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3)

這是馬爾塞尤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本來想找隆美爾閑聊的馬爾塞尤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撞見心中最崇拜的偶像和一名年輕男人在住所偷情!他呆在當場,在遭受五雷轟頂的同時也燃起來了希望。雖然他對自己的條件很有把握,可隆美爾一貫的強勢和嚴肅讓他總沒信心能征服。

但現在不同了!

隆美爾不僅可以接受男人,更可以和男人做,愛!這對馬爾塞尤來說就是最大的鼓勵,也更堅定了他要把隆美爾收納囊中的野心!

可是,下面那個男人是誰?

馬爾塞尤努力想看清那人的容貌,但隆美爾一直阻擋着他的視線,根本看不到那個男人的長相。不過,眼尖的馬爾塞尤注意到被扔在地上的軍裝,和男人隐隐露出的金黃色發頂,還有他的聲音……馬爾塞尤幾乎是在一秒鐘就确定了"情敵"的身份!

那個自稱是保盧斯将軍勤務員的醜男人!

"不行……不行了……"

陡然高昂的叫聲把馬爾塞尤的思緒拉了回來。男人甜膩的聲調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也讓知道了原來男人的j□j聲是這樣的。

"親愛的,我愛你……"隆美爾低沉沙啞的聲音飄了出來,馬爾塞尤秀眉一皺,身體深處的無名火也被勾了起來。

"以後除了我,不準和任何男人有過于親密的關系,更不能和他們單獨在一起!"隆美爾惡狠狠道。身下的撞擊也越發兇狠。

"疼!"塞西淚眼朦胧的望着他,在不停迎合中也在斷斷續續的為自己辯解,"我,我什麽時候……和別的男人關系過密了?更別,別提單獨在一起!你……你別冤枉我……啊!"

從馬爾塞尤的角度只能看到年輕男人的雙腿緊緊纏在隆美爾的腰上,腿部線條優美異常,皮膚白嫩,更沒有那些令人讨厭的腿毛,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常年運動的軍人的腿。

沒想到那個醜男人容貌長得不好看,身材倒是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女人那般豐滿,到也比普通男人纖細不少。或許他正是靠着這幅好身材和高超的床上功夫,才把将軍先生勾引到手的?

馬爾塞尤心有不甘地咬住了自己俏皮的薄唇,他得想辦法盡快把将軍先生奪回來才行!聽着裏面依然激烈的動靜,挽起褲腿一瞧,腿毛果然不少……

再看看裏面激戰的場面,馬爾塞尤終于恍然,要想把偶像勾到手,首先要把身上多餘的體毛剔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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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發動反擊

随後的兩天裏,隆美爾一直表現得神采奕奕,但過于高漲的熱情和飽滿的精神讓手下的指揮官們有些無所适從。

大沙漠中,驕陽似火。

“将軍,英國人果然上當了,今天白天派來的偵察機少了兩撥。”施特萊徹拿着望遠鏡望向天空。

隆美爾不置可否。如果他的計劃如果輕易就被敵人識破,那豈不是太丢人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着手準備發起進攻了,”

隆美爾搖頭道,“不必心急,再等兩天看看,新的補給還沒送來。”

這次撤退是為了進攻而準備的。隆美爾先前因為自己的急躁冒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以這次他幹脆靜下心來,一邊觀察英軍的動靜一邊思索着更完美的進攻計劃。

送補給的卡車在第十天的中午準時到達,充足的食物讓官兵們士氣大振,養足精神的他們早就在摩拳擦掌,渴望大幹一場!

進攻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塞西回國的日期就在明天。

分別前的晚上,塞西當然不會放過隆美爾,這次分別後,說不定要等到幾個月後才能再相見,他擔心這只狐貍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招惹那朵渾身都散發着誘惑的帝國之花。

“在我走之後,不準你和年輕小兵眉來眼去,尤其是那個馬爾塞尤準尉!”

窄小的木板床上,兩人赤,身,裸,體地緊緊貼在一起。隆美爾懷抱着塞西,而塞西則擺弄着他的手指。

對于老婆大人的叮囑,狐貍先生自然滿口答應。

“如果被我知道,那咱倆就離婚,知道嗎?”這種威脅已經快被塞西說爛了,但每次都能把隆美爾唬住,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其實隆美爾搞不明白為什麽塞西會對馬爾塞尤那麽警惕,那個孩子明明一切很正常,自己還經常從別人那裏聽說他以前的風流韻事,就連電影明星都和他約過會。這樣一個花花公子,除非是巧克力吃多,被蒙了心智和眼睛,才會看上自己這個老男人。

所以說這個醋,塞西吃的有點多餘了,因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嘛!

