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

在木板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雖然很想塞西,可在這種能把人蒸成木乃伊的環境中,他實在提不起一點性,欲,更別是去找豔遇了。

僵局維持得久了,總要有一方來打破。英國人打算采取一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意圖把德軍從埃及趕回去,趕回托蔔魯克以西。中午時分,隆美爾已經獲取到大量地英國人關于“戰斧”行動的一些信息。這讓他感到異常興奮,結果就導致了失眠。

如果這次反“戰斧”行動成功的話,自己在總參謀部的形象可以得到徹底的扭轉,或許還能得到一次晉升。但最重要的是,只要打垮英國人這次大規模的進攻,自己就可以一個小假期。

雖然會被兒女情長,可隆美爾實在很想念遠在柏林的家人。

施特萊徹将軍被剝奪指揮權後,在沙漠中悠哉悠哉地過起了小日子,他在等柏林的調令,所以每天要做的事只是睡睡覺,吃吃飯,看看書,散散步,偶爾還可以去綠洲邊去曬個日光浴,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膚色不太健康。

斯圖爾特又來到了他的帳篷,施特萊徹泡上了咖啡。

“現在這種局面都是隆美爾将軍一手造成的,所以最終還是由他來解決。”施特萊徹捧着咖啡杯,一臉高深莫測。他現在是全軍最悠閑的人。

斯圖爾特慢慢喝着咖啡。他知道施特萊徹說的很正确,隆美爾的心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榮譽面前,他變的焦躁不安,剛愎自用,不再有從前安靜柔和的一面。

“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錯了。”斯圖爾特說。

六月十八號,德軍統帥部收到了來自北非司令部的電報,反“戰斧”行動大獲全勝!

為此,希特勒深感欣慰。鑒于隆美爾戰績優越,他提議晉升隆美爾為上将。既然元首發話,一向高效的德軍統帥立刻決定設立“隆美爾裝甲兵團”。下轄德軍和意大利的一個軍和幾個步兵團,在規模上僅次于集團軍,

“我這麽年輕就被提拔到了如此高的地位,真是太令人高興了!”隆美爾在收到這個消息時,第一時間寫信給塞西,讓他也為自己高興高興。

剛把信紙疊好塞進信封裏,馬爾塞尤就拿着一瓶紅酒走了進來。隆美爾笑道,“你也知道了你?”

馬爾塞尤,“那是自然!我的消息一向很靈通。來,我們來喝一杯慶祝一下。”

隆美爾搖頭,“我不喝酒。”

馬爾塞尤徑自找來了兩個杯子,鮮紅的酒業在白瓷杯裏蕩漾開來,外面的夜很濃,馬爾塞尤的眼睛像夜空裏的星星般閃爍,笑容像紅酒般香醇,讓旁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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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一杯,”他說,“保證不會醉的。”

白瓷杯推到手邊,隆美爾猶豫了一下,礙于盛情難卻,也只能硬着頭皮喝下去。甘洌的酒汁劃過咽喉,刺激着隆美爾的大腦皮層。他的酒量非常不好。

塞西曾經千叮咛萬囑咐,讓他不要喝酒,即使是喝,也絕對不能超過三杯,這麽多年隆美爾一直銘記在心,今晚也不列外。馬爾塞尤想再給他倒上一杯,隆美爾連忙擋住酒杯,幹笑,“我不能多喝,超過三杯就會醉,所以為了避免出醜,還是不要再喝了吧?”

馬爾塞尤饒有興趣地問道,“那您在喝醉之後,通常會出什麽醜呢?”

