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29)
是在他當上“元首大本營”司令官之後,他們的交談就出現了障礙。
一個是納粹的忠實教徒,一個極力反對納粹主義,兩人之間能聊的話題越來越少,只要一談論到有關“納粹”的話題,言語間便透出濃濃的火藥味。隆美爾是個相當頑固的人,他認定的事除了由他自己來否定,否則任何人的勸告都是無效的,以至發展到最後,他都想不想再從塞西嘴裏聽到“納粹”這兩個字,晚上無事的時候就會去參加各種納粹黨徒的集會。
“如果你敢背着我加入納粹黨,那你就等着離婚吧,反正在你心裏元首比我重要得多。孩子們我會全都帶走,我不能讓那個瘋狂的信念毀了我的孩子。”
“塞西,不要無理取鬧!”
“我是在很認真的和你說這些,如果你不相信,那就試試。”
這是在某一夜隆美爾再次晚歸時,塞西終于爆發後對他下的最後通牒,态度堅決到讓隆美爾啞口無言,為了安撫精神緊繃的愛人,隆美爾最終沒有加入納粹黨,他緊守着德國陸軍的優良傳統,為了自己的信念,也為了不讓家庭因受到外來因素的沖擊而變得支離破碎。
塞西換好衣服,帶着墨鏡從卧裏出來時,恰巧碰到了卡爾。
“媽媽,你這是要去哪兒?”卡爾對塞西這身打扮感到很新奇,跑過來黏在他身邊,歡天喜地的問。
塞西摸摸兒子的小臉,“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要和曼弗雷德乖乖待在家裏,知不知道?”
“可是,我也想去!”卡爾抱着他的手臂撒嬌,“媽媽,你就帶我去吧,我一定聽話。”
“不行,那個地方小孩子不适合去,要不我把你們送到菲恩叔叔那裏去,好嗎?吉羅會陪着你們的。”娜娜和漢斯都不在家,雙胞胎覺得很沒勁,塞西為了不讓兒子們纏住自己,便想到吉羅這兩天休息在家,“走吧,去穿衣服,媽媽把你們送過去。”
卡爾不怎麽情願的被送到了曼施坦因家,和曼弗雷德一起,雖然在路上鬧別扭似的不理塞西,小嘴嘟的老高,不過在看到吉羅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迎接他們時,小家夥的心情立刻好了起來,跳下車,跑向吉羅,把弟弟遠遠甩在後面。
“喂!還有我啊!停下來!”曼弗雷德氣喘籲籲地追趕,對哥哥“見色忘友”的行徑很不滿意。
在和孩子們揮手告別後,塞西帶上墨鏡,“去最高指揮部。”
汽車立刻向脫缰野狗般撒歡狂奔。
舍爾納已經在指揮部的庭院外等候,當車子停下來時,他迅速鑽進後座,指揮着汽車開往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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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嗎?”舍爾納問塞西,“我怎麽覺得不太合适呢?萬一被埃爾溫發現,他會誤會我們的。”
“那就讓他誤會好了,如果他真沒做什麽奇怪的事,即使被誤會我也無所謂。”塞西看着窗外,面無表情。
“塞西。”
“嗯?”
“其實,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人,”舍爾納猶豫再三,還是把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你看起來很年輕,容貌氣度都很吸引人,只要你開口,肯定會有不少男人趨之若鹜,雖然現在柏林對這方面很苛刻,但總會有一些人不受約束。至少我就聽到不少關于你的的信息,都是從他們嘴裏傳出來的,他們很欣賞你。”
其實舍爾納最想說的是,我也可以很認真的愛你……
塞西挑眉,“你是在拉皮條嗎?”
舍爾納無奈,“我只是随便說說,你不要在意。”
車廂裏陷入沉默,塞西望着車窗外的燈紅酒綠,忽然說道,“我和埃爾溫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
舍爾納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是。”
“你們今晚去哪兒?”塞西随意問道,“和前幾次一樣嗎?”
