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就被審了……望天,澀澀明明連肉末都木有上呢…… (3)

如果她剛剛和陳之韻吵了起來,江煜正是百分百要看熱鬧的。他只在乎他的好哥們,那兩個女人怎麽樣,哪裏會放在他的心上?

而顧彥衡,他對陳之韻愧疚已久,也像模像樣的寵了她五年,凡事都是以她為先,早就習慣性的從陳之韻的角度去想問題,一時半會的也改不過來。

就像方才,顧彥衡雖然生氣陳之韻出言不遜,但他依舊是從陳之韻的角度出發為她找借口,陳之韻不明真相,在陳之韻看來,沈沫沫不就是私生女麽?陳之韻那樣辱罵,雖然口不擇言了一點,但哪有一個正經的女孩會看得起私生女?因而就算他對陳之韻有怒氣,也沒有對她責問一句,只是最後,沈沫沫真的跑開了,他才對陳之韻說了唯一一句重話。

沈沫沫和顧彥衡七年未見,縱然顧彥衡口口聲聲說着為自己“守身如玉”,仿佛真的是等了她七年,盼了她七年的望妻石一般,沈沫沫卻也再不敢輕易信他,尤其是經過了陳之韻的辱罵、顧彥衡無動于衷那一段。

只是,人都有底線,她雖然願意為了自己的母親而暫時忍受一些事情,但這并不表示,所有的事情,她都需要忍。

“顧彥衡。”沈沫沫忽而喚了顧彥衡一句,然後從寬大的袖子裏伸出手來,白~皙柔軟的小手慢慢爬上了顧彥衡冷硬的臉頰,一點一點描繪着他深邃的五官。

顧彥衡的呼吸粗重了起來,這樣輕柔的碰觸,半分眷戀,半分溫暖,讓他的心瞬間柔軟起來,眉梢眼梢,俱是笑意。

然而只一瞬,顧彥衡的笑意立時僵住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必須要借你的手不可?你是不是以為,為了正名,侮辱謾罵,我真的什麽都可以忍受?你是不是以為,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肯幫我沈沫沫,而我沈沫沫,也真的非、你、不、可?”

沈沫沫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撫摸顧彥衡臉頰的手似是無比纏~綿,眼中卻是冰涼一片。

顧彥衡右手驀地從沈沫沫的肩膀上移走,準确無誤的捏住了沈沫沫的下颌:“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怎麽,沫沫還要反悔不成?”

所有的理智盡數退去,顧彥衡的腦袋裏只剩下一句話“她還有退路,她還想要離開,她,還不是他一個人的”……

沈沫沫抿了抿唇,将下颌擡得更高,讓顧彥衡把他之前的“傑作”看得更加清楚。

雪白的脖頸上不和諧的印上了五根手指印。

顧彥衡望着那手指印一怔,心中不知是懊悔,還是疼痛,咬了咬牙,他終究是松開了沈沫沫。

沈沫沫得了自由,先是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肩膀,清咳了幾聲,直到顧彥衡眼中的怒氣要将她灼燒,她這才開口:“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的約定裏,沒有要忍受你的親人抑或是‘妹妹’辱罵和苛責這一條。還有,我媽沒給我生姐姐,你也別想着給我找個姐姐,我是絕對不會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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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約定裏,只有結婚,這麽一條而已,顧彥衡,如果你非要亂加霸王條款,那我們的約定,還是作廢吧!”沈沫沫淡淡的道,她是人又不是木頭,怎麽可能對那些辱罵無動于衷?怎麽可能心裏一丁點的難受都沒有?

