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28)

直勾勾的盯着塞西放在娜娜大腿上的爪子。

“我問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得不到回答,他又重複了一遍。

娜娜和塞西面面相觑,“聊天啊、”

“聊天會抱在一起聊?”隆美爾氣沖沖的把娜娜從塞西懷裏拽出來,粗魯的推到一邊,“少來占你媽媽的便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沒事少往他說身上貼,要懂得男女有別!?”

娜娜摸着被抓疼的手腕,感到特別委屈,這是她的母親啊,又不是別人,怎麽來坐在一起說話都不行了?看到女兒眼圈都紅了,塞西可心疼了,剛想指着隆美爾的鼻子開罵,忽然眼睛一轉,把溜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事不關己的坐在那兒,一臉木然。

隆美爾高聲喊來漢斯,指着娜娜大聲說,“明天你們就去給我做禮服,家具什麽的不用買了,反正也要住在一起,我會馬上讓你父親寫請帖,下個周末,結婚!”

“爸爸!”

“先生?”

兩個孩子相當震驚,本以為固執如頑石的父親會盡可能的拖延婚期,沒想到就這麽幹脆利索的答應了?

不過,他看起來怎麽比他們還急呢……

“你們什麽都不需要準備,家裏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你們只要安心的舉行完婚禮就可以,其他的交給我們來做就行。”隆美爾大刀闊斧地把事情給解決掉了,随着他一聲令下,隆美爾家上上下下開始忙碌起來,只留下兩個年輕人楞在那裏不知所措。

“孩子們,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塞西嘻嘻溜溜的喝着咖啡,漂亮的藍眼睛仿佛一片莫測的海洋,“你爸爸答應了婚事,這下總算沒有後顧之憂了。”

“媽媽……”娜娜睜大眼睛,“難道這也是你精心安排的圈套嗎?”

“當然不是,我哪知道他會在那個時候回家啊,”塞西悠哉悠哉的說,“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你爸爸經不起刺激,連女兒的飛醋也吃,真是受夠他了。”

娜娜撇嘴,“其實你心裏很爽是不是?爸爸一直都這麽愛你,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塞西笑眯眯的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這就是運氣。我的寶貝女兒一定也會繼承我的好運,一輩子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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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和漢斯的婚禮就這樣被隆美爾一錘定音,漢斯爸爸別提多高興了,他根本不存在對娜娜滿不滿意,而是想着如何教育兒子要對老婆好。

自從漢斯的媽媽去世後,漢斯爸爸一直沒有結婚,一心一意的撫養這個獨生子,現在兒子終于要結婚了,他感覺自己終于完成了這半輩子的使命。

晚上,娜娜小姐抱着枕頭敲開了兩位父親的卧室門,哼哧哼哧的爬山那張大雙人床,态度強硬地擠在隆美爾和塞西之間,宣布今晚要和爸爸一起睡!

隆美爾想和她講道理,卻被娜娜小姐一個白眼堵在了嘴裏。塞西倒是無所謂,他喜歡和女兒一起睡,再說能像這樣一家三口睡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了。

“爸爸,你要抱着我睡。”娜娜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鑽進隆美爾的懷裏,抱着最親愛的爸爸安然入睡,她不在乎自家老爸尴尬的臉色,自顧自的摟住他脖子,粉嫩的臉頰埋在他頸窩處,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脖子上,讓隆美爾如芒在背。

“我們的寶貝兒還是這麽喜歡黏着你,”塞西在已經睡着了的娜娜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輕笑,“辛苦您了,隆美爾先生,我們的小公主就拜托您來照顧了!”

隆美爾抓住他的手往下摸,滿臉漲紅,“忍不住了……”

塞西睜大眼,“你搞什麽?!這是娜娜啊,你怎麽還能……”

隆美爾苦着臉,“可娜娜也是女人啊……我又不是性無能,當然會有反應,本來呆會就要做的,沒想到又被這個臭丫頭給壞了好事……”

塞西雙手枕在腦袋下,幸災樂禍,“這是我們寶貝兒對你的懲罰。”

隆美爾面色不佳,“你們就不應該那樣子!”

“憑什麽?”塞西轉頭看向他,“我的孩子還不嫩讓我自己抱抱嗎?娜娜小時候還和我一起洗澡呢!”