隆美爾将軍對自己的魅力向來沒什麽信心,認為能把塞西騙到手就已經是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他老婆年輕又漂亮,活潑又體貼,皮膚好,身材好,容貌好,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這樣的媳婦放在外面,那危險系數是相當高。再如果把塞西和馬爾塞尤放在一起來個比較,明顯是塞西的條件更勝一籌!狐貍先生美滋滋的想,傻子才會放着這麽個美人不要,反倒去退而求次呢!

“你在傻笑什麽?”塞西不滿地問道,“是不是滿腦子都是那個年輕人?”

隆美爾斂去笑容,正色道,“老婆,我剛才是在想你。”

塞西不信、

隆美爾也不廢話,直接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他撫摸着塞西的胸前兩點,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惹得塞西失聲尖叫。本來j□j過後的身體就極度敏感,尤其還是敏感帶,怎能經得起他這樣刺激!

“噓……”隆美爾揉弄着他泛紅的胸膛,“親愛的,小點聲,如果被外面的人聽見,那就糟了。”

塞西咬緊嘴唇,恨恨地盯着他。

粗糙的手掌一路向下,來到後面某處,然後擡起他的腿,朝裏面探了探,笑道,“老婆,你這裏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我覺得你應該自信點。撇開容貌和身材不談,就單是這裏,也是他們比不上的。”

塞西把腿搭在他肩膀上,“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你試過?”

“這還用試嗎?用腦子能想象出來。”

帳篷裏的氣溫迅速升高,先前還未消散的淫/靡氣息此時更加鮮明,深深刺激着兩人的所有感官。塞西忍不住配合着他手指的動作擺動腰肢,讓自己感受到更多的快樂。

抽出手指,隆美爾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精神奕奕的**埋進那**蝕骨的小,穴中,剛已進入,火,熱,緊,致的媚壁就纏縛上來,險些讓他一個不留神做出了丢臉的事。

隆美爾為自己捏了冷汗。連情話都來不及說,便開始進行兇猛的活塞運動。這兩天,他可是體會到久違的舒暢。塞西就是有本事讓他每每在做這檔子事的時候,總能體驗到新婚之夜的刺激和興奮。

被子早就不知被踢到哪裏去了。

塞西喘息着擡起頭,咬住他的耳朵,“我會讓瓦爾特時刻監視你,尤其是那個漂亮年輕人……啊!”

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帝國将軍,恐怕也只有将軍夫人能做到了。

另一邊,多功能管家婆副官瓦爾特中尉正勞心勞力的替塞西打包行李。看着床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和物品,管家婆副官忍不住掐腰長嘆,伺候女人,難!伺候漂亮女人,難上加難!

他在剛剛跟随隆美爾的時候就聽說他家将軍是出了名的愛妻如命,對其他女人別說是摟摟抱抱,就連手都不會碰一碰。本以為,隆美爾夫人是用暴力手段被将軍治理的服服帖帖,可當他見到塞西後,瞬間明白了家花哪比野花好的傳言并不可信、如果家花足夠年輕,足夠漂亮,足夠動人,那采不采野花,也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瓦爾特彎腰把衣服裝進箱子裏,沒留意帳篷裏又消無聲息的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馬爾塞尤站在他身後,有心想吓一吓他。瓦爾特雖然也是個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的帥哥,但還是沒有隆美爾那種沉穩善思的男人更合他口味。

瓦爾特剛一轉身,馬爾塞尤立刻做了個鬼臉,吓得他差點把手裏的皮箱扔出去。

“你你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音啊?”瓦爾特摸摸自己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髒,吼道,“這樣吓人是很不禮貌的,你知不知道?”

馬爾塞尤一臉無辜,“我只是很無聊而已。要不咱們聊聊天?”