“這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性情大變,做出一些自己想不到的事?”隆美爾有些苦惱,塞西沒告訴過他,當他酒醉後是什麽樣子的,只是說很丢人。

馬爾塞尤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看着隆美爾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盯着盤中的食物,那種勢在必得的神情不但不令人反感,反而更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将軍先生,”馬爾塞尤挨着隆美爾身邊坐下,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杯,“我今天要多喝一點,您可不能處罰我。”

隆美爾笑,“放心,今天是破例,所以不用擔心,只是你的傷痊愈了嗎?受傷的人不宜多飲酒。”

馬爾塞尤一仰頭,一杯酒就下了肚,接着就是三杯四杯五杯……很快,白皙的臉頰上泛起紅暈,但意識還是比較清醒,他趴在桌子上,湛藍色的眼睛蒙上一層酒氣,“您真體貼,如果我是女孩,一定要做您的情人。”

隆美爾全他是在說醉話,沒有往心裏去。

“将軍先生……”馬爾塞尤又喝下一杯,酒勁開始慢慢發揮效力,正在看資料的隆美爾聽見他在喊自己,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

“将軍先生,他們都取笑我長得像女人,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揍那群混蛋一頓?”馬爾塞尤帶着酒氣的身體靠了過來,毛茸茸的腦袋很自覺的架在了隆美爾的肩膀上,眼睛半摸着,好像已經醉了。

隆美爾淡定地回答,“這只是朋友之間的小玩笑而已。”

馬爾塞尤吃吃地笑了兩聲,閉上眼,看樣子像休息一洗。

瓦爾特中尉是個好下屬,就在隆美爾思考要怎樣把這只喝醉的小蜜蜂送回他的帳篷時,瓦爾特很适時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将軍,把他交給我吧。”瓦爾特笑容滿面,“我會把他安全的送回去。”

隆美爾如釋重負。

馬爾塞尤帶來的那瓶紅酒已經見底,走路時腳步明顯有些虛浮,需要靠在瓦爾特的攙扶才能面前走路。

不是瓦爾特想破壞馬爾塞尤小哥的好事,只是他曾經答應過塞西要好好看管将軍的私生活,所以也不得不出頭來當個電燈泡。

這小子的心思可真難琢磨。瓦爾特心裏泛起了嘀咕,部隊裏那麽多年輕有為,英俊帥氣的年輕軍官不要,偏偏看上了年近五十的隆美爾将軍,這這這這……這難道就是花花公子特有的與衆不同的感情思維嗎?

躺在床上假寐的馬爾塞尤忽然睜開眼,看着瓦爾特離開的身影,微微勾起唇角。不管怎樣,他今晚收獲了一個不小的意外驚喜,這或許對他以後俘獲那只沙漠之狐有很大的用處。

這時,隆美爾獲悉了希特勒已經入侵蘇聯。他終于明白了希特勒為什麽拒絕把大批裝甲師,重炮和給養運往非洲。今天早上送來了哈德爾的指示,他命令隆美爾盡快拟定出一個攻占托蔔魯克的方案。隆美爾現在這才鬧明白,他在春季的許多設想都是不着邊際的,因為他根本沒有考慮進攻蘇聯的戰争。

隆美爾裝甲兵團是一個畸形物,它的設立只是為了把隆美爾晉升為上将。

“我不太明白這是否證明我是一個總司令。正規的說,這種軍銜只能委派給軍團指揮官。”隆美爾在信中困惑地對塞西說道。

四天之後,隆美爾裝甲兵團正式改稱為非洲裝甲兵團。當天他便用“第一號軍團令”發出了第一道命令。

意大利的将軍們開始不安起來。一個月前,墨索裏尼的私交巴斯蒂柯将軍突然取代了加裏博爾迪将軍,成為了意大利非洲軍團的總司令。顯然,北非沙漠不可能同時“一山卧二虎”。果然,巴斯蒂柯召見了頭發蓬亂的“沙漠之狐”,明确表示要管束他。

隆美爾感到,回柏林已經勢在必行。

八月底,塞西終于見到了已經離家半年的愛人。

“親愛的,我很想你,非常想!”隆美爾擁抱住塞西消瘦不少的身體,心疼道,“我會在家裏呆上幾天,但不會太久,可能我們馬上又要分離了。”

塞西擔憂地看着他,“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去看看醫生。”

隆美爾知道他是對的,但拒絕去醫院。如果身體檢查出狀況,那統帥部就會阻止他再上戰場。塞西又怎麽會不懂他的擔心,可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如果身體搞垮了,那還如何追起榮譽?

