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了,四十章完結的預言居然……【
,同時帶着荊棘和玫瑰的牆,令人生畏,卻防不勝防,還是能讓人攻城略地。他推開了門,吱呀一聲,再也沒誰打擾。
男人把雙手搭在欄杆上。沒有記錯的話,他右手的黑色皮手套下,在掌心處有一道細長的傷疤。那是他救過他的證明,疤痕将生命線一截兩段,訴說着劫數。還有二十二分鐘日出,他聽見腳步聲然後回過頭,對上了那雙綠眼睛。
艾倫耶格爾對着利威爾露出一個微笑。
他們都是同樣的人,困住的獸,沉默着叫嚣,絕強又寂寞。
854.12.30
“當我發現你做出了與牆外巨人一樣的事,我會親手将你斬殺。”
“您說過很多遍了,我記得。”
“你是關鍵,但又不能總是冒險。很矛盾不是嗎。”
“真不像是您說的話,選擇相信自己或者選擇相信誰,您一直讓我自己決定的。”
“那,如果這場戰争結束的話,你會做些什麽?”
“旅行,去看牆外的世界……連同那些再沒有機會去看的人的份一起。”
“您會跟我一起去嗎?”
“火焰之水,沙之海,冰之大地。”
“您最喜歡的景色是什麽呢?”
他站在瑪利亞之壁上眺望遠方,晨曦落于他的眼眸,光影流轉,比星火明亮。他還披着那件披風,自由之翼在他身後揚起。是榮耀,又是牢籠。無數次在空中急速前進的時候,無數次在死亡身邊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逼近了自由,在不真正得到的前提下無限的接近。漸漸他适應了這種細微的疼痛,這只是一場浩大的戰争中一個戰士小小的期許而已。日期:2013-10-24 22:19
直到有一天他走近了那位他最崇敬的長官,他才發現并不只是他一個人有着這種感覺。只是自己一直沖在最前面,帶着驅逐的口吻,毫無保留的舉劍千次。而他不一樣,作為士兵長,他要思考更多,束縛更多。他嚴厲冰冷的面容背後也是一頭被困住的獸,他擦拭着手上的血,宛如修羅。他站在城牆的最邊緣,身後是千百屋檐,面前是蒼茫的原野。上一次日出的時候他就站在這裏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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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最好沒有。但是沒有人能做到。”
“你明白嗎?我們并不自由。”
還有再之前,在三月末的那個黎明,少年第一次鼓起勇氣邀請他一起來城牆上看日出。這位兵長只是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看着他眼中對第一縷光的期待與欣喜,然後他偏過頭對他說:
“艾倫,活下去。”
後來很久之後,少年才明白這句簡短的話裏包含着多麽內斂又深厚的情感。他有過不敢相信,那位人類最強的士兵長怎麽會和自己抱有同樣的心情——
“火焰之水,沙之海,冰之大地。”
“您最喜歡的景色是什麽呢?”
于是他這樣問道,小心翼翼地想要再了解一點,再貼近一些。卻從沒想過自己早就越過了對方的心牆。
之後是漫長的沉默,之後是破曉,之後是升起的太陽光耀大地。
當他都忘記了自己問出的問題的時候,當光線落在自由之翼上的時候。他才聽見了一句答案,更像是一句若有似無的輕嘆,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你。”
那是第一次,艾倫耶格爾在利威爾面前毫無征兆的落淚,也是第一次微笑着哭泣。他想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們是同樣的人,有着同樣的使命,同樣的枷鎖。在現實面前,他們深知對方或者自己随時都有可能停下來,無法抵達最後的自由。但是就是願意繼續相信着,這樣不好嗎。在最後到來之前,他們都不會把那句話說出來。就像被地平線隔開的天空和海洋,無限貼近,交相輝映,卻永不重合。
但那又怎麽樣,在戰火之中,城牆之上,日出之前——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一直都是。
他露出了大男孩般的笑顏,他滿足又難過的目光純淨到幾近透明。
“如果有一天——”
STONEHAVEN ,UK 2013.12.29
“如果有一天,不再有束縛您的東西存在。”
“會從頭開始說給我聽嗎,喜歡也好,厭惡也罷。過去也好,還有您所希望的未來。”
“你想要怎樣的未來?”