“那你能記住你三歲之前的事嗎?”隆美爾小心翼翼地把娜娜放在床上,當脫離熟悉的懷抱時,狐貍小姐有些不安的蹭了蹭臉,抱住爸爸的被子繼續睡。隆美爾越過她,鑽進塞西的被窩,一把摟住驚慌失措的大尾巴松鼠,“我們輕點,就不會吵醒她。”

塞西打掉他亂摸的爪子,“幹嘛你!孩子就在旁邊,你不怕丢人啊!”

“她睡得跟小豬似的,不會發現我們……”隆美爾在被子裏扯下塞西的睡褲,摸到後面拿出私密處,手指上什麽都沒塗便貿貿然的闖了進去。

“啊!”塞西低呼一聲,趕緊捂住嘴,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捶了兩下,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怒視他。

隆美爾揉搓着他胸膛上那小小的兩點,早已怒張的火熱慢慢探進了幽深的密地中,塞西大口喘着氣,不時地用餘光瞄向身邊的女兒,就怕她忽然醒來,撞見他們的好事。

隆美爾輕輕晃動着腰,粗重的呼吸噴在塞西的臉上,塞西也緊緊閉着嘴,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粗線條的狐貍小姐完全沒有被驚醒,抱着被子睡得口水直流,嘴角微微上翹,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好事,笑得那麽開心。

一周後,娜娜被老爸無情的踢出家門,度蜜月去了。狐貍小姐抱着塞西哭鼻子,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塞西把矯情的小狐貍扔進汽車裏,對漢斯點點頭,“玩得愉快!”

漢斯歡快的對他鞠了一躬,“是,父親大人!”

隆美爾不高興了,“那我算什麽?”

“您當然也是父親了!”漢斯見苗頭不對,趕緊帶着老婆坐上汽車一溜煙跑了。

望着汽車消失的方向,隆美爾皺眉,“幹嘛非讓他們這時候出去?天氣這麽熱,有什麽好玩的。”

“因為很快就沒有時間出去玩了,”塞西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元首在兵不血刃的吞并奧地利後很得意啊,下一步的行動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在策劃着陰謀,是不是?”

隆美爾的眉頭皺得更緊,“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可都是機密!

塞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猜的!”說完,就轉身走回院子,把隆美爾一個人丢在了門口。

隆美爾狐疑的琢磨着塞西剛才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太可能。希特勒在把奧地利收入囊中後就又打起了蘇德臺的主意,可這一計劃的具體方案只有德軍高層知道,就連他也只是粗略地了解一點,那塞西怎麽知道的呢?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隆美爾心裏,他沒有去找塞西詳細詢問,因為他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到了9月30號,希特勒迫使捷克斯洛伐克把蘇德臺地區割讓給德國時,隆美爾意識到自己的愛人好像并不像表現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但他并沒有為這個問題困擾太久,因為在得到蘇德臺地區後,他的元首想去那幾個古老的德意志城市浏覽一番,隆美爾被任命為“元首大本營”的臨時司令官,指揮警衛部隊,這真是天賜良機!

一時間,野心勃勃的隆美爾被捧為“元首首席陪同。”

在隆美爾的心裏,希特勒早已成為最完美的“英雄豪傑”,甚至超過了拿破侖,他以自己的侵略行徑煽動起德國人的戰争熱情。當許多同伴仍對納粹哲學感到迷惑不解而無所适從時,隆美爾的轉變無疑是徹底的,在跟随希特勒去蘇德臺地區時,他給塞西寫的明信片的簽名都改成了“嗨!希特勒!你最誠摯的隆美爾!”

氣得塞西把那張明信片撕了個粉粹!

“如果再讓我看到那個惡心的簽名,那你以後就不要給我寫信了!”塞西在回信中這樣寫道,語氣相當惡劣。

不過早這一招很管用,下一封明信片寄來時,簽名果然變回了“你最親愛的隆美爾”。塞西的心裏這才舒服一點。

96晉升将軍

隆美爾注意到納粹報紙反對波蘭的叫嚣與日俱增,有關邊境“事端”的報道也接二連三。隆美爾明白希特勒要對波蘭動刀了。

其實,每一天血氣方剛的德軍軍官都期待着進攻波蘭,隆美爾也不例外,特別是但澤,那個美麗的城市曾是他機身軍官行列的起點,也是他和塞西愛情的發源地。他還記得那時第一次在舞會上遇到塞西時的情景,也記得在但澤海邊第一次親吻塞西的感覺。

隆美爾先生不禁感嘆,還是年輕好哇!

