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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觸手卻遙不可及。艾俄洛斯突然開始瘋狂地嫉妒那個哈迪，他可以随時地給撒加打電話他可以讓撒加在無意識下還能喊他的名字，他竟然還會畫畫，這個哈迪真是令他煩躁不安。床上的撒加依舊安靜地沉睡，艾俄洛斯甚至能感受到他平和的呼吸，他頓時覺得口渴難耐身體不受大腦控制地向撒加走去，他只想如此近距離地伸手觸摸一下他，讓自己能夠真實地感覺到撒加确實存在于自己的生命中。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令艾俄洛斯瞬間縮回了已經伸出的手，他有種做賊後被人抓住的心虛，他竭力平複砰砰狂跳的心使自己看起來顯得不那麽慌亂。艾俄洛斯打開門的剎那，瞳孔瞬間放大，門外站着另一個撒加，一個至少看起來跟撒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對方，門外的撒加更是用一種很狐疑的眼光盯着艾俄洛斯，使他才平複一點的心又開始狂跳不止。

“請問你是？”哦，天啊，他連聲音都跟撒加一模一樣。

“你好，我叫艾俄洛斯，是撒加的同事，今晚的聚餐他喝醉了，所以我送他回來。”艾俄洛斯一口氣說完，他生怕自己語速一慢就會變得結巴。

“哦，這樣啊，那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好，我是加隆，撒加的孿生弟弟。”

“不用客氣，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撒加已經吐過了，應該不會再有事了。”艾俄洛斯感覺自己有種想要奪路而逃的沖動。

“好的，謝謝你。明天等撒加醒來我會告訴他讓他再向你道謝的。”

“不用不用，小事而已，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艾俄洛斯下樓時，拉達曼提斯正在廚房裏熱牛奶，聽到明顯不屬于加隆的腳步聲，他将自己隐沒在冰箱旁。作為一種職業病，拉達曼提斯習慣于暗中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這行為經常被加隆吐槽極其陰險。艾俄洛斯轉身離開後加隆走進撒加的房間，幫哥哥調高了暖氣順帶打開窗通風，他看到艾俄洛斯駕駛着紅色福特離開了。加隆回過頭看了眼熟睡中的撒加再次轉頭盯着漸漸駛離的福特，不禁輕聲笑了一下，“這下可好玩了。”拉達曼提斯端着溫熱的牛奶從廚房走進客廳時加隆恰好幫撒加關了房間的燈從裏面走出來。加隆走下樓搶走拉達手裏的牛奶，沒喝幾口就開始笑。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在吃東西的時候笑，會嗆到的。”

“我就是覺得好笑，不可以啊？”

“不就是撒加腳踩兩條船嘛，有什麽好笑的。”

“就是這個我才要笑啊，撒加這真叫不鳴則以一鳴驚人，簡直太有前途了。哈哈哈哈哈。哎？那你剛才看到他了？”

“嗯，看到了。不過他沒看到我。”

“靠，你又躲在暗處玩陰的。既然看到了那就說說吧，你覺得他怎麽樣？”

“嗯，怎麽說呢，畢竟只看到一個背影，不過跟哈迪斯比，這兩人的風格也差得太大了，你哥真是博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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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還不如直接說撒加不管什麽類型通吃呢。”

“那是你說的啊，我可沒這麽說過。”

“你就是這個意思，別狡辯。”

“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猜大概是這樣的，撒加在聚會時喝得不省人事，嗯，這應該是個事實，他現在還睡得跟頭豬一樣。然後那個艾俄洛斯送他回來不巧讓哈迪斯看到了，哈迪斯也古怪得很，你既然看到了那你攔下他們不就完事兒那家夥偏偏坐在車裏不作為白白給了艾俄洛斯送撒加進門的機會。”

“喂，我說完了。”加隆看到拉達曼提斯抱着手臂不出聲便又提醒了一句。

“嗯，聽到了，我只是在想這聽起來似乎并沒什麽不妥，但是哈迪斯為什麽明明看到了卻不現身，第二那個艾俄洛斯為什麽一直呆在撒加的房間裏直到你出現了他才離開？”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看來要等明天撒加醒來問他了，不過我看出來了那個艾俄洛斯明顯有問題，他在剛看到我時有種很吃驚很慌亂的感覺。”