其實你是想找将軍閣下陪你聊天吧!瓦爾特腹诽,不過此刻他可沒心思招惹這朵帶刺的帝國之花,“對不起,我現在很忙,能不能麻煩你立刻離開這裏呢?啊,對了,司令也在忙很重要的事情,你更不能去找他,所以還是乖乖的回營房吧。”

馬爾塞尤疑惑,“将軍閣下在忙什麽?”

當然是忙着和夫人溫存了……這話當然不能說,瓦爾特岔開話題,輕佻地捏了捏他尖尖的下巴,笑道,“可惜我不喜歡男人,不然估計早就被你迷住了。”

馬爾塞尤揮開他的手,皺眉,“像個流氓!”

瓦爾特呢不以為然,繼續對他動手動腳,“像你這麽細皮嫩肉的男人做什麽不好,偏偏來當兵,而且還來了這條件最艱苦的沙漠。這在外征戰的軍隊跟狼窩差不了多少,所以像你這樣的,指不定有多少餓狼在後面盯着你流口水呢!”

聽他的話越來越不靠譜,馬爾塞尤有些惱羞成怒。雖然自己的容貌是秀氣了一下,但也不能容忍別人這樣瞧不起自己。“如果有人敢打我主意,我就廢了他!”說着,一腿踢向瓦爾特。

“嘿嘿,挺狠的嘛!”瓦爾特側身避開,嘴裏還沒個正經,“專踢男人下盤,果然是人美心狠,怪不得這麽招人喜歡呢!”

馬爾塞尤雖然在空軍服役,但拳腳功夫練得不怎麽樣,根本比不上陸軍出身的瓦爾特,三兩下就被他擒住,最可恨的是,這個混蛋還在自己臉上摸了兩把。

“啧啧,皮膚有些幹燥,”瓦爾特從身後抱住他,對着那小巧的耳朵吹了口氣,“我就說嘛,這裏惡劣的氣候不适合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還是早早回柏林和你那些相好的幽會去吧。”

馬爾塞尤怒道,“閉嘴!”

瓦爾特笑而不語。

“放手!”

“好!”瓦爾特幹脆地放開對他的鉗制,舉起雙手,“你別想着反擊,因為你根本打不過我。”

驕傲任性慣了的馬爾塞尤哪裏受過這種羞辱,狠狠瞪了他一眼後,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瓦爾特得意地拍拍手,對付這種無賴的人,就得比他更無賴!

塞西回國了。隆美爾把他送到飛機時,心裏忽然不舍起來。回到帳篷中,看着幹淨整齊的床鋪,腦子回想的是昨夜他們在這上面翻雲覆雨的場景。

“唉……”隆美爾坐在木椅上,深深嘆了口氣。

瓦爾特走進來,見他失魂落魄地樣子,就知道是塞西的離開讓他感到悲傷。“将軍,昨天夫人特意叮囑我,要讓我好好照顧你。臨走前,她還留下了一些藥,說務必讓你每天按時服下,這樣才會對您的老毛病有效果。”

隆美爾接過他手裏的小藥瓶,氣嘆得更重了。

唯一能再見到塞西的辦法,就是攻下托蔔魯克,贏得勝利。可這場勝利豈是那麽好得的麽?

英國人在對面依舊虎視眈眈,雖然放松了對他們的警惕,但形式也不容樂觀。現在北非軍團可用的士兵越來越少,他必須想個辦法,減少人員傷亡。

因為想念塞西,隆美爾強迫自己必須暫時忘記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戰鬥中去,否則一心二用,什麽事都做不好。他遵照保盧斯的命令,制訂了塞盧姆前線的防禦計劃,并親自動手繪制了防禦工事的草圖。

德軍在經過長達十四天的養精蓄銳後,終于在一個清晨向塞盧姆發動了進攻。在持續激戰了幾天後,隆美爾決定巡視這一防區。

次日拂曉,指揮車颠簸行駛,跨過石塊和灌木叢,走了七十公裏無道可尋的沙漠路,隆美爾和助手們被颠得東倒西歪,他不時站起來從車頂窗觀察外面的情況,來提防英軍飛機和裝甲部隊的突然襲擊。