如果顧彥衡真的想要她變成木頭,那她也只好另尋合作者了。

顧彥衡心中一松,眸光微閃,他将眼前人納入懷中,深深嘆了口氣:“這次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後……不會再讓人當面侮辱你了……”也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和依仗再這般和自己講條件。

沈沫沫嗅着顧彥衡身上撲鼻的男子漢氣息,輕輕“嗯”了一聲,她心想,這件事就這樣揭過罷,畢竟她暫時還找不到比顧彥衡更合适的合作者。

而此時,京城郊外的顧家老宅,全體都被深夜趕來的陳之韻驚動了。

☆、名分(一)

天色将明,沈沫沫将自己裹在一條繡着百子千孫的被子裏,睡得很沉。

“砰的”一聲,卧室的門被粗|魯的踢開了,一身酒氣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啪”的打開了閃着淡淡的黃暈的光芒的床頭燈,停在床前,借着燈光,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的人兒。

只見沈沫沫小小的眉頭擰了擰,蹭了蹭柔軟的被褥,努力把自己藏在被子裏,露出白|嫩的脖頸,躲開燈光,又睡了過去。

望着那細小柔軟的脖頸,男人呼吸略重。

遲疑了一瞬,男人就決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猛的掀開了那條繡着百子千孫的被子,看着那小小的身體打了個哆嗦,他臉上微微一笑,就立刻纏了上去,抱着她就開始毫無章法的一陣亂啃,雙手靈巧的的扯開了她的睡袍。

嘤咛一聲,沈沫沫眼睛半睜,只鼻尖輕輕嗅了嗅,立刻皺着眉頭聲音含混的道了一個字:“臭。”爾後眼睛眯了眯,仿佛又要沉沉睡去。

男人聞罷,低低的笑了一聲,口氣卻很是不善:“臭?臭你也得給爺忍着!”

男人衣服也不脫,只将那物事掏了出來,粗|魯的掰開沈沫沫的兩條腿,一丁點的前|戲都吝啬,就那麽沖了進去!

“啊!”沈沫沫一聲尖叫,身下難以忍受的的痛楚讓她猛然驚醒!

“醒了?”男人騰出一只手拍了拍沈沫沫的臉頰,然後又收了回去,在她的身上是不是的點火,似是希望身下的人能和她一起奔赴情|欲的盛宴。

痛,只有漫天的疼痛,沈沫沫一絲快|感都沒有感受到。

她拼命搖了搖頭:“夠了,顧彥衡,明明是你自己做不到當初的約定,我提出離婚怎麽不對了?你何苦要這麽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顧彥衡馳騁的動作頓了一瞬,然後又加快了速度,像打樁一樣一下一下,深深的撞到最深處。

“我他|媽|的沒做到又怎麽樣?我娶了你的這三年裏,哪一天,哪一件事不都是依着你,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喜歡老宅,咱們就自己住;不喜歡我抽煙,我就再沒抽過一煙;不喜歡我每天要你,我也認了,就這麽二傻似的一整晚幹抱着你不幹事兒,我他媽還不夠賤,對你還不夠好?沈沫沫,你都沒有心嗎?你怎麽還能提出離婚來?”

“兩年零九個月的夫妻,你就一點都不顧念我,只想着那什麽狗屁合約?”

顧彥衡的動作越發兇狠起來,沈沫沫被他撞得整個身子就要往床頭沖。

沈沫沫望着男人衣冠楚楚,鬓發絲毫未亂的模樣,再看自己身上早就不着一物了,一股羞恥和屈辱感頓時從心中升了起來。

她閉了閉眼,将臉頰側轉到一邊,才開口說道:“娶?什麽叫娶?顧彥衡你什麽時候娶的我?你顧家老宅裏那位‘未婚妻’又是怎麽回事?”

顧彥衡忽的停下動作,他将自己深深的陷在她柔軟的身體裏,一下子扳過她的臉頰:“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女人,是我媽和我姐弄來的,我從未承認過她的身份,只是礙着我媽和我姐不好趕她走,你在怕什麽?那結婚證上不是寫的你的名字嗎?你有什麽好怕的?”

沈沫沫顏色微微暗淡了下來:“不承認,卻也沒有否認你的媽媽安在她身上的‘未婚妻’的身份不是?”

将近三年的日子裏,顧家老宅的所有人,都沒有承認過沈沫沫,當然,這也是顧彥衡和顧家老宅妥協的結果。

好,你既然非沈沫沫不娶,那我們就讓你領證,但只一點,你永遠不能對外說你和沈沫沫已經結婚的事情!我們也只承認她是你的“女朋友”而已。

顧彥衡當時被逼的很急,他偶然聽到老宅的人松口,一時興奮就答應了,事後縱然有些後悔,不能公然承認沈沫沫的身份,但他到底是有信心,他會對沈沫沫好,好到讓她離不開他,那麽這樣的話,名分什麽的,她還有什麽好在乎的?