“親愛的,我們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就不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結了,好嗎?”隆美爾岔開話題,開始興致勃勃地給雙胞胎兄弟和娜娜講述戰場上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

比爾不動聲色地聽着,他在腦子裏自動把老爸描述的畫面和遠在蘇聯的吉羅結合在一起……

曼弗雷徳則是一臉興奮,他崇拜地盯着父親,仿佛那個最熟悉的父親此時正渾身閃閃發亮,形象頓時也變得高大無比。

“爸爸你太厲害了!我要愛你了啊啊啊!”狐貍小姐瞬間變成狐貍老爸的頭號粉絲,尖叫着抱住老爸,在他粗糙的臉頰上狠狠親了兩口!

狐貍先生眉笑顏開地摟住小狐貍,心裏美滋滋的。這可是他最心愛的女兒,從小就在她面前努力維持着高大英武的美好形象,所以在聽到女兒止不住的贊美時,狐貍先生別提多驕傲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在一起聊了一晚上,漢斯一直仔細聆聽着岳父大人的英勇事跡,打心裏也是非常佩服他的智慧和膽識。塞西把治療風濕病的藥拿了出來,晾上開水,打算監督這只得意忘形的狐貍吃藥。

夜深了,愉快地家庭談話終于結束。雙胞胎意猶未盡地被趕回房間睡覺,娜娜和漢斯也正要回房時,隆美爾忽然喊住了漢斯。

“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談,”隆美爾說道,然後溫柔地抱了抱娜娜。“寶貝兒,快去睡覺吧,我很快就會放他回去。”

娜娜懂事地點點頭,在給了老爸一個晚安吻之後便離開了。

書房中,隆美爾和漢斯相對而坐。

“你們結婚已經五年了,可娜娜一直沒有懷孕,我想問題應該出在她身上,而不是你。”

漢斯一愣,“您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

隆美爾神色凝重,“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對娜娜嬌縱的行為處事也是一再容忍。本來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再去做什麽,但娜娜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必須要為她的将來做點什麽。”

漢斯,“爸爸,您有話就直說吧,我一定照辦!”

隆美爾遲疑了一下,好像是有很難為的事情不好意思說出口,那種糾結的表情讓漢斯也感到一陣緊張。

“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在沒有孩子的情況下,依然對娜娜真心不變。”隆美爾終于把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說出來了。他知道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應該多嘴,但塞西一直都把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反而會經常忽略女兒的處境,無奈之下,只好自己親自出馬。

漢斯驚愕了。

難道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才會讓岳父大人以為自己變心了嗎?!善良的小夥子被這個殘酷的事實吓到,趕緊向威嚴的岳父大人表明心跡,“爸爸,我對娜娜一往情深,絕對不會因為沒有孩子而改變分毫,請您務必要相信我!”

隆美爾幹咳一聲,“那就好,只要你們幸福,我會為你們做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只希望我的寶貝女兒能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

“這一點請您放心,我一定能做到!”漢斯堅定道。

翁婿之間的談話到此結束。

塞西把新被子和新床單都拿了出來,這是專門為隆美爾準備的。洗澡水也放好了,還有嶄新的睡衣,整整齊齊的放在櫃子上。

隆美爾走進卧室後,便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望着塞西忙碌的身影發呆。恍惚間,塞西和那個年輕人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在想什麽呢?還不快去洗澡!”塞西抽空回頭說了一句。

隆美爾解開軍裝上的扣子,一雙眼睛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只是眼神有些恍惚。三十年前,在但澤的海邊,平凡的他終于鼓起勇氣,在心上人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結果卻遭到無情的拒絕。三十年後,聲名鵲起的他的臉上爬上了皺眉,但心上人依然年輕如昔,卻心甘情願做他一輩子的“夫人”。這份情誼,他一輩子都還不完。

“只是這樣看着你,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塞西手上一頓,“我有那麽好嗎?你不是一直都很嫌我霸道不講理嗎?”

隆美爾走到他身後,輕輕蒙着了他的眼睛,低聲說,“可是如果現在我一天聽不到你罵我,就會感覺很空虛啊。”

塞西輕笑,“你又欠虐了是嗎?”