利威爾看着他,他好像又瞬間長大了好多。是怎樣的時間和情感才能足夠磨去一個人的棱角,能讓他安靜地跟上來,愛恨都不再寫在臉上,而是埋在心裏。如果自己繼續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他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算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答案,這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
突然覺得從前,很遙遠很遙遠的從前也有過一模一樣的場景。如果真的有上輩子,那他們是什麽樣的呢?他是不會考慮這些的,卻隐約地知道了結局。人到底要有多勇敢,才會再不斷掙紮之後重新開始追尋着你想要的,或許那就是注定屬于你的也說不定。你默認了這份愛情,卻心有餘悸。
利威爾回過頭,獨留給他一個背影,和那時候一樣,很遙遠的從前一樣。視線落回了海平面,地平線處泛起微光。
日期:2013-10-24 22:20
“您想要怎樣的答案?您總是掌握一切不是嗎,您總在做您覺得最正确的選擇,那請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而且這會是最後一次了,我會如此任性地追問。”
“請您,選真正希望的那一個。”
“艾倫。”
“恩?”
“你有勇氣朝我開槍嗎?”
“我——”
“只有一顆子彈的時候,你也可以瞄的很準。”
“不是的,我……”
“你為什麽不問問十二年前——”
“我相信不是您,就算是……”
“就算是?”
“您給我的珍貴的東西比傷害要多,各種意義上。”
“那是錯覺。”
他語氣冰冷又默然,好像毫不在乎。但是另一邊的他還是願意如此相信着,少年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要用盡他的所有決心。
“我找您要來了這把槍,我知道它的意義,我知道它的背後有着您家族的榮耀和枷鎖。還有那顆穿過我母親胸口的子彈,血跡不再,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不會逃避任何真相,同時我不想放棄任何我想要的——不,不是的,我不是想說這些,為什麽不讓我說出來。我就是要賭這種可能,開始您讓我留在身邊,給我至上保護,那個吻,還有給我這把槍的原因,如果要再加一條,就是您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對您開槍的理由。為什麽不能說出來,我愛您,利威爾先生,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人比您更值得我付出這種情感。如果您顧慮的只是過去,那我願意原諒。不管是我母親的事還是……任何,或者,請您允許我一起背負。”
他說完以後,清晨的英格蘭海邊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他微微的喘息,慢慢消化着自己不經思考的告白,突然有種輕松的感覺,輕松到有點兒想笑。海風吹幹了淚痕,他的瞳孔中映出了地平線處的日出。
最喜歡的人就是最喜歡的風景。
還沒有來的及再說什麽,他的視線和聲音同時被阻隔。利威爾站在他面前,挑起他的下颚,給了他一個綿長又神情的親吻。他的大腦一瞬間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心底的渴望毫無保留的湧出來,對方也是。
看吧,我們是一樣的。日期:2013-10-24 22:22
然後他閉上眼睛用心回吻他。一人的後背撞到了欄杆,他們身後就是吞沒人的懸崖與巨浪,那又怎樣。直到快要窒息了才停止。艾倫從右邊口袋拿出槍,他貼着利威爾的額頭,然後皎潔的笑了一下,然後,他用盡他全身的力氣,把槍扔向日出的方向。
自由之翼的羽毛消失在了初陽的光裏,那是利威爾所見過的,它最美的時候。現在它沉入海底,也許它會漂去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給它自由,也給你們——
他的披風揚起,斷掉的刀劍被丢在了腳邊。利威爾再次睜開眼睛,終戰勝利的號角還沒結束,人群朝着牆外奔跑,他們被當做英雄,被陣陣歡呼包圍。他還握着他的手,他還活着,他并沒有死去,他從未離開他身邊。他疲憊又滿足的綠眸望着他的,困頓又着迷。
“終于一起,看到地平線的日出了。”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告訴他,他相信了。
現在他們是自由的。
FINThe sun had already sunk below the horizon.
