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蘭妃病重

不多時, 外頭想起宋明的聲音,“秦侍衛,秦大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商量村民的處置。”

“好, 我這就去。”

秦琰行起身, 卻見小花呆也起身,“我也去。”

秦琰行皺眉,“你別去, 外頭剛下了雨, 地上都泥。”

更何況,如果他預料沒錯,這個石家村的村民, 只怕兇多吉少。這樣的場面,他不想讓小花呆看見。

“沒關系的。而且, 我想去看看。”

小花呆堅持。

她既然決心回南月,那麽以後便不能什麽也不聽, 什麽也不問,。

凝香姐姐說了, 她回去後, 有很多事要做。

木将軍對她說,要為死去的哥哥、阿娘報仇。

殿下說, 很多事情, 她要經歷。

秦琰行沉默片刻,而後點頭, 他先跳下馬車, 而後将小花呆抱了下來。

地上滿是泥濘, 一腳下去, 小花呆的靴子便陷入了泥裏。

小花呆站不穩, 秦琰行連忙扶了她一下。

秦琰行跟在小花呆身側,往村口方向走去。

秦也池正等着秦琰行,他見了小花呆皺眉,“你怎麽把公主帶來了,這裏……還是讓公主回馬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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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說吧。”

這些刺客,本就是沖着她來的。

秦也池只得道,“方才我讓将士查過了,村中村民,約莫七八十人,幾乎無一幸免,這些惡徒是昨晚闖入村中,将人殺害,而後藏在屋內,刺客設下陷阱,等着我們的。”

小花呆低頭咬唇,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幸好秦侍衛及時發現不對勁,否則一旦公主進村避雨,後續隊伍回護不急,那可就危險了。”

想到另一番場景,秦也池吓出一身冷汗。

他今次奉命護送長月公主回國,若是公主在瑞朝境內出現意外,那他可真是難以交差了。

“是黃副使最先發現端倪。”

秦也池連忙對一旁的黃謙道,“這次對虧了黃副使。”

黃謙臉上擠出一個笑,“秦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

他瞄了一眼秦琰行,心情頗為複雜:他不是來抓三皇子回京的嗎?怎麽這會兒跟着三皇子一道成了護衛?

“可派人通知附近州府?”秦琰行又問。

“方才已經派人去了,等木将軍回來,咱們還是繼續走,這裏不能待了。”秦也池道。

“好。”

秦也池、秦琰行等人要商量如何安置百姓屍首,凝香送小花呆回馬車。

小花呆往回走了一會兒,眼尖瞧見李廚子在路邊架起了一只鍋。

小花呆提着裙擺跑了過去。

“李伯伯,你在做什麽呀?”

李廚子連忙道,“公主,這不你還沒用午膳嗎?趁着這會兒天晴,我煮點東西給你吃。我煮個三鮮湯,炙羊肉,如何?”

小花呆搖頭,“不用了,我剛才吃了點心,一點兒不餓,李伯伯,剛才大家都淋了雨,能不能麻煩你煮幾鍋姜湯給大家喝?”

李廚子連忙應下,“好,這個簡單,我現在就煮。”

“多謝李伯伯!”

小花呆回到馬車上,又從壁櫥裏翻出一盒膏藥,遞給凝香,“凝香姐姐,這盒金瘡藥,麻煩你拿去給黃大人吧。”

凝香愣住,“啊?”

小花呆神色擔憂,“方才我瞧見黃大人右手手臂被劃傷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好像傷得不輕。”

凝香點頭,“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于是凝香又出去送藥。

……

凝香找到黃謙的時候,秦琰行正也在旁邊。

凝香将藥奉上,“黃大人,這是公主讓我給您的金瘡藥。”

黃謙受寵若驚,連忙接過藥,“多謝公主。”

一旁的秦琰行臉色微沉。

他一眼瞄到,黃謙右臂上被刀劃破了一道小口子,傷口并不深,此時已經止了血。

小花呆,倒是挺關心別人啊!