“不,這次去一個小夜總會,漢斯将軍要在那裏舉行聚會,很快就到了。”舍爾納給司機指着路,“到了那裏一定要沉住氣,不然咱倆就完了。”
塞西沒理他,因為汽車停在了一家外表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酒吧前,沒有引人注目的招牌,也沒有迎來送往的門童,只是一扇刷着藍色油漆的鐵門孤零零地微敞着,透出裏面昏黃的燈光。
“就是這裏?”塞西從車裏出來,很是驚訝。
“這是地方相當隐蔽,一般人不會找來的,也算是我們私下裏秘密約會的據點。”舍爾納對這裏倒是很滿意,有些事不能搬上臺面,太過招搖只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塞西狐疑地看他,舍爾納攤手,“我還會騙你不成?”
“那好吧,”塞西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來,試圖遮住自己的臉,“萬一出現問題,你可得保證我的安全。”
“放心,他們都是很有禮貌的紳士,雖然也會有一些格格不入的小混混,但不用擔心他們,我會保護你。”
舍爾納帶着塞西走進那扇鐵門,沒想到門面平淡無奇,門內卻別有一番天地,首先是一條長長挂滿彩色燈泡的走廊,兩邊牆壁上挂着性感的男模彩畫,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在畫紙上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給這個酒吧增添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塞西都沒有接觸過同性圈子,更別提什麽同j□j之類的夜店場所,上輩子是還沒來得及,這輩子是被隆美爾保護的太好,所以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張大嘴,表情極不自然。
舍爾納悄悄握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輕聲問,“是不是很緊張?”
塞西呆滞的點點頭,但馬上又猛搖頭,嘴硬道,“不會!”
“那好,我們繼續往前走,”
塞西緊緊跟着舍爾納身旁,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不敢再看牆上的彩畫,他不明白隆美爾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這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能待的,隆美爾作為一個嚴于律己的軍人,怎麽會來這裏胡搞?
帶着滿腦子的疑問,塞西終于來到了酒吧內部,昏暗的燈光,低沉的音樂,絢麗多彩的舞池和在舞池中間摟抱在一起扭動身體的男人們。
塞西使勁在舞池裏尋找隆美爾的身影,不過令他欣慰的是,雖然燈光很暗,但隆美爾的體型他是最熟悉不過的了,那群人裏并沒有隆美爾。
“來這裏不一定非要跳舞或是找刺激,也可以要一瓶酒坐在角落裏靜靜的喝,埃爾溫就這這類人。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他……”舍爾納安慰他,眼睛迅速掃過全場,“他現在應該和漢斯将軍在一起,他們是好朋友,平時總能看到他們在一起的身影。”
“漢斯将軍?”塞西低聲重複了一遍。
“對,你沒聽埃爾溫提起過嗎?”舍爾納抽空回頭看了看他,“在工作上,漢斯将軍給了他不少幫助呢。”
“是啊……好像是這樣……”塞西勉強地笑笑,但皺緊的眉毛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啊!在那裏!”舍爾納興奮地叫了一聲,“果然是和漢斯在一起啊!”
塞西拉着大驚小怪的舍爾納迅速溜到一邊,躲在柱子後面,“我們現在還能不過去,找個位置坐下來吧,我要聽聽他們在聊什麽。”
“這可有點難度,搞不好我們會被發現的。”雖然這樣說,但神通廣大的舍爾納還是通過關系和隆美爾鄰桌的客人換了一下位置,為了答謝人家,舍爾納還付了一筆小費。
好在都是獨立的空間,暫時不用擔心暴露,塞西貓着腰鑽進珠簾後面,背對着隆美爾的桌子,正好可以把他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埃爾溫,你不打算和你夫人坦白嗎?”一個瘦高的斯文男人帶着單片眼鏡,看着挺嚴肅。
“他就是漢斯将軍。”在塞西還在猜測這人身份的時候,舍爾納在桌上寫下了這句話。
塞西點點頭,繼續聚精會神的偷聽。
隆美爾嘆了口氣。“‘她’不會理解我的,反而會想盡辦法來阻止我,所以這件事還是等到出發前再告訴‘她’吧。”
“有氣魄!不過,我估計你夫人會把房頂給掀了。”漢斯摘下眼鏡,藍灰色的眼睛裏閃着異樣的光芒,這是低頭沉思的隆美爾和背對着他們的塞西都沒看到的,“你打算怎麽謝我?我可是幫了你很大的忙。”
隆美爾想了想,“今晚的酒錢我來付。”
漢斯話鋒一轉,“你很愛她?”
