衛隊和軍隊之間的矛盾與沖突還沒徹底化解,黨衛隊的新頭子希姆萊堅持要加派一些黨衛隊員。

這個舉動顯然是對軍隊不信任的表現,隆美爾當然婉言謝絕。最後還是經過戈培爾的調解,希姆萊放棄了自己的要求。

隆美爾維護了軍隊的尊嚴,佩戴“功勳獎章”隆美爾中校給人留下了良好的軍人形象,成為了戈培爾心中的典型,這讓戈培爾終于找到了一個宣傳軍隊的好機會。

1936年9月,隆美爾擔任起了負責希特等納粹要人安全的責任。當時,“羅姆事件”剛過去不久,黨衛隊和軍隊之間的矛盾與沖突還沒徹底化解,黨衛隊的新頭子希姆萊堅持要加派一些黨衛隊員。

這個舉動顯然是對軍隊不信任的表現,隆美爾當然婉言謝絕。最後還是經過戈培爾的調解,希姆萊放棄了自己的要求。

隆美爾維護了軍隊的尊嚴,佩戴“功勳獎章”隆美爾中校給人留下了良好的軍人形象,成為了戈培爾心中的典型,這讓戈培爾終于找到了一個宣傳軍隊的好機會。因為這關系到希特勒帝國未來的生存和發動侵略戰争的成敗。

這樣一來,戈培爾和隆美爾之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但隆美爾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塞西把三個孩子送來柏林後,獨自一個人回了斯圖加特,和他母親住在一起。隆美爾每天都會寫信給他,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在柏林的幾個月裏,他沒有收到一封來自斯圖加特的信,連個口信也沒有。

“爸爸,媽媽什麽時候來和我一起住?”卡爾皺着小眉頭,表情很憂傷,他想媽媽了……

曼弗雷德無精打采的坐在小板凳上喂他的小兔子,他也想媽媽了……

雙胞胎從來沒有離開塞西這麽久過,小家夥們根本不能過沒有媽媽在身邊的日子。隆美爾只能敷衍着安慰他們很快就能把塞西接來,可這個借口一直說一直說,說到最後,雙胞胎根本不相信了。

隆美爾煩躁地點了根煙,他抽煙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恰巧被娜娜看到了,做為兩位父親最疼愛的女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理了。

93分居二

“費恩叔叔,現在只有您才能勸得動媽媽了。”娜娜抱着菲恩的手臂搖啊搖,撒嬌道,“每天看着我爸爸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心裏真的很難過,從小到大,我和媽媽都沒有分開過這麽久,我好想他……”

漂亮的小美人嘟着嘴,淚汪汪的藍眼睛好像随時都會哭出來似的,卡爾和曼弗雷德坐在沙發山,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皺成一團,特別是曼弗雷德,眼圈都紅了呢。

嬌氣的小松鼠先生們最依賴媽媽了,沒有媽媽陪在身邊,這日子簡直不知道該怎麽過。

“拜托你了,菲恩,請你勸勸塞西吧,就當是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來柏林和我們一起住吧。”隆美爾手裏拿着塞西的照片,這些日子他就是這麽過來的,看不到人只能看看照片上那定格的笑容。可看完之後,思念反而更強烈了。

“我給他寫信道歉,他一封也沒回過,我給家裏打電話,也總是提示無人接聽,他這是明顯是在躲避我!”中年男人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塞西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沒有他,所以求求你替我說幾句好話吧,哪怕是要我跪着道歉,我也願意啊!”

娜娜紅了眼圈,“爸爸!”

隆美爾鄭重的點了點頭,“我說到做到!”

菲恩很為難,按理說朋友有困難,他應該給予幫助,可其實在心裏他是不想讓塞西來柏林的,德國現在對同性戀的打擊已經到了變态的地步,每天都有人被抓起來關進集中營。集中營是什麽地方?那是地獄!一旦進去就別想出來!就在這麽惡劣的形勢下,隆美爾竟然還想把塞西接過來一起生活,這不是要把他們自己送進墳墓嗎?