……

半個時辰後,木時白回來了,他們雖然擊殺了幾名刺客,但刺客首領幾人還是逃走了。

之後,隊伍再次啓程。

入夜,秦也池命将士就地紮營。

宋明、李全搭好帳篷,秦琰行換了身衣裳。

今日他衣衫被雨淋濕,沾了髒污,又不便更換,早就十分難忍。

故而剛剛紮營,他連忙沐浴更衣。

秦琰行穿了一身天青素面寬袖錦袍,整理好發髻,戴了一只白玉冠,便要去找小花呆。

只見秦琰行從營帳走出,容貌俊雅,身姿如竹,衣袂翩翩,和周遭的營帳、将士格格不入。

木時白看得臉一黑。

天都快黑了,他穿得這麽好看做什麽?

呵。

秦琰行瞧見營帳外的木時白,也略略驚訝,“木将軍,可是有事?”

木時白收斂神色,沖着秦琰行抱拳一禮,恭敬道,“今日多虧了秦侍衛、黃大人。”

秦琰行擺擺手,“不必客氣,既然我身為侍衛,探查護衛本就是我職責。”

木時白又道,“先前迎戰刺客,我腹背受敵,應接不暇,多謝秦侍衛相助,……”

木時白尚未說完,卻被秦琰行打斷:

“慢着,先別說。”

“?”木時白不解,疑惑地看向秦琰行。

“我現在要去服侍公主用晚膳,你陪我一道,這幾句話,一會兒在公主面前說。”

“……”木時白哽住。

雖然十分不齒三皇子如此行徑,可畢竟今日他受了三皇子大恩,秦琰行既然這麽說,他不得不從。

于是他跟着秦琰行去了公主營帳。

營帳外,李廚子已經将食盒準備好了,見秦琰行過來,他連忙躬身将食盒交給秦琰行,“秦侍衛,午膳公主沒用,所以晚上我多做了兩道菜。有魚脍、豬肉胡餅、熏肉筍條、香橙釀、紫蘇桃片……”

木時白在旁邊,聽得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

秦琰行提着食盒,宋明連忙掀開帳簾,秦琰行走入賬內。

小花呆已經洗漱換了衣裳,她一身淡黃襦裙,外頭加了一件銀朱衫,她坐桌案邊,乖乖巧巧,比以前多了幾分娴雅。

小花呆見了秦琰行一點不意外,這些日子,三皇子以侍奉她用膳的名義,總是來和她一起用飯。

不過,當她瞧見秦琰行身後的木時白,有些驚訝。

殿下和木時白一向針尖對麥芒,誰也看不上誰,一碰面就唇槍舌劍,恨不得打一架,這會兒,這兩人怎麽能心平氣和一起來?

秦琰行目光在小花呆身上逡巡片刻,眸光微暗,他又看向木時白,“咳,你可以說了。”

木時白繃着臉,先向小花呆行了禮,而後沖秦琰行抱拳道,“今日多謝秦侍衛,方才與刺客交戰,我腹背受敵,幸好有秦侍衛幫我周旋,才避免我陷入困境。”

小花呆驚訝地瞪大眼睛。

木将軍竟然親口感謝殿下?

秦琰行瞧見小花呆一臉震驚,十分得意,他輕描淡寫道,“沒什麽,舉手之勞罷了。”

小花呆更驚訝了,“秦侍衛,你的武功很好嗎?”

殿下不是只會吹笛、賞花、喝茶、看書嗎?

她還以為殿下只會幾下花拳繡腿呢?

秦琰行心中不爽,他問木時白,“木将軍,今日一戰,你覺得我身手如何?”

木時白心服口服道,“秦侍衛身法飄逸,劍法靈活多變,木某佩服。”

這下,小花呆真信了。

因為木時白決不可能逢迎三皇子。

她櫻唇微張,驚嘆道,“秦侍衛,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我還以為,你像大黃貓一樣,只喜歡賞花睡覺呢~”

“……”

秦琰行忽然就得意不起來了。

木時白告退,秦琰行便在小花呆身邊坐下,他一面從食盒中取出菜肴,一面望着小花呆,眉眼帶笑,“你穿這身,也很好看。”

随後,他目光落在小花呆發髻上,“那只銀兔珍珠簪,怎麽沒戴?”