命運之神仿佛終于眷顧了隆美爾,1939年8月底,整個柏林沉浸在酷暑中,“元首大本營”司令官隆美爾前來向希特勒報道。希特勒宣布将在26日拂曉進攻波蘭,這是隆美爾和外交部長剛剛步出才僅僅40分鐘,他就獲得了“意外獎賞”——德國陸軍少将軍銜。這不僅對隆美爾個人來說是個巨大的成功,還是整個家族的榮耀,如果他的父親老隆美爾看到當年那個身體纖弱的孩子竟然做到陸軍将軍的位置上,恐怕也是深感欣慰。

最讓隆美爾感到解氣的是,他的老對手舍爾納此時也只是個“名譽上校,”兩人的檔次終于被拉開。

被晉升少将的一小時後,隆美爾便遵照希特勒的命令,率領警衛營向波美拉尼亞的一個小火車站開進,德軍正在那裏集結。

身在外面執行命令的隆美爾也不忘給塞西寫信報告這一好消息,“親愛的,你知道嗎?我穿着一身新的将軍制服,作為一名新的将軍離開了帝國總理府……”他還得意洋洋地在信中寫道,“我能經常和元首在一起,我們甚至進行十分親密的讨論,更有意義的是,他對我特別信任,這遠比提升為将軍更為重要。”

但最後,進攻波蘭的計劃被延遲了,這令隆美爾迷惑不解。在一周內,他的部隊每天只能幫助當地農民收割。

焦躁不安的隆美爾在27日飛往柏林想探問究竟發什麽了什麽事,可僅僅獲得了與希特勒同桌進餐的特權,并沒有得到任何新消息。

回到家中後,隆美爾嶄新的将軍制服讓一家人喜氣洋洋,但也令塞西的心事重重。他臉上沒有一絲興奮,只有唉聲嘆氣和微皺的眉頭,

“部隊在焦急的等待前進的命令,可我們軍人需要的就是忍耐!”隆美爾抱着塞西低聲說,“意外的障礙時不可避免的,得花費一定時間去清理。毫無疑問,無論元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都是最恰當的。”

塞西只是默默地聽着,沒有力氣給他回應。

“親愛的,你在聽嗎?”隆美爾低頭看他,卻看到了他發黑的眼圈,“塞西,你是不是睡眠不足?臉色這個差!”

塞西嘆了口氣,“我沒事。”其實他最近一直在失眠,尤其在隆美爾出門執行任務時,總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覺,腦子裏盡是隆美爾和希特勒站在一起的畫面,他們在交談什麽,思考什麽,密謀什麽,這一切都敲打着塞西緊繃的神經。

不是沒有勸過隆美爾安穩的過日子,但對隆美爾這樣一個争強好勝,心高氣傲的職業軍人來說,安逸的家庭生活實在不适合他。遇到希特勒的隆美爾,就像一只展翅欲飛的蒼鷹,敏銳的雙眼無時無刻瞅準高飛的時機,打算一鳴沖天。

同樣深受軍國主義思想毒害的曼施坦因也是這個想法,他們都是不甘寂寞的人。

當父親們為了榮譽而拼搏時,兒子們也沒閑着,偉人曾經講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隆美爾家的雙胞胎和曼施坦因家的吉羅基本上都很欠收拾,因為他們要去當兵。

塞西是舉雙手雙腳反對,先不說雙胞胎年齡不夠,哪怕是到了年紀的标準,他也不可能讓兒子去受苦,家裏有一個軍人就夠,兒子們要做好的是學習!

菲恩倒是很通情達理,吉羅因為是早産兒,從小就體弱多病,五歲前連和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機會都沒有。整天悶在家裏的小吉羅便用書籍來彌補內心的空虛,漸漸地,他的性格變得內斂沉穩,擁有同齡孩子沒有的城府。吉羅非常崇拜自己的父親,認為男人就應該身着筆直的軍裝走來走去。

曼施坦因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長子的要求,并把他安排到步兵學校深造,出來後也是一名身份高貴的青年軍官。

“ 媽媽,我也要去當兵。”曼施坦因寶寶拉着塞西的手,“吉羅都去軍校深造了呢,我也要去!”