果然還是不一樣啊……隆美爾心滿意足地把心愛的松鼠先生摟在懷裏。小蜜蜂再如何動人,也不敵松鼠的真心。

“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感到很抱歉?”塞西直視着他藍灰色的眼睛,“埃爾溫,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那個年輕人動心了?”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沒有。”隆美爾也深深地看進他湛藍色的眼眸裏,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欺騙了你,就讓我死在沙漠。”

“為什麽要死在沙漠?”

“因為如果你我背叛了你,那我還有什麽臉面再回來見你?”

118懂事的孩子

惹怒了塞西,後果會很嚴重。經過三十多年的相處,隆美爾對此深信不疑,如果自己還想過好日子,就得老老實實的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可以想入非非,但絕不能落實。

"再不去洗澡,水就該涼了……我給你的藥都吃了嗎?"塞西問道。

隆美爾一邊走進浴室,一邊說道。"敢不吃嗎?"

"這次在家裏留多久?"

"說不準。後天要去‘狼穴’面見元首,估計會耽誤十幾天。"隆美爾把自己浸在溫水中,舒服地嘆了口氣,"還要去羅馬和意大利的墨索裏尼公爵見個面,說實話,如果不是攻下托蔔魯克,我真不想和意大利人打交道,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能在北非大沙漠中吧意大利面條煮的有滋有味,看來意大利人沒少費心思。隆美爾一想到和自己共事的某些意大利将軍,頭就隐隐發痛。

溫涼的手指輕輕地按住了他的太陽穴,畫着圈,慢慢揉摁着。塞西一進浴室就看到他眉頭緊皺,便知道肯定又是在為沙漠裏的戰争傷腦筋。

"既然回家了,就先把工作放一放,好好休息幾天,把身體養好。尤其是你的心髒病,千萬不能惡化,知道嗎?"塞西邊給她按摩,邊柔聲叮囑道。

隆美爾心道還是自己老婆最貼心啊!忍不住抓過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不是我非要想着工作,而是局勢發展刻不容緩,托蔔魯克是塊頑石,想要恭喜啊它,太不容易了。"

塞西,"施特萊徹将軍不是提出過一套進攻方案嗎?你可以試試,或許真的是最有效的方法。"

又是施特萊徹!他人都走了,怎麽塞西依然口口聲聲都是施特萊徹?!狐貍先生心裏的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口氣自然也是酸得很,“那家夥現在應該在柏林,你有沒有見過他?”

塞西疑惑,“我和施特萊徹之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談嗎?”

隆美爾哼唧,“你不是一直很欣賞他麽?”

“欣賞歸欣賞,但他已經不是你的部下,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和他進行不必要的見面了。在沙漠的時候,我們的話題一直都是圍繞你所犯的錯誤展開的,你以為我們是在談情說愛嗎?”塞西不滿道。

那還差不多……狐貍先生閉上眼,享受着愛人最貼心的服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睡了過去。

等他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了柔軟的被子裏,身邊是熟睡的塞西。

一轉頭就能看到愛人溫柔安寧地睡顏,這對在戰場上拼命厮殺的隆美爾來說,便是莫大的幸福。為了這份簡單的幸福,他也要守護好塞西,不讓他有一丁點傷心。可是,好像每次他都會或多或少地招惹塞西發怒,這的确很不應該啊……

隆美爾在被子下面找到塞西的手,輕輕握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離開羅馬之前,隆美爾在鏡子裏留意到自己的眼睛和皮膚已經變黃了。由于擔心上面會以此為借口阻止他回北非,所以他對誰都沒提這事,包括塞西。返回巴爾迪亞後,醫生确診他患了黃疸病。

“上将閣下,從現開始您必須吃刺激性小的食物并且保證足夠的睡眠。”

隆美爾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很多問題,心髒病,風濕病,視力衰退,還有鼻炎和潰瘍,這些病痛都在一點點吞噬着他的健康。但如果現在要求他停下來回國療養,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不能離開戰場,離開北非。

“不準向塞西透露一個字,懂嗎?”他對瓦爾特叮囑道。

“可是……”瓦爾特拿着一堆花花綠綠的藥片很為難。

“沒有可是!按我的意思去辦吧!”隆美爾強硬道。如果被塞西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他一定會很擔心。

