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夢中的婚禮 (4)
,她無比珍惜他留給自己的每一個瞬間。越是深愛就越是痛恨,她恨透了那個将哈迪斯從自己身邊奪走的人。她清醒地将一連串的事件一一鏈接,終而恍然,真的就是他。希路達突然憶起加隆的生日似乎與自己僅隔了一天,一定是這樣的,原來他是在陪他,再也承受不了了,她抑制不住地掩面痛哭。
無助的人啊,不要悲傷,請相信在這個凡塵世間,總有那麽一個人他默默地愛着你,願意無私地為你付出他的一切,或許他都不曾記得自己的生日,但卻會将你的生日一直銘刻在心。這是今晚傑克弗裏德撥出的第16個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他越發地感到不安,穿上外套,拿過車鑰匙,他決定立刻上她家。
“你就是傑克弗裏德嗎,我叫希路達。”初遇的那天陽光明媚,面前的女孩嬌俏甜美,傑克弗裏德覺得那是一個好兆頭,從此他的世界因為有她開始變得絢爛。他利用自己在圈中的各種關系和人脈逐一為她掃清所有的障礙,逐步将她捧到了如今的地位。他永遠也不會忘卻3年前,帶着自信與期待他定做了隽刻着她名字的心形吊墜。未曾脫口的表白,她已撲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裏,他默默地收起不曾送出的禮物,連同着那份愛戀一起埋藏心中。
“希路達,開門!”不管傑克弗裏德怎麽喊,大門始終緊閉。二樓的卧室半開着窗,窗邊淺粉色的蕾絲窗簾随着初夏的微風輕輕擺動,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一定在家。脫下西裝,他索性攀上低矮的鐵栅欄,翻牆而入。用力地砸着門,希望能得到她的回應。焦急萬分的他再也顧不得任何禮節,猛地撞開門,一邊大聲地喊着她的名字,一邊急切地找尋她所在的方位。
忙碌的工作導致經常性地熬夜讓她無例外地患有失眠。希路達過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像那苦情戲的女主一樣為了挽回愛人的心而需要借助這小小的白色藥片來幫助自己。她不想死,她只是想讓哈迪斯回心轉意,她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她真的會願意為了他去死。她将家中剩餘的安眠藥全部翻找出來,将它們溶入到酒精中,用勺子挨個地碾碎。看着杯中的液體慢慢地變色,她哭了,如果真的就此死去,他會不會為了自己而傷心,哪怕只掉一滴淚。她突然覺得很值,終于自己也可以在他的心上記上一筆。
傑克弗裏德險些被這眼下的一幕吓壞,她跪坐在一地喝空了的酒瓶中,身邊散落着幾個開了蓋的空藥瓶。乳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浸着片片撒翻了的紅酒漬,他沖上前去一把奪過她即将倒入口中的液體,不顧一切地朝着她大吼:“你瘋了!”
待看清楚眼前的來人,希路達勃然大怒,起身就要奪回杯子,“你來幹什麽?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出去!把杯子還給我!”
抄起手中滿滿的酒杯,他利落地劃出一個抛物線甩手就将它擲出窗外。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他的側臉,沉默地注視着眼前不甚惱怒的女孩,他将她的怒火全盤收下。
“滾!我又不想見到你,為什麽來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她就像個瞬間被燃的炸藥桶,将所有對另一個人的傷心委屈失落不甘通通地發洩在無辜的他身上。她禁不住失聲痛哭,他寬容地忍受着她情感的宣洩,愛憐地将這個無助的女孩擁入懷中。
哈迪斯和撒加是周日下午才回的巴黎,撒加打開關了近2天的手機,“幫我給加隆打個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把東西拿走。”
“不要!我才不理他!”他親昵地伸出手從背後環抱住愛人,緊緊地與他貼合在一起,看着他忙碌地整理着他們從格拉斯帶回的各種香水。
“快點!如果你不想讓家裏的香水都堆成山的話。”撒加拿過已經開機的手機遞給身後的哈迪斯。
“親愛的撒加,你回來啦?格拉斯之行玩得開心嗎?”