塞西把小家夥拉進懷裏,“寶貝兒,你有這份心就很好了,可當兵是要有足夠的年齡才有資格進軍隊,而你才十歲,根本就進不去啊。”

曼弗雷德寶寶把小嘴嘟的老高,“可是我也先當兵,像爸爸那樣,多威風!”

“好了,親愛的,等你長大以後我們再來讨論這個問題好不好?”塞西在他白白嫩嫩的臉蛋上親了兩口,“你現在應該先把肚子上的游泳圈減下去,和卡爾一樣,再過連年一定是個身材一級棒的帥哥!”

曼弗雷德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隆美爾,期望在爸爸那裏得到一點安慰,沒想到他老爸妻管嚴的毛病又犯了,聽說塞西不同意,便也跟着附和,把小松鼠先生氣得不輕。

隆美爾是經歷過血與火的人,他嘗過戰場的殘酷和絕望,雖然也很想把孩子們的意志磨練的很堅強,但戰場絕對不是個好去處,萬一他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塞西還不得跟他拼命!

“幹的非常好,”塞西對隆美爾的選擇表示贊許,“如果小家夥兒再來找你,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立場,或者把所有原因都推到我身上來,總之絕不能答應他。”

隆美爾點頭如搗蒜,“親愛的,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肥貓凱蒂最近很忙,非常非常忙。隆美爾的生命軌跡正沿着歷史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如果不動點手腳,那它和塞西就白來這一趟了。

凱蒂是一直很熱愛科學的貓咪,它總是躲在自己的衣櫃裏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是藥水就是藥膏,不是藥片就是膠囊,反正都是有用的東西,雖然偶爾一次會出現意外情況,但那都是小細節,不用太在意啦,可這次不一樣,必須一次成功,因為人命不可能有第二次。

“只要把它吃下去,那一切問題都不成問題了!”凱蒂喜滋滋的攤開貓爪,在粉色肉墊上靜靜躺着一顆白色膠囊,“只是按照劇毒膠囊的外型制作的,現在只是試驗品,還不能立即使用,但我保證一定會在隆美爾被賜死錢完工的,你要有足夠的耐心去等!”

塞西拿過膠囊看了看,皺眉,“你确定這麽小的東西能救埃爾溫的命?”

“必須的!不然咱們就功虧一篑了!”凱蒂舔了舔爪子,“我特意比照劇毒膠囊的尺寸大小來做的,只要在那時你能把它和毒藥掉個包,隆美爾的命就抓在你手裏而不是那個泡菜。”

“這個想法是很不錯,可是……”塞西死魚眼看他,“膠囊肯定會在那些軍官手裏,如果沒有控制住埃爾溫的話,你認為他們會把膠囊拿出來嗎?如果不拿出來,我又怎麽去調包……”

“嗯……這的确是個問題……”凱蒂收斂了歡天喜地的語氣,表情變得嚴肅,“與其冒風險去調包,還不如延緩毒性發作……”

“如果能起死回生那就更好了!”塞西的雙眼中迸發出強累的光,“把毒性延緩二十四小時,哪怕是十二小時也行啊,那我們就有時間去救他,而不是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埋進墓地,變成一堆腐肉!”

“塞西……”

“嗯?”

“你還能過沒有埃爾溫陪伴的日子麽?”

聽到凱蒂這樣問,塞西一愣,“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只是随便問問,”凱蒂嘆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我們救不回隆美爾的命,你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塞西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因為他從來都沒認為隆美爾會離開,一次都沒想過。

可隆美爾真的救不回來了,怎麽辦?

塞西坐在蘑菇板凳上,神色堅定的說,“不會出現這個可能的,埃爾溫一定要活着!”