隆美爾愣住,“誰?我妻子嗎?”
漢斯點頭。
“當然了,‘她’是我心裏的唯一。”說這話的時候,隆美爾的語氣很溫柔,也很深情,“當年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她’毫無怨言的跟着我,吃了很多苦,為了我,‘她’犧牲了很多,的确很多,如果換做是我,可能都沒有勇氣去承擔這一切。”
漢斯挑眉,“可在我看來,夫人已經不再是你心中的第一位了。為了自己的野心,你可能得背板‘她’了。”
“不會!”隆美爾斬釘截鐵的否認道,“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99、裝甲師師長
作者有話要說:後天又要考試!煩死了!這幾天都在複習複習複習……這篇文結束後可能要開定制,不知道有沒有親會掏荷包買一本呢……
“可是你要怎麽解釋背着她幹得這些事,”漢斯優雅地端着酒杯,“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請兵出征法國也不是小事,如果這一切被夫人知道……”
“我會好好向她解釋的,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她……一定會理解我。”隆美爾這話說的很沒底氣,只要一想到塞西鬧起來的場面,腦袋都要炸了。
漢斯将軍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沉默地喝着酒杯裏的葡萄酒。
“我們走吧,他們馬上要就來了。”舍爾納悄聲說,“他們”指的就是來這裏聚會的軍官們。
塞西點點頭,戴上帽子,低着頭快步離開了這家酒吧。
這晚,隆美爾早早的就回了家,身上清清爽爽的沒有任何不好的味道。塞西坐在床上看書,但書頁上的一個标點符號都沒看進去。
洗漱完後,隆美爾躺在塞西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塞西把書放在膝蓋上,“有事?”
隆美爾頓了頓,“我在元首的身邊i太顯眼了。”
“沒錯,他對你非常賞識,”塞西冷淡的說,“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麽?随身陪同,同桌進餐,這不是什麽人能享受到的特權,我為你感到驕傲。”
隆美爾摟緊他,“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
“我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講?”塞西不想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是有一件事要征求你的意見,”隆美爾坐起來,“親愛的,我曾經多次向元首透露過想要指揮裝甲師的想法……”
塞西挑眉,“然後?”
“咳……然後,命令下來了,”隆美爾起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讓我四天後去戈德斯貝格指揮第七裝甲師的電報。為了得到這個機會,元首親自出面幹預,所以我要借着這個機會大幹一場,不能讓元首失望。”
“那你的意思的就是得讓我失望了?”塞西沒有看那份電報一眼,隆美爾幹巴巴的拿着電報愣在那裏不知所措。“我真高興能聽到這個消息,好了,我們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要早起。”
塞西掀開被子,背對着隆美爾躺了進去,“明早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孩子們,他們肯定也會為你驕傲的,啊,對了,還有母親,她老人家一直都盼着這天呢。”
“塞西。”隆美爾手裏攥着電報,幹澀地喊着愛人的名字。
“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了,”塞西輕輕吐了一口氣,低聲道,“既然已經成為事實,幹嘛還要說是來征求我的意見?其實就是告知我而已,說實話,我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從你每晚都要參加各種聚會開始,我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
隆美爾撫上他的肩膀,“親愛的,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對,可是請你理解我好嗎?我非常需要你的支持,我不想因為這個而失去你,寶貝兒,我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嗎?”
“我還能相信你的話麽……”塞西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裏,聲音悶悶的,“埃爾溫,我對你太失望了……”
隆美爾使勁兒道歉,“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的,好不好?”