“你說呢?”拖長了聲音地反問,故意不告訴對方自己其實并不是撒加。
加隆也不是傻子,他馬上就聽出了電話那頭明顯是另一個人,“靠,你啊!你拿着撒加的手機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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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撒加樂意給我啊,他讓你們過來拿東西。”
“你們從格拉斯帶了什麽好東西,是香水嗎?”(在此注釋一下,可能香水文化在國內并不是很普及,但是在歐美,尤其是法國、意大利等歐洲國家,香水被譽為液體鑽石,是紳士淑女們出門必不可少的。所以千萬不要認為男人喜愛用香水很娘,香水本身就分男香和女香,慣用香水也是對他人的一種禮貌。)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
“那個,你們過來吧。我昨天又是在演播室煎熬了一個通宵,我……”
不等加隆說完,哈迪斯即刻反駁,“不好,你過來!我們旅途疲憊,懂嗎?”
“你過來!我真的很累!”
“你過來!”
“你過來!”
“你過來!”
“你過來!”
撒加無語地聽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哈迪斯和電話另一端的加隆就“你過來!”這句話互相嚷嚷了半天,他一個轉身搶過手機一錘定音,“讓你來就來,哪兒那麽多廢話!”
“媽呀!撒加你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聽筒彼端突然轉換的聲音吓了加隆一大跳。
“聽到沒有,撒加叫你過來。”
“哼!你們得給我準備一桌好吃好喝的。”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再、見!”
哈迪斯和撒加送給加隆的香水後來惹下了點小麻煩,不過在此之前先讓我們來看看哈迪斯打開手機後聽到希路達留言時的反應吧。
“這是昨天的留言?”語音信箱裏的聲音從最初溫柔的傾訴到悲涼的哀求最終變得狠絕,聽得撒加和哈迪斯不寒而栗。“趕快給她打過去,真出事了怎麽辦?”
傑克弗裏德昨晚徹夜未眠,他心疼地聽着心愛的女孩斷斷續續的哭訴,或許她僅僅只是想找一個傾聽者,但是他全部都記下了,一筆一筆清楚地算計在哈迪斯和加隆的身上。情緒逐漸趨于平穩的希路達正在安睡,他就坐在她的床邊安靜地陪着她。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輕微的震動,他一眼瞥見了來電顯示上那個叫他萬分讨厭的名字。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她,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快速地走到隔壁的房間關上門。
“希路達,你還好嗎?”
“我要是告訴你她很不好你會立馬趕過來嗎?”
“你是誰?”
“傑克弗裏德。哈迪斯你給我聽着,希路達今後好與不好都跟你不再有任何的關系,我會把她照顧得很好的。而我不希望再聽到你給她打任何的電話。”
哈迪斯莫名地聽着傑克弗裏德跟他說了一番莫名的話,他好笑地放下電話告訴撒加,“他讓我不要再給希路達打電話。”
“邏輯思維有問題,應該回他一句,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有本事死一個我看看。”撒加越來越鄙夷希路達,一哭二鬧三上吊,真是什麽爛俗的伎倆都使得出。
傑克弗裏德挂斷電話,删除了哈迪斯的來電記錄,按原樣地将手機放回了床頭櫃上。他不會告訴她他曾經有過來電,他就是要使她對他失望、絕望,最終讓時間去教會她慢慢地淡忘他。
希路達憎惡地盯着走廊上迎面而來的加隆。今天是周一也是加隆的生日,他看起來春風得意正和身邊的小跟班蘇蘭特一起有說有笑,身後還跟着兩個人高馬大的黑人保镖替他拖拉着幾個近一人高的沉重紙箱,裏面全是Fans從各地為他寄來的生日禮物。
“啧啧,快瞧這能殺死人的眼神,她想幹嘛?”從未見過希路達表露出如此的神态,蘇蘭特不可思議地湊近加隆小聲地詢問。
“哼!”加隆不語只是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她死死地伫立在走廊的正中間,大有一副就是要攔下對方去路的意味。
他轉頭吩咐助理,“繞過她。”
如果今天加隆不是心血來潮地突然改換了香水,或許此時與希路達之間就真的暫時相安無事地這麽繞過去了。事後當得知真相,他悔得差點連眼淚都掉下來,早知道就不該手賤地非要去搶哈迪斯的那瓶香水。
加隆與蘇蘭特一左一右地靠着牆面,當希路達是透明地刻意繞過。一股特別的香水味随着他的臨近由淡漸濃地飄入她的鼻息,她就像是瞬間被雷擊中似地呆立當場随即一個轉身伸出手一把拉住他。
“放手!”他冷冷地開口。
“哎呀哎呀!希路達,快放開。這樣影響不好,隔牆有眼,要是讓人瞧見那可是要傳緋聞的。”眼前看起來不太妙的突發狀況吓得蘇蘭特趕忙上前來勸和。
“這香水你哪兒來的?”她緊緊地抓着他就是不願松手。
匪夷所思的問題聽起來完全不明所以,“管得着嗎?你誰啊,我需要向你彙報?”