在塞西離開空間後,凱蒂開始琢磨這顆膠囊的改良方案,為确保萬無一失,它決定,做兩手準備,

塞西還從凱蒂那裏得知吉羅的命不會太長,也就是兩三年的光景,雖然凱蒂沒有明确說出死因,但塞西大概也能猜到可能和戰争有關。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關于吉羅的。”塞西找到菲恩,開門見閃道,“把孩子留在身邊吧,別讓他去打仗,或者幹點文職工作也好,總之不要上前線就行。”

菲恩卻不以為然,“吉羅做事很有分寸,弗裏茨也會照顧他的,你想,如果沒有他的承諾,我會讓吉羅去從軍嗎?”

“可戰場上的事誰又能保證?”塞西有些着急,“別等到出事後再後悔,到那時候什麽都晚了!”

“可這是他們父子倆商量好的事,我沒有說話的權利,弗裏茨一直想讓孩子進陸軍,吉羅的想法正好符合他的心意,你不知道他在這方面有多頑固,我根本勸不動。”菲恩的身份只是一名家庭醫生,在孩子面前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微弱。

塞西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上了年紀的人總是那麽固執。

菲恩,你和曼施坦因……一定會後悔的。”

97撒酒瘋的狐貍

希特勒在九月一號下令進攻波蘭,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隆美爾作為“元首大本營”的司令,自然是元首在哪兒他就要跟在哪兒。每每站在元首身邊聽着從各線彙報上來的戰況,心裏既羨慕又嫉妒。

“元首大本營”的司令官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美差,可隆美爾始終不覺得滿足,他認為真正的軍人就應該帶領士兵在戰場上拼搏厮殺,而不是呆在後方無所事事。

雖然隆美爾少将很想征戰沙場,但他這個願望暫時還不能實現,因為元首對這個忠心耿耿的臣子還不舍得放手,所以他每天下班後不是回家陪伴塞西就是出門聚會。

是的!沒錯!

不善交際,不吸煙,不喝酒,不好女人的隆美爾先生也學會了參加各種聚會,甚至有些場所都是他說不出口的。

塞西一開始并沒有往心裏去,只認為這是軍官們團內部普通的酒會,每次隆美爾回家時,身上既沒有酒味也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偶爾會有點煙草味,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你自己不吸煙,總不能不讓別人抽煙吧。

指針指向淩晨一點,隆美爾還沒回家,塞西坐在床上打瞌睡,沒親眼看見人回來,他不放心。自從搬來柏林後,塞西的生活很簡單,在人前,他是端莊寡言的隆美爾“夫人”,人後便是柏林最大木材廠的老板,好在這兩個身份沒有太大沖突,沒有暴露他的真實身份,這也算是萬幸。

娜娜雖然和漢斯結了婚,但婚後的小兩口依然住在家中,只是漢斯從小跟班變成了半個主人,其他的一切照舊。

如果能一直這樣過下去,該多好。

塞西揉揉困頓的眼睛,看了看牆上的挂鐘,心想如果半個小時內隆美爾還不回來,那明天就等着家暴吧。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裏打了個轉兒,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是馬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很清晰。

卧室門被打開,推門進來的男人明顯被還醒着的塞西吓得一愣,塞西把腿上的書放在櫃子上,“幹嘛去了?”

隆美爾輕輕關上房門,帶着夜風的味道來到床邊,低頭看着他柔和的臉龐,心底一片悸動,“和将軍們去喝了幾杯,不過我沒喝醉,我知道你不喜歡煙酒味。”

塞西湊到他身邊,聳着鼻子聞了聞,皺眉,“我怎麽聞到了香水味?有女人和你們一起去嗎?”

“現在男人也會在身上噴點香水,說是潮流,”隆美爾脫掉外套,扔在地上,語氣輕佻,“塞西,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不是也噴香水了?”

塞西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喝醉了,隆美爾的酒量非常差,基本上三杯倒,多喝一點就得呼呼大睡,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竟然清醒的醉了……

“親愛的,你……真好看……”隆美爾抱住塞西,傻笑,“四十歲了吧?可看起來還是那麽年輕……你知道他們有多羨慕我嗎?都說我娶了個年輕漂亮的老婆,不肯相信其實你已經四十歲了……”

塞西不想聞他身上的酒氣,就把他推到了一邊,嫌惡道,“別撒酒瘋了,快去洗澡!”