“可是,我很擔心……這裏會對塞西不利,”菲恩說,“自從元首上臺後,同性戀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你看看柏林的大街上,那還有同性戀的蹤影?而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隐瞞身份,不能被人發現我和曼施坦因之間的事,更何況是閑不住的塞西,你能把他每天都悶在家裏不出來見人嗎?你忍心讓他每天都穿着裙子招搖過市嗎?”

隆美爾低頭不語,娜娜泫然欲泣。

房間裏的氣氛很凝重,大人們的臉上都很嚴肅,但小朋友們好像就沒那麽顧慮了……

“卡爾,這是我剛剝的桔子,你嘗嘗,可甜了!”吉羅殷勤的把面前的水果都推到卡爾面前,催促着他快點吃,俊秀而稚嫩的臉龐上滿是笑容。

“謝謝……”卡爾拿過一瓣桔子塞進嘴裏,眉眼彎彎,“甜!”

“當然了!這是我然保姆特意挑最貴的買的!”吉羅見他喜歡,便獻寶似的把一袋桔子都都拎了來,“喜歡吃就多吃點,啊,還有香蕉!你想吃嗎?”

卡爾搖頭,“不,謝謝。”

“我說,”被兩人遺忘在一旁的曼弗雷德忿忿開口,“我是透明人嗎?還是故意把我當空氣啊?為什麽卡爾有水果吃,對我怎麽連句客氣話都沒有呢?!”

吉羅可不敢招惹這位小少爺,他可知道曼弗雷德被塞西叔叔寵得無法無天,便趕緊剝了個桔子放在他手裏,“做事都要有個順序啊,再說我怎麽能把你給忘記呢,是不是,兔子先生?”

“不準叫我兔子先生!!”曼弗雷德勃然大怒,撲到吉羅身上拳打腳踢,吉羅個子比他高,力氣比他大,自然是要讓着他,真正做到了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雙手還抱住了他,以免這個毛躁的小孩再從自己身上摔下去。

卡爾吃着桔子看他們打鬧,心裏卻傷感起來,媽媽也喜歡吃桔子呢……

“吉羅。”胖胖的曼弗雷德趴在高個子男孩身上,摟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看他。吉羅不明所以,“怎麽?”

“以後我們就能經常見面了。”

吉羅看了卡爾一眼,點頭,“沒錯,的确是這樣。”

“你的理想是想什麽?”曼弗雷德忽然問。

吉羅不加思索的說,“當兵!像我爸爸那樣做個軍人!”

曼弗雷德眼睛一亮,“這樣啊……”

卡爾把桔子皮都扔進垃圾桶,“好端端的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

“沒什麽,随便問問。”曼弗雷德笑眯眯的靠着吉羅,“我的理想和吉羅一樣,也是要做一名軍人,像我爸爸那樣!”

“算了吧,”卡爾毫不留情的潑他冷水,“如果你再不減肥,肯定會體重超标,你見過那個軍營裏有胖子當兵嗎?”

“喂!不要以為自己瘦就可以随便挖苦別人,這是很不地道的!”曼弗雷德被戳到短處,小暴脾氣又來了。

吉羅倒是贊同卡爾的說法,“軍隊對體重是有要求的,如果你想當兵就不能再吃一些亂七八糟的零食了,要鍛煉唇一個強壯的體格,在戰場上才不會吃虧。”

“爸爸平時就是這樣說的,可他從來不聽。我還以為他将來要做廚師呢。”卡爾笑道,“說真的,廚師這個職業很不錯,薪水很高啊。”

吉羅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氣得曼弗雷德在他腰上擰了一下!

這是跟媽媽學的!每次爸爸不聽話,媽媽都會這樣教訓他!