“是誰給你的?”她激動而大聲地質問他。
“為什麽就不能是我自己買的?”他歪着頭,莫名其妙。
“胡說!這是特制的,市面上根本找不到。是不是他給你的?”希路達嫉恨的雙眸就快要噴出火了。
“你說誰?”加隆猜出了點大概,香水本來就是哈迪斯的。
“明知故問!”
“呵呵!那有本事的話就去找他,讓他也送你一瓶,看看他會不會給你。”
“你……”
看到希路達因羞憤而臉色變得煞白,加隆開心得不得了。活該,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他好奇這瓶香水一定有故事,不然對方也不至于如此地激動。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加隆開始給撒加打電話。
“那瓶香水好像不太妙。”
“哪瓶?你昨天可帶走了不止一瓶。”
“就是那瓶我搶的。”
“不會啊,那個是哈迪斯找人特制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媽呀,真是特制的?那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特別之處?”
“怎麽了?确切地說那瓶香水是我的,帶回來兩瓶你非要搶走一瓶,我只能把我那瓶給哈迪斯了。”
“我囧,這事兒你幹嘛不早說?
“你昨天又沒問,看你搶得那麽起勁,我們自然以為你非常地喜歡。出什麽事了,香水有問題?”
加隆接着将先前走廊裏發生的一切全部轉述給撒加。
“你嘲諷她了?”
“沒錯,SB拉着我就是不肯放。”
“估計讓她嗅出點什麽來了。”
“能有什麽?頂多就是哈迪斯送了我一瓶香水,媽的氣死她。不過早知道會有這麽一檔子麻煩事兒,我昨天幹嘛非要去搶它,都怪你不早點告訴我,倒黴!”
“以後盡量避開她,不要再跟她起任何争執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她真是夠可以啊,連哈迪斯用過什麽香水都能記得那麽清楚,絕對是真愛。”
“呸!”
“哈哈哈哈哈……”
希路達知道這是哈迪斯非常喜歡的一款香水,香味別致淡雅,她曾特意地向他詢問,而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是找人特制的。
“能不能再調一款配套的女香?我想和你用一樣的香水。”
他笑笑,并沒有作出答複。
如今他将自己最喜歡的香水轉送給別人,事實殘酷得令她心碎,還有加隆那張趾高氣揚挂着譏笑的臉,一切都痛得她得無法承受。
不消一個上午,整幢大樓的人上至朱利安下至清潔工通通知曉了希路達無端地在走廊裏攔了加隆。他們更多地是站在加隆這邊,明裏暗裏地指責希路達真是無理取鬧。
“啧啧,這倒貼戶自從被她那位設計師心上人給甩了之後,貌似除了朱利安和傑克弗裏德她看誰誰都不順眼,整天火冒冒的。隆哥,你今天好可憐,竟然莫名地被她當成了出氣筒,別理她,SB一個。”朱利安的小秘書迪蒂斯在獲悉這段小插曲的第一時間便殺到了加隆這兒,她邊安慰他一雙大眼珠邊骨辘辘地轉動,兩眼放光地死盯着加隆那幾個裝滿了生日禮物的大紙箱。
“哇,這只小熊好可愛,那麽大個,它竟然還穿着小皮靴。”迪蒂斯從其中一個紙箱裏抱出一只與人等高的巧克力色泰迪熊,她握握小熊的手整整它的小帽子扯扯它的小鞋帶,明顯喜歡得不行。
“好啦,喜歡就拿去吧。”
“啦啦啦,就知道隆哥最好了!生日快樂,嘿嘿嘿!”