隆美爾借着酒勁兒再次纏了上來,把塞西緊摟住,就想親他的嘴,塞西別過頭,雙手推着他湊過來的臉,很是郁悶,“拜托,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借酒撒瘋,快起來!起來!”

“寶貝兒……”隆美爾抓住他的雙手,順勢将人壓在床上,灼熱的氣息帶着酒氣噴在他鼻尖,“那些女人很妖豔,男人也是如此,不過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論,親愛的,他們連你的腳後跟都比不了啊……”

這句話裏的信息量很大啊!塞西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只狐貍到底去什麽地方聚會他是從來不過問的,隆美爾曾經抱怨他把自己看管的太嚴,都沒有一點自由了,同時塞西也很相信他,所以才不會可以去問,但今晚,這狐貍嘴裏的“他們”是什麽人?還妖豔什麽的,相當可疑!

“埃爾溫,你去哪兒了?去哪兒喝酒了,告訴我。”塞西忍受着他在自己頸窩裏胡亂親吻,柔聲詢問,“将軍們一定會挑選非常高級的場所吧?難道是夜總會?還是酒吧?”

隆美爾扯開他睡衣領子,滾燙的吻落在白皙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上,嘴裏還喃喃自語道,“讓他們羨慕去吧……我的塞西只是屬于我,我的塞西……真的太迷人了……”

“喂……”塞西捧住他的臉,壓住怒火,刻意放緩語氣,“親愛的,告訴我好嗎?今晚你去哪裏玩了?玩的好高興嗎?”

“當然!托普将軍的款待非常周到,他很會在這方面下心思,”隆美爾打了個嗝,一下一下輕啄塞西豐潤的雙唇,“你沒見,他喊來了許多有姿色的年輕人,有男孩……也有女孩,他們的交際舞跳得棒極了,皮膚也都很好……就和你的一樣,在燈光下泛着光……”

好家夥!原來是參加這種酒會去了!塞西心裏的小火苗“噌噌”地往上竄,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再喝點酒,對方再使點手段,即便是隆美爾也得乖乖上鈎!

鐘表上顯示此時已經快淩晨兩點了,雖然很想把話問清楚,但隆美爾的狀态實在很糟糕,根本不可能問出什麽來,看樣子只能等到明天了。

塞西捧住他的臉使勁親了兩口,然後把人從身上扒下來,扶着他往浴室走去,“洗完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呢,親愛的,你對晚上的聚會還有多少印象?”

隆美爾揮揮手,“放心吧, 寶貝兒,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絕對不會做的!”

“好好好,我相信你!”塞西像哄孩子似的哄着隆美爾,兩人來到浴室,塞西先在浴缸裏放滿水,然後給他脫掉身上的衣物。

“呼……好舒服……”隆美爾坐在浴缸裏,溫暖的水包裹着他全身,就像塞西的懷抱,“親愛的,我們來洗鴛鴦浴把!這麽多年,我們好像一次都沒洗過!”

塞西氣極反笑,在他肩膀上使勁擰了一下,聽來一聲嚎叫,“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們在一起洗澡都已經無數次了,我對你的身體都感到厭煩了,知道嗎?”

隆美爾吃吃地笑,“是這樣嗎?那就讓我重新燃起你的熱情吧,來吧,寶貝兒!”說着,就用雙手将他抱起,腳步穩當的朝浴室走去,一點也看不出來其實他已經醉了。

這大半夜的,好端端的洗什麽鴛鴦浴,真是瘋了!

折騰到差不多淩晨三點,隆美爾才躺倒在被子裏呼呼大睡,塞西真想拿枕頭砸他的臉!

“他到底去了哪兒?”塞西自言自語道,隆美爾半輩子都沒這麽失态過,更別說像個流氓一樣調笑塞西,平時借給他一個膽子,他都不敢!