向自由致敬。日期:2013-10-24 22:29
我想說……我不知道說什麽了……感慨萬千。
我希望到這裏為止每一個人都能留下一兩句話,告訴我,我想傳遞的感情,你們感受到了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想我不用再多說什麽。本子會額外收錄四篇番外和兩篇G文。
番外
适逢想起.(利威爾父子)
至兩千年後的你.(104期全員)
My red scarf (ver.米卡沙)
Horizon(結局後的利威爾獨白)G文兩篇by堇菜&Isabelle_G然後第二部大概會說些更現實的話題,高中畢業以後艾倫的生活走向,利威爾的集團,艾倫父親得知真相後對于利威爾的看法,就是這樣,如果我真的會寫的話【。
還會是本樓連載,最早12月開,本子11月初發售。
歡迎魔都CP13DAY2進巨專區找我面基。
以上,找個時間再寫後記,現在有點虛脫的錯覺【。
一直以來,謝謝。1ko怡子20131024
番外-紐約之冬
NYC USA 2012.12.24
04:27 PM
這是紐約今年冬天的第三場雪了,前一天的晚上開始下,到這天傍晚地面已經落得厚厚一層。佩特拉?拉魯站在大學門口,把手塞進大衣的口袋。大概沒有多少像她一樣的研究生會選擇在平安夜這天還留在圖書館看書了,就算臨近畢業。
她不在意阿,這座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裏,并沒有她的家人,也沒有理由讓朋友抛棄男友而陪她逛街。她比較留戀圖書館裏的暖氣和熱咖啡,誰知道呢,也許還有那一本厚厚的《English of Hotel Management》(酒店管理系商務英語書)。
可是現在,她的心情出奇的好。從口出呼出的白霧一團又一團的消散在空氣中,高跟鞋跟在路邊未被鏟掉的積雪上戳了一個又一個小洞洞。不過這時候她在想是不是要回宿舍換一雙平底鞋…照顧一下某人的身高嘛。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啊啊,遲到了七分鐘了。”佩特拉看着手機喃喃道。
可是不急,一點兒都不急。
她覺得等待是個美麗的過程。經歷過等待的人出現的時候,那種心情才更明麗。比如現在——
利威爾搖下車窗。
“抱歉我遲到了,有點堵車。”
04:57 PM
要不是高中時候幫班主任整理過學生的學籍資料,佩特拉想不到利威爾會是德國人。而且是十五歲的時候才來美國的德國人。他的英語說得很純正,當然,這沒什麽奇怪。
他是利威爾,他很優秀,各種方面上。
所以當埃爾文告訴自己他就是CORPS隐秘的接班人時,她一點也不奇怪。相反的,那種身份和他很相稱。對于父母是故友的四個人來說,埃爾文,利威爾,韓吉還有自己,在高中時期兩兩結識,最終四個人厮混在一起,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被安排好的。
畢業之後埃爾文會留在美國,她和韓吉選擇跟随利威爾回到德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由,埃爾文為了父親的公司,韓吉為了利威爾允諾給她的實驗室,而自己——
為了什麽嗎?