“還有什麽喜歡的趕緊挑,等下蘇蘭特回來可就什麽好的都沒咯。”
“他敢和我搶,看我不打扁他,嘻嘻嘻。”
人與人之間就是那麽地不同,這邊加隆在快樂地與大家分享着生日的喜悅,那邊希路達做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她早早地告退。傑克弗裏德将手邊的紙捏進掌心用力地揉成一團,他咬着牙齒間狠狠地碾過一個名字,“加隆!”
遙遠的日出之國,傳說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雖說婚禮的一切布局都是按着西洋式,但紗織還是堅信家鄉的傳統,六月的新娘将會是最幸福的。婚期正在一天天地臨近。
宗教信仰的差異令時下在年輕人間流行的婚禮會所頓時成了紗織與朱利安的首選,可即使是像卡爾頓這樣的巴黎頂級婚禮會所也無法辟出如此大面積的場地來容納索羅和城戶兩大家族所邀請的諸多賓客,外加還有不少新人的朋友們。最終新郎與新娘的決定是這樣的,自受邀出席V牌的新款發布會之後,紗織始終對那華美精巧的Flora莊園念念不忘,那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海真是唯美至極。她甚至請來了當年為莊園設計園藝的著名園藝師,在自己的府邸內大肆修剪,決心将它改造為第二個Flora莊園。既然紗織是如此地喜歡,朱利安索性為她包下了整座莊園,僅婚禮當天嗎?當然不,早在“藍睡蓮”初具雛形的時候,卡爾頓的首席婚禮策劃師便帶領着自己的團隊與莊園的工作人員一起按着新娘紗織要求的婚禮主題對莊園的布局擺設進行重新地設計與規劃。
“連我都有份啊?”收到了索羅家族統一寄出的婚禮請柬,路尼驚喜得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只是個小小的助理,新娘紗織的婚紗和各套禮服均由哈迪斯他們一手完成,自己其實并沒能幫上太多的忙。
櫻粉色的請柬上燙金地繪制着朵朵立體的淺藍色睡蓮花,恬雅的香氣随着被打開的瞬間撲入了米諾斯的鼻息,“你也是設計團隊的一員啊!這請柬制作得可真不錯!”手指輕觸着華麗精美的紙張,他頗有些好笑地看着過分激動的路尼。
“竟然也是在Flora莊園耶!”
“聽說女神自出席了我們上次的發布會之後便瘋狂地愛上了那兒。對了,這請柬他們總共寄來了幾張?”
“唔,老大單獨有一張,達拿都斯和他女朋友一張,修普諾斯和典伊一張,我們倆一張。”
“嗯,那天我過來接你。”
“好!”