“算了別亂猜了，明天直接問你哥吧。時間不早了，去洗澡然後睡覺。”

“嗯。”

撒加醒來時感到頭疼欲裂，所有醉酒産生的後遺症似乎都在他身上挨個顯現了。他有點吃驚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明明記得有讓哈迪斯來接他的。他對于昨天晚上的記憶還停留在昏睡之前自己在路邊吐完後好像上了艾俄洛斯的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片空白。撒加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發現不知被誰調成了靜音模式上面還有2個未接來電，他給哈迪斯打回電對方卻關機了。他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澡換衣服，當他披着剛洗完濕漉漉的頭發系着浴袍帶子準備到廚房去找東西吃時意外地看到加隆正在烤面包。

“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也會踏進廚房？”撒加一邊調侃弟弟，一邊拿着一片已經烤好的面包送進嘴裏。

加隆一看原來是撒加醒了便笑嘻嘻地回應他，“對啊，确實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啦，某個人腳踩兩條船，昨晚可熱鬧了。”

撒加立刻聽出加隆話裏有話，“你說誰啊？”

“說的就是你啊。”加隆直言不諱。

“胡說八道什麽？”

“靠，我胡說八道，不信去問拉達，哦不，你應該直接去問你的哈迪斯，人家讓我跟你說一聲他昨晚來過了。”

“你說什麽？他來過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撒加瞪大眼睛地看着加隆。

“具體哈迪斯看到了些什麽，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就是昨晚他一直孤零零地等在樓下，而你那個同事，艾俄洛斯，他一直呆在你的房間直到我們回來，大概要近12點了吧。”

撒加瞬間明白了些什麽，湛藍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他轉身、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哎？怎麽走了？都不多吃幾片我親手烤的面包嗎？真不給面子。等一下拉達起床了我一定要讓他全部吃掉。”加隆嘟嘟囔囔哀嘆自己的烤面包不受撒加歡迎，當撒加再次出現在加隆面前時，他已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你去哪兒？”

“明知顧問。”

“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

“今天肯定不會回來了吧？”

“大概吧，再見。”撒加說完将加隆烤完裝盤的幾片面包席卷一空順手還帶走了桌上的一瓶果汁。加隆愣在原地看着空空的盤子突然大笑，“我就說我有天賦嘛，我的面包一定烤得很不錯，再多烤一點。”

撒加在路上又給哈迪斯撥打了幾次回電，依舊是關機，他猜哈迪斯一定是誤會了什麽。對于艾俄洛斯撒加感謝他的好意同時捎帶着些許的不滿，他不清楚艾俄洛斯為什麽要在自己的房間逗留那麽長時間，昨晚他依稀記得有個人與自己挨得很近他以為是哈迪斯，如此看來那人應該是艾俄洛斯了，也是他修改了手機模式導致自己始終沒有聽到哈迪斯的來電吧。出于禮貌撒加還是給艾俄洛斯發了一條充滿感激的短信，對方很快回複言語中透露着絲絲的關切。撒加摁響了門鈴，很快傳來哈迪斯慵懶的聲音，“是我，開門。”面前的雕花鐵門發出輕微地一聲“嗒”，撒加推門而入。

哈迪斯穿着深黑色的睡袍靠坐在窗臺上，指間一支被點燃的大衛杜夫星星點點，他優雅地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身邊的琉璃煙缸中淩亂地散落着幾個已被主人燃盡的煙頭。明明是白天，哈迪斯的房間卻幽暗得宛如黃昏，窗臺邊拉着厚重的黑絲絨窗簾，昏暗的室內燃着溫暖的薰香蠟燭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撒加走上前去靠坐在哈迪斯對面，“怎麽把手機給關了？”

“大概沒電了。”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甚至都沒有看着自己，撒加很失落，“不開心嗎？”

“你不就昨晚的事向我解釋些什麽嗎？”哈迪斯擡起頭迷人的眼眸像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撒加在漩渦的中心看到了蒼白的自己。

