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2)
其不備!
保盧斯透過望遠鏡望向遠處金黃色的沙丘,而在沙丘的另一邊就是托蔔魯克。就這短短的三十裏,卻顯得那麽可望而不可及。
命令在當夜就發布了下去,全體德軍開始收拾行李,包括意大利那群光吃飯不幹活的蠢才們。淩晨一點鐘,撤退行動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全部汽車不準打車燈,只由車上的一名士兵拿着手電筒照路。坦克跟在汽車後面,靜靜地向前開進。隆美爾留在指揮所,等到第四批官兵順利撤退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而英軍好像發現了他們的動作。
"放心,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隆美爾說道。英俊的偵查機從他們頭上盤旋一周後,竟然調轉機頭,飛快地飛了回去,看樣子是要去報信了。
保盧斯卻很不放心,"你應該提前撤離,如果他們真的在這時候丢下幾顆炸彈,那咱們就都得留在這兒了。"
"如果英國人看不見我,或許會乘勝追擊,将我們一網打盡。但我此刻依然出現在指揮所,他們反而會猶豫起來,懷疑這是不是我又設下圈套,倒不敢輕易動手。"隆美爾胸有成竹,擡頭看看天上的雲彩,笑道,"今天是陰天,連上帝都在幫助我。現在是我們該走的時候了。"
清晨五點半,隆美爾帶着最後一批士兵撤退到十裏外的沙地,因為不再受黑暗的困擾,所以這次撤退的速度非常快。坦克跟在汽車後面,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飛速前進,鐵輪揚起一片片沙土,在清晨中格外壯觀。
如隆美爾所說,英國人果然沒有發起進攻,只是每天都會派好幾波偵查機前來刺探。看來他們是被"沙漠之狐"虐慘了,不敢輕易再來找虐玩。
"該死的意大利佬不肯給我們提供補給,單靠德軍的汽車運輸跨越這麽遠的距離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縮短補給線,好讓汽車能更順利的到達。"部隊安頓下來後,隆美爾巡視着戰壕,把最現實的問題告訴給了塞西,"保盧斯也和他們交涉過,可那群貪生怕死的家夥卻用種種借口推脫。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跟着我們一起奔波吧,反正打仗他們不行,行軍走路應該還能行吧。"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發動進攻?"塞西問道。
"不一定,這就要看英國人的态度了。"隆美爾沒有多說,塞西卻明白了,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便返回了臨時搭建的帳篷,等着下午載滿食物的卡車的到來
在士兵們眼巴巴的期盼中,印有納粹标志的黑色卡車終在下午四點鐘抵達了營地。一箱箱的罐頭,香腸,蔬菜,啤酒,巧克力還有香煙,堆滿了兩大帳篷,這些足夠隆美爾他們吃上十天了。
"長官,下一批補給我們會在您發動進攻前送達的,請您放心。"負責這次運送任務的士兵對隆美爾說道。
"好的,謝謝。"隆美爾拆開一包據說在德國國內非常流行的香煙,抽出幾根遞給身邊的軍官們,"我不抽煙,你們可以試試,據說這是新牌子。"
其實他是因為塞西在身邊,不敢抽而已。不過隆美爾的确不怎麽吸煙,也不愛喝酒,這是部隊裏人人皆知的事情。
"告訴你們手下的人,這幾天能吃多少吃多少,十天後還會有一批補給送過來,所以我命令他們敞開肚皮吃!吃不完的就裝進口袋裏,留到戰場上再吃,總之不準留給意大利人一丁點食物,如果有人不遵守我的命令,那我就罰他三天不準吃飯!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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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級指揮官們嘿嘿一笑,然後筆直地行了個軍禮,"遵命,将軍!"