似乎是那種不圖謀什麽的,心甘情願。
佩特拉在車後座看着後視鏡,那裏印出了他的側顏。利威爾的母親是有四分之一烏克蘭血統的英國人,他的父親是德國人。說是混血兒的他當然有一張英俊的面容,不過比起外表,他的聲音,他的個人氣場,每一點都很吸引人。
喜歡,很喜歡。
平安夜,路過的教堂門口站滿了人。巨大的聖誕樹上挂着彩燈,裝飾的彩條沿着街一直延伸。穿着紅靴子的小朋友的走過斑馬線,紅撲撲的臉上挂滿笑意。也許回家以後等着他的就是裝着糖果的大棉襪和媽媽的親吻。廣告牌上“Marry Christmas”樣式的霓虹很亮,這座世界中心一般的城市,到處都很耀眼。五點整的鐘聲敲響了,做禮拜的人群差不多散去,回到各自的家,或者去找等着自己的人。
真好。
佩特拉閉上眼睛,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06:11 PM
韓吉真是千年一遇般的像了一會兒女人,不是纏着利威爾或者埃爾文在客廳開着音響喝香槟,而是拉着佩特拉到陽臺上,邊看雪邊說話。
“米勒家已經追到美國了。看來是想在利威爾回德國之前堵截到他,啊~真是,連個聖誕節假期都不放過。”
“會在什麽時候動手?”
“誰知道呢,也許就今晚也說不定。”
韓吉的表情,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
佩特拉的手又凍紅了。
“你知道嗎,韓吉,我做過一個夢。”
“嗯?”
“那是在一個樹林裏,樹木高的吓人,我騎在馬上向前狂奔,周圍的人都披着綠色的披風。我的心跳的好快,我想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想掙紮着醒來了。
領頭的男人回頭了,那個時候我又被震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
“利威爾。”
“啧啧。”
“不知身後追趕我們的是什麽,這個時候我回頭看了一下。”
“噢,是什麽?”
“是個女巨人,一個巨大的…怪物。”
“畫面好像又快進般,她被控制住了,但是……嗯,又突破重圍。”
“然後呢?”
“然後我死了。”
08:54 PM
四人坐在面包車裏,利威爾點了一支煙,然後将車窗拉下了一半。他冷眼看着公寓樓頂樓窗內的火光,不過兩秒,玻璃也碎了。樓下有人咒罵,有人祈禱,有人開始狂call911。但能怎麽辦呢,救火車還不知道被堵在多遠以外的街道。佩特拉看着一個小時以前自己站的陽臺處已經濃煙滾滾,她的臉色很難看,韓吉也好不到哪去。埃爾文在講電話,利威爾把煙頭掐滅,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
“我們是不是該想想辦法。”佩特拉輕聲說。
沒有人回答。
佩特拉深吸了一口氣。
壞情緒如洪水猛獸。
難怪利威爾好端端的跨越大半個城市開車來接自己,其實這樣只會把行蹤暴露徹底而已。韓吉把自己拉到陽臺,難道是同樣的道理。為什麽只有自己事後才知道計劃,難道飯桌上的談笑風生也是裝出來的?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想留給我多一個小時的好心情,對吧。
每一個人碰見所愛的人,卻心有餘悸。
利威爾剛想說什麽,佩特拉已經打開了車門。她把大衣脫掉扔在了車裏,露出了黑色的毛衣。棕色的圍巾一圈一圈的繞在脖子上,遮住了半邊臉。
“我自己回家,反正很近。”
09:00PM
利威爾的手機亮了起來,他只看了一眼。
拳頭砸在方向盤上的聲音吓到了韓吉。
短信來自佩特拉。
“棕色圍巾不錯,你的女朋友?利威爾,你一個人來南邊的郊外。”
NYC USA 2012.12.25
00:02AM
佩特拉醒來的時候,有些耳鳴。十幾公裏以外的地方,人群開始狂歡。
神的誕生,基督的彌撒(Christ's mass)
有誰得到救贖了呢?
佩特拉抱着披在身上還帶有淡淡煙草味道的熟悉風衣,赤腳跑在雪地上。最後一聲槍響,她看到了他。
遍地的倒下的人,雪地中渾身是血的男人,像是惡魔,又像是受難的大天使。
後來的事情,有點記不清了。或者說并不願意想起來。只記得雪停了,自己哭的很厲害,一遍又一遍的說着抱歉。
他走過來,把已經散了的圍巾又一圈一圈的給她圍上。
“聖誕快樂。”他說。
NYC USA 2012.12.24
06:11 PM
“那麽佩特拉,你喜歡利威爾嗎?”