“昨晚的事我真的沒有印象。”可笑到連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的理由。

“那算了。”他摁滅已燃盡的煙，從手邊的煙盒中随意地抽出一支，點燃、繼續。

撒加覺得很不開心，他不喜歡哈迪斯冷落自己，他害怕與他離心離德哪怕細微得只有一毫米。撒加起身走到哈迪斯身邊，跨坐在他身上，趁着對方失神之際，他執起哈迪斯拿煙的手将他指間的煙送進自己的唇間。

這是哈迪斯第一次看到撒加抽煙，不禁笑了笑，“感覺怎麽樣？”

“還不壞。”他再次執着他的手深吸了兩口，哈迪斯将撒加抽過的煙送進自己的唇，那上面有他的味道。淡淡的煙霧缭繞，撒加取下哈迪斯唇間未抽完的煙，捧起他的臉将自己與他緊緊得貼在一起。他的吻柔和得像櫻花飄落，哈迪斯伸出手環抱住撒加的腰，感受他的溫柔與歉意。

“昨晚真的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他把我的手機調成了靜音，我睡着了沒有聽到。”撒加貼在哈迪斯的耳邊輕聲道歉，“所以，不要生氣了，好嗎？”

“嗯。”哈迪斯在撒加漂亮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他希望那裏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

“加隆說昨晚你等了好久？”

“他總也不出來，我有點擔心所以一直等到加隆回來，我看到他抱着你下車然後進門的。”

原來還有這一出，撒加真是有點無語，“笨蛋，你幹嘛不攔下他？”

哈迪斯一愣，頓時語塞。

“傻瓜，白白給了別人機會，還亂吃飛醋。”撒加振振有詞。

哈迪斯覺得形式真是急轉直下，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可憐的受害者，“可我昨晚吹了那麽長時間的冷風，而且心情很不好。”

“然後呢？”撒加現在心情又好了，他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你不安慰我一下嗎？”

“你想要什麽安慰？”

“暫時沒想好。”

“那過期不侯哦。”

哈迪斯才不去管什麽過期不侯，此刻的他靠在撒加身上想着昨晚的福特男不過爾爾也敢動他的寶貝，癡心妄想。

“我昨天還留用了你的學生，你要表揚我。”

“路尼嗎？”

“嗯，我讓他下周一到崗。”

“那我遵守諾言，屆時給他洗腦，讓他從今往後死心塌地地為你賣命。”

“這個不算，你要另外再獎賞我。”

“那今晚零點前記得想好，到了明天我可就不認賬咯。”

“哼！”哈迪斯不再說話，他在挖空心思地想該怎麽壓榨他的天使。思索中的哈迪斯異常地安靜讓撒加誤以為他又不開心了，“嗯？怎麽不說話了？”撒加擡手捧起哈迪斯精致的臉龐。

“我在思考我的補償和獎賞啊。”哈迪斯一臉認真。

“那你經過如此深思熟慮之後想好了沒啊？”撒加的眼中充滿笑意。

“嗯，想好了，你不會拒絕的吧？”

“哦？說說看，該不會是要我去殺人搶銀行吧？”撒加笑着調侃他。

“怎麽會？我可不想以後想見你時只能去監獄裏探監。”哈迪斯貼在撒加耳邊輕輕吐出三個字，撒加瞬間睜大了眼睛，“沒開玩笑？”

“我很認真的，你不願意嗎？”哈迪斯不想再繼續等待了，他害怕昨晚的情境再次上演。

“沒有，我答應了。”撒加揉揉哈迪斯的臉，好笑地看着他一臉驚愕。

哈迪斯沒料到撒加答應得這麽爽快，他甚至想好了如果撒加拒絕自己就退而求其次，“那，不許反悔。”

“要不要給你寫張保證書？”

幽暗的房間，搖曳的燭光不時地飄散出暧昧的香味，雕花的實木大床外垂落着精致的刺繡床幔，若隐若現地映出床上交纏的身體。哈迪斯的吻溫柔而富有技巧，一路向下引得撒加輕顫不已，他不能自控地收緊了指間柔滑的黑發。哈迪斯停下動作，将撒加摟着自己的雙臂按壓在枕側，輕聲在他耳畔安慰，“別緊張，放松。”撒加盡力使自己保持呼吸平穩，努力跟上哈迪斯的節奏。十指相扣，唇齒交纏，撒加清晰地聽到了哈迪斯呢喃中的誓言。