小花呆低頭,粉頰泛紅,沒有作聲。

秦琰行也不追問,給她夾了菜,“快吃吧,你午膳沒用,一定餓壞了吧。”

小花呆點頭,她早就餓了,連忙拿起銀筷,埋頭吃飯。

……

陪小花呆用了飯,秦琰行回了自己營帳。

黃謙在外等候。

見了秦琰行,黃謙一臉苦相,“殿下,您不願回京,臣能體會,可如今也耽擱了不少日子,還請殿□□諒臣,随臣回京。”

秦琰行神色淡然,他悠悠然進了營帳,回頭瞥了黃謙一眼,“進來。”

黃謙喜出望外,以為三皇子有所軟化,連忙跟了進去。

秦琰行坐于桌案後,正慢悠悠地倒着茶。

“今日辛苦黃副使了,喝茶。”

黃謙哪有什麽心思喝茶,他忙不疊問,“殿下,你願意随臣回去了?咱們是什麽時候啓程?事不宜遲,不如明早……”

秦琰行擡頭,瞥了黃謙一眼,“我什麽時候說要回去了?”

“……”黃謙苦着臉,幾乎要哭出來,“殿下,您,您不跟臣回去,臣沒法向陛下交代啊。”

秦琰行淡淡一笑,“怎麽沒法交差,反正我是不會同你回去的,你有能耐就把我打暈,綁回去。”

“……臣不敢。”

他哪裏敢得罪三皇子?他今日把三皇子綁回去,明日蘭妃吹個耳邊風,他只怕青雲路就到頭了。

即便他真有那個不怕死的膽子,黃謙也不覺得自己和手底下的那些人,能把三皇子打暈綁回去。

“既然不敢,便不必在這耽擱,你若是想向陛下交差,我給你出個主意。”

黃謙眼睛一亮,沖着秦琰行抱拳一禮,神色驚喜,“請殿下賜教!”

“今日的刺客是南月人,這裏是陝西路,和南月還隔了一個西川路。南月刺客怎麽會出現在這?”

秦琰行目光轉冷,“我聽凝香姑娘說,四年前,南月刺客入錢塘,趁夜殺了錢塘郊外謝氏山莊數十口人。怎麽,咱們瑞朝是他們南月的地盤嗎?這些刺客入我們南月如無人之地,黃大人不覺得奇怪麽?”

黃謙瞬間領悟,他眼睛微睜,“臣明白了,這其中有鬼。”

秦琰行微微點頭,“陛下自然能想到這一點,黃大人提前将此間關竅查個明白,為陛下分憂,何愁不能将功贖過?”

黃謙連忙道,“臣明白了,謝殿下指點,臣告辭!”

不能帶回三皇子,是過。

但如果他能提前将南月刺客一事查清楚,就能将功抵過!

黃謙連忙召集了自己随從,連夜離開。

……

瑞都,紫華殿。

黃柏領着信使,匆匆入了紫華殿。

“陛下,七日前,黃大人已經追上了南月公主的隊伍,見到了三殿下。”

聞言,皇帝狠狠拍了下禦案。他皺眉,“這逆子,還說什麽去求藥!”

黃柏連忙道,“陛下息怒。”

皇帝又問,“既然找到了三皇子,黃謙為何不将三皇子帶回來?”