哈迪斯其實根本無需這張單獨的請柬,他完全可以跟着撒加一起過去。朱利安還像訂婚禮時一樣,給了加隆兩張,其中一張便是撒加的。
希路達在收到請柬的那天真的很不開心,她痛苦地思索着為什麽別的女孩可以穿上水晶鞋挽着心愛的王子幸福地結婚,而自己愛戀得那麽深卻只能獨自品味這失戀的苦楚。她認為那位幾乎是擁有了一切的紗織小姐簡直就是在往自己痛得潰爛不堪的傷口上又撒上了一把鹽,可朱利安這位頂頭上司的婚禮她根本就不敢缺席,除非正情場失意的自己是想在職場上也再次失利一把。最近,希路達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懷念起一年前的那場訂婚宴,那時的自己是那麽地快樂,只因身邊有他。多麽鮮明的對比,她完全不敢想象朋友們在背地裏對自己的議論,她覺得這場人人期待婚禮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難忍的煎熬,得不到絲毫的解脫。
6月,正是睡蓮的盛花期,在Flora莊園精巧清澈的人工湖內開滿了一種極為罕見的藍色睡蓮,湛藍色的花朵錯落有序地填滿了整片的湖面。外圍的玫瑰花海熱情豔麗,湖裏的藍睡蓮寧靜脫俗。卡爾頓的策劃師根據紗織的要求精心地布置了這一切,靈感源于新娘那件名為“藍睡蓮”的婚紗,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料想到,這本來就是婚紗的設計師——哈迪斯他有意而為之。
象牙色的雕花圓柱、夢幻般的歐式禮堂,一排排的坐席兩端都擺放着一個水晶制的小瓶,瓶中插着一支滴着水珠的藍色花朵。禮堂的大門被緩緩地拉開,嬌美的新娘持着捧花挽着父親的手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有人在私語那雙水晶鞋上的鑽石究竟重達多少克拉,更多的則是帶着不解地揣測為何那潔白的婚紗卻被喚作“藍睡蓮”。精美通透的織花蕾絲連接着紗制的小巧頸環;後背采用維多利亞式抽帶設計、輔助嵌入上半身的高韌性鋼骨勾勒出新娘挺拔的雙峰和盈盈一握的纖腰;華美的及踝裙擺靠着紗與蕾絲的自然堆砌打造出天然的蓬度、擯棄了尋常婚紗擅用鳥籠撐而産生可笑的移動圓桌效應。紫色的秀發被高高盤起,紗織頭戴一頂碎鑽鑲嵌的皇冠用來固定住那長長的拖尾的華麗頭紗,純手工刺繡、朵朵的睡蓮綻放其中。雪色耀眼的婚紗在燈光的折射下竟透着微微的藍光,新娘的手中那束潔白的香水百合襯着正中湛藍色的睡蓮花,臺前一身白色禮服的朱利安向緩步前來的紗織伸出了手。
滿目那令她厭惡的藍色花朵,希路達終于是什麽都明白了。婚紗的主題是哈迪斯刻意設計的,而婚禮的所有擺設和布局都是随着婚紗的主題在進行。這根本就不是朱利安和紗織的婚禮,分明是哈迪斯在借此将這份華禮獻給另一個人。她絕不會忘記曾經在他辦公室裏見到的那幅“藍睡蓮”,被他視作珍寶,至此之後他的身邊便再也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沉浸在嫉火中的希路達就這樣扯碎了手邊水晶小瓶中的藍睡蓮,絕美的花瓣被碾得浸出了花汁,最終紛紛摔落。
“你在幹什麽?”傑克弗裏德及時地發現了希路達的不對頭,他小力地拉了她一下,瞬間把她拉回了現實中。
“啊!沒,沒什麽。”被對方突然出現的聲音吓得一驚,希路達心虛地掩飾着。
“別再扯那花了,被人發現還以為是你對朱利安和紗織心懷不滿呢。”
“知道了。”
希路達的心裏在想什麽,傑克弗裏德可全都能猜到。他的目光越過一排又一排,努力地在找尋兩個人。很可惜,賓客群的人數實在是過于龐大,他暫時地收回了視線,嘴角挂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今天的戲才剛開始呢!
6月的巴黎已顯現出絲絲難耐的熱意,寧靜的睡蓮湖邊圍着大片的玫瑰花海,有兩個人他們寧願遠離輸送着冷氣的宴會廳,借着花海的掩映享受着屬于他倆的獨處時光。
“我在想,如果城戶小姐得知了藍睡蓮的真正含義,會不會即刻就找把刀來劈了你?”