撒加醒來時擡眼就看到了枕邊人，睡夢中的哈迪斯垂着長而濃密的睫毛，睡顏純真得像個孩子，撒加不禁伸出手臂想把他拉得離自己更近一點，哈迪斯的身體本能地作出配合伸手主動環抱住他令撒加開心不已。《鐘》（鋼琴皇帝李斯特的名曲）的音調不合時宜地響起，吓了撒加一跳同時也吵醒了哈迪斯，希路達來電。撒加眼中閃過一絲小小的失落，哈迪斯已經迅速地做出反應接起了電話，面對撒加他不想遮遮掩掩。

“喂，希路達，有事嗎？”

電話那頭響起希路達甜美的聲音，“哈迪，你好久沒聯系我了，我，好想你。”

“抱歉，最近一直很忙。”

“沒關系，這兩天會有空嗎？見見面好嗎？”

“這樣吧，周一下班後有空，我正好有些事想跟你說。”

“好啊，那我周一等你。”

“嗯，就這樣吧。再見。”

“再見，哈迪。”

“周一我會和她全部說清楚的。”挂斷電話，哈迪斯轉身對撒加承諾。

“嗯。”撒加笑笑，現在的他有種打敗了情敵的勝利感。他繼續先前進行到一半的動作伸手把哈迪斯拉得離自己再近一點，又是一陣不和諧的音樂鈴聲，這次響起的是撒加的手機。

“你好，我是撒加。”

“你好，撒加先生，我是蘭博基尼4S店的奧路菲。今天……”

對方的話未說完，撒加已經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啊，抱歉，我忘記了。對不起對不起。”身邊的哈迪斯不明所以，睜大眼睛地看着他。

“噢噢，沒關系沒關系，那你們今天還過來嗎？”

卧室牆角的德國落地大鐘“哐哐”地連敲4下，提醒着房間裏的2人現在已然是下午4點。

“抱歉啊，我們能不能改為明天？”

“好的，可以的。那明天我在店裏等你們，請問大概是上午還是下午呢？”

“上午吧。”

“沒問題，那明天見。”

“好的，謝謝，明天見。”撒加挂斷電話向哈迪斯解釋，“是你的黑蝙蝠，我把它給忘了，本來約好今天去看車的。”

“現在改為明天上午了嗎？”

“嗯。明天沒有別的安排吧？”

“先去看車吧，下午去一個好地方。”

“好。”撒加不介意讓哈迪斯保持一點神秘，那樣的話自己會更期待。

哈迪斯翻身壓在撒加身上，保持着一個極度暧昧的姿勢，“感覺還好嗎？”

“至少不壞。可我現在餓了，我要吃東西。”撒加說完笑着看對方的反應。

哈迪斯轉身從自己這邊床頭櫃的抽屜裏找出一打外賣單，挨個兒向撒加介紹各家的特色菜，令撒加哭笑不得，“我不想吃外賣。”

“可我不會做飯啊。”哈迪斯很為難。

撒加用手支着頭仔細地想了一下，“會煎雞蛋和培根嗎？”

“嗯，這個會。”

“那家裏有面包嗎？”

“有啊，我明白了，做三明治？”

“嗯，就三明治吧。”

“好，那等我一下。”哈迪斯吻了吻撒加，起身披上睡袍走出卧室下樓去廚房做三明治。

撒加窩在溫暖的被窩裏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待哈迪斯。他看到有一條來自加隆的未讀短信：擺平了嗎？

那還用說。

你怎麽那麽晚才回複？

要你管。

哦，我懂了……

撒加不再理會弟弟的八卦，他随手将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卻不想無意中碰開了床頭的暗櫃。一本加隆的自傳靜靜地躺在裏面，撒加一眼就認出了它，他好奇地伸出手把它取出來合上暗櫃，一頁頁地翻看。自傳出版之後加隆曾經拿回家一本塞給撒加，撒加轉手就放進了書櫃，并沒有細細地翻閱過成品，此刻他卻想好好讀讀這本書，體會一下哈迪斯在閱讀時的想法。