透過晨霧,到處都是運輸車輛。

在到達塞盧姆不久,他就召開了一連串會議。随後,他從一個陣地走向另一個陣地,急切地直接跑進散兵壕,去跟連日作戰的士兵們聊天,并用勝利的消息為大家鼓勁。

最高指揮官的來訪令士兵們非常高興,他們立正敬禮,高聲回答将軍的詢問。這些普通士兵興奮極了,他們疲憊的臉上浮現着真正的快樂。

一個月前,隆美爾曾命令赫爾弗上校采取進攻性的機動防禦,把突襲特遣隊派往敵軍戰線後方,上校更加主動,他訓練了六千名德意聯軍,挑選了一批勇士,利用沙暴像英軍發起進攻,偷襲英軍的車輛。

這批勇士很快就派上了用場。當隆美爾斷定英軍企圖從側面援助托蔔魯克時,赫爾弗果斷決定,在英軍發起最初攻擊時出發,在天黑之後避開敵人,第二天早上再出其不意地向敵人側翼發起進攻。勇士們不負重望,經過兩天一夜的戰鬥,除了哈勒法亞隘口外,赫爾弗又重新占領了全部丢失的陣地。

這時,布勞希奇元帥親自發出一份長達六頁的電報,要求隆美爾今後“慎重”一點,“在突發事件的影響下,你應該避免讓自己的報告時而沾沾自喜,時而悲觀失望。”

讀完後,隆美爾氣憤地将電報扔在桌子上,瓦爾特撿起來粗略的看了一遍,皺眉,“将軍,這個……”

“這是一種難堪的指責,這種現象與我完全無關!”隆美爾的火氣很大,任誰整日在前線冒着生命危險奔波勞累,結果卻換來這樣的指責,誰的心裏都不會舒坦。

瓦爾特想了想,“您要不要給夫人寫封信?”

好主意!隆美爾的火氣瞬間消失,立刻打開筆記本,喜氣洋洋地給親愛的老婆寫家書。

瓦爾特竊喜,這個招數舒适不爽。

正當隆美爾為這份電報憤憤不已時,前線再次傳來了好消息。德軍在塞盧姆發起了反攻,斌給予英軍沉重的打擊!這次勝利及時挽救了隆美爾聲望,還繳獲了大批戰利品,包括大炮和坦克,還有德軍急需的卡車。

德軍最高統帥部很快便收到了來自北非裝甲軍團司令的的一封躊躇滿志的回擊電報。

塞西也收到了隆美爾的來信。

“前幾日我遭到總司令的一頓狠狠地斥責,這是極不公平的!萬幸的是,我們取得了勝利。對此,我不會等閑視之。”

幾天後,他再提此事。

“我和總司令之間的分歧仍在擴大,要麽是他們信任我,要麽是與之相反。如果他們不信任我,我已經請他們對此做出恰當的結論。我懷着極大的興趣等待着事情的結果。如果你沒有在這裏付出你的勞動,無端的抱怨是最容易不過的事了。”

塞西頭疼的嘆氣,連總司令都給得罪了,還有誰是他不敢得罪的呢?

和以往一樣,崇拜者們的信件和巧克力迅速淹沒了隆美爾的指揮所,那位十歲的小蘿莉再次來信,這次隆美爾熱情的回複了他。當然,如果塞西在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回的。

不過隆美爾心中明白,最後的勝利還很遙遠。他不得不承認,非洲軍碰上了真正的對手。澳大利亞士兵打起仗來十分驚人,他們遠比德軍訓練有素。就現狀而言,用武力是難以征服托蔔魯克的。

于是他設下了一個令人疲憊的包圍圈,并開始組織部隊的步兵戰術訓練,親自教授部屬們怎樣挖壕固守,怎樣避免不必要的流血犧牲。

116小蜜蜂的青睐

保盧斯将軍也走了,沒有人可以再來限制隆美爾。

隆美爾不僅在戰術上做了調整,在人事方面也做了一次大清洗,毫無疑問,第一個挨刀的就是施特萊徹将軍。

施特萊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隆美爾這種自命不凡的司令官面前,想保有自己的個性和見解非常困難。但他不會違背自己的意志去說恭維話,在調令下來的半個月前,他就已經開始整理行裝,把在普蘭尼加廟宇中收集的一些薩努西教紀念品放進行李箱中。

五月底的一天,施特萊徹手邊的電話響了。

“施特萊徹,我已經讓別人來替換你的職務。不過,在替換人員到達之前,你仍舊繼續擔任指揮。”