112帝國之花
雖然隆美爾縮短了補給線,讓士兵的健康得到了基本的保證,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英國人還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在這停止進攻的日子裏,德國的士兵們過得非常惬意,在每天完成必要的訓練後,就可以回帳篷睡睡覺,曬曬太陽,或者是聚在一起吃着食物聊天,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來這裏度假的一樣。
英國的偵察機依然在頭頂上盤旋,看到敵人這幅懶散到都快拿不動搶的樣子,也是大為疑惑。英軍指揮官們甚至連夜召開緊急會議,重新部署了托蔔魯克的防禦計劃,以防敵人在背後搞花樣。
“現在這種狀态很不對,”英國的亞歷山大将軍叼着煙鬥,在仔細研究送來的情報,“德國人軍紀嚴明,做起是來都是一板一眼,一絲不茍,就算是失敗,也不可能表現得這麽自暴自棄……隆美爾有什麽異常動作嗎?”
“他成天呆在指揮所裏不出來,但偶爾會去各個戰壕走一趟,不過時間不會耽誤太長,和士兵們聊上幾句後便會匆匆返回。”
亞歷山大眉頭緊縮,盯着地圖喃喃自語道,“這只狡猾的狐貍又在打什麽主意呢……”
一連五天,德軍那邊都是風平浪靜,悠閑自在,就連亞歷山大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遵守了德軍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只做牽制之用,不再發起進攻?可這也太不符合隆美爾之前的表現了,他能接二連三的違抗命令屢屢發動攻擊,總不會因為士兵吃不飽飯就後撤三十公裏,原地休整吧?
“将軍,英國人把我們盯得很緊,發動進攻的時間恐怕要推遲了。”施特萊徹和隆美爾面對面地坐在桌子兩邊,手裏的筆不停地在寫着什麽,隆美爾則是拿着尺子和鉛筆在地圖上丈量和記錄腹黑王爺的生化博士妃全文閱讀。
“或許應該是的。”
雖然隆美爾承認施特萊徹的計劃是正确的,但兩人之間的關系依然相敬如冰。性格溫和可性格堅韌的施特萊徹堅持把隆美爾的話記入是作戰記錄,因為他不對自己的錯誤負責。
塞西在一邊直搖頭,這兩個人的積怨已深,想要化解恐怕是不可能了。
不過施特萊徹不在乎這個,只是隆美爾別再一意孤行,肯聽取他的建議,他就已經別無所求。
“我在這裏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施特萊徹對塞西說道,“可能在我走之前無法看到北非軍團占領托蔔魯克了。”
塞西黯然,“将軍……”
施特萊徹擺擺手,“夫人要說的話我都知道,但我們已經盡力,剩下的就看中将先生如何去做抉擇。不過,有您在他身邊說上幾句,我想結果不會太糟糕。”
“可是我很快也要離開這兒了。”塞西把帽子帶好,遮住自己的眼睛,“在發動進攻之前,埃爾溫會把我送回德國。”
施特萊徹表示理解,“這裏的環境太惡劣,毒辣的陽光會把您的皮膚曬傷,所以像您這樣美麗的女人的确不适合這種地方。如果您是我的妻子,恐怕我是一天都不會讓您留下的。”
塞西幹笑兩聲,算是默認。
“您來了只有幾天時間,而這裏都有些脫皮了。”施特萊徹指着塞西被曬傷的臉頰說道。其實他根本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着這麽細膩的皮膚被曬成這樣,實在有些不忍心。但這一幕恰巧被出來尋找塞西的隆美爾看到。
“你們站在這裏不打算進去了嗎?”隆美爾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粗魯地把塞西拉倒自己身邊,對施特萊徹冷聲道,“你不說只是出來抽根煙嗎?我看你現在也沒有在抽煙!”
施特萊徹平靜道,“我馬上就進去。”說完,轉身鑽進了指揮所的帳篷。
“你這是幹嗎?我們只是閑聊兩句,難道見了面連話都不能說嗎?”塞西沒好氣道,他真受不了小心眼兒的男人。
隆美爾理直氣壯地道,“我明明看到他伸手碰你臉了!”
“胡說!施特萊徹将軍只是把我臉上曬傷的地方指了一下,哪裏有碰到?你不要冤枉好人!”
“那以後不準你再和他接觸,小心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到!”隆美爾非常生氣,他把塞西帶回自己的帳篷,并命令瓦爾特看好他,不見自己回來,不準他離開帳篷一步!
