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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可恥的,不可告人的。
“你給我輕一點,別讓你哥發現了……”
說話的人低聲嘟囔着,捧着對面那人的臉,又一次吻了上去。
下一秒,場景陡然變換,方才還在和愛侶耳鬓厮磨的男人現在正坐在車子後排,後視鏡中映出了他恐慌的神色。
“小心——!”
沈海遙聽到車後座的人發出極為尖銳的驚叫聲。
車身狠狠撞在高架橋的拐彎處,沈海遙在巨大的慣性沖擊下被狠狠掼向前方。
冰涼的、粘稠的液體從額頭蜿蜒着留下,入眼一片血色。
沈海遙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像是飄在空中,下一秒,強烈又熟悉的失重感襲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
又是那個該死的噩夢!
沈海遙滿頭冷汗,本該在夢境中出現的劇痛現在充斥着他的鼻腔和大腦。喉嚨裏像喘不過氣,他用力地呼吸幾口,反被嗆得連連咳嗽。
睡在身旁的人發出幾聲含糊不明的聲響,他的戀人楚漠此刻還沉浸在香甜的美夢中。
沈海遙抹了一把前額的汗水,又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楚漠還壓着他的腿——那人睡覺時一直喜歡壓着他。沈海遙推開他,翻身下了床。
窗外已經蒙蒙亮了,勤奮的包子店老板已經開始做起了生意,這座城市剛從睡夢中醒來,每個人都散發着生機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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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海遙面色慘白,眼下烏黑,一副慘淡的模樣。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噩夢了。
大約一個月前,原本睡眠一向平穩的沈海遙,不知為何開始了連夜的噩夢。夢境斷斷續續,卻又極其連貫,到了現在,他幾乎可以拼湊出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他的戀人楚漠,和他唯一的弟弟沈若鄰,在他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裏,隐秘地偷着歡。
對于這樣荒誕的事,起初沈海遙是不願意相信的。
他跟楚漠相愛多年,感情趨于平淡但仍十分穩定;弟弟沈若鄰是個運動員,平時在他這兒住的時候也并不多。
他想不到這兩個人能有什麽交集,也不願因為這樣的夢就懷疑自己最為親近的兩個人。
但近日來的噩夢越發離奇了,這幾天,他一直夢到同樣的場景。
他們三人驅車出去,在高架橋上遭遇車禍,另外兩人都只受了一點皮肉傷,而他自己……
那夢太過真實,沈海遙按了按胸口,依然無法壓下胸腔裏無法遏制的恐懼。
……在夢裏,他死了。
幾分鐘後,楚漠起床了。
他是研三學生,最近正在找工作,今天早上剛好有一家企業的面試。
他坐在沙發上,捧着一個花卷往嘴裏送。
沈海遙在他身旁站定,本想習慣性地摸摸他的臉,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他說:“若鄰今天休息,一會兒可能過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管他。”
他看到楚漠咀嚼的動作短暫停了一下,随後點頭應了聲。
沈海遙在玄關彎腰換鞋子時,腦海裏一直不停閃過楚漠剛剛那短暫的停頓。
再站起身時,他手中的車鑰匙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鑰匙外面套着皮質的保護套,掉在地板上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客廳中的人清晰聽到。
沈海遙回頭看看,楚漠無知無覺地繼續咬着花卷,注意力半點沒有分給玄關糾結不已的戀人。
沈海遙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落在地上的鑰匙,長長舒了一口氣後,離開了家。
他以平時上班的速度走到地下停車場後,又折回了家中。
這前後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
再一次按上大門把手的時候,沈海遙心如擂鼓。
他想,大門打開的時候,無論裏面發生什麽,這事情都該有個了斷。
他想,自己這段時間剛剛升職,楚漠忙着找工作,弟弟則為了不久後的青年運動會做準備,三人壓力都大,難免有些小摩擦,是該好好聊聊。
他想,如果自己誤會了什麽,也許該……
但很快,他便知道,自己的這些設想,全部都沒有用了。
大門把手拉開的時候,他清晰聽到了楚漠帶着笑意的呻.吟。
“若鄰,若鄰,等一下,太快了……”
之後再傳入耳中的,就只有親吻間隙的喘息和黏膩水聲了。
大門突然傳來的聲響毫無疑問給這兩個正在行茍且之事的人造成了驚吓,楚漠慌張推開身上的人,攏了攏被解開了幾個扣子的睡衣。
他看到沈海遙站在門口時,臉色頓時慘白。
相比較他的驚慌失措,沈若鄰則顯得鎮定許多,但臉色也難看得很。
沈海遙關上門,又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原本掉在鞋架腳邊的車鑰匙,此刻已經被踢進縫隙。
沈海遙似乎都能想到那是怎樣一幅場景:自己猴急的弟弟在房門打開後,便急不可耐地擁住楚漠,兩人一路從玄關糾纏到沙發,連地上掉了東西都沒注意到。
先前的懷疑和憋悶似乎頃刻間消失不見,沈海遙驚訝于自己此刻竟然無比清醒又冷靜。
他沖楚漠揚揚下巴,說:“先把衣服穿好。”
随後他看看沈若鄰,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掃了一圈,反倒笑了:“算了,給你們十分鐘,各自冷靜一下吧。”
之後,沈海遙給公司的領導打了個電話,請了上午的半天假。
挂斷電話後,他問楚漠:“所以,你說今天上午要面試,也是假的?”