迫于上司的淫威,瓦爾特中尉只有點頭的份兒。

在外作戰唯一的好處就是離開塞西的視線,可以隐瞞一些自己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比如說疾病。隆美爾自認為掩飾的很好,其實塞西早就對他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只好吃賴做無所不能的賤貓。

凱蒂是只口直心快的貓咪,它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優點,起碼不會承擔欺騙的罪名。當塞西來向它詢問隆美爾的近況時,這只賤貓便很全面的說一下下,眼看着塞西的臉色越來越黑,它的聲音越來越弱。

“呃……生病這種事是所有人都會遇到的,只不過隆美爾多生了幾種病……而已,”凱蒂轉着眼睛,說道,“雖然聽起來很揪心,但這些病痛都不是致命的,嘿嘿嘿……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吧?”

塞西咬牙切齒地揪住它毛茸茸的尾巴,“那我也讓你生個一二三四五種病嘗嘗滋味,好不好?”

凱蒂掙紮,“這又不是我讓他生病的!管我什麽事?”

“可是你明明可以讓他不受這些病痛的困擾!你那些五顏六色呢的膠囊都哪兒去了?不要告訴我那些膠囊其實都是用貓糧做的!”

“喵嗚!”

“說人話!”

“是過期了啦……”

“……”

塞西随手一甩,賤貓凱蒂準确無誤的被投進了垃圾箱,好半天都沒動靜。塞西拍拍手,走到垃圾箱前,擡腳踢了兩下,惡狠狠道,“如果你再敢給我關鍵時候掉鏈子,小心我扒了你的貓皮給娜娜做圍脖!”

垃圾箱裏弱弱地飄出一聲“是”後,便了無聲息。

因為隆美爾提出的關于進攻托蔔魯克的計劃得到了希特勒和墨索裏尼的大力支持,八月底,一個新編師開始抵達非洲,同時還有一大批經驗豐富的高級将領也陸續被派來,隆美爾把這些人大多安置在高斯将軍的手下。北非戰區逐漸擺出了冬季作戰的架勢。

隆美爾非常喜歡高斯将軍,他在給塞西的信中經常寫道,“如果沒有高斯的話,我簡直活不下去!”可見高斯有多合狐貍先生的心意。他們幾乎每天形影不離,隆美爾出現在哪裏,高斯必然追随其後。

有好幾次隆美爾親自駕駛飛機去偵探敵情時,高斯都細心地為他帶好飛行帽,在隆美爾的飛機起飛後,他便抱着隆美爾的換下的衣帽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馬爾塞尤打量着面前這個身材瘦高,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最後認定他和隆美爾之間只是純粹的同事關系,不會妨礙到自己。

“高斯将軍,您可以回指揮所等隆美爾将軍回來,一直站在這兒會很累的。”馬爾塞尤說道。

高斯微笑地搖了搖頭,“司令總喜歡把突如其來的一些想法在第一時間說給我聽,所以我想他也不會喜歡在下飛機時看不見我。”

馬爾塞尤一愣,這話聽着很暧昧啊……

隆美爾的衣帽和一疊文件都被整齊的放在車裏,高斯和其他幾位将軍站在裝甲車的踏板上,拿着望遠鏡分別朝東面和南面觀察着遠處的天空。

馬爾塞尤的飛機在一陣轟鳴聲中緩緩起飛,他要去執行飛行任務,順便保護隆美爾的座機不受英軍戰機的襲擊。

“卡爾,你吃的太少了。”塞西擔憂地看向又在走神的兒子,“這段時間你是怎麽了?總是心不在焉的,看看你越來越瘦了。”

“我沒事……”卡爾埋頭喝湯。

你爸爸會在聖誕節前回來,你想要什麽禮物?”塞西問他。

卡爾卻有些不滿地嘟嘴,“我都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要總是那禮物來敷衍我!媽媽,我只想要爸爸能經常回家,那樣你也會很開心。”

一年之中,爸爸只回來十幾天,剩餘的時間只有媽媽一個人在家。懂事了的卡爾經常看到媽媽孤獨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臉上的神情很失落,但當面對他們時,又總是笑容滿面,卡爾能看出來,媽媽是在強顏歡笑。

“我不要漂亮的禮物,我只要爸爸能經常回家。”這是十四歲孩子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期盼。

塞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反應,只覺得心裏漲得滿滿的,喉嚨像是被棉花團堵住了似的,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娜娜放下手裏的食物,眼圈開始泛紅。

曼弗雷徳拍怕卡爾的肩膀,,一本正經道,“等爸爸回家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你放心好了!”