殊不知,顧彥衡實在低估了女人對名分的看重。

哪一個女人不希望穿着潔白的婚紗,在衆人的祝福中稱為別人的新娘?即便是心中有別的念頭的沈沫沫,她也從未想過,第一次的婚姻,就這樣花了九塊錢領了兩個證就了事了。

顧彥衡噎了噎,他目光深深的望着身下的人,有些諷刺的道:“不過是一個名號,我總不能讓我媽失望。再說了,我哪一次出去不都是帶着你出去嗎?”

沈沫沫心道,是帶着我出去,然後再和那個“未婚妻”一起相遇。

這樣三人行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

沈沫沫不是不知道,這是沈家老爺子,沈母,沈家大姐舍不得逼顧彥衡,所以特特想了法子老逼自己主動退出呢?畢竟,這樣的無視和挑釁,哪裏有一個女人能受的了?

只是沈沫沫卻忍了,當真忍了。

并不是所謂的要“愛情”不要“尊嚴”,而是她一心記着顧彥衡和她的約定——她要整垮沈家,要沈家承認她和她母親的身份!

“我只問一句,你到底還記不得當初的約定?”沈沫沫不顧顧彥衡的黑臉,固執的問道。

顧彥衡臉色越發陰沉,他知道沈沫沫是為了什麽嫁給他,只是三年了,他對她那麽好,就是鐵打的心也該捂熱了,她怎麽還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離開?

至于那個約定,顧彥衡自然記得,只是……

顧彥衡腦海中回憶起顧老爺子慘淡着臉色,第一次對他讓步,求情:“小子,我知道你想幫沫沫丫頭,只是你怎麽寵着她我老人家都不管,也管不着,只兩點,你要是不想氣死我老人家,就給我好好聽着:

沈家可以垮,但絕不能跨在我們顧家人手裏;沫沫的身份,永遠只能是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只要我活着,我就決不允許她恢複身份!”

顧彥衡不明所以:“為什麽不行?”

難道沈家和顧家還有什麽淵源不成?

顧老爺子長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軟:“是什麽原因你不用管,都是我們老一輩的事情了。總之,你只要記得,我老頭子欠了他們家一個人情。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你就答應爺爺的這兩條,爺爺也幫你達成心願,讓你|媽和你姐閉嘴。”

顧彥衡只默默站着,并不說話。

沒有個原因,他怎麽讓沈沫沫相信他是真的打算對她好?

“你,你是真的要氣死我老人家不行?我老人家都、都這樣跟你求情了,你就不能讓一步?非得把事情做絕?咳咳……”

顧老爺子已經八十幾歲了,他的年紀,雖然沒趕上抗、日戰争,但內、戰他趕上了,并且他就是從那時候才慢慢從農民娃,慢慢熬出頭的。

見顧老爺子頭發花白,還那樣的求情,顧彥衡到底是跟顧老爺子要了他這樣做的理由,才應了下來。

他沒有法子不應。

顧老爺子說,沈家老爺子的夫人,曾經做過戰地護士,救過他一命,人要懂得報恩。沈老夫人是沈沫沫接回家不久後去世的,她去世之前,曾專門找過顧老爺子,求顧老爺子看在她到底是救過他一命的份上,答應她的要求。

顧老爺子再心狠,面對對自己跪下的救命恩人,他也不可能無動于衷,更何況,沈老夫人的要求,在他看來,一點都不過分。

沈老夫人的第一個要求,沈家長子去世,沈家後代沒能延續上,氣數已盡。請顧家不必主動去幫助沈家,但也請不要将沈家整垮,如果,沈家真的被別人整垮了,只要保住沈家這些兒孫衣食無憂就好了,榮華富貴都不必;

沈老夫人的第二個要求,就是讓顧老爺子答應,好好看住沈沫沫,永遠都不要讓她翻身!