楚漠還沒從剛剛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他臉色蒼白,眼睛很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他咬着嘴唇,聲音很輕地“嗯”了一聲。
要是放在以前,沈海遙見到他這副模樣,是絕對狠不下心再說重話的。
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的沈海遙,看到楚漠這副模樣,心裏只覺得好笑。
他沒再管楚漠,轉而看向沈若鄰。後者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二郎腿翹着斜斜坐在沙發上。
沈若鄰是個短跑運動員,在他們省隊算是成績拔尖的那一檔。然而多年的體育生涯沒能打磨掉他的棱角,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暴力兇狠。
沈海遙看着他,半晌後冷哼一聲:“沈若鄰,腳給我放下去,有點坐相。”
他聲音不大,卻意外起了作用。沈若鄰一愣,随後放下二郎腿,不情不願坐直了身體。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苦主,來這兒拷問我的。”沈海遙出言諷刺。
客廳裏的三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楚漠一直在哭,沈若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至于沈海遙——他根本不想聽任何一個人的解釋。
最終,沈若鄰先開了口,他清清嗓子,沒什麽誠意地道歉:“哥,對不起。”
沈海遙睨了他一眼,“好,接受你的道歉,拿着你的行李給我滾出去,以後記着別找我要錢。”
沈若鄰聞言立刻豎起眉毛,剛想開口又被沈海遙打斷:“楚漠也是,之前的開銷就算了,以後咱們兩不相幹。”
楚漠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裏盈滿了淚水。
說罷,沈海遙從沙發站起,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兩人,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趕緊收拾好你們自己的行李,晚上我回來時,別再讓我看見跟你們有關的東西。”
事已至此,就算沈海遙再不願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那些噩夢裏的事情成了真。
最親近的愛人和同父同母的親生弟弟,同時背叛了他。
他自認對待愛情專一,對待小弟盡心,可本應是最無需防備的人,偏偏聯合起來,捅了他最痛的一刀。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沈海遙回到家中,那兩人還算聽話,搬走了屬于他們的東西。原本三人居住略顯擁擠的房子,這下竟顯得空空蕩蕩。
沈海遙像往常一樣自己做了飯,自己刷了碗,又看了一會兒無聊的綜藝,不到十點就上床睡覺了。
只是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楚漠和沈若鄰确實如夢中一般背叛了他,那之後呢……
……那些糾纏他許久的、可怖的死亡場景,是否也會成真呢?
沈海遙無法得知。離開那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并沒有讓他感到輕松,反而因為那些可能預示着未來的夢境更加忐忑難安。
之後的幾天裏,沈海遙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這一日,他接到了沈若鄰的電話。
“哥,這幾天我好好想了想,是我太不懂事了,我想……我想跟你道歉,想當面跟你道歉。”沈若鄰誠懇地說,“我們見一面,好嗎?”
如果今天打來電話的是楚漠,那沈海遙連接都不會接。但沈若鄰畢竟不一樣,他畢竟是他的弟弟。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沈海遙閉了閉眼睛,說“好”。
周日下午,沈海遙獨自驅車前往與沈若鄰約好的地點。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沈海遙知道自己并非那麽大度的人,更何況,那兩人曾經都是他最信賴、最親密的人……
最好的結果,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沈海遙的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他用餘光掃了一眼屏幕。
是沈若鄰。
約好的地點就在下高架橋的第一個路口,沈海遙不想在這時候再聽到沈若鄰的聲音,幹脆按掉了來電。
當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路面上時,沈海遙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這座高架橋,看起來異常眼熟……
沈海遙全身發冷,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在發抖。
這正是他在夢中無數次喪命的地方!
沈海遙眉毛緊皺,集中全部注意力。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不敢有半分松懈。
萬幸高架橋上車輛很少,之後的路程無波無瀾。
眼看着就剩最後一個彎道,沈海遙稍稍放了心。
手機鈴聲在這時又一次響起,沈海遙心煩意亂不想理會,想要再次按掉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原本好好握着的方向盤脫了手,車子在急行的彎道上直直沖向了正前方——
沈海遙根本來不及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麽。安全氣囊迅速彈出,但沈海遙還是感覺到額角傳來的劇痛。
鮮血很快順着臉頰滴落下來,他提不起一點力氣,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不聽使喚。
車身在劇烈的撞擊下出現了故障,電話再次打進來時,竟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自動接聽了。
“哥,哥,你到了嗎?”沈若鄰的聲音從車載音響傳出,聲音經過電流後産生了微弱的扭曲,“哥,哥,哥哥!!你說話啊——”
他像被按下了重複鍵,一直不停重複着“哥,哥”。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沈海遙似乎看到眼前閃過了一道白光。跟着,他腦海裏傳來了奇怪的“滴”聲。
“炮灰攻自救系統,開啓!”這聲音元氣滿滿地說,“恭喜挑戰者沈海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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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x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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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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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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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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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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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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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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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