“嗯,喜歡喲。”
“啧,本來想再調戲一下你的,承認的真快。”
“…能逃過你眼睛?”
“這樣就好。”
“……嗯?”
韓吉看着她笑了一會兒,意外的溫柔讓人覺得很暖心,兩個人都沒再說什麽。雪下得真大,也很應景。佩特拉拉開了窗,刮來一陣風,有涼涼的雪花沾上臉頰,落到手心,然後再瞬間融化。
“你知道嗎,韓吉,我做過一個夢。”
……
LA USA 2013.8.24
佩特拉擡頭看着艾倫?耶格爾,他那雙綠瞳所含的鼓勵真誠且溫柔,他的背後正好是黃昏的最後一抹光。
突然明白了什麽,她破涕為笑。
“那麽艾倫,你喜歡利威爾嗎?”
“恩,喜歡喲。……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這樣就好。”
佩特拉笑了。發自內心的。
艾倫,也許你才是那個,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去年冬天的雪,早就融化殆盡了。
TBC
horizon番外2
至兩千年後的你
Shall not perish but have eternal time
男人一直坐在那個位置上,離透過彩繪玻璃窗的光束最近的黑暗裏,與那道光擦肩而過。傍晚六點鐘時候的教堂,外面街道的喧鬧聲傳到這裏都變得不太真切。亞麻色頭發的神父身穿一襲黑色禮袍坐到他身邊,有些蒼老的手翻動着聖經的書頁。
“For God so loved the world that he gave his one and only Son, thatwhoever believes in him shall not perish but have eternal life.”
“Amen.”
聽見身邊的男人輕聲回答了一句,神父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禱告。太過靜谧的時間,言語被困在了黃昏裏。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稣依然靜止在暖橙色的光暈中,就如千百年前一樣。剛才坐在旁邊的人已經不見了,沒有神明抵達,也沒有惡魔離開,一切安然無恙。
利威爾走出教堂,叫了計程車,他将行李放到後備箱,然後坐到了後排。美國東部的春天真的來了,看到路邊新生的綠葉,他卻想起幾年前在教堂前看到的紅楓,炫目如火,但又有花一般的柔軟特質。
下次要帶那個小鬼一起。
這麽想着的時候,指尖已經劃過手機屏幕,開始編輯短信。
“我回來了。”
BERLIN GER 2014.3.14
“傳說,巨人時期的人類生活在三座巨壁之中,幾代人都無法真正看到牆外的世界。這種本身就易碎的安逸日子很快被打破,巨人一再入侵,使用特殊裝置的年輕士兵前赴後繼奔于戰場,死傷無數。”
阿爾敏?亞魯雷特摘下了麥克風,做了幾個深呼吸,暫作休息。艾倫?耶格爾豎起了大拇指向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前分散在博物館這層各處的其餘同班同學,因為他的解說也都聚集在此。
“現今也只有數量很少的文獻保留下來,大家可以在這兩個展櫃中浏覽一二。巨人的誕生一直是未解之謎,歷史學家的研究表明人類反擊終戰的勝利距今已經過去千年,那段血戰史中的無數英雄之名已經淹沒在歷史的黃沙中——”
“願英靈永存。”
“真的很厲害啊!!阿爾敏,才一個冬假而已,你已經把解說員的工作做的有模有樣了嘛!!”
“嘿嘿,本來也沒想花這麽多時間在這裏的,就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結果沒想到拉特爾館長先生很喜歡這樣的解說呢。”
“你,從一開始就對這段歷史很感興趣啊。”米卡莎站在兩人身後,目不轉睛的盯着櫥窗裏的文物——一把斷掉的刀劍。
“吶,你們說。”讓走到米卡莎身邊站定,又把康尼和馬可拉了過來。
“如果上輩子我們生活在巨人時期,會是什麽樣?”