塞西無話可說,早早的便知道會這樣,何必再自尋煩惱,隆美爾不會放棄這個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機會,與其鬧得兩人貌合神離,還不如閉上眼睛不看不聽,一切都由他自己去幹吧。
雖然塞西鬧了幾天脾氣,但隆美爾已經感覺很知足了,因為塞西沒有再說離婚,離家出走之類的威脅,這是不是代表他在心裏已經開始慢慢對自己妥協了呢?站在鏡子前,整理好挂在衣領處的十字勳章,戴上軍帽,隆美爾信心滿滿地看着鏡子裏猶如脫胎換骨的自己,默念道,成敗在此一舉!
曼弗雷德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一大杯牛奶,一口悶的氣魄令人刮目相看,抹了把嘴角的奶漬,把空杯子推到塞西面前,“媽媽,我還要!”
塞西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寶貝兒,你要控制一下……”
“我就要!快點,快點!”曼弗雷德撒嬌,“吉羅還誇我可愛呢,他說他喜歡胖乎乎的樣子!”
比爾淡定地吃着早餐,“那是他在安慰你,笨蛋。”
曼弗雷德勃然大怒,眼看着兩個孩子就要掐起來,塞西很有氣勢的吧餐具拍在桌子上,嚴厲道,“再打架的話,都給我站到牆角去!”
雙胞胎立刻禁聲,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吃早餐。
塞西又給曼弗雷德添了杯牛奶,給比爾加了一根香腸,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多吃點才行。
在“母子”三個快要吃完的時候,隆美爾才姍姍來遲的走到餐桌旁,先給了塞西一個熱吻,然後是兩個寶貝兒子。
“爸爸,你真的可以去指揮裝甲兵嗎?”曼弗雷德抓着面包片吃得津津有味。
隆美爾摸摸他的小胖臉,“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媽媽,不然還會有誰?”曼弗雷德對老爸問出的這個問題感到非常鄙視,不過他很快又興致勃勃地提出了自己的主意,“爸爸,你帶着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參軍!”
隆美爾很想誇獎兒子的勇氣,不過在瞄到塞西陰沉的臉色後,便非常嚴肅地拒絕到,“你還小,再說你的體重也不是很合去當兵,我都很懷疑你能不能跑起來。”
曼弗雷德被打擊了,賭氣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面包,揮揮拳頭,“我一定會減肥的!你們等着瞧吧!”
卡爾“吸溜吸溜”優雅地喝着牛奶,“祝你成功。”
吃完早餐,汽車也停在了門外,隆美爾擁抱住塞西,輕撫着他的背,“親愛的,不要擔心我。”
塞西吻了他一下,“我相信你一定能行,但是千萬不要只顧着自己行動,要考慮到全局,避免戰略上的失誤,你應該要明白,在這一點上你做的很不足。”
隆美爾點點頭,“我知道。”
“還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已經不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了,心髒病可不是鬧着玩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逞強,不能幹的事就交給下屬去做,如果察覺身體不适,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塞西不放心地叮囑道,隆美爾争強好勝的性格是他最擔心的,就怕這個年近五十的男人還不死心,要像年輕時那樣,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在波蘭時,隆美爾第一次感受到了明顯的暈眩,他開始留意起自己的心髒病。回國後,自然要把病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塞西,這讓塞西着實緊張了一段時間,光是治療心髒病的藥就預備了好幾瓶,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你,親愛的,”隆美爾抱着塞西吻別,“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每天早上堅持慢跑,增強體力也可以保護心髒,這樣總可以了吧?”
塞西為他圍好圍巾,淺笑道,“能堅持下去那當然是最好了。”
二月寒冷的天氣并沒有讓隆美爾縮手縮腳,他趕到戈德斯貝格,透過車窗,看到了奔騰湍急的萊茵河。
在第一次檢閱部隊時,隆美爾竟然行了一個“嗨,希特勒”的納粹黨禮,雖然他本人不是納粹黨員,但可見他有多麽崇拜希特勒。
第七裝甲師的前身是由騎兵部隊改編的輕裝甲師,戰鬥力遠遠低于德軍最早建立的六個裝甲師,這也算是給隆美爾出了個難題,畢竟這個裝甲師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
在參加完希特勒款待新上任的四位軍長的聚會後,隆美爾便開始了對裝甲師的整頓,首先第一個行動就是,給所有的團長們放假!