沒錯,沈老夫人是打心眼裏恨沈沫沫這個親生孫女的,其實,也不該這麽說,應該說,沈老夫人是恨生下沈沫沫的那個女人,那個奪走了她的大兒子的女人!

她甚至固執的認為,長子之所以在回家聽命娶了現在的沈大夫人,爾後沒幾年就心中郁郁的離世了,就是因為沈沫沫的母親所蠱惑的!

如果沈沫沫的母親不蠱惑她的長子,她那麽優秀的長子又怎麽會放着大好的前途不管,就這麽守着一個女人?甚至說,最後還因為思念她才郁郁而死?

沈老夫人年長沈老爺子十幾歲,兩人是舊社會“指腹為婚”的典型,只是沒想到沈老爺子之前的幾個哥哥姐姐都夭折了,才輪到沈老爺子和沈老夫人結的婚。

沈老爺子對她不冷不熱,沈老夫人只能一心撲在她的兩個兒子上,長子那般優秀,是她傾注了最多心血的人,因而她的長子一死,她幾乎是恨透了沈沫沫的母親!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終究是答應了。這件事,他雖然認為和幼小的沈沫沫沒有什麽關系,但既然沈老夫人發話了,那他也只好答應了。

顧彥衡聽罷,雖然也覺得沈老夫人是氣昏了頭,才會這樣讓自己的親生孫女吃苦,但是,人家畢竟是跪了他的爺爺,還是他爺爺的救命恩人,他無論再憤慨,也只得應下這件事。甚至說,他只能默默應下這件事情,根本不敢告訴沈沫沫,你的奶奶,是多麽多麽的痛恨你,臨死還不忘擺你一道。

……

沈沫沫望着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顧彥衡,不禁推了他一下:“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我當初的約定?現在三年時間只差了三個月,你既然不打算遵守合約了,那麽你我現在離婚,和三個月後離婚,又有什麽分別?”

沈沫沫自認為她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既然顧彥衡不打算履行合約上規定的義務了,那麽,她提前要求解約,又有何不對?

顧彥衡有口難言,他不能告訴她,他是為了不讓她傷心,才不告訴她理由,如果他真的說了,才真的是讓沈沫沫難受。

“三個月未到,你着什麽急?還有,你趁早把你那藥停了,爺可不想爺的兒子生出來有毛病!”顧彥衡望着身下的沈沫沫,滑膩的肌膚讓他心生柔軟,聲音越發的粗重起來,大手游離在她的皮膚上,身子繼續狠狠的撞向她。

沈沫沫還想說話,卻被顧彥衡一下子堵住了嘴,他的舍強硬的橫掃她的口腔裏的每一寸,誓要讓她求饒。

作者有話要說:眼睛一閉,一睜,兩年零九個月過去了……中間就略過去吧,反正重點也是後面的內容,有狗血,有奸|情,有肉肉,吼吼

☆、名分(二)

翌日清晨,顧彥衡揉了揉額角,常年養成的生物鐘讓他慢慢睜開眼睛。

低頭望着懷裏的赤、身的沈沫沫,他眼中劃過一絲溫暖,爾後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浴^室沖了個澡,洗漱完,然後在浴池裏兌好水,試好了水溫,就走出去把沈沫沫身上裹着的被子給掀開了,雪白的肌膚上印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抓痕。

顧彥衡眸光微閃,除了他第一次要沈沫沫,之後的每一次,他對沈沫沫都是溫柔呵護,從未像昨晚那般……

輕輕嘆了口氣,他果然是被氣糊塗了嗎?如果沈沫沫乖乖的,不提離婚二字,他也不會這樣喝醉了酒回來這麽折騰她。

抿了抿唇,顧彥衡彎下腰将沈沫沫抱在懷裏,走向浴^室,他打算親自給沈沫沫洗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顧彥衡将沈沫沫放在浴池裏坐下,同時也将自己的睡袍一扒,就這麽坐在了沈沫沫身後,開始為她“洗澡”。

