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79-正文完結

之後的日子裏, 沈海遙沒再提過這些事,褚鶴也沒有問過,兩人默契地閉口不提, 只專心過自己的日子。

趁着葉檀的靈力還未完全耗盡, 沈海遙又用“生花”開啓了幾次幻境。

他想回去看看甄臻他們。

他和褚鶴又去平厄門翻箱倒櫃, 終于找出來當初葉檀寫下的劇情, 重新開啓了小世界。

那幾人一切都好,他離開之後,他們的日子也都步入了正軌。

本來就是很優秀的人, 有了重活一次的機會, 他們會比旁人更加珍惜。

看過他們後, 沈海遙徹底放了心。

之後, 又發生了一件事。

沈海遙和褚鶴安穩度過了大約五年的時間, 某一天夜間, 兩人熟睡中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

白玉簫……變形了??

變成了一塊手掌大小的、晶瑩剔透的玉。

褚鶴又貼上去聽聽,聽了好久才笑眯眯地說:“海遙,也許……它真的能化形呢!”

白玉簫——現在只能算白玉了——如今的狀态和當時還是仙鶴的褚鶴差不多,能感知外界,有自己的意識, 吸收了天地的精華,想要化形只需等待天時地利。

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又過了一段時間,某天早上寧郁慌張跑來找沈海遙。

“沈公子!葉檀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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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裏的小世界不知輪回了多少次,如今葉檀的靈力瀕臨幹涸,幻境即将強行關閉。

褚鶴看着沈海遙平靜的臉龐, 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沈海遙轉過頭來看他, 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過去。

之後,沈海遙取來“生花”。

“生花”原本柔順的筆毫變得幹枯如草, 筆杆上的漆也一塊塊地掉落。沈海遙想,這個毛筆實在厲害,連自己毀滅這種情節都能發生。

他把筆丢開,轉過身抱住褚鶴,低聲說:“我可能也要走了,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褚鶴扣住他的後腦,吻了上來。

他撬開沈海遙的嘴,把之後的話全都吞下。

“生花”滾落在地,片刻後筆毫竟開始冒煙。

短短一瞬間,整只筆燒起了熊熊大火!

寧郁才走出幾步,便感覺到了身後撲面而來的滾滾熱浪。

他匆忙回頭去看,沈海遙的卧房已被火舌吞噬。

“沈公子——!”

雙眼酸澀,入目一片雪白。

沈海遙眨眨眼睛,無法适應眼前的亮光,眼角流下幾滴生理性的水漬。他閉了閉眼睛,反複幾次後視線才變得清晰。

“喲,醒了?”

沈海遙費力轉過頭,右邊站着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拿着一個本子做記錄。

“知道自己是誰嗎,知道這兒是哪兒嗎?”那人問道,又低下身子,扒着沈海遙的眼眶,查看他眼底的情況。

他是……他是……

對了,他是沈海遙。

這裏是……

“這是醫院,你都昏迷一周了。”那人說着,按響了床頭的鈴,“沒找到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也聯系不到你的家人。如果你能想起來,一會兒記得告訴護士。”

沒過多久,病房裏進來了一大群醫生。

也不知道是什麽病、病得有多重,居然要這麽多人一起會診。

緊接着,沈海遙被推進了很多個小房間,做着一個又一個的檢查,幾個小時後才又被送回病房。

他昏昏沉沉、疲憊至極,很快又睡了過去。

睡前最後一眼,他在自己病床的床頭看到了值班醫生的姓名、照片和聯系方式。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角有顆淚痣,名字叫楚漠。

清醒後,沈海遙在醫院裏住了兩周左右。期間警察也來過,試圖幫他尋找親人,只是沈海遙什麽都不記得,連自己為何入院都說不出來。

警察和醫生對視一眼,無奈地說:“行吧,那我們先把你錄進失蹤人口吧。”

之後,警察又向那位楚漠醫生問了些情況。

楚漠說:“沒有陳年舊傷。燒傷是因為房間着火,骨折是因為着急下樓摔了一跤,不像是刻意的。”

沒有陳年舊傷,也沒有營養不良,基本可以排除從小被拐賣、現在才逃出來的可能性。

可是在如今這種現代化時代,真的會有一個人在醫院裏住了兩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尋找他的可能性嗎?