這招果然很有用,吉羅慘叫一聲然後乖乖閉上了嘴,卻得到卡爾贈送的白眼一枚,被鄙視了啊……

“叔叔……”娜娜還在纏着菲恩,“不管成不成功,您就去說一說吧,沒有媽媽,我和爸爸簡直不知道日子該怎麽過……”

“可……”

“拜托了,”隆美爾懇求道,“我會把家安在比較偏僻的地區,也不會讓他出席聚餐或者宴會,你也應該了解,德軍高層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樣純淨,同性相戀還是比較多的,哪怕是不小心被人看穿,可塞西的戶籍上已經改成女性了,并且我們還是合法夫妻,還有三個孩子,即使他們要查,那也無處可查。”

菲恩最終敗在了這父女倆軟磨硬泡的攻勢下,“真拿你們沒辦法……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你是為他着想,謝謝你。”隆美爾懷着一絲希望,總算有了點笑容。

娜娜高興地拍手道,“由我和菲恩叔叔親自出馬,還怕媽媽頑固到底嗎?哼!”狐貍公主勝券在握,明豔的臉蛋又恢複了光彩。

斯圖加特。

塞西過得并不孤單,他每天都陪着莫林夫人到公園裏去散步,或者坐在家裏看書,性子活潑的他也能安靜下來專注地去幹一件枯燥無味的事,這也算是修身養性了。

隆美爾和孩子們在柏林想念他,他又何嘗不想他們,娜娜已經長大,不用擔心她,可雙胞胎還不到十歲,又沒有離開過他,雖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嫌他很煩,可一旦分開,那小哥倆肯定不适應,說不定還會躲在被子裏偷偷掉眼淚呢。

“塞西?”

有人在後面遲疑的喊了一聲,塞西轉過身去,心裏一驚,竟然又遇到了他!

“真的是你?!”來人一臉驚喜,快步走過來,“好久不見。可你怎麽會在這兒?我在柏林看見過埃爾溫,怎麽?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塞西張了張嘴,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好巧啊,舍爾納先生。”

“是吧?我也是這麽想的!”舍爾納興奮道,“每次在想你的時候,你總會忽然出現,這次也一眼,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家裏拜訪,沒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了!這倒省了我不少事。”

“呵,”塞西輕笑,“你還敢去我家耍流氓嗎?我的保姆可對你一直念念不忘啊。”

舍爾納也笑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麽多年不是白活的,終于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即使再怎麽争取也無濟于事,我現在只要能你平靜地說上幾句話就已經很滿足了,當然。如果你需要我為你做一些特殊服務,我也是很樂意的。”

“想美事去吧!”

兩人站在梧桐樹下,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愉快的交談着,這是塞西和舍爾納相識二十多年裏從來沒有過的畫面,可能是年紀大了,沖動好勝的男人終于安定了下來,在面對一直癡心喜愛的人,在遭遇各種打擊後,也學會了把他的音容笑貌刻在腦子裏,把對他的愛藏在內心深處不見天日的角落裏。

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當喜歡的人出現在面前時,總是迫不及待地表達自己的愛意,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有多真。對于以前那些荒唐事,舍爾納不會感到抱歉,因為那是他的努力,雖然一切努力都只是白費心思,但努力過就不會後悔。

“你來斯圖加特是有工作嗎?”塞西問。

“對,一些小事,正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散散心,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呢。”舍爾納和他慢悠悠的在公園小路上走着,很享受此刻難得的安逸時光,“我現在也在柏林,雖然在工作上和埃爾溫沒什麽交集,但私下裏還是會偶爾碰面,他好像還是挺憎恨我的,連招呼都不打就走過去了,像個陌生人。”

“你以前幹的那些事,怎麽能讓他輕易放開心結,他可是個很小心眼的男人。”

“無所謂,只要你肯接受我就行,他的意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這一周內有五天都在下雨,塞西的心情也很低落。此刻陽光就照在頭上,他心裏的陰霾也被驅散幹淨。沐浴在陽光下,仿佛得到了重生。

“埃爾溫很快就會來接我去柏林,想再看到這麽清澈的天空和潔白的雲彩,難了。”塞西仰頭望向一望無際的藍天,耀眼的陽光閃得他睜不開眼,“別說天空白雲了,恐怕連這麽好的陽光都要見不到了。”

“你不應該去柏林,那裏很危險,對你而言,”舍爾納說道,“應該聽說了吧,元首對同性戀們使用的那些手段,都非常殘忍,你去了就很可能會被發現。到時你和隆美爾就都完蛋了。”

塞西曬然一笑,“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經決定了,只要埃爾溫來接我,我就跟他走,哪怕是集中營,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開什麽玩笑!他會被抓?別鬧了!凱蒂早就做出了可以短時間改變喉結和聲帶的岬囊,他試過了,雖然算不上什麽完美的天才發明,但也算實用,有了它,還怕那群瘋狗來檢查嗎?