隆美爾返回指揮所,塞西想追上去和他講道理,卻被瓦爾特攔了下來,當真這一下午都被困在帳篷中,沒有跨出去半步。塞西郁悶地躺在木板床上,雖然身下鋪着薄被,但還是硌得他背疼。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受傷讓他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睡在這裏?”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上驀然想起一道清朗的聲音,塞西掙紮着睜開眼睛一瞧,頓時愣住了。
來人見他呆呆地望着自己,有些不高興地撅撅嘴,“我在問你話呢!難道是聾子嗎?”
塞西坐起身,上下打量了這個人一番,不禁暗暗咋舌,這未免也是太像了吧?!再往帳篷外看去,才發現瓦爾特不見了蹤影。
“你在找瓦爾特中尉嗎?他去給我找水了,不然我怎麽進得來這裏!”說着,年輕人不耐煩地皺眉,“你快點回答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睡在隆美爾将軍的床上?門外還有瓦爾特中尉看守……你是不是那個斯圖爾特送來的英國戰俘?”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驚訝過後,塞西對這個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年輕人的印象非常不好,性格太驕橫潑辣了,一點禮貌都沒有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全文閱讀。
“請你看清楚,我穿的是德**裝!”
年輕人湊到塞西面前,仔細瞧了瞧他的容貌,然後嫌棄地撇嘴道,“樣子醜了點……将軍怎麽可能喜歡?斯圖爾特那個混蛋還想用你激怒我?做夢吧他!”
塞西這回總算注意到他嘴裏的那個名字。
斯圖爾特?!塞西心裏泛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斯圖爾特?
這時,瓦爾特中尉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那個小惡魔正一臉神氣地站在塞西跟前,心中一突,連忙把水桶塞給他,“這是你要的!既然拿到了水,就趕緊離開這兒,等下司令回來,這點水也不會給你的。”
年輕人得意地笑道,“隆美爾将軍才不會對我那麽嚴厲,只要我開口向他要,他就一定會給!”
瓦爾特下意識地看向塞西,後者果然皺起了眉,正用狐疑的眼光審視他倆。遭了!這小惡魔口無遮攔,肯定已經引起了夫人的懷疑!
塞西卻忽然笑道,“你好,我是保盧斯将軍的勤務兵,剛才因為中暑頭暈,隆美爾将軍才讓我在他帳篷裏休息一會的。不過,隆美爾将軍對你真是有求必應,果然是個好上司,”
被同事們私下戲稱為“帝國之花”的“非洲之星”馬爾塞尤先生,在聽到塞西的解釋後,果然很高興,他笑起來就像沙漠夜空中的星星一般耀眼奪目,“當然了,将軍閣下是我的好朋友,雖然有時候他的确很嚴厲,但對我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這或許是因為我崇拜他的原因吧,我不會做出讓他不高興的事來。可如果一不小心做了,他也是對我很寬容。”
塞西眼神一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
夾在他們中間瓦爾特暗暗叫苦,他得趕緊去告訴隆美爾将軍,大事不好了!
“瓦爾特中尉,你要去哪裏?”塞西不緊不慢地喊住了正準備偷溜的某人。
“哈哈哈,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瓦爾特幹笑道,随後立刻拔腿跑出帳篷。“時間不會太長,我馬上就回來!”頃刻間,便沒了影兒。
塞西暗笑一聲,然後繼續和馬爾塞尤“打聽”關于隆美爾的光榮事跡,以及打聽他口中的那個斯圖爾特。
“斯圖爾特是将軍的好朋友,聽說他們年輕時是同一所軍校的同學,”馬爾塞尤已經完全撤掉了對塞西的戒心,和他熱情的交談起來,“就是他告訴我,要給将軍閣下送來一個美麗的男孩,只是沒想到,來這裏只是見到了你。”
果然是他!沒想到他居然也在非洲軍團裏!沒想到自己來到這裏這麽多天,竟然都沒有見到他,反倒是卻被他認了出來!
可是……斯圖爾特為什麽會去對這位年輕軍官撒這個謊?難道他是故意引誘他來見自己的嗎?