“哎,你真不記得你有什麽家人了嗎?”有一天例行查房時,楚漠問道。

沈海遙想搖頭,可是……

他覺得,他應該是有家人的。

修養這麽多天後,除了傷口依然疼痛外,他基本恢複了正常的狀态。只是始終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他輕聲回答楚漠的問題:“真的不記得了,但我有家人。”

楚漠撇撇嘴,沒再說話。

隔壁床住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因為調皮摔斷了腿。

這個年紀的男孩最淘氣,腿動不了也完全不影響他繼續胡鬧。

查房時楚漠很不客氣地罵道:“沈若鄰,你又欺負你妹妹是不是?!當心我告訴你爸爸!”

原來男孩叫沈若鄰。

沈若鄰有個雙胞胎妹妹——這是一對龍鳳胎。不僅如此,這兄妹倆的父親,正是楚漠的導師。

楚漠意思意思抽了一下沈若鄰的肩膀,之後想起什麽,笑了。

“我就說,總覺得你這名字這麽耳熟。”楚漠轉回到沈海遙的床前,笑着說,“你和沈老師的小女兒同名啊。她也叫沈海瑤,只不過是王字旁的瑤。當時取的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句詩,既是一句詩的首尾兩個字,又是反義詞。”

一旁被叫到名字的女孩怯怯看了過來。她怕生,幹脆躲到哥哥身後。

愛胡鬧的哥哥這時竟然有了一點為人兄的自覺,張開雙手,寶貝似的将妹妹牢牢鎖在懷裏,挑釁一樣看着旁邊病床的兩個大人。

沈老師夫妻倆都是醫生,平日裏很是繁忙。剛巧沈若鄰就在楚漠的科室裏,平時就拜托楚漠看管一下。

于是楚漠有事沒事就要過來晃晃,時間長了,反倒和沈海遙熟識起來。

他還熱心地幫沈海遙墊了醫藥費。

據說,楚漠十幾歲的時候遭遇了一場搶劫,搶劫犯見他身上沒錢,心裏氣不過,捅了他一刀。

“我父母都是農民,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錢。那晚是沈老師值夜班,他幫我墊了錢,還跟我說不着急,他有錢。我就信以為真了,一直拖了六七年都沒還清。後來我也報考了醫學,真正工作之後才知道,那時他幫我墊的錢,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資了。”楚漠惆悵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報答他,既然你現在沒錢交醫藥費,那我也先替你墊上。怎麽說,也是一種傳承吧。”

沈海遙正要感謝,楚漠又說:“但你身強體壯的,肯定能很快賺到錢,我只給你三個月時間啊!三個月之後連本帶息還我。”

沈海遙:“……”

之後,警察又來找過他幾次。

這一次,終于帶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之前我們一直在本地戶籍人群裏排查,始終沒查到你的相關信息。後來我們擴大到全國才發現,原來你的戶籍在外地。”

警察拿出幾張紙遞給沈海遙,說:“你在X市有一套房子,工作單位和社保也都在X市。只是……我們聯系了X市的同事上門,你家裏沒人開門。有可能……”

有可能,沈海遙真的只有孤身一人。

沈海遙沉默着收下這些資料,又謝過了警察。

送走警察後,沈海遙呆呆坐在病床上。

警察說,自己家裏沒有人開門……

真的,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沈海遙按按心髒,心裏低落又疑惑。

不該是這樣,他總覺得不是這樣。他确實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也對自己的過往一片迷茫。可是,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是誰呢……沈海遙摸摸心口,不知道缺失的那些記憶和情緒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沈海遙身體素質很好,沒過多久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沒人來接他,好在他也沒有太多東□□自一人也能離開。

辦好手續後,楚漠把他送到火車站,說:“記得還錢,銀行卡賬號我發給你。”

沈海遙:“……”

到X市的高鐵一天有好幾趟,沈海遙小心避開傷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為了避免碰到傷處,他挑選了一個靠窗邊的座位。他用手撐着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窗外極速倒退的風景。

距離X市越來越近了,沈海遙的心裏卻平靜得很。

就如同那些丢失了的過往一樣,X市也無法喚起他內心的波動。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刻的感受,那大概就是茫然。

不知道過去在哪裏,也不知道未來在哪裏。

下了高鐵後,沈海遙按照預留的聯系方式,找到了X市當地的警察,在他們的幫助下回到了那間據說是自己買下的房子裏。

房子不大不小,普通的一個套三,但是布局很合理。入戶花園估計有十三、四平方米,觀景陽臺也很寬敞,乍一看,有幾分像別墅的構造。

原來以前還是個有錢人,沈海遙笑了笑。

他換了鞋子,卻在彎腰穿拖鞋的時候愣住了。

鞋櫃前有兩雙拖鞋。

他再仔細看看,客廳窗明幾淨,地板一塵不染,絕不是兩三個星期沒住過人的樣子。

他快步走向觀景陽臺,在角落發現了幾盆綠油油的植物。

土壤濕潤,葉片碧綠,長勢喜人。

他又跑到廚房。水池裏倒扣着幾個碗,大概是因為冬天陰冷,水漬還沒完全幹掉。

沈海遙的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時間漸漸晚了,客廳挂着的智能窗簾感應到了光線的變化,悄然關緊。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一片漆黑。