“将軍閣下還有別的吩咐嗎,”施特萊徹語氣冷淡。不等隆美爾回答,他便挂斷了電話。

幾天後,從柏林來熱帶作戰專家寇徹海姆少将接替了施特萊徹第五輕裝甲師師長。這位老兄曾經獲得“功勳獎章”,但他脆弱的體質實在受不了沙漠的“高溫蒸汽浴”,所以沒過多久,他便精疲力竭一連在帳篷裏的床上躺了好幾天……

但即便是這樣,隆美爾還是剝奪了施特萊徹将軍的指揮權,他對這位不聽話的部下幾乎達到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這次一起調過來的還有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将軍,他就是阿爾弗雷德高斯。這是個能幹緘默的軍官,曾經在曼施坦因的三十八軍擔任參謀長。他像施特萊徹一樣脾氣溫和,但卻不會像施特萊徹那樣頂撞隆美爾。他一直很專心的幹着自己的工作,無論隆美爾想幹什麽,他都義無反顧地跟在身後,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幫助。

不過此時的高斯将軍還不是隆美爾的參謀長,他的職務是駐北非意大利最高司令部德軍聯絡官。但這并不妨礙隆美爾對他的喜愛。

戰事陷入真正的僵局。

巨大的要塞橫卧在巴爾比亞大道上,從後面威脅着向金字塔和蘇伊士運河的進攻路線。灼熱的驕陽照耀着一無遮攔的沙漠曠野,士兵們都脫水了。身上起了皮,嘴巴幹裂成血口子,血又凝成黑痂,甚至連陰囊都幹癟了,臉上曬起了水泡,他們感覺自己遲早會變成一具木乃伊。

隆美爾的身體狀況也在急劇轉下,他的嘴唇上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只要稍微動一動嘴唇,就會讓他感到鑽心的疼。瓦爾特中尉給他準備了泉水和消炎藥,可隆美爾幾乎沒有按時吃過,每次都要被瓦爾特不停的催促下,才肯吃藥。

馬爾塞尤所在的空軍聯隊每天都有出行任務。這個放蕩不羁的漂亮男孩慢慢地在北非的上空找到了自己的最高點。他出色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危險的任務,但也因為違抗命令,而被擊落過。

雖然飛機報廢了,他人卻沒什麽事,只是受了點輕傷。中隊長給了他幾天休假,好好養傷,因為在沙漠中,陽光和蒼蠅可是傷者的死敵。

活潑好動的“小蜜蜂”一刻也不想呆在無聊的帳篷裏,他想起了這些天都沒有見到隆美爾,便拖着受傷的胳膊,來到了指揮所。

隆美爾正在聽取寇徹海姆将軍的熱帶作戰經驗。聽到瓦爾特在門口彙報,“司令,馬爾塞尤準尉來了。”

隆美爾遲疑了一下,寇徹海姆将軍很識趣地說道,“那我回去整理成書面材料,晚上給您送過來。”

“非常感謝!”隆美爾目送寇徹海姆離開後,對瓦爾特說,“請他進來。”

馬爾塞尤正踢着腳下的石子,手臂上的繃帶和蒼白的臉色讓見到的人忍不住心生憐惜,誰讓外表天使內心惡魔的“小蜜蜂”有一張人見人愛的漂亮臉蛋呢。

從指揮所出來的寇徹海姆将軍自然也看到了他,心想這位就是要見司令的小準尉吧?因為長得不粗,所以将軍先生還特意多看了他兩眼,惹來小惡魔不爽的白眼和轉頭無視。

呦!脾氣還挺大!寇徹海姆心想,見到我不敬禮不說,還裝出一副沒見到的樣子。真是可愛,可愛!

不過将軍先生不是見色眼開的老流氓,也只是在心裏腹诽了一下,便拿着厚厚的文件快步從馬爾塞尤身邊走過。

馬爾塞尤走進了隆美爾的帳篷,一眼就瞧見他坐在木桌旁,全神貫注地在些東西,對進來的自己頭也不擡地說道,“我在寫記錄,你先坐下吧。”

“好。”

就是這張木桌……馬兒塞西忍不住又回憶起那晚在帳篷窗口外看到的火辣一幕,再看看此時嚴肅認真的隆美爾,兩者強烈的反差,讓他的小心髒不禁悸動了一下。

隆美爾就這樣寫着,馬爾塞尤就這樣看着,兩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但卻有着一種莫名的交集。

終于,筆記本被合上了。隆美爾這才把目光投向馬爾塞尤,笑道,“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感到很無聊?”