溫暖的水流過皮膚,沈沫沫舒服的“嗯”了一聲,依舊沒有醒來,這種被水包圍住的感覺,就仿佛是重新回到胎兒時期在母親肚子裏那般溫暖安全的地方。

顧彥衡低低笑了一聲,他帶着粗繭的大手劃過沈沫沫的光^裸的後背,劃過妖^嬈的曲線,那纖細的仿佛他合掌就能握住的腰部,最後,停在她圓潤的臀^部。

顧彥衡的呼吸加重,原本不帶一絲^情^欲的動作突然變了味,他開始不輕不重的揉^捏着那處美好,嘴唇也湊近她的脖頸處,不輕不重的咬着,力争不在那麽明顯的地方留下吻痕。

沈沫沫終于醒了過來。

每一次的歡^愛,顧彥衡都會往死裏要她,她不開口求饒,顧彥衡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當然,他往往會自我感覺良好,覺得他很“溫柔體貼”,o(╯□╰)o。

而昨晚,或者說今晨,顧彥衡的動作,則更加的蠻橫霸道,弄得沈沫沫現在都覺得那裏酸疼,甚至有東西還在往外流。

她顧不上身後的那只大手在怎麽占她便宜,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臉上驀地一紅,乳白色的液體從那裏流到水中,竟也沒有化開……

沈沫沫越來越羞憤,她用雙手撐着浴池邊沿就要站起來,卻不想她手上還有些力氣,腿上卻一丁點的力氣都使不上了,“嘩”的一下,她又重新跌回水裏,幸好顧彥衡及時接住了她,她才沒有被摔痛。

只是沈沫沫身子卻是一僵,原來顧彥衡接住了她是接住了,右手卻從她的背部移到了她的前面,食指和中指不斷的在裏面摳^挖着什麽,大拇指好巧不巧的蹭着那粒珠子,激起一陣陣電流。

“顧彥衡,你住手!”沈沫沫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溫軟極了,別有一股風情。

顧彥衡低笑了一聲,聲音粗啞的道:“哥哥幫沫沫把東西摳出來,沫沫不願意嗎?嗯?還是沫沫要自己來?”

沈沫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自己,當然不會動手。

但是讓那東西就這麽留在裏面,也是不行的,沈沫沫将臉撇到一邊,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好了。

顧彥衡果然只是幫沈沫沫把東西弄了出來,然後再幫她沖了澡,并沒有再要她。

事後,沈沫沫被顧彥衡抱回了床^上,顧彥衡則又急匆匆的跑去了洗手間。

沈沫沫臉頰微紅,輕聲嘆了口氣,她自然知道顧彥衡為什麽剛才沒有要她,這會子又為何急匆匆的跑去了洗手間,她知道顧彥衡對她真的沒話說,可那又如何呢?顧彥衡失約在先,別說給她一個名分了,就是讓她摘掉“第三者”的帽子,顧彥衡都要顧忌着他的母親和姐姐……

這樣的男人,她可要不起。

想到這裏,沈沫沫的臉色有些不好。

顧彥衡出來的時候,就正好見到沈沫沫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臉色一黑,就喝問了一聲:“你又吃藥了?我不是說不許你吃藥的!”

沈沫沫淡淡的擡頭瞅了顧彥衡一眼,就轉開目光,心底想着今天起得早,一會去寫幾張字,然後就繼續畫上次接的稿子好了,直接無視顧彥衡的話。

只是顧彥衡是誰?如果是平常,沈沫沫不願搭理他也就算了,偏偏現在是沈沫沫提出離婚之後的敏感時期,顧彥衡的怒火又怎麽壓抑的住?

顧彥衡一下子将沈沫沫撲倒在床^上,他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聲音冰冷的問道:“我在問你話,你是不是又吃那藥了?嗯?說、話!”

沈沫沫一時掙脫不開,只好皺眉道:“我早說過我沒有吃過什麽避^孕藥,你怎麽就不信?”

她的确沒有吃過,因為,她根本沒有必要吃。

“沒有?沒有你怎麽現在還沒懷^孕?”顧彥衡不信,他和沈沫沫雖然不是每晚都做,但一周四五次也是尋常,他自己沒病,沈沫沫除了手腳容易發冷,其他的也沒什麽大毛病,這兩年多裏,沈沫沫連感冒都沒感冒過一次,他們怎麽就沒有寶寶呢?

