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白夫人為小少爺服下藥之後,不出片刻,小少爺悠悠轉醒。
大抵是這場出其不意的昏迷奪去了小少爺往日的生機,此刻虛虛躺在床榻上,連日的昏睡發束都沒得打理,一頭青絲也如白喬一般懶懶地散落在床榻上,那張雌雄莫辨絕美驚豔的小臉兒掩在其中,不顯生機的蒼白臉色也沒能奪去這美豔半分,一雙杏眼睜開間看見的便是白夫人正在自己床前抹眼淚。
“娘親莫要哭呀,”白喬笑笑,可那笑容裏,卻是掩飾不住的虛弱,“嬌嬌不過是沒睡醒罷了,娘親這般,教嬌嬌看着,心裏頭難受的緊。”
白夫人慌忙擦去眼淚,看着床上的白喬一臉關切:“如何?身子可還有不适?”
白喬晃了晃腦袋:“不打緊呀。”
可那小臉煞白,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卻還在強撐着,白夫人心下無力又酸澀。
把人扶起來,喂了些白粥,嬌俏的小嘴總算點了些淡粉,可還是提不起力氣,只得又躺回床上。不過這藥丸确實管用,這一顆喂下去,白喬的昏迷症算是止住了。
可到第二日,下人們在小少爺房外,久久不見裏面有動靜,最後推門進去,又是把一群人吓的差點丢了魂。
白喬不知什麽時候又暈過去了!
夫婦二人急的團團轉。自那日後白老爺便差人去尋這至陽至剛之人。可這天高地廣的,要找這麽一個人無異于大海裏撈針,除了焦急等待別無他法。
一日一粒藥丸,最開始時一顆藥的作用可頂上一個白天。這幾日喂藥不斷,久而久之,現在一顆藥的作用只是幾個時辰!
好在叫夫妻二人絕望的困局被打破。
三日後,下人匆匆忙忙來報:“老爺!太好了老爺!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少爺有救了!!”
夫妻二人喜出望外,可來到門廳時,只看到了下人。
“是這樣老爺,我們是在村民口中打聽到的,夏至午時生,膚色黝黑,絕對錯不了!只是啊,我們尋到他的住處,這人卻不在家,聽鄰居說,這兩日去鎮上宰割了。怕老爺心切,先回來禀報老爺,明日一過,我們便去請這人到府!”
白老爺一顆心提起又放下,這會癱在圈椅上,撫着心口:“甚好,甚好。”
Advertisement
“老爺,”仆人一時間面色又變得古怪,“這人……這人可是個屠夫啊!如此粗鄙之人,會不會輕待了少爺?”
白老爺卻橫一眼仆從:“屠夫當如何?能救嬌嬌,那就是我白府的救命恩人!”
仆從忙應着:“是是!”
—
一日過後,白府一衆人又緊趕慢趕,恨不得擡轎子把這人請過來。路上他們也想好了,先是錢財誘惑,若不從,便威逼利誘,再不從,那便直接打暈了扛回府上!
可出乎意料的,這屠夫意外的好說話。幾人先是自報家門,少爺的病情自然不方便多說,只說如今只有他能幫白府度過此難,說的那是聲淚俱下。
屠夫聽過之後,只交代着鄰居幫他喂養家畜,然後背上他吃飯的家夥——板斧割刀和竹簍,随下人們一同回來了。
—
回到白府,那屠夫高大雄偉的身形,往院裏一站,襯的周圍點頭哈腰的仆從們像小雞崽兒似的。屠夫身量極高,整個人卻不笨重,粗制濫造的衣衫遮擋不住健碩的體格,後背隆起的肌肉跟一座小山似的。此人如算命先生所說,膚色古銅。似是糙人,不仔細打理,一頭烏黑的長發只簡簡單單束在一起,往下是同樣烏黑的眉毛,異常濃密,眉尾上揚,整個人看上去帶着兇煞氣,鼻梁高高挺着,瞧着很是像外邦人獨有的高度;大約整日風吹日曬的,屠夫嘴唇的顏色不似尋常人嬌嫩,帶着飽經風霜的暗色,兩片嘴唇略厚,此刻正緊抿着。
白老爺快步從廳前移步到院中,站在屠夫面前當下就是一個大禮。
屠夫趕忙去扶。
白老爺愁容滿面:“相信他們也同你說過了,我們府上,我兒……唉,承蒙郎君救命之恩!”