這些話自然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隆美爾,也不能說。

94初得賞識

第二天一早,娜娜和菲恩就坐上了回斯圖加特的列車。一路上,娜娜顯得很興奮,不停地和漢斯練習在見到塞西時要說的話,菲恩則是沉默的坐在一邊,望着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若有所思。

塞西每天都要進入空間裏和凱蒂溝通一下感情,今天正打算進去,就聽到一道甜甜的嗓音從大門外傳來。

“媽媽!”娜娜像只許久不見未見的小狐貍,飛奔到塞西面前,一頭撞進他懷裏,“媽媽,我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塞西驚喜的抱住女兒,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乖寶貝兒!都想快想死我來了!”

漢斯站在提着個小包站在一旁,“夫人,菲恩先生也來了。”

菲恩緩步走上前,看着多年不見的朋友,“去柏林吧。”

娜娜抱着塞西撒嬌,“是啊,媽媽,跟我們走吧,卡爾和曼弗雷德都很想你,爸爸每天都看着你的照片嘆氣,還抽煙呢,樣子很可憐……”

塞西撫摸着她的長發,“既然這樣,他為什麽不親自來?”

“爸爸工作很忙啊,雖然他很想來,但讓我拒絕了,”娜娜理直氣壯的說,“我在你心裏的份量要比他重要得多不是嗎?”

“沒錯,娜娜在我是最重要的!”塞西刮刮她的鼻尖,看向菲恩,“你是來做說客的麽?”

菲恩微微一笑,“你認為呢?”

娜娜和漢斯跑去和莫林夫人聊天,塞西和菲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邊放着新泡的咖啡。

“其實不用我多說,你心裏已經有主意了吧?”菲恩神色落寞,“可我不想讓你去,那裏很危險。”

“我知道,殘酷程度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但那又怎麽樣?沒人能抓住我的把柄,沃爾布加已經死了,舍爾納也不會去告發,家裏的這些人都對我很感激,所以更不可能背叛我,只要我自己不說出去,誰會認為一個三個孩子的母親會是個男人呢?”塞西很有自信,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早在決定要和隆美爾在一起時,他和凱蒂就在為将來做打算。

“你确定這樣行?”菲恩無奈道,“萬一被發現,你和隆美爾就都會被關進集中營,還會死!”

塞西放松的靠在沙發裏,“放心吧,埃爾溫不會這樣死掉,他該做的還沒做,怎麽能以這種方式死去?我寧願他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被自己人在背後捅一刀子。”

歷史算什麽!既然讓他來到這裏,那歷史就得聽他的!

塞西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畏手畏腳瞻前顧後的年輕人了,他上輩子只活到十七歲就告別父母去見了上帝,這輩子他多活了二十年,有那個男人的陪伴,還會活得更長,他和埃爾溫的幸福不能只維持短短幾十年,還要更長!更長!

“我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死,哪怕那個惡魔化成灰燼,我們也不會死!”塞西眼神堅定,一字一句的說說道,好像是對不在面前的隆美爾的承諾,也想是對自己說的。

當年隆美爾有多麽堅定地愛塞西,塞西就會多麽堅定的守護他。

菲恩成功的把塞西從斯圖加特“請”來了柏林,隆美爾激動地扔下手裏的工作,跑回家和塞西見面,也不管周圍是不是有外人在場,一把抱住愛人,撅着嘴就想耍流氓。

塞西把他推開,嫌惡的皺眉,“你到底抽了多少煙?難聞死了!離我遠點!”