信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陛下恕罪,三殿下不願回來,黃大人無計可施。”

皇帝臉色越發難看。

但,這事也不能全怪黃謙。

他那個三兒子詭計多端,黃謙想把他帶回來,着實不易。

皇帝沉思片刻,對信使道,“這樣,你告訴黃謙,說蘭妃病重,讓三皇子火速回京。”

信使連忙道,“是。”

即便三皇子知道蘭妃并沒生病,但身為兒子,不能堵那個萬一。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三皇子一定會回來。

……

又半月,南月公主一行,進入了西川路。

定南王世子派信使前來,告訴秦也池一萬五千将士已在益州城外,請長月公主一行前往益州交接,并為公主踐行。

入夜。

離開了十數日的黃謙再次出現在秦琰行營帳內。

秦琰行皺眉,“怎麽,黃大人還是賊心不死,想把我綁回去?”他眉頭微挑,眸中帶了幾分冷意。

黃謙連忙道,“臣不敢。臣前兩日收到京中密信,不敢耽擱,才快馬加鞭,追上殿下。”

黃謙說着,從袖中掏出密信,雙手呈上。

秦琰行神色微凝,他起身接過密信拆開,面色頓時凝重起來。

黃謙低着頭,小心翼翼道,“殿下,這是京中傳來密信,蘭妃病重,陛下口谕,命您即刻回京。”

秦琰行手裏捏着信,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明日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黃謙出了營帳,不多時,宋明進來了。

他一進來,便瞧見三皇子神色肅穆,看着有些不對勁。

“殿下,黃大人說了什麽?難道是陛下要治您的罪?”

秦琰行嘆了口氣,搖頭道,“若是治罪,倒也沒什麽。債多不壓身,本殿這回私自出京,早有準備。”

“那是什麽?”

“黃謙帶來的密信上說,母妃病了。”

“……”聞言,宋明沉默片刻,他終究忍不住道,“恕小人妄言,咱們出京不過一個多月,先前,蘭妃娘娘還好好的……而且,如果蘭妃真病了,方恒、蔣管事一定會派人送信來告知殿下。”

秦琰行點頭,“我自然也想過。我知道這十有八九,是父皇的計謀。父皇知道我并不怕責罰,黃謙無法将我帶回,所以派人送來這封密信。”

宋明連忙問,“那殿下,要回去嗎?”

秦琰行苦笑,“自然得回。母妃生病,十有八九是騙局,但也有一兩分可能,這件事是真的。”

“我必須回去。”

宋明點頭,“那、殿下打算何時回去?”

“再過兩日,公主便到了益州,五千京軍,再加上一萬五西川軍,兵力不成問題。木時白這人本事還是有幾分的。有他領兵,再加上秦也池從旁協助,倒也不用怕百秀長公主。”

雖然秦琰行這麽說,可眉心卻擰緊,看着并不放心。

“殿下可是還有什麽擔心?”

“……百秀長公主把持南月朝政多年,不會輕易放手的。她野心大、心機深。我擔心,她會弄些陰謀詭計。”

秦琰行長嘆,小昙如今比先前機靈了些,但她單純柔弱,怎麽是百秀老妖婆的對手?

他原本想,要一路跟着小昙去南月,護她周全,可如今……

聞言,宋明臉色大驚,“那可糟了,公主呆呆的,這回了南月,跟小羊羔似的……”那個百秀長公主,還不把公主沾了鹽,一口吞了啊。

秦琰行愁眉緊鎖。

他取出竹笛,走出營帳。

這些日子,雖然白日裏木時白不幹涉他親近公主,可一入夜,木時白便親自領人,将公主營帳裏三圈、外三圈的圍得像個鐵通,不許他靠近絲毫。

就好像,他是個意圖不軌的登徒子一般。

秦琰行氣得腦袋冒煙,三翻四次找木時白理論,可木時白卻堅持如此。

秦琰行無法靠近公主營帳,便站在營帳十丈外,背對營帳,迎着滿天星辰,吹響笛聲。

小花呆正在帳中默書。

笛聲悠悠,清幽灑脫,她立即聽出,是殿下再吹笛。

她放下筆,歪着腦袋,閉眼傾聽。

不多時,笛聲又婉轉低沉起來,小花呆眉心微蹙,心中疑惑。

殿下這是怎麽了?好像不高興了?

她連忙睜開眼睛,匆匆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作者有話說:

秦琰行:小昙,我要走了。

小花呆:哦。下次再見,請叫我女王昙了。感謝在2022-06-29 09:33:43~2022-06-30 09:1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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