沈海遙正想起身開燈,卻聽到大門鎖咔噠一聲打開了。

他的動作僵在原地。

讓他意外的是,來人竟也沒有開燈,也因此沒有注意到玄關多出的那一雙鞋子。

他像游魂一樣飄進廚房,才剛走進去,手機就響了。

“喂……哦我還不太會用、哦不是,我白天忘了帶手機……哦哦,不好意思……什麽?!”

那人的聲音陡然拔高。

手機聽筒的聲音開得未免太大,沈海遙坐在客廳裏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那旁一個男聲說:“他回來了啊,我親自把他送回家的,你沒見到他?”

客廳的燈光亮了。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沈海遙眯了眯眼睛,再睜開時,他看到那人眼睛通紅地看着他。

家裏太安靜了,靜到沈海遙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看到那人慢吞吞走到他身邊坐下,又伏在他的膝上。

冰冷的濕意很快透過厚實的褲子傳到皮膚上,沈海遙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後腦。

他聽到那人悶悶地說:“你去哪兒了呀……不是說好再也不分開的嗎。”

心裏空缺了好久的那塊位置終于被填上了。

沈海遙彎下腰,就着這個姿勢抱住他,啞聲說:“嗯……再也不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更主攻破鏡重圓《不是你要離婚的嗎》文案如下:

傲嬌x強勢

萬人迷攻,輕微狗血+修羅場。

容夏,一流長相,一流演技,頂級資源,電影裏客串個3分鐘的鏡頭都能拿獎,人送外號“俄羅斯蠱王”。

擱別人身上是一秒火出天際的配置,可他偏偏不溫不火了很多年。

原因……

#容夏+英年早婚#

粉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一場意外,寇雅郡失去了這五年婚姻的記憶,忘了和容夏的感情,偏偏記得自己要離婚。

寇雅郡:愛我你就放開我!

容夏:哦……(失望)

五年婚姻,紅本換成了綠本。

#容夏終于離婚啦!#

離婚的消息引爆後,粉絲歡天喜地,前夫唉聲嘆氣。

下屬A:容夏這次的新戲又有很多“那種”鏡頭。

寇雅郡:???

下屬B:今天有人拍到容夏和別人進了同一家酒店。

寇雅郡:???

下屬C:老板!!老板娘的初戀回國了!!!

寇雅郡:???

#離婚之後我後悔了怎麽辦#

容夏撓頭:還能怎麽辦,不是你要離婚的嗎?

小劇場1:

容夏:不想染頭發。

寇雅郡:那就不染!

容夏:不想上綜藝。

寇雅郡:那就不上!

容夏(托腮):不想複婚。

寇雅郡:那就不……不行!這個不行!

容夏抓着一大把離婚證的碎片丢給他:去你的吧,拜拜!

小劇場2:

前男友A:夏夏終于離婚啦,看我趁虛而入!

前男友B:夏夏拍戲累了吧,我來幫你按摩!

寇雅郡:你們都給我滾!(揮掃帚——

【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沒有了相處的痕跡,愛你的本能也一直在。

再來一次,還是愛你。】

看好攻受,看好攻受,看好攻受。

攻有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原生頭發是淺金色,平時會染黑;有前男友,受是第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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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穿成被大佬豢養的金絲雀》,文案如下:

沒心沒肺的攻x大佬受

郁寧穿成了古早狗血虐文的替身攻,因着那張和白月光有三四分相似的臉,他被折斷羽翼,被迫養在大佬身邊。

被白月光的親友連番嘲弄是家常便飯,被大佬虐身虐心是日常必備。

郁寧:?21世紀竟然還有這種狗血劇情?!

本打算收拾細軟跑路的郁寧,不小心被大佬的巨額資産蠱住了。

豪車豪宅随便送,每月十萬零花錢,每季度還有bonus!

郁寧反水了:大佬年輕有錢又有顏,我可以!

他拿着大佬的錢,住着大佬的豪宅,兢兢業業做替身。

白月光回來後,郁寧甩着手絹抹淚,再見了,我的鹹魚生活。

剛跑出去兩步就被大佬揪住:你去哪兒?!

郁寧:我走啊,給你和白月光讓位置。

大佬暴怒:誰允許你走的!誰說你是替身的!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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