雖說連菜刀都沒碰過，不過對于煎雞蛋、培根和烤面包、煮牛奶這種小事，哈迪斯還是可以輕松搞定的，他将做好的三明治和加熱的牛奶放進餐盤，端着餐盤返回卧室。

“在看什麽，這麽入迷。”

聽到哈迪斯進入房間，撒加擡起頭，舉着書調侃他，“你是加隆的歌迷？這本書我幫你帶回去讓他親筆給你簽個名吧。”

哈迪斯微微一愣，才發覺原來是撒加找到了自己随手放進暗櫃裏的加隆自傳。他将餐盤放在床頭櫃上，又打開抽屜找到一支派克筆，上床将筆遞給撒加，“我才不要加隆的簽名，我要作者的簽名，簽吧。”

撒加樂了，拿過筆刷刷刷地簽上自己的大名，随後将筆遞還哈迪斯，“簽我旁邊。”哈迪斯在撒加的簽名旁簽上自己的名字宣布對此書的所有權，然後不知從哪裏找出2張加隆的海報遞給撒加，“讓加隆幫忙寫幾個字，就寫‘給達拿都斯‘。我的下屬，他是加隆的歌迷。”

撒加接過海報，應聲說好。

“好吃嗎？”哈迪斯輕聲詢問。

“嗯，好吃。”撒加将手中三明治未咬過的一邊送到哈迪斯嘴邊，哈迪斯張嘴咬下，味道還真不賴。兩人一邊合吃着一份三明治，一邊安排着第二天的出行計劃。

出于對前一天爽約的歉疚，撒加帶着哈迪斯早早地來到了蘭博基尼位于巴黎市中心的這家4S店。奧路菲是個對工作非常熱忱的年輕人，今天其實他本該休假的，不過既然客戶提出需要修改看車時間，而自己閑在家也無所事事，那麽臨時加天班何樂而不為呢。他熱情地對照着店裏的實物向哈迪斯和撒加将黑蝙蝠的大致性能又介紹了一遍，甚至邀請哈迪斯親自坐上實物去試一下車。哈迪斯對眼前的黑蝙蝠很滿意，這款車型不管是在顏色款式還是性能方面都非常對自己胃口，他當下就做出了決定。碰到如此爽快的客戶，奧路菲欣喜若狂，他認真仔細地幫哈迪斯辦好所有手續并且告知對方，最新一批的黑蝙蝠即将下流水線，到時候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并且協助哈迪斯驗貨提車。

這是撒加第一次踏進哈迪斯的畫室，巴黎市郊那幢臨湖的別墅。每到夏天，清澈的湖面上便會開滿睡蓮，唯美至極。哈迪斯說要和撒加一起作一幅畫，一幅只屬于他們兩人的畫。撒加記得在Cafe的那個午後，哈迪斯曾執着自己的手憑空勾勒了一朵透明的睡蓮，今天哈迪斯要為這朵睡蓮上色。冬日清冷的風吹散了室內顏料特有的氣味，臨窗的畫架前，哈迪斯左手摟着撒加的腰，右手執着撒加握筆的手，控制着畫筆的走勢。大量的孔雀藍顏料被鋪灑在畫布上，幻化成一朵華美的藍睡蓮，綻放在碧色如鏡的湖面上。哈迪斯給畫起名為《夏初》，在角落裏簽上了冬末的名字，Hades&Saga，兩人小小的簽名落款在冬末之後。

“明天我去給它鑲上畫框。”

“嗯，然後把它放在卧室裏，我要一直看到它。”

“沒問題。”

冬日的陽光懶懶的暖暖的，映着窗邊擁吻的人，一幅畫靜靜地看着。

作者有話要說：

後續第八章被鎖啦，然後就沒有然後啦，我其實還什麽都沒寫呢，囧。預知後續如何，請移步百度哈撒吧，那裏更新勤快，這破地方我不會再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