馬爾塞尤搖頭,“不會,我喜歡這樣和您待着。”

隆美爾看到他纏着繃帶的手臂,“受傷了?”

“嗯,昨天在執行任務只能被敵人擊落了,跳傘落地的時候不小心壓倒的。”馬爾塞尤無所謂的動了動胳膊,“小傷,不礙事。”

“我也聽說你幹得非常好,還自己研究出一套奇特的作戰方案,很不錯。”隆美爾誇獎他,臉上是和藹的笑容。

這個年輕只能當作孩子來看待,隆美爾告誡自己。不管他有多迷人,都不能動別的心思,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不可以!

馬兒塞西瞄到桌子上的藥片,皺眉,“将軍,您生病了嗎?”

“我這也是小病,不用在意。”說着,隆美爾拿出今天早上送來的竊聽到的情報,打算繼續工作。

一直白皙修長的手按在文件上,馬爾塞尤挑眉,“可是您不是年輕人了,這個時候更需要好好養病,必須每天按時按量吃藥,否則病情怎麽會好轉呢?”

隆美爾看着這只手有點出神。

相似的手,相似的話,他記得很多年前,塞西也曾這樣教訓過他。

“将軍閣下,或許您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說您……”馬爾塞尤沒有發現隆美爾神色上的異常,繼續滔滔不絕地教訓起他的頂頭上司。因為他直覺的認定,隆美爾不會發火。

隆美爾的确沒有發火,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馬爾塞尤講話結束,并且還偶爾附和的點點頭,表示接受。

馬爾塞尤停住話頭,在最後時刻,問隆美爾,“将軍,你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隆美爾拍手道,“你講得非常好,把我要說的話也全都說完了。我深深感覺你不應該來當兵,老師或者牧師應該更适合你的口才。”

馬爾塞尤嘿嘿笑了兩聲,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時,斯圖爾特大步走進來,馬爾塞尤因為是背對着他,所以他也沒仔細看,以為是隆美爾的某位副官,随便把手裏的信扔在桌子上,“塞西的信,我順便捎過來的。”

隆美爾把信夾進筆記本裏,擡眼看他,“有事嗎?”

“我是來對你說,可以讓士兵們停止訓練了。”馬爾塞尤站起來,立在一旁,斯圖爾特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地坐在馬爾塞尤剛坐的椅子上,“現在天氣這麽熱,很多人都生病了,這時候需要的不是加緊訓練,而是休息!你不能把自己在戰略上的失誤當成士兵們的戰鬥力差,這是你逃避責任的懦弱行為!”

“是他們讓你來當說客的嗎?”

“不是!這是我此時此刻內心裏最強烈的想法!士兵們已經累到直不起腰來了,他們精神不振,只想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一會,喝口幹淨的水,難道這也不行嗎?”

隆美爾沉默片刻,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去找過施特萊徹了?”

斯圖爾特不置可否。

“你和塞西都很喜歡找他聊天啊……”隆美爾諷刺道,“非洲軍團的總司令是我,不是他!”

“可是施特萊徹的分析都很冷靜,而且在我看來,都是正确的。”斯圖爾特不屑道,“塞西在走之前特意叮囑過我,讓我一定看好你,別再做出頭腦發熱的事來。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果然很有必要。”

一聽到塞西,隆美爾的立刻就弱了下去,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但好歹還是把每天八個小時的訓練改成了三個小時。

斯圖爾特得意道,“別人都治不了你,只有塞西才能把你這頭犟牛乖乖聽話。”

隆美爾還沒開腔,就聽到有個聲音問,“誰是塞西?”

斯圖爾特漫不經心地問答道,“是這位隆美爾将軍的夫人!”可當他說完後,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回頭一看,卻見到馬爾塞尤對他行了軍禮,“你好,将軍閣下!”