如果有了寶寶,顧彥衡心想,那他也就有了留下沈沫沫的資本了,甚至他還會幻想,有了寶寶,顧母就不會那樣為難沈沫沫了。

“不、知、道。”沈沫沫垂下了長長的睫毛,清秀的小^臉上滿是無辜。

顧彥衡拿她沒法子,他也不是沒有在房間裏搜過,的的确确是沒有搜到避^孕藥的影子,可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信了沈沫沫。

“起來!穿衣服!”顧彥衡從沈沫沫身上起來,打開衣帽間,找了一件緋色呢絨大衣,配上白色的長款羊毛衫,黑色的靴褲,還有咖色的牛皮長靴,就丢給了沈沫沫。

沈沫沫穿着睡袍,還是不想動彈。

“穿衣服做什麽?今天不是去你家的日子。”沈沫沫才懶得去顧家老宅看人臉色,原來是指着顧彥衡履行合約,才不得不去應付,現在顧彥衡擺明了是不想履約了,她就更不樂意去了。

顧彥衡打領帶的動作頓了頓,沈沫沫有多麽不喜歡顧家,他自然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沈沫沫厭煩的語氣和陌生的口吻,他還是有些膈應。

“什麽顧家?那不是你家嗎?”顧彥衡皺眉訓斥了一句,“今天跟我去公司,我得看着你,省着你丫偷空就吃了扼殺咱倆孩子的藥!”

聽到“扼殺”兩字時,沈沫沫懵了一下,良久,才緩過神來。

她想了想,就将衣服靴子穿好了。

顧彥衡看沈沫沫聽話,他心底也高興,臉上沒有帶出來,說話的聲音卻溫柔了許多:“走罷,時間來不及了,咱們去公司吃早餐。”

沈沫沫乖乖點了點頭,擡起一張清秀的素顏道:“中午請沈思浩吃飯。”然後她就立住不走了,擺明了非讓顧彥衡答應,不答應她就不走。

顧彥衡籲了口氣,沒辦法的道:“成,沫沫說見誰就見誰。你怎麽就跟沈思浩這麽親?他給你灌迷魂湯了?”

沈沫沫低着頭不說話,心道靠你靠不過,我當然要另尋幫手了,當然這話也只能她自己想一想了。

早上八點五十分,顧彥衡和沈沫沫準時到了“末”的樓下。

顧彥衡現在已經把顧氏撒手不管,全扔給家裏了,誰愛管誰管,爺現在就只負責他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末”集團了。

“末”有三十層樓高,遠處看去,金碧輝煌,奢華至極。

沈沫沫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雖然她是這裏的老板娘——當然,這個名號是沒有人承認的——而且她還頂着一個“小三”、“狐貍精”的名號,這樣的名號讓她躲都來不及,更不會主動出現在“末”了。

雖然沒有一些偶像劇上演的,兩排員工鞠躬向Boss列隊歡迎問號的場景,但凡是看到顧彥衡的員工,還是會主動站住,招呼一聲“顧總好,沈小姐好。”

沒錯,這些員工,對沈沫沫并不陌生。

畢竟,沈沫沫可是娛樂版上經常出現和被批鬥的“狐貍精”啊,又事關顧彥衡,他們不認識她才怪。

沈沫沫沒覺得奇怪,倒是顧彥衡的腳步頓了一下,爾後就攬着沈沫沫走向他的專用電梯了。

這二人一走,大廳裏就鬧開了。

“這狐貍精還真大膽,不是小三不能穿紅嗎?她怎麽穿着紅衣服就跑出來丢人現眼了?也不怕顧夫人和程小姐來劃花她的臉!”

“呸!你以為這是古代呀?現在可是平等社會,人家就是作‘三兒’,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做,光明正大的讓咱們顧總養在外面,穿紅色怎麽了?人家三兒可不止敢穿紅色,還敢和程小姐同時出現在一個宴會呢!”

“真是不要臉,聽說這狐貍精家裏也不錯,怎麽就這麽想不開來給人做三兒了?還是給咱們顧總做三兒,程小姐那麽優秀,她連給程小姐提鞋都不夠,她也好意思出來惹咱們的眼!”

