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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又過了幾天,期間溫渝閑下來時腦海裏也會偶爾閃過陳儒的畫面,這就好像無意間看到自己很中意的一款商品一樣,雖然不會一眼就忘掉,但也沒有到了寝食難安那一步。

傍晚,溫渝正在為一款定制香水的配方而頭疼,這時一個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幹嘛呢溫老師?”

溫渝捏了捏眉心,簡要回答:“工作,怎麽了?”

“別忙了,來我這坐會,你是不知道,這陣子你沒露臉,我這客人少了一半呢!”

溫渝笑笑:“感情這是拿我當活招牌呢?”

殷桐擺擺手:“害,我倒是真想請你來,你來這消費一分錢不用花,我還給你發工資,怎麽樣,考慮考慮?”

溫渝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整理桌面上的東西:“行了,別貧了,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得咧!”

挂掉電話把手機放在一邊,垂眸看着桌子上一張張紙的勾勾畫畫嘆了口氣,站起身披上外套離開了工作室。

殷桐開的是一家gay吧,在圈裏不算很有名氣,主要也是殷桐是個安穩的性子,酒吧在宣傳這塊也不是很上心,所以知道的大部分都是熟人,相對環境也很舒适,雖然其中免不了什麽看對眼你情我願的,但大家都很自覺,并不會給酒吧找上什麽麻煩,這也是溫渝為數不多喜歡待一會的酒吧,和老板殷桐也慢慢結識成為了好友。

殷桐剛剛的話也不假,酒吧剛開起來的那幾年來的人只是對這個酒吧感到新鮮,之後很大一部分人是對溫渝這個人感到好奇。

原因無他,畢竟溫渝這張臉實在是出挑,再加上周身的氣質,往那一坐都已是賞心悅目。

遇上這麽個人,有人想結識,有人就會想占有,前者溫渝大概還會考慮一下,後者壓根門都沒有。

久而久之提起溫渝都會不約而同想到幾點,溫渝,是個帥哥;不吃野食;眼光極高。

想到今晚大概不會滴酒不沾地回來,溫渝放棄了開車,打了個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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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酒吧門前的時候暮色已經深沉,酒吧招牌上的螢藍色燈光照映在溫渝的臉上,眸中也沾上了些細碎光芒,輪廓分明的臉在藍光中有着說不出的迷幻。

溫渝輕車熟路地走進去,在吧臺拉了個椅子坐下,殷桐招呼着上了一杯溫渝常喝的酒。

這會酒吧裏的氣氛已經熱起來了,敲打耳膜的音樂,年輕人躁動不已的身體,一陣接一陣的歡呼聲昭示着夜生活已經開始。

兩人在這樣的氣氛下說話着實有些費勁。

殷桐放大音量:“你最近忙啥呢?”

溫渝皺眉聽着好一會才分辨出來說了什麽:“接了個單子。”

殷桐揶揄道:“喲,追求藝術至高無上的溫老師也開始沾染銅臭了?”

溫渝好笑地點點頭:“沒辦法,生活所迫。”

兩人像是達成了共識一般擡手碰了一杯。

殷桐指尖輕彈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向溫渝一揚下巴:“跳會去?”

溫渝順着方向轉頭:“不了,我……”

原本不經意的視線在遠處的卡座區落定,溫渝皺了皺眉想看的仔細,殷桐這時出聲:“什麽?”

溫渝回過身:“沒什麽。”

頓了頓像是不甘心一般又轉過頭,在那一塊區域搜索着,但這次看過去時那裏已經沒有了人影。

溫渝嘀咕着,應該是看錯了。

收回思緒一邊喝酒一邊和殷桐閑聊着,期間有好幾個熟人看到溫渝來了都端着酒來打招呼,溫渝推脫不了跟着喝了幾杯。

長時間沒有來致使這振聾發聩的音樂聲讓溫渝有些不适應,溫渝把杯中酒喝完之後站起身:“去一下洗手間。”

遠離音樂中心之後溫渝的耳朵總算得了救,悠閑的腳步晃在燈光昏暗的走廊內。

溫渝擡眼時遠遠看見前方有個人影,走近些才看出來是一對交疊的身影,看樣子大概是在接吻。

溫渝也無心參破人家的親熱,想要悄聲走進廁所,而來到這對人不遠處的一個距離時溫渝卻站定了。

溫渝的視力很好,雖然現在燈光不甚清晰,但這依然阻礙不了他認出面部對着他的這個人。

陳儒。

接吻都接的不是很專心。

半睜的眼睛在察覺到來人時完全睜開了,看見溫渝的臉不見一絲波動,只是微小的挑了挑眉。

陳儒今天沒穿那身極具侵略性的黑色道袍,穿着是輕便的休閑西裝,但還是一身黑。

陳儒身前的男孩子似乎吻的很用心,兩只手動情地抓着陳儒的衣襟,腳尖努力地踮起,嘴裏還發出了黏糊的細微的哼聲。

而陳儒本人,似乎只是被動的接受,至少在溫渝看來。

溫渝現在的心情有些微妙。

這就好像你看上了某樣東西,正要拿起來細細端倪,卻被人捷足先登。

失落,不甘。

溫渝依據陳儒的反應,和此時自己的心情,做出了算不上出格的舉動。

溫渝的紅唇微張,粉嫩的舌尖探唇而出,細致而又緩慢地舔了舔嘴唇,那雙含情眼,自始至終一眨不眨地盯着陳儒。

挑逗的意圖不言而喻。

而被挑逗的本人,眸色逐漸發深,回過來神的時候他已經将身前男孩的嘴唇咬破了。

帶着軟糯的少年音響起:“疼……儒,你咬疼我了……”

陳儒低聲說道:“抱歉。”

溫渝收起心思,邁步從兩人旁邊的位置走向衛生間,随着距離拉進兩人的視線也越來越接近,來到陳儒身邊時溫渝只淺淺笑了笑。

身影錯開視線也被斬斷,陳儒依然固執地将目光放在溫渝背影上。

而後修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只剩走廊的空曠和寂靜。

————

陳老板不是渣……(小聲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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