隆美爾立刻抱着幹淨衣服鑽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幹幹淨淨,清清爽爽,還特意刷了三遍牙,确定呼出來的口氣是好聞的薄荷味才作罷。

“如果我的丈夫能像爸爸這樣就好了。”娜娜另有所指。

漢斯立刻貼過來,展開蜜糖攻勢,不一會就把狐貍小公主逗得花枝亂顫,粉嫩的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霞。

塞西沉默不語的盯着那邊膩在一起的小情人,把黏在身上的隆美爾撕下來,嚴肅的說,“你女兒到嫁人的時候了。”

隆美爾一愣,随即怒道,“不行!”

“為什麽?你有什麽不滿意嗎?”塞西很意外,娜娜和漢斯的事早就得到了他們的默許,怎麽到了關鍵時候,這只狐貍想要反悔不成?

隆美爾眼神閃了閃,神色有些不自然,“娜娜還小,不适合結婚……”

“我記得我19歲的時候有了娜娜,在23歲的時候和你結的婚,”塞西掰着手指算,“娜娜今年都24歲了,你覺得還小嗎?”

隆美爾別過頭,“不要和我們那時候比,我們是因為有了娜娜所以才會着急結婚……咳,娜娜又沒有孩子,急什麽……”

其實我是怕你跟人跑了才着急生孩子結婚,不然這心裏總是沒底……隆美爾默默道,找個漂亮老婆就是這點不好,總擔心被人搶走!

“反正娜娜不着急結婚,我認為女孩子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再多觀察兩年也不是壞事。”隆美爾說的冠冕堂皇,但塞西是誰,對他那點小心思用腳趾頭就能猜出個大概。

這只狐貍明擺着就是舍不得小狐貍嫁人嘛!還找借口掩飾!塞西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一把隆美爾,嘴上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問問娜娜的想法,如果她願意,你這個做爸爸只有送上祝福的份兒了。”

隆美爾苦着臉,“我的娜娜那麽乖,一定會舍不得我的……”

塞西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在他腰上擰了一下,“女兒大了就要嫁人,把她留成老姑娘像什麽話!你給我安分點,不準在中間搞破壞,不然看我怎麽整你!”

隆美爾抱住他,“好吧,親愛的,一切都聽你的。”

塞西滿意的笑了,不過他沒有馬上去找娜娜談話,這個女兒也是他的心肝寶貝,能多留一天是一天,等到不能留的時候,再順水推舟的成全兩人的好事也行啊。

這時的隆美爾已經是希特勒警衛隊的衛隊長,上校軍銜,據說多虧了戈培爾的鼎力相助。上任後不久,隆美爾就用出色的表現贏得了希特勒的賞識。當時,納粹黨正在紐倫堡集會,警衛隊的任務相當繁重。有一天,希特勒心血來潮的想出去兜兜風,隆美爾跟在他後面,等候他的指示。

“我不想身後跟着太多的人,”希特勒比劃着說,“只允許劉六輛車跟在後面,其餘的一律不準跟,明白嗎?”

隆美爾點頭,“明白,元首。”

當希特勒乘坐着敞篷轎車在馬路中間接受人民的鮮花和歡呼時,隆美爾命人把兩輛坦克停在了路中間,在六輛小轎車從他身邊經過後,他果斷下令放下了路障,其餘車輛全都被擋在了外面。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們都是納粹黨中的要員,論勢力和名望都不是隆美爾能得罪得起的。看着面前的路障,達官貴人們非常生氣,認為你一個小小的上校竟然敢擋我們的路,太不自量力了!

隆美爾很淡定的回應,“對不起,長官們,這是元首的命令,我也沒有沒有辦法,再說前面停着兩輛坦克,即使我打開路障,你們也過不去啊。”

達官貴人們望着路中央的那兩個大家夥,只能做罷,但隆美爾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塞西點着他額頭叫嚣,“為什麽做事就不能圓滑點呢?這樣下去,你的日子會非常不好過!”