“在我沒有掌握情況之前,暫時不需要你們。”隆美爾對大多數軍官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反感至極,但柏林也為了配備了一批強有力的助手,其中卡爾盧森堡上校擔任師的主要突擊部隊第25坦克團團長,這位被稱為“德軍最優秀的坦克團長”之一的上校先生,曾經在1918年擔任連長時獲得過功勳獎章,
除了助手外,一批納粹黨徒也被派到了隆美爾的裝甲師,比如戈培爾的高級助手卡爾漢克中尉和反猶報紙《野蠻人》的主編卡爾霍爾茲上校。
“長官,該起床了。”瓦爾特少尉搖醒了隆美爾,“晨練的時間到了。”
經過短暫的起床氣,隆美爾很快調整好狀态,精神奕奕的穿着運動裝圍着操練場慢跑。瓦爾特少尉遠遠跟在将軍後面,雖然他還想在溫暖的被窩裏多睡一會,可師長身先士卒,他實在也無話可說,再說,他還是隆美爾将軍的崇拜者,在隆美爾重組第七裝甲師時,他就奉命記錄作戰日記和将軍的私人日記,
晨跑結束時,隆美爾忽然想到了什麽,轉身看向瓦爾特,“帶着紙筆了嗎?”
瓦爾納點頭,拿出鋼筆和記錄本,“您有什麽吩咐嗎?”
“啊,也沒什麽,只是想給我妻子寫封信,你記一下。”就這樣,瓦爾納少尉在隆美爾的口述下,開始為他的長官記錄下第一封口授信,
“我想不會有太多人要效仿我做榜樣,他們大都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有些人甚至明顯表現出肌肉松弛的樣子。”
瓦爾特少尉的筆尖随着他話音落下而停住了,然後把鋼筆和本子重新裝進口袋,“将軍,中午的時候我會把它寄出去的。”
“可以,不過別忘了在下面署名‘愛你的埃爾溫’,這很重要,不然我的妻子會很生氣。”隆美爾嘴角帶笑,有些害羞又很甜蜜的樣子讓瓦爾特少尉看直了眼。
“咳!就這樣吧。”隆美爾幹咳兩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尴尬,随機快步走向營房,他要親自喊醒每一名士兵,不通過任何一級軍官。
跟在他後面的瓦爾特忽然意識到,他的将軍閣下好像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不近人情啊。
隆美爾在很短的時間內以極快的速度适應了坦克,大炮和其他裝甲車輛的情況,他還通過汽車收音機收聽德國和外國新聞,知道英法已經對德國宣戰了,這些都關系到第七裝甲師的命運。
這天,塞西忽然接到從斯圖加特寄來的電報,海倫娜告訴他,海倫夫人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她非常想見一見孩子們。
娜娜和漢斯幫忙收拾好行李,帶着卡爾和曼弗雷德和塞西一起坐上返鄉的列車,一家人心事重重地觀賞着車窗外的景色,誰都沒有興致起個話頭。
卡爾的目光雖然停留在書頁上,但長時間沒有翻動的書和發直的眼神都在告訴大家,其實他是在發呆。
“寶貝兒,你在想什麽?”塞西伸手在他眼前搖了搖,卡爾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什麽,媽媽,只是有點累了……”
塞西明白他是不想說, 便也不強求,摸摸他柔順的短發,“好吧,當你想說的時候再來告訴我,我随時恭候。”
卡爾笑地腼腆,合上書,然後趴在桌子上,“媽媽,我想睡一會兒,行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披上這件外套,不然你會感冒的。”塞西細心照顧着大兒子,而小兒子曼弗雷德則有些不滿的扭了扭胖胖的身子,擠到塞西懷裏,嘟嘴,“媽媽,你抱着我睡。”
娜娜在他挺翹的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得了吧,十一歲的男子漢還黏着媽媽,不知羞!”
曼弗雷德理直氣壯的反駁,“你不也是到現在還要和爸爸一起睡嗎?你更不知羞!”