隆美爾抱住塞西的腰,臉龐緊緊挨着他的大腿,像一個尋求安慰的孩子,顯得無助又可憐。塞西撫摸着他的側臉,那眼角處的皺紋一天比一天深,皮膚也越來越松弛,雖然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很多,但歲月還是無情的刻在了他的臉上。

再摸摸自己的臉,塞西嘆息,這張臉依然那麽年輕,沒有随着時間慢慢老去,現在和隆美爾站在一起,都以為是老夫少妻,年齡明顯不匹配。為了使自己看起來很老氣,塞西會穿些顏色比較深的衣服,可這些根本沒什麽作用,皮膚是騙不了人的。

“親愛的,你在煩惱什麽……”塞西輕吻了下他的薄唇,輕聲道,“為什麽不肯和我說?我就那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可想而知,第二天起床後的隆美爾對昨晚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記得了,就連自己回家的時間都忘了,塞西也不去提醒他,想起來就算想不起來拉倒,反正也不指望他能道歉。

“我昨晚真的沒做奇怪的事嗎?”隆美爾小心翼翼觀察着塞西的臉色,“我怎麽總是覺得……不對勁呢?”

“爸爸,你昨晚回來的太晚了,媽媽生氣是應該的。”娜娜吸吸溜溜地喝着番茄湯,一臉不高興,“好像還喝了挺多的酒,不會借機撒酒瘋了吧?天吶,媽媽最讨厭你喝酒了!”

塞西往她嘴裏塞了一片香腸,“閉上你的嘴!”

漢斯趕緊倒了杯水,讓娜娜喝下去,小心她被噎着。

德國陸軍最高指揮部。

塞西來這兒當然不是來找隆美爾的,隆美爾此時正在總理府當值,他來找的是一個老熟人。

“嗨!塞西!”舍爾納從辦公大樓裏快步走出來,“我真是太意外了,你竟然會來找我!”塞西穿着黑色男式風衣,帶着黑色帽子,站在樹下,很不起眼,但舍爾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塞西有些難以啓齒,“是關于昨晚的聚會,你也去參加了,是嗎?”

舍爾納點頭,“沒錯,一些高層軍官都參加了。”

塞西咬了咬嘴唇,“那……地點在哪裏?”

“你問這個幹什麽?難道你也想去嗎?”舍爾納玩笑道,“直接去問埃爾溫不就得了,他昨晚也去了啊,可以讓他帶你去。”

“這件事我不想讓他知道,你能明白嗎?”塞西拉低帽子,遮掩住自己的半張臉,“因為有點不放心,所以……”

舍爾納明白了,這是要跟蹤啊!想到這兒,他又不禁笑了起來,“放心吧,夥計,你的埃爾溫古板又腼腆,在那群人裏根本吃不開,他能做的只有躲在角落裏喝酒而已,我可以打包票的說,除了你,再也不會找出第二個人來對他死心塌地了,他沒那個魅力。”

塞西不高興了,“埃爾溫是長得醜還是沒能力?什麽叫只有我會看上他,看上他的人大有人在,只不過他從來不沾花惹草而已。你當然不可能體會到他的魅力,你只會盯着貌美的少男少女流口水罷了,和埃爾溫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你還是這麽偏袒他……”舍爾納苦笑,“好吧,讓我告訴你也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須得答應。”

塞西皺眉,“什麽要求?”

“我要和你一起去,”舍爾納趁機在他臉上摸了一把,但馬上就被塞西狠狠踩了一腳,忍着痛,男人非常堅定的說,“那種地方,你自己去會很不安全,我一定要跟着你去一趟!”

98偷聽

“又要出去嗎?”塞西站在隆美爾身後,盯着鏡子裏的男人,“這個星期,你有五天是去參加酒會,有這麽忙嗎?”

隆美爾整理好衣領處的十字勳章,回過身輕輕抱了他一下,“我總不能拒絕他們的邀請吧,我在家裏呆着也沒什麽事,朋友們聚在一起還能說說話,聊聊戰況,不至于太無聊。”

“那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很無聊?”塞西替他展平勳章的绶帶,“工作上的事你也可以和我說說,雖然我不太懂,但也不至于說不上話。”

“我只是不想讓你再為那些事煩心,你這一天夠忙的了。”隆美爾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你只要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成功就好,其他的,就全都交給我吧。”

說完,隆美爾就放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臂,塞西盯着他的眼睛,“可是我想知道!”

隆美爾捧住他的臉頰,無奈道,“親愛的,別任性好嗎?”

塞西看着他在副官的陪同下走出大門,坐上汽車,心底一陣陣發涼。他總覺得他和隆美爾之間好像出現了一道不可逾越的代溝。

這種情況是在什麽時候出現的?塞西不記得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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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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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