屠夫收回手之後有些局促地看着白老爺,話語真摯說道:“早些年家父離世,幸得老爺善心,才得以為家父舉辦後事,如今老爺有難,定當全力以赴。”
白老爺看着面前異常雄偉的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即人已到,那小少爺的病情再拖不得。
白夫人瞧着時間,為白喬喂下一粒藥,待人轉醒之後,握着白喬纖細柔白的手腕與他說了如何治病。
小少爺聽着,卻也忍不住紅了臉,揪着被子捂着下半張臉,赤紅着耳朵聽白夫人講完。
—
夜已濃,燃燒的燭火将光亮打在窗紙上,影影綽綽,也不知是燭燈在晃還是心在晃;映在床幔上,落下沉重的陰影,房中人也不平靜。不知是自己身子溫度燙熱,還是這房裏太過緊悶,白喬始終覺得臉上的紅熱退散不下。想想娘親說的那些,白喬便羞澀地擡不起頭。這下也不暈了,小少爺只穿着裏衣,乖乖坐在床榻上等着他的‘藥方’前來。
‘吱嘎’一聲,是自己房門被推開,接着,自己的房裏便踏進一個龐然大物。男人走到距小少爺還有幾步遠的距離,雙膝着地,跪在了小少爺面前:“少爺。”
白喬看着男人偉岸的身形心尖兒顫了顫,眼睛只看了男人一眼便慌忙挪開。屠夫剛沐浴過,身上還帶着胰皂的清香味兒,剛到府上時那一副糙樣被清洗地不剩。如今帶着涼意的天,屠夫卻只穿了一條單薄的長褲,上身裸露着,由于日日勞作,身上的肌肉壯碩結實,胸肌腹肌磚塊似的整整齊齊碼在身前,身形雖然寬大,卻沒有一絲贅肉,精壯的腰身線條尤為明顯,古銅的膚色配上這野性的身體,晃的小少爺不敢睜眼,動了動嘴,好半天:“大人……大人與我說話不用跪着的……”
雖是伏人前的姿态,可男人說話間卻從容不迫不卑不亢:“賤奴韓二,少爺莫要折煞下奴了。”
“韓二……”白喬細聲重複。
看着面前一座山似的男人,縱然羞澀,但正事要緊:“韓二,你、你過來些呀……”
韓二便站起身,走到白喬床前,卻又一聲不吭跪下了。
跪在白喬身前,韓二這才擡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兒。
卻霎時間看愣住了。
這人兒與自己見過的那些都不一般,眼睛鼻子嘴巴,哪哪都精致,膚色白皙,與自己一對比起來,頓時叫韓二有些無地自容。兩人身份天差地別,可小少爺臉上沒有半分嫌棄,反而帶着些赧然與羞澀。
叫韓二深深抽了口氣。
雖是跪在小少爺身前,可韓二的視線卻與坐在床上的小少爺齊平,一時間反而是跪着的這個壓迫感更甚。
白喬終于擡起眼,看着韓二的眼睛,細聲細語地問:“我、我娘親同你說了嗎……”
韓二點頭:“夫人說過了。”
“那……”白喬不自覺揪着手指,心下緊張,“那你可願意?”
不待韓二回答,白喬又說:“不願、不願也不打緊的!我去同爹爹說,讓他放你回去,你放心,不會苛責你的……”
韓二跪在地上,看着面前這個說話太大聲都怕是會震碎的玻璃娃娃,心中想的是,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嬌俏的人兒?
韓二回神,看着白喬搖了搖頭:“願意。”
白喬不知怎麽,松了口氣,可想到什麽,一時間臉色又變得為難起來。
韓二也是個嘴笨的,小少爺不說話,那他必定是當個悶葫蘆,憋不出一個屁來。
終于,白喬自顧自地深吸幾口氣,攥緊小拳頭,身體前傾,拉起了韓二的手。
太過柔軟,又太過嬌嫩。韓二形容不上來那是個什麽感覺,像是被那種很柔很軟的布料包裹着,可韓二也沒見過那種布料,唯一令他心尖顫抖的,是小少爺這一雙手。
白喬臉上帶着難為情:“我、我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
那當然是不一樣。
和那些硬粝的粗布比起來,肯定是不一樣。
和自己滿身只有硬硬的肉塊比起來,肯定是不一樣。
白喬沒等到韓二回答,卻幹出了一件令韓二吃驚的事,白喬拉着韓二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裏褲裏。
入手滿是滑膩柔嫩,這觸感教韓二一瞬間晃了神。可白喬還在帶着韓二的手尋摸着,然後韓二便感覺到自己碰上了軟軟的肉條兒。
白喬抖着腰嗚咽一聲,卻也是沒放開韓二的手。可眼前這木頭只由着自己動,想起娘親說的那些,白喬帶着些埋怨帶着些撒嬌:“你……你摸摸呀……”
韓二回神,應了好幾聲的噢。大掌翻過,将白喬的肉條包裹在手中。
韓二又愣神,怎麽和自己的不一樣,怎麽這麽軟?這麽嬌小?不,又不軟了,搓了幾下便直挺挺地站起來,羞嗒嗒地吐着水兒。
可站起來,也沒比剛剛大多少,依然被韓二一手包裹。韓二越摸越覺得可愛,覺得可人兒,小少爺如此嬌軟的人,就連物什都是精致的。
白喬軟着腰由着韓二手上的動作。這和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樣的觸感,摸的自己渾身都沒了力氣。
韓二摸着,突然手上沒了輕重,一下揉的小少爺哆嗦了腰,抓着韓二的手猛然收緊,軟着嗓子‘啊’一聲。
可這叫聲,又不像受疼,像是春天裏尋情的貓兒,勾人的,刺癢的。
韓二一下停住,怕真弄疼了小少爺,想起自己平時纾解時偶爾弄一弄下面的肉球也舒爽,大掌移着,想讓小少爺也舒服。
指尖觸碰,才覺得怪異。那裏男子該有的囊袋,小少爺竟然沒有,反而是軟乎乎的,濕噠噠的。
韓二眨了眨眼,大手又向下移了一些,這樣,那軟軟的地方便全都被韓二包裹在掌心裏。
白喬腳尖繃起,不小心踢到了韓二的大腿,滿臉羞憤地,低着頭說:“你摸到了……我……我與常人不一樣的……”
韓二喉間猛地吞咽一下,鼻尖呼吸驟然加快。
白喬又沒等到韓二答話,心想難不成是吓到他了,慌慌忙忙擡頭:“你、你莫要害怕呀……”
————
(抓起屠夫一頓猛搖)給我說話!!不許不理我們嬌嬌!!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