還沒等塞西打聽到更多的消息,隆美爾就帶着瓦爾特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在見到馬爾塞尤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如果說剛才看到塞西和施特萊徹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多雲的話,此時就是多雲轉陰了。
馬爾塞尤倒是一臉的陽光明媚,歡快地跑過去對他行了個禮,笑得眉眼彎彎,“你好,中将閣下!”
隆美爾的眼睛一直盯着床邊的塞西,對馬爾塞尤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塞西笑得也很燦爛,“您終于回來了,這位準尉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
113哪個男人不愛熱情性感的情人?
隆美爾瞪了瓦爾特一眼,經他這麽一報信,自己的嫌疑就更大了,瞧,塞西的臉色多難看,
“咳,馬爾塞尤準尉,你來這裏有什麽重要的事嗎,”隆美爾站在塞西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對馬爾塞尤使了眼色,意思是讓他趕緊離開。
可惜啊,馬爾塞尤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此刻好不容易見到了偶像,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絲毫沒有注意到隆美爾糾結的表情,反倒是變本加厲,握住他的手,說出一句讓在場人都聞之色變的話來,“将軍,您說好的那晚怎麽沒去找我?我可是等了您一晚上呢!”
塞西深吸一口氣,他終于想起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從哪兒聽過了,分明是在第一次來沙漠的那天中午,被隆美爾擋在門外的年輕人!
“我我我……”隆美爾頓時結巴起來,“我沒說晚上去,去找你啊,我我的意思是‘有!時!間!’再再去找你聊天……”
馬爾塞尤眨眨眼,“是這樣嗎?”
隆美爾擦汗,“是的!”
瓦爾特畢恭畢敬地把這位小惡魔請了出去,并親自護送他回了空軍基地。
帳篷裏鴉雀無聲……
塞西抱着胳膊坐在床上,挑眉看向坐立不安的隆美爾,冷哼一聲,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親愛扥,這事是個誤會,你一定得聽我解釋!”隆美爾手忙腳亂地拉住他,腦門上急出了一層汗。
塞西斜眼看他,“連瓦爾特都能看出來你對那個孩子的态度和對別人的不一樣,難道我就看不出來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塞西!”隆美爾把帳篷的布簾落下,把站崗士兵們的視線阻擋在外面,然後抱住生氣的老婆,急聲解釋道,“沒錯,我是對那個孩子有一種特殊的寬容,但那不是因為我看上了他,而是因為他長得很像你,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格,都有幾分你的影子,讓我感覺到有些心猿意馬。可是!你看看他的年紀,比家裏那兩個臭小子大不了幾歲,我怎麽會對一個和我兒子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動歪心思呢?或許別人認為這很正常,但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犯那樣的錯誤,因為那實在太有負罪感了!”
塞西盯着年近五十的隆美爾,雖然皺眉爬上了臉,但身穿軍裝的他還是很有勾引少男少女春心泛濫的資本,尤其是在尚武的德國人眼中,名聲大噪的“沙漠之狐”非常有吸引力。
既然是這樣,那也沒好追究的了。塞西很想大氣地不去計較,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名士兵在外面喊道,“将軍,有您的信!”
隆美爾出去拿了信進來,剛拆開信封就掉了出一塊巧克力,接着就是一張散發着淡淡香味的信紙。
“我并不害怕像別人一樣,從您那裏得到冷漠的回答。對于您——隆美爾将軍,我可以從心底傾吐我的語言,我非常非常崇拜您和您的非洲軍,并熱切地希望您贏得最後的勝利……”
公公正正的德語躍然紙上,但筆跡十分稚嫩,署名更是讓塞西大為光火——這封信的主人竟然是一位只有十歲的小女孩!他又在信封裏摸了摸,果然還有一張照片……
隆美爾欲哭無淚,這回就算是他把唾沫說幹,塞西也不會再相信他了。
“埃爾溫隆美爾!”
“親愛的,你誤會了!你絕對誤會了!”
“把那幾封信拿過來讓我看看!”
“……”
“為什麽這裏也是巧克力!”
“老婆,你聽我解釋啊,這真不關我的事……”
來找隆美爾将軍去開會的施特萊徹剛走到帳篷外,就聽到裏面傳來了某人悲劇的求饒聲,這讓一直受壓迫的少将先生很是解氣!