那遠在北非沙漠的隆美爾想不想自家的幾個熊孩子和親親老婆呢?

答案不言而喻。

應該說隆美爾想他們已經快想瘋了,雖然工作繁忙,還有生命危險,但當夜深人靜時,對家人的思念就會鋪天蓋地地淹沒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在沙漠裏也只有和馬爾塞尤在一起閑聊時,才會減輕一點思念之苦。所以這個聖誕節,他将和小蜜蜂一起回國度假。

塞西的耳提面命仍然響在耳旁,隆美爾不敢和馬爾塞尤有過多親密的接觸,一切都是點到為止,從不肯越過鴻溝半步。可即便是這樣,他們倆的關系依然越來越好,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回到柏林後,我會給您打電話的。”馬爾塞尤笑得像花一樣燦爛。

隆美爾卻很遲疑,“如果被我夫人知道……”

“隆美爾夫人從來沒有見過我,應該不會對我有偏見。再說我們只是出去玩一玩,她是不會多想的。”

隆美爾這才點了點頭,說,“但你不要和她見面,我怕她會多想,”

要的就是讓她多想!馬爾塞尤笑而不語,不過他笑容裏透着那麽一點點壞,看上去像是一個要進行惡作據的孩子。

119半裸照片

雖說是回國度假,但這個“度假”和塞西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從十二月二十號下午把行禮放在家裏之後,截止到二十四號中午,隆美爾只在家裏吃過一頓早飯,其餘時間都被各種人以各種借口喊去參加各種聚會。在和高官們觥籌交錯建,他和戈培爾交談甚歡,和希姆萊談笑風生,不過,他看起來還是那樣一本正經的樣子。

小蜜蜂馬爾塞尤沒有資格參加将軍們的聚會,他也不屑參加。當隆美爾在宴會大廳發表講話時,他靜靜地站在大廳的窗戶外,滿懷敬意地注視着講臺上。當隆美爾出于禮節親吻某位夫人帶着蕾絲手套的芊芊玉手時,他的眼神裏又好像能噴出火來,恩狠狠地盯着隆美爾雖然滄桑但很有魅力的側臉。

“聽聞您的夫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今晚怎麽沒有邀請她一起來呢?”戈林挺着肥碩可人的大肚子打趣道,“對于尊夫人的美貌,我可是相當期待啊。”

隆美爾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我妻子不擅長交際,只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呆在家裏。外面的謠傳都是無稽之談,她只是個平凡人,沒他們傳說的那麽優秀。”

“早就聽說隆美爾上将是個為妻命是從的好丈夫,看來果然是這樣。”凱塞林那張老臉上挂着虛僞的笑容。

隆美爾對他的印象不怎麽好,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愛她,更尊重她。”

這句話讓周圍的一些夫人們聽得很舒服,她們教訓着自己的丈夫,跟人家隆美爾将軍多學着點,別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

馬爾塞尤聽不到他們的交談,隆美爾臉上自豪幸福的笑容卻告訴了他,他們一定是在談那位神秘的隆美爾夫人。

回國這麽多天,他還沒有機會登門“拜訪”,實在有些不懂禮數。馬爾塞尤從衣兜裏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行小字,還有門牌號。

美麗的夫人,讓我來見識一下您的美貌吧。看看您到底有何過人之處,把上将閣下迷得服服帖帖,對身邊的美景連眼皮子都不眨呀一下。

“每天都有這麽多信,真讓煩透了!”娜娜一邊整理老爸的來信,一邊小聲嘟囔,“明天我就去把郵箱給封死,哼哼,讓你們再寄!再寄!”說到最後,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每天都要收到上百封信,這裏面有一大部分人名都是固定的,他們堅持不懈地寫信,都希望自己的信能被隆美爾看到,然後滿懷期待的等待回信,如果一封不不成,那就接二連三,直到收到回信為止。

“這些人是傻瓜麽?爸爸在北非,卻把信寄到家裏來,他怎麽可能會回信……”娜娜念念叨叨地拆開一封又一封信,忽然她手上一頓,“可是這個是誰?”