“啊,無聊的問題,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本大爺一定是名戰士!”康尼一臉自信地說着。
“戰争又不是電腦游戲,那可不是你說到就能做到的事。”赫裏斯塔朝他聳聳肩,接着指向玻璃窗內一張羊皮紙上的三個圖案——獨角獸,玫瑰和羽翼。“阿爾敏,這三個圖案分別代表憲兵團,駐紮兵團和調查兵團對嗎?”
“恩,是喲。”
“你這個連阿尼都打不過的人,見到巨人別尿褲子。”尤彌爾借機損着讓。眼看在米卡莎面前丢了面子,讓不服氣地回嘴,“我可是願意把心髒獻給自由之翼的人!”
Die Flugel der Freiheit
這樣一個詞突然闖入耳中,艾倫愣了一下。自由之翼。這麽說來真的很像呢,與利威爾的家徽相比。交疊的黑白羽翼,好似要騰飛又被禁锢在紋章之上。
“喂,讓。你剛剛說什麽……?自由之翼?”
“恩,現場取的名字,很酷吧。”他指着那個圖案,“你不覺得嗎?那些不願意被圈養在牆壁之中的人,反擊巨人的同時,也是為了追求自由吧。”
喔,讓·基爾希斯坦,這會兒好像說了什麽了不起的話。
“我覺得很相稱。”艾爾敏笑了,“讓說的沒錯呢,為了自由而戰,自由之翼。”
……
“我們每一個人,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自由的。不管阻擋我們的人有多麽強大,都沒有關系。火焰之水也好,冰之大地也好,無論什麽都好,能夠親眼看見那些東西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獲得最大自由的人。”
……
明明很久之前,你就這樣說過。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好像從前有誰說過這句話般,好像這個觀念從一開始就存在于他們腦海深處般的,不假思索。
“吶,如果是艾倫的話,一定會選擇沖在最前線,加入調查兵團吧。”
“恩……米卡莎呢?”
“你去哪兒,我就在哪兒。”
“喂喂喂艾倫你這小子——”
……
你身處無上的平和之中。
艾倫望着櫥窗裏的那把斷劍,突然有點兒晃神。它上面的污漬在出土後已經被小心翼翼的弄幹淨了,已經不再光澤的刀面依舊在聚光燈下反着光。刀劍是戰士的伴侶,折斷的刀片背後是無數的血泥和淚水,投射着殘酷悲壯的歷史。死亡卻掩蓋不了英雄的榮耀之魂,它就在那裏,與出土的刀劍一起,永存至今。
那種,久違的,熟悉的幻聽又出現了——如果這可以稱為幻聽的話。只是這次多出了更多熟悉的聲線。
“對于人類的未來而言,生命又如何,因為在外面就是我們的夢想,所以上吧,我要加入調查兵團。”
“只要有你在,我就無所不能。”
“無論怎樣我都要贏,無論怎樣我都要活下去。”
“只是不想看着…不知是誰的骨灰感到沮喪而已。”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但也美好的……無論你期望或者不期望,清晨依舊來臨。”
“人,只有在放棄戰鬥的時候才算輸,只要堅持戰鬥,就還沒輸。”
還有那三個紋章,艾倫望着它們,目光最終停留在了自由之翼的羽翼上。這是他們剛剛賦予它的名字,或許,就是它本來的名字。他和它之間隔着一面鋼化玻璃,卻又好像根本沒有間隙,它一直在那裏,在心中。
手機震了一下,少年回了神。在看清楚信息內容以後,少年不禁彎起了嘴角。
“我回來了。”
“幾點到柏林?我去機場接您。對了,突然想問一件事……”
“什麽。”
“您的家徽——自由之翼的圖案和命名,跟千年前巨人戰争時期調查兵團的标志有什麽聯系嗎?”