隆美爾,你也有今天!
總共十二封信,有十一封是表達仰慕之情的,收到的巧克力就有九塊,只有一封還算是正常點,因為那是娜娜小姐寫來的……
“老婆,別生氣了啊。”隆美爾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我敢對上帝起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只是幾封信而已,說明不了什麽的……親愛的,別太計較了好不好?”
塞西掃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巧克力,沒好氣道,“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你一塊都不準吃!”
“是是是,我一塊都不吃!待會兒我就把它們全都分下去,讓士兵們吃,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塞西橫了他一眼,不過……“斯圖爾特也在北非?”
隆美爾一愣,“難道你沒見過他嗎?雖然他沒有在司令部任職,但隔三差五地也會來向我彙報軍情,你一次都沒注意到嗎?”
塞西迅速回想起這幾天見過的所有人,可沒有一個和斯圖爾特相像的,
隆美爾說道,“他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不能再用三十年前的印象來衡量。準确的說,他的變化很大,當初如果不是他主動和我打招呼,我也沒認出他來。”
“真有那麽誇張?”塞西狐疑。
“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他現在在重型坦克大隊,上個星期剛剛晉升少将。”隆美爾直言相告。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有一丁點隐瞞,那今天的事就會沒完沒了。
傍晚,隆美爾回到指揮所去開一個重要會議。塞西跟着瓦爾特來到重型坦克大隊,一輛輛印有納粹标志的坦克在這裏整齊排列,士兵們正坐在坦克上聊天。
“斯圖爾特将軍,請您過來一下,可以嗎?”瓦爾特高聲喊道。
塞西連忙順着她的聲音看過去,只見一位打着赤膊,正給坦克做保養的中年軍人朝這邊走來。
他變了……這是塞西心裏唯一的念頭。印象中那個風度翩翩的金發少年和此時站在面前的粗莽硬漢完全符合不起來,他們簡直就是兩個人!
斯圖爾特好像早就知道塞西會來找自己,所以并不驚訝他的到來。淡定地擦擦手上的油漬,伸出手,笑道,“我們終于又見面了,塞西。”
塞西條件發射地和他握住了手,“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能見你……”
瓦爾特識趣地走向一旁。
“在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你了,可是你沒有認出我。”斯圖爾特穿上襯衫,“你一定是在見到那個孩子之後,并從他嘴裏聽到我的名字後才來的,是嗎?”
塞西恢複鎮靜,“沒錯。但是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
“首先要說明,我沒有惡意。雖然我還是非常喜歡埃爾溫,可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年輕人了,當然,除你之外。”斯圖爾特依然不會絲毫對老朋友的非分之想,“我之所以讓你和漢斯……哦,也就是馬爾塞尤準尉見面,主要是想讓你見見他。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什麽來。”
塞西不置可否。
“塞西,你很聰明,但也很多疑。你對埃爾溫的占有欲絲毫不比埃爾溫對你的緊張程度差多少。可有的時候,危機不是只依靠占有就能消除的,比如馬爾塞尤。”
“埃爾溫不會對他動心的。”
“埃爾溫不會,但馬爾塞尤會!”斯圖爾特嚴肅道,“我比你了解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小惡魔。他是個驕傲的孩子,對于自己感興趣的人總是抱有極大的熱情,尤其是當遇到想得到的人時,他就會展現自己那潑辣性感的一面,因為他有信心一定能得到這個人。這對常年混在男人堆裏的男人來說,是致命的。你也見過,他長得非常美麗。”
塞西卻嗤之以鼻,“那又怎樣?他的性格非常糟糕,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把一朵帶刺的玫瑰花捧在手心裏。埃爾溫更不會!”
斯圖爾特搖搖頭,“可如果有一個對所有人都冷若冰霜,唯獨對你百依百順并熱情似火的美麗男孩圍在你身邊打轉時,你作為男人的那份自尊心是不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你可知道,這裏有多少男人都想摘下那朵高傲的玫瑰花嗎?越是紮手,吸引力便越致命,這就是男人們的追求。”
埃爾溫的确說過馬爾塞尤令他心猿意馬……塞西皺緊眉頭,心裏格外沉重。
斯圖爾特接着說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誰能讓他有沖動,他就會愛誰。塞西,你很幸運。埃爾溫在這方面不是會輕易被沖昏頭腦,他一直恪守着對你的承諾和愛意,他是個專一的人。”
“那你引我來見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嗎?”