“哼!她該感激我才是,不然她的婚禮哪會像今天這般出衆。再說,能擔得上睡蓮,那是她的福份。你說我說得對嗎,我的藍睡蓮。”
撒加還尚未來得及給出回複,已跌落在哈迪斯的熱吻中。火熱的唇瓣舐舔過柔軟的耳垂,在他的頸項留連不已。纖長的手指靈巧地解開他的襯衫,細白的牙小力地啃咬着光潔的鎖骨。
“唔,不行,不能在這兒。”撒加喘着氣試圖推開死死地纏在自己身上的哈迪斯。
“不要!就在這裏。今天是別人的婚禮,我們不能去樓上開房了。”他耍着賴緊抱他不放。
“真乖,還能記得是別人的婚禮。那也不能在這兒,這會讓人看到的。”
“不會的,他們現在全都在裏面又吃又喝,哪兒顧得上我們?好不好嘛,就在這兒。”
“不好,重新找個地方。實在不行就去車裏。”
思索片刻,替他整理了淩亂的衣衫,哈迪斯拉過撒加,兩人匆匆離去。
比如說朱利安和紗織正忙着在一撥撥地敬酒;比如說加隆和拉達曼提斯正和幾位大人物閑聊順帶拉達職業病發作地給他們洗洗腦;再比如說達拿都斯和米諾斯他們真的就效仿着上次哈迪斯和撒加那樣一起開了個房,結果無聊得只能在裏面蹭免費的Wifi不到一個小時便雙雙開溜了。還有就是希路達,她根本找不到哈迪斯只能把自己關在上次他呆過的那間房內,一邊咒罵加隆一邊淚流滿面地感慨自己那已逝的愛情。但是有一個人,他悄悄地跟在了哈迪斯和撒加的身後,隔着老遠看着他倆在湖邊激吻。傑克弗裏德并不是被嫉妒沖昏了頭的希路達,他很快地就察覺出了端倪,與哈迪斯在一起的那人好像并非是加隆。雖說在長相和身形的确是非常地相像,但他卻少了加隆那副始終傲然灑脫的氣勢,顯得溫潤平和。他突然憶起加隆貌似有個孿生哥哥,還曾替他執筆過自傳。啊哈,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傑克弗裏德掏出自己那部成像極為清晰的手機,打開攝像,調整了角度,将遠處花海中的那一幕盡數截了下來。盡管因為距離問題和玫瑰叢的遮擋令畫面質量顯得不是那麽地清楚,不過就在哈迪斯拉着那人跑出來的剎那想要分辨出他倆卻也不是件特別困難的事兒。
“好得很!這大膽得都快趕上Gay片了,怎麽不再多脫一點呢?哼哼,加隆,我知道不是你。不過既然你那麽喜歡維護你哥哥處處地與希路達作對,那我就索性讓你也一起參合進來吧。你不是平時總嚷嚷着沒機會獲得金棕榈獎嗎?沒關系,我會讓你陪着哈迪斯一起出鏡的,你倆聯手一定能獲得至少一個最佳影帝,Gay片界的。”傑克弗裏德頓時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看着哈迪斯他們離去,他算準了時間間隔繼續尾随其後。兩人登上了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蝙蝠,哈迪斯順手關上了車門。漆黑的跑車隐秘性實在是上佳,完全沒法看見車內的任何動态,傑克弗裏德恨恨地關上了攝像。
“玩兒車震呢,呵呵。不過有了這些也足夠了。”
他抓下他觸碰在擋風玻璃上的手,放到嘴邊根根手指地細細舔吻。
“地方太小了。”撒加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撥開哈迪斯淩亂的發絲。
“就說了讓你在那兒嘛,誰讓你不聽我的,唔!”
“你喜歡野合?我還不喜歡呢!”
“誰說的!”
狹小的空間內,引擎帶動着風輪輸出陣陣的涼風卻依然令兩人汗流不止、粘膩地交纏在一起。
“撒加!”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還有我願意!”
“我也願意!”
待傑克弗裏德回到宴會廳時,他果不其然地瞧見了加隆,這更加證實了自己先前的推斷。身邊的人不知說了句什麽令加隆笑得正開心。
“加隆,繼續笑。馬上我就會讓你和哈迪斯身敗名裂,到時候你們會連哭都哭不出,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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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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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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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