照片上正在海灘曬日光浴的男孩很眼熟啊,雖然帶着個大墨鏡。娜娜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男孩的臉部輪廓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塞西下樓來喝水,路過娜娜身邊的時候恰巧看到了她手裏的照片,上面的人別說是戴着墨鏡,就是燒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這不是那位漂亮驕橫的馬爾塞尤準尉嗎?

哦不不不!應該是馬爾塞尤少尉了!這次回柏林,他晉升了。

“這照片是從哪兒弄來的?”塞西問。

“就是從這堆信裏翻出來的,還好我眼尖,一眼就發現了他!”娜娜也想起了這個人,他給爸爸寫過不少信呢,雖然都是很久之前的啦,但他的每封信裏都會夾着一張照片,怪不得看着這麽眼熟。

塞西眯起睿智的眼睛,他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了。

“将軍先生,我送您回去吧。”馬爾塞尤一直等到宴會結束,他扶住有些搖晃的隆美爾,心裏暗想隆美爾的酒量果然很不好,只是兩杯葡萄酒而已,就給喝成了這樣。

隆美爾卻擺擺手,“沒關系,我今天帶着司機來的,他一定在車裏等着我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從遠處跑來,扶住隆美爾的另一只手臂,“将軍!謝天謝地,您終于出來了。夫人一定在家裏等着急了!”

一聽到自家老婆,狐貍先生的兩只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起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催促司令趕緊回家,從北非回來的這幾天裏,他都沒和塞西好好親熱過呢。

這個司機在隆美爾家已經工作了三十年,是知道塞西的身份為數不多的幾個知情人之一,他一直忠心耿耿地守着這個秘密,從沒有向旁人透漏過半個字。

馬爾塞尤也不堅持,放開了攙着隆美爾的手,對司機微微一笑,“那就辛苦您了。”

司機先生連忙說,“這是我份內的事,再見。”

隆美爾腳步虛浮地上了車,直到車門被關上,他都沒有看一眼站在車外的馬爾塞尤。

馬爾塞尤目送汽車飛馳而去,然後慢吞吞地轉身走回自己的汽車前,剛要打開車門,忽然一只手攔住了他。

“馬爾塞尤少尉,很榮幸見到你,請問我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費迪南德舍爾納中将風度翩翩地站在車門旁,雖然年近五十,但不可否認,他是個英俊的男人。

費迪南德舍爾納的名字在德軍中也是赫赫有名,他過硬的軍事素質和強硬的手段在軍中贏得了較高的聲望,當然和隆美爾比起來,還差了一點點。

馬爾塞尤異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對不起,中将閣下,我還要回家和我媽媽聊天,所以,請允許我失陪。”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一個人?”舍爾納不疾不徐地跑出一顆誘人的糖果,他如願以償的看到馬爾塞尤停下腳步,轉身疑惑地看向他。“你和那個人真的很像,但說實話,你不上‘她’,‘她‘可是數一數二的美人,無論你是容貌還是氣韻上勝你一籌。并且你唯一一張值得驕傲的年輕臉龐,在‘她‘也會黯然失色。”

馬爾塞尤的眉頭越皺越緊,“您有話就直說。”

“年輕人,你是不是被那只虛情假意的狐貍迷得暈頭轉向?”舍爾納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你很優秀,可即便是這樣,你也将作為一個替身留在隆美爾心裏的一個角落裏,永遠不會得到他的重視。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否則到頭來,也只是傷心一場。”

馬爾塞尤白了他一眼,毫不做作地說,“我想怎麽活,還用得着你來指手畫腳嗎?隆美爾将軍很有人格魅力,我非常喜歡他,哪怕只是做他幾天的地下情人,我也不在乎。”

好潑辣的美人!

舍爾納挑眉,“即便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你也不在乎?你才二十出頭,正是最迷人的時候,你真的甘心委身于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馬爾塞尤也同樣挑眉看他,“在我眼裏,隆美爾将軍一點也不老,年輕人能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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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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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