隆美爾很委屈,“總不能讓我去得罪元首吧?那樣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不久,《步兵攻擊》出版并成了暢銷書,這本書裏的積極向上的精神是德國人當前最需要的,也是希特勒和他的納粹黨所需要的。戈培爾仿佛發現了一塊巨大的寶藏,他大力贊揚這本書的精彩之處,希特勒更是指定這本書為陸軍學校的專用教科書。與此同時,古德裏安也把自己的演講稿彙編成《前進!前進!》一書出版,為閃電戰大唱贊歌。這兩本書把德國上下的好戰熱情被徹底激發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

《步兵攻擊》的巨大成功讓隆美爾頓時聞名遐爾,大把大把的鈔票湧進他的錢袋,讓他的手頭也闊綽起來,雖然塞西家很有錢,但隆美爾從來不花他的,除了住在莫林家的那段時間裏,他和塞西的日子過得還是挺節儉的。

娜娜小姐完全沒有金錢概念,她從小就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想要什麽就給買什麽,所以她對爸爸忽然變得富有沒什麽感覺。雙胞胎也就不同了,他們的性格繼承了隆美爾的節約和小氣,在面對從天而降的巨額稿費時簡直要樂瘋了。

看着手足舞蹈的兒子們,塞西為此深深地感到丢臉。跟沒見過錢似的,難道自己有虧待過他們嗎?

當一大筆錢擺在隆美爾面前時,他很冷靜的對塞西說,“這本書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實在出乎我的預料。我根本不可能把這些錢全部花光。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已經感到很滿足了,而且寫那些好人怎樣失去生命,并作為賺錢的工具,我是很不喜歡這種做法。”

不管這些話是不是出于真心,塞西都會認為這是他的真實想法。隆美爾的脾氣很直,不喜歡撒謊和勾心鬥角,能說出這種話是很符合他的性格的。

塞西依靠着他,享受難得的安逸時光,隆美爾親吻着他的額頭,低聲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會得到想要的一切,現在看來,的确如此。”

塞西卻搖搖頭,“這只是個開始,真正的榮譽還在後面。”

95步步高升

“媽媽,你在看什麽?”娜娜坐到塞西身邊,趴在他肩膀上撒嬌。他們坐在一起不太像父女,更像是兄妹。

塞西盯着報紙,“作為一個淑女,怎麽能随便和男人摟摟抱抱。”

“你是我母親哎!又不是陌生男人!”娜娜鬼叫一聲,“我真後悔晚出生了二十年,不然一定會嫁給媽媽的!”

塞西給了她一記白眼了,“白日做夢。”

“媽媽……”娜娜搖着他的胳膊,“你到底有沒有和爸爸說過?漢斯這幾天別提多緊張了,又不敢開口詢問……”

“急什麽,你爸爸不舍得你這麽早結婚,打算把你多留幾年。”塞西依然看報紙,随口說道。

“啊……”娜娜垮下肩,“不能這樣啊……如果漢斯喜歡上別人怎麽辦?上哪兒再去找這麽聽話的男人啊!簡直是老爸的翻版!”

塞西的眼睛終于從報紙上移到了女兒的臉上,“如果被你爸爸聽到這些,估計他會被氣瘋。娜娜,你就這麽想和漢斯結婚嗎?他可是什麽都沒有的窮光蛋,雖然找了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但你也要知道,現在社會這麽不穩定,誰能保證他能守住那個飯碗呢?”

“這有什麽?如果我們沒飯吃了,就來找你和爸爸啊,你們總不能看着我被餓死吧?”娜娜絕對屬于大智若愚型的,別看平時沒什麽心眼,好像什麽事都不上心,但到了節骨眼兒上,她還是挺會為自己找後路的,“我已經和漢斯商量過了,如果他同意的話,就讓他去參軍,軍人的待遇總要比其他職業要好得多,所以……”

“不行!”塞西斷然拒絕,“哪怕是幹屠夫也不能去當兵!”

娜娜眨了眨眼,“媽媽,你是認真的嗎?”

“是,我是認真的,并且非常認真。”塞西把報紙放在一邊,狐貍小姐瞄準空子立刻鑽到他懷裏,舒服的眯眼,“還是媽媽的懷抱最合我意了……”

賽性能在她j□j在外面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賤笑,“小姐的皮膚很滑很嫩嘛。”

娜娜咯咯地笑起來,毫不顧忌淑女形象,和塞西玩鬧在一起。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怒吼打斷了父女倆的互動,隆美爾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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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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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