進攻蘇聯的“巴巴羅薩計劃”終于啓動了。塞西在曼施坦因父子臨行前的前夜,再次找到費恩,希望他能聽進自己的話,在最後時刻阻止吉羅上戰場。

吉羅是費恩的長子,也是他最愛的兒子,雖然埃裏希多次保證一定會護兒子周全,可費恩心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他對埃裏希強硬的态度同樣束手無策。

十九歲的吉羅把十三歲的卡爾拉倒自己的房間裏,不管曼弗雷徳在門外如何鬧騰,就是不開門。

“這是曼施坦因家族的族徽,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刻着圖騰和家族名稱的金屬片被輕輕放進手掌上,吉羅的聲音堅定而溫柔,“你在家裏一定要保重,等到戰争結束後,我便會把我們的事告訴父親,請求他同意我們在一起!”

卡爾咬着嘴唇,眼圈有些紅,“他們會強迫我們分開的……”

當初隆美爾恐吓曼弗雷徳的話被躲在角落裏的他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心裏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父親雖然很愛他們,但絕不會同意他們兄弟倆和男人有不清不楚的牽扯。

吉羅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安撫道,“沒關系,我會向他們證明我的誠意。要打要罵,讓他們沖着我來好了,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委屈的。”

卡爾揉揉酸澀的眼睛,哽咽道,“可是我不想讓你上戰場,太危險了……”

羅吉看着眼前這張雖然稚嫩但卻美麗的臉龐,心跳亂了幾分,從小到大,這張臉一直左右着自己的喜怒哀樂,此刻淚眼盈盈的模樣,更讓自己忍不住想親親他。

華麗的卧室中,一直回蕩着男孩對心上人無比真誠的誓言,“為了你,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117回國

“寶貝兒,你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有心事?”塞西把比爾拉到身邊坐下,溫柔的問道。這孩子從曼施坦因家出來後便一直悶悶不樂。

比爾低着頭,白皙秀氣臉上上寫滿了憂愁,他有些不安的說,“媽媽,爸爸在北非還好嗎?是不是過得很艱苦?”

塞西嘆氣,“是的,有時候連口幹淨的水都喝不上,皮膚也被曬壞了。你在想爸爸嗎?”

比爾攪動着手指,紅潤的嘴唇被潔白的牙齒咬出一排齒痕,“也不完全是……我是在想,吉羅到了蘇聯之後,會不會也像爸爸那樣受罪……”

比爾以為自己有點瞎操心,可沒想到,塞西居然點了點頭,深深地嘆了口氣,遺憾道,“蘇聯的冬天是非常難過的,,如果吉羅沒有準備好充足的棉衣,恐怕會受很大的苦。那麽好的孩子,我真不忍心看着他去……”

溜到嘴邊的“死”字在最後一刻又被咽了回去,塞西不想讓兒子過早知道事情的結局,結局不一定全都是美好的,有時也會讓人痛不欲生。

當晚,塞西失眠了。他一個人孤獨地躺在舒适的大床山,腦子滿是隆美爾在北非睡的那張窄小僵硬的木板床,幹硬的面包和渾濁的水。

不知道這個時候隆美爾是不是還趴在木桌上,照着地圖紙寫寫畫畫?還是翻看着從敵人那邊竊聽來的重要情報?或者……塞西眉尖一顫,他忽然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雖然明知道不可能發生,可還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去。拿起鬧鐘看了看,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如果隆美爾還沒有睡下,也沒有工作,那只有一種可能了……

塞西“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神經兮兮地從抽屜裏拿出信紙就要寫信,可當筆尖落在信紙上時,他猛地回神,對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信紙和鋼筆扔到了地板上,臺燈被關上。

塞西靠在床頭,手指無意識的撫摸着十字架項鏈,微涼的觸感讓他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是他太神經質了。

隆美爾是個很堅持原則和底線的男人,他對愛情的堅持猶如對榮譽一般看重,所以不會去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人。

一團微弱的光閃過,小肥貓凱蒂掉在了被子上,打了個哈欠,說,“這麽晚了還在胡思亂想?”

塞西把它抓進懷裏,肉乎乎的一團抱起來特別舒服。

“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凱蒂眯着眼,趴在他肚子上,“膠囊做好了。”

撫摸它背毛的手一頓!

塞西驚喜地把肥貓碰到眼前,“你确定?”

“當然!我是誰?我是神貓凱蒂!能有什麽事能難得到我?!”小肥貓神氣地把自己誇了個一溜透,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臉讓塞西恨不得把它塞進垃圾桶。

沙漠的夜晚是一天中難得涼爽的時間,士兵們經歷了一天的訓練後,都疲憊地進入夢鄉。

隆美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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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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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