“沒錯,”斯圖爾特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沙子,“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不能确定漢斯是不是對埃爾溫動了心,所以當我看到你在埃爾溫的帳篷裏睡覺時,便用那個英國戰俘的謊言把他騙了過去。沒想到那個小家夥反應那麽激烈,我也就确定了之前的懷疑。”
塞西沉默了。他有一種預感,這次可能碰上了強硬的對手。
“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埃爾溫的心還在你這裏,那無論漢斯怎樣折騰,也是無濟于事啊。而且,我也相信埃爾溫不會背叛你。”斯圖爾特真的變了,他和瓦爾納一樣,懂得了放手,也懂得了成全別人也就是在成全自己。
回到帳篷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隆美爾坐在小桌子旁,一邊看書,一邊等他回來。
沒想到,在這樣的年紀,居然還會碰到年輕的情敵,這是塞西始料未及的。他一直認為他和隆美爾之間不會再存在插足者,看來是他高興得太早了。
是不是只有隆美爾死了,才不會再有人惦記他?
114偷窺
“看來你們聊得很愉快,”隆美爾為他打好水,擺在桌上,“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都聊了些什麽,”
塞西用指尖輕觸水面,水溫很涼,是在屋子裏放了一天的緣故。整個北非軍團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為即将到來的戰役做準備,只有他,無所事事地到處亂轉。
隆美爾并沒有守着他洗漱,而是繼續坐回桌旁看手裏的書。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一絲不茍的表情,眼角深刻的皺紋,忽然莫名地讓塞西怦然心動。
好久都沒體會到這種猶如初戀般的甜蜜,或許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太久,沒有了心靈上的那種感動,感情便日趨平淡下來。但在這個荒無人煙,到處充滿殺機的沙漠中,他再次感受到從隆美爾身上體現出來的鐵漢柔情,不免有些心生向往。
這本是美好的時刻,塞西卻突然想到,那個馬爾塞尤是不是也曾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燈光下,對這樣的隆美爾産生了這樣的情愫?否則,一個擁有缤紛世界的花季少年怎會對一個老年人有了愛慕之情?
“埃爾溫……”
隆美爾從背後被抱住,這個充滿依賴和愛意的動作終于讓他舍得從戰術中拉回思維。
“你對我發過誓,說永遠只愛我一個,不會背叛我,不會抛棄我,你還記得嗎?”塞西的胸膛緊貼着他的脊背,兩人的心跳卻被錯開了。
隆美爾抓起他的手親了一下,“必須記得,這是我一生的愛情信條。我還說過,你已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背叛你就等于背叛我自己的生命。”
塞西嗅着他頸間的汗味,忍不住j□j,“我愛你,埃爾溫,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深深地愛着你……所以你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或者要離我而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會幹出什麽……
雖說塞西來到北非兩次,前後待了十幾天,可他和隆美爾卻什麽都沒做,一整晚男得的休閑時光,也都是在蓋着被子純聊天的狀态下度過的。
不是隆美爾不想,而是塞西不肯合作。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對那種事渴求不像從前那般強烈,。但今晚,塞西想要了。他纏着隆美爾不肯放手,一心要把他帶到床上去。
隆美爾雖然動情,可也有些為難,這書還沒看完呢……
不滿被冷落的塞西一巴掌把他手中的書打落在地,“難道我還沒有一個本書好看嗎麽”
“……不是。”
塞西把臉上的僞裝全都卸去,露出原本的樣貌,三十年來沒有一絲改變的年輕容顏,讓隆美爾啧啧贊嘆。入手的肌膚白皙嫩白,湛藍的眼眸明亮動人,腰身還是那麽纖細,屁股還是那麽豐滿……
隆美爾甩甩頭,努力維持着面上的嚴謹矜持,但兩只手已經忍不住地在心上人的腰間和大腿處輕輕撫摸……
塞西推開他,轉身靠在桌邊,桌面上擺滿了機要文件和圖紙,
隆美爾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小木屋裏驟然彌漫起暧昧的氣氛。
這些天被陽光曬得有些幹燥的手指,解開胸前的紐扣,襯衫從肩頭緩緩滑落,卻沒有完全脫下。拉着隆美爾粗糙的手掌按在腰帶上,塞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動作。
這樣嬌媚性感的塞西是隆美爾沒有見過的。兩人間的j□j向來直來直往,一般主動的都是隆美爾,想要就做,要做就做的酣暢淋漓,通常塞西也只是任由他施為,偶爾心情不錯時會表現的比較主動,可要是讓塞西主動脫衣求歡,放在以前那是打死他都不可能有的事!