“臭小子!”娜娜張牙舞爪地想揍他,被漢斯拉住。
“這次去祖母家一定要聽話,知道嗎?祖母生病了,很需要你們的安慰,所以要陪她聊天,逗她開心才是你們這次的最終目的。懂嗎?”塞西叮囑着孩子們,經歷過父親去世時的悲痛,他再也不想嘗到這種滋味。
娜娜很悲傷,“我不想連祖母都離我而去……”
塞西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那就好好愛她,要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幸福,這樣她就不舍得走了。”
娜娜紅着眼圈,點頭,“對,祖母最愛我了,她舍不得我……嗚……”
曼弗雷德安撫似的拍拍姐姐的肩膀,“我也一樣愛着你。”
這句看似非常平常的話此時卻給了娜娜莫大的安慰,她一把摟住曼弗雷德,破涕為笑,“我也愛你!”
雖然孩子們經常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但他們之間是相互愛着對方的,這就夠了。
比爾依然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白皙的臉蛋上忽然變得紅通通的,他趕緊把臉埋進臂彎裏,不讓媽媽和姐弟看到自己的窘樣。
“媽媽,吉羅加入陸軍了,我什麽時候也能去參軍?”曼弗雷德吃着香蕉,再一次問出這個注定要得到否定回答的問題。
“什麽時候你不再一口氣喝掉兩杯牛奶,成天零食不斷,而是認真鍛煉身體,把身上的脂肪甩掉,什麽時候就可以去參軍了。”塞西八風不動,淡定的應付這個難纏的小孩。減肥對曼弗雷德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煎熬的酷刑,他很喜歡吃東西,這也是隆美爾和塞西從他小時候無意中培養的一個興趣愛好,現在要把它改掉,實在太難了……
“沒錯,起碼我在部隊裏就沒有見到過一個小胖子扛着槍在那裏走來走去。”娜娜也不失時機的添了把火,曼弗雷德很生氣地把沒吃完的香蕉扔進垃圾袋,“我不吃了!我要減肥!”
“很好,親愛的,我真為你感到高興。”塞西挑眉笑道。這小子要減肥?做夢去吧!
只有漢斯是好人,不忍看到大家都欺負曼弗雷德,他把小家夥拉倒身邊,溫和地說,“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晨練,不會太累,也不用可以節食,只要堅持住,你會瘦下來的。”
曼弗雷德果斷的點頭,“就聽你的了!”
到達斯圖加特,先去看望了身體還算康健的莫林夫人,然後又去了海登海姆市。一進家門,孩子們就歡呼着跑向許久不見的海倫娜姑姑,塞西和漢斯把行李和帶來的禮物放在客廳,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會兒,海倫夫人就拄着拐杖從卧室走了出來。
年近九十的老婦人已經滿頭白發,步履瞞珊,她這一輩子為子女們耗盡所有心血,終于在有生之年見到兒子飛黃騰達,給家族帶來榮耀。
塞西扶住海倫夫人,讓她坐在舒适的真皮沙發上,“母親,您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
海倫夫人擺擺手,笑,“看到你和孩子們,我就很開心了,哪兒還需要什麽靜養。埃爾溫為什麽沒跟着一起來?”