停頓了幾分鐘,對方才發過來回複。并不是“是”或者“不是”,真是一個自己猜不到的答案呢,少年把手機放回口袋,回到了同伴的讨論和說笑中。
“我小時候,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誰知道呢,據我所知,我的自由之翼正在海裏陪珊瑚說話兒。”
艾倫笑了起來,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個男人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你身處無上的平和之中。
歷史背後的沉重故事,現在也可以被當事人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以一種半開玩笑的假設口吻。你看着你的同伴,突然覺得此時此刻,在這些千年前英雄的遺物之前,在這個燈光耀眼人聲鼎沸的博物館中,在同伴争執過後又開懷大笑的瞬間,你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自由和滿足。
艾倫?耶格爾突然有種沖動,那是全身上下每一處關節都在傳遞的訊息。
他的面前是斷掉的刀劍,也許它曾屬于一位偉大的士兵長,還有那三個紋章,聽,它們在訴說,以古老又虔誠的語言……
于是他照做了,少年站直身體,挺起胸膛,左手背到腰後,右手握拳抵在胸口。
他的心髒還如此鮮活,以強有力的節奏跳動着。
他不知道他是在向什麽致敬,或許是那些英雄的亡靈,或許是自由。他就是這樣做了。
同伴已經在招呼他,少年微笑着轉身離開。
——如果現在,你站在這群年輕同伴之後,如果你又有那麽剎那間的晃神,你也許會突然發現:每個人的身側,都有着另一個他們自己的模樣。交錯再重合,好像是時光留下的剪影。
至兩千年後的你,一切安然無恙,一切還存在于這裏。
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FIN
以父之名
In the Name of the Father
老利威爾的日記本疊在一起,更像一摞精裝的硬殼書籍。
利威爾在父親去世後的第十個春天的某個午後,突然想起了它們。想起了它們從前放在父親的床頭,從前被卡其色窗簾縫隙中漏出的陽光鍍上金色的光,從前在午夜十分攤開在書桌上。
十五歲的冬天,收拾父親遺物的時候,他将那些日記和母親為數不多的首飾一起,鎖進了足夠讓他遺忘的地方。他會好好保存父母的遺物,保存方式就是讓他們跟随自己年少時的最後幾分猶豫和期許,一起沉眠在了黑暗裏。
看着亡者留下的東西總有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有些懷念不舍,有些恍若隔世般的生疏,有無法崩離的羁絆,有驚喜又有無奈。從前他也斷斷續續翻開過那些文字,曾想過那位波瀾不驚的黑手黨首領,在年輕時是怎樣凜冽又紳士的模樣。他會用手指掠過他的字跡,以最簡單的,懷念故人的方式。忽而發現那日記本裏似乎還有父親身上的味道殘留着不願離開,或者是那個十五少年親手埋葬的傷感和決心的氣息,又湧現上來。
現在,他讓那些已經有些泛黃的書頁重新照見了陽光。如果非要說什麽契機的話,這個讓他決定好好讀讀父親日記的人,是他愛的男孩。
“2001年12月25日。
致親愛的裏維,不,我現在該稱呼你為利威爾了。”
他直接找到了這個日期。噢,拜托。多麽諷刺的日子,現在的利威爾看來,這個日期無疑意味着五味具雜的東西:他愛的男孩的母親的忌日,同時是那個男孩與父親走散并且失憶的日子。他父親誤殺那位女子的日子,他自己的生日,還有,該死的聖誕節。
同樣,那是父親将“利威爾”這個名字交付與他的日子。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想,以父之名他做了怎樣的事,成長為了怎樣的人。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下一個利威爾,就挖空了原先的那個裏維。後來他不再去想這些,他只是繼承了那個男人的一切,繼承了自由之翼,繼承了他的名字,他不是利威爾,他是利威爾。多麽難懂的悖論,他把目光繼續放在了日記本上。
“今天我讓一雙美麗的藍手套浸在了血污裏,我又給自由之翼上了一道枷鎖。同樣今天是裏維的生日,我不該說這些的。我在想應該給他怎樣的生日禮物。”
“一個名字,我想我将給你這個名字。
或許,你将痛恨這個名字,但你一定會慢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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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