隆美爾猛咽口水,“親,親愛的……晚上挺,挺涼的,你別……”
塞西淡淡一笑,眼角處的勾人風情立刻把某只狐貍迷得七葷八素,“少裝正人君子,我知道你……”說着,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早就硬了。”
隆美爾老臉一紅,“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莫非……”塞西解開腰帶,褲子沒有了束縛,順勢滑落在地,頃刻間,兩條洗白修長的腿暴露了出來,“是你年紀大了,這方面不行了?”
作為一個男人,你可以說他沒錢沒權沒臉沒皮,但就是不能說他那方面不行!況且是一個心高氣傲,凡事都要一争長短的帝國将軍!
隆美爾為自己的猶豫不決感到可笑,這是他自己的老婆,這時候還矜持個屁啊!可這夜深人靜的,如果被路過的人看到……
一雙手臂攙住了他脖子,把他還在搖擺不定的心意頓時定格了下來。塞西是他永遠拒絕不了的誘惑,即使再過三十年,他依然強烈渴望着他。
“你如果再不來,天都要亮了。”
“……”
文件和地圖灑落一地,塞西仰面躺在木桌上,□唯一的短褲已經不翼而飛,全身唯一的遮蔽物就是挂在手肘上的襯衫。隆美爾如餓狼般伏在他身上,從優美的下颚,性感的鎖骨,到胸前的兩點茱萸,都留下了鮮紅刺眼的吻痕。
“你可以先進來,然後再……”塞西将他的臉捧到眼前,把自己紅唇緊貼着他的,喃喃說道。但話還沒說完,只感到某處一痛,“啊!”
混雜着疼痛和享受的呻,吟強烈刺激着隆美爾的神經。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擺動腰身,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撞擊着這具充滿誘惑的身體。
“哦……親愛的,你……太厲害了……好……”塞西說出來的話都被他撞得七零八落。
身下結實的木桌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小小的木屋裏充斥着喘息和呻,吟。如果隆美爾在一開始還有些顧忌的話,可當塞西用雙腿纏住他的腰,不停迎合這那猛烈撞擊時,他腦子裏的那根弦終于崩斷了。
j□j火熱的巨大猛地從緊,致的小,穴中抽出,已經深陷欲海的塞西茫然地看向身上的男人,剛想問怎麽了,後面極度敏感的私,處被一個軟軟滑滑的東西不停搔弄着。
“啊……”塞西渾身忍不住痙攣起來,那種強烈的觸感讓他控制不住大聲叫出身,兩腿緊緊更是夾住隆美爾的腦袋,身前的欲,望也在一瞬間挺立起來。
木屋外,滿天繁星閃爍,一道人影興沖沖地跑到帳篷外,左右看了看,确定瓦爾特那礙事的家夥不在後,輕輕在布簾上象征性地敲了兩下。
帳篷中的人沒有回應。
"啊……不……你輕點……"
一道暧昧的j□j從門縫中穿出來。
人影為之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發了會呆,然後悄悄地移到窗戶下面,用極輕的動作把窗戶拉開了一條小縫兒……
隆美爾背對着窗戶,此刻的他正埋首親吻身下人的脖頸,絲毫未察覺窗外的那雙偷窺的湛藍色眼睛。
人影在窺探到這一幕時,震驚地睜大眼。藍色的眼睛裏清晰的倒映出将軍先生伏在一名男子身上忘情律動。
原來他可以接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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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