“他有任務,去指揮一個裝甲師,可能還會上戰場。”塞西語氣一派輕松,其實心裏郁卒得要命。
海倫夫人很是欣慰,“等了這麽多年,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我的埃爾溫很有毅力,這點很像他的父親,還有這些孩子們,我敢保證他們一定會像埃爾溫一樣優秀。”
塞西撇嘴,難道我不優秀嗎?還真把我當家庭婦女了……雖然心裏很不忿,但嘴上還是要附和,“沒錯,的确是這樣。”
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把這個平時冷清的庭院變得熱鬧起來,海倫夫人的精神頭很不錯,只是吃得有點少。海倫娜一直未娶,她說她心裏有人,不能在接受其他男人了。
塞西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誰,不禁連連嘆氣,“傻姑娘,他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你啊。”
海倫娜穿着整潔利索的職業裝,但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靓麗的神采,“埃爾溫警告過我,可感情這東西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反正已經是這個結果,我從來沒後悔過,也請你不要告訴他,就讓他一直無知下去吧。”
塞西,“你和埃爾溫一樣,都很傻。”
海倫娜卻笑道,“我是向你學習的,”
塞西和孩子們要在斯圖加特住上一段時間,他寫信給隆美爾告知了這邊的情況,隆美爾很擔心母親的健康,但因為工作原因,也只能每天寫信詢問,一直到他接到命令開赴法國前線。
100揚眉吐氣
在隆美爾改造第七裝甲師的整體面貌時,曼施坦因則在拟定如果能夠在順利拿下法國的作戰計劃。德國陸軍作戰部提交的“黃色作戰計劃”和當年的“施裏芬計劃”相差無幾,簡直就是“施裏芬計劃”的翻版。
“這一代人竟然制定不出一個較好的方案,而是去抄老文章,實在是一種恥辱!”曼施坦因憤怒的說,之後不久,在隆德施泰特将軍的支持下,經過坦克專家古德裏安的技術論證,曼施坦因制定出一份魚作戰部截然不同的作戰計劃,并以a集團軍群的名義上報總參謀部,結果卻石沉大海。
其實高效的總參謀早就對這份大膽而詭秘的計劃做了仔細的研究,得出的結論是太過冒險,大規模的裝甲部隊很難從叢林密布的阿登山區穿過。
最後曼施坦因想了又想,他決定面見希特勒。
本來就對原定的“黃色方案”很不滿意的希特勒在看到這份新的作戰計劃後,眼前一亮,而此時更讓希特勒毫無顧慮的啓用這份計劃更重要的原因是,身帶部分“黃色計劃”的作戰科長乘坐的飛機因遭遇暴風雪迷航,迫降到比利境內後被盟軍俘虜,“黃色計劃”洩露。
希特勒緊急命令作戰部以“曼施坦因計劃”為主體重新定制作戰計劃,但曼施坦因本人沒能卻沒有重回a集團軍群,而是繼續在偏遠的三十八軍擔任軍長。
“元首決定要從意大利手裏接管北非戰場,而我打算去法國,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隆美爾不停地重複着這句話,塞西惱怒地把手裏的蘋果砸向他,“安靜點!我快要被你煩死了!”
“親愛的,是你為我感到驕傲的時候到了,等着瞧吧,我要用裝甲車的鐵輪軋平整個法國平原。”隆美爾的眼神裏閃着興奮,兇狠的光,好像他談論的不是殘酷的戰争,而是一場好玩又刺激的競技比賽。
塞西皺眉,“你這個樣子可真難看,今晚你就去書房睡好了,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老臉。”
隆美爾把蘋果削皮,放回他手中,“我只是太激動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因為學歷不高,也沒有進入過總參謀部,按理這麽好的事根本不會輪到我,可是元首賞識我,他發掘出我的才能。”
“這有什麽值得自豪的?”塞西毫不留情地潑冷水,“伴君如伴虎,希特勒可以提拔你,也可以把你拍進泥土裏,全在他一念之間,所以別對他抱太大希望,以後你就會明白,你跟随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隆美爾有些不滿,“親愛的,不能随便直呼元首的名字……”
“我樂意!你管找得着嗎!”香甜清脆的蘋果也留不住塞西的食欲,他把蘋果扔回給隆美爾,起身走上樓梯,“在家裏不準再說和希特勒有關的事,如果辦不到,那咱倆就不要再住在一起了。”
“塞西!”隆美爾急忙追過來,抓住他的手,“是我又忘了,很抱歉,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你千萬不要生氣。”
塞西輕輕嘆了口氣,掙開手,慢慢走回了卧室。
隆美爾失落的站在樓梯上,神色落寞。
“爸,你要想辦法讓媽媽高興,這樣下去你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我可不想成為單親家庭的小孩。”曼弗雷德蹭到自家老爸身邊,摸着下巴,一臉嚴肅的說。
隆美爾瞟了他一眼,忽然道,“日記裏那段對吉羅的幻想,是怎麽回事?”
“!”曼弗雷德一驚,随即,白嫩的臉蛋漲得通紅,“你你你!你竟然偷看我的日記!”
“是你把日記本子攤在桌子上,我只是順便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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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