……

“都幹什麽呢?九點了,還不快上班!”于休木着一張臉,把那群八卦諷刺沈沫沫的女人給罵了一頓。

他倒不是為了沈沫沫好,而純粹是,上班時間真的到了。畢竟,這将近三年的時間,罵沈沫沫的人多了去了,單單是這麽罵幾句“小三”“狐貍精”已經算是最沒技術含量的了。

只是這些事情,顧彥衡從來沒問過他,于休自覺他這個特助還沒有管顧總私事的事情,也就從未上報過。甚至說,于休有一段時間還以為,這是顧彥衡故意放縱的結果,好讓沈沫沫認清她自己的“位置”。

只是時間越久,于休越覺得不對,顧彥衡對沈沫沫是真的好。但為什麽對沈沫沫這麽好的顧彥衡,死活得讓沈沫沫頂着“小三”的名頭,他就不得而知了。

于休繼續木着臉上了電梯,他還很忙,這些事情,他還是當不知道罷。

☆、名分(三)

顧彥衡的總裁辦公室很大。

沈沫沫稍稍打量了一下,心道,這哪裏是辦公室呀,根本就是一個高級套間了,開門就是辦公的地方,側面則有卧室和書房、衛生間,比一般人住的單身公寓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顧彥衡似是沒發現沈沫沫的打量,他松了松領帶,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爾後也沒再鎖,就将沈沫沫推到了他自己的沙發椅上:“我這會要去開會,你在這等着,一會有人給你送早餐來,吃了早餐再睡一覺。”

沈沫沫點了點頭,趴在桌子上呆了一會,看着顧彥衡要踏出門了她才忽然擡頭叫了一聲:“顧彥衡,我渴了!”

顧彥衡拍了拍額頭,伸出食指指了下飲水機的地方,嘴上卻道:“我讓人給你帶了熱巧克力,再等幾分鐘。”

沈沫沫這才重新又趴在桌子上,等着她的熱巧克力和早餐。

她得好好活着,身體不健康怎麽成?

門外的顧彥衡嘆了口氣,把門一帶,又詢問了一遍已經跟在他身後的于休沈沫沫的早餐問題,他這才走去了會議室。

于休木着臉答應了一聲,他正在思考,如果Boss每天都這麽抽風,帶沈沫沫來,那自己的每日工作是不是還要多加一條給Boss的小情人準備各種營養早餐?⊙﹏⊙b汗……

當然了,說是讓于休準備,其實還是于休再把命令下達給他自己的助理準備。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沈沫沫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時候,于休的那位助理才姍姍來遲。

“沈小姐,您的早餐。”于休的這一位助理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她額頭上滲出了幾滴汗珠,仿佛是跑着過來的。

沈沫沫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位美女放在桌子上的早餐,一杯可樂,一份油乎乎的炸雞翅。

這可不是顧彥衡會給她點的早餐呀!再說了,顧彥衡剛剛走之前還說給她準備了熱巧克力來着,怎麽這會就成可樂了?

沈沫沫伸手摸了一下,啧啧,還是冰可樂。顧彥衡才不會給她吃這個。

那位高挑的美女打量了一下沈沫沫,她眼珠轉了轉,還是決定趕緊離開,畢竟,那位陳小姐可不好惹,惹急了陳小姐,她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沈小姐,我先出去了。”美女說完這句話就飛快的逃了出去,比躲瘟疫躲得都快。

沈沫沫摸了摸自己的胃,空空如也,可這陌生的美女送來的完全不符合顧彥衡作風的東西,她還真是不敢下口。

沈沫沫掩嘴打了個哈欠,她瞥了一眼正明晃晃的打開着的保險櫃,頓覺自己亞歷山大,為了保證自己不會因為睡覺而被狗血的誣陷,說成是偷取商業秘密的賊,沈沫沫不得不忍住困倦,忍住饑餓,打開顧彥衡的電腦,先訂餐,然後就開始逛某地角論壇,看看自己今天有沒有再次被“八”。

果然不出所料。

論壇上上傳了好幾張她和顧彥衡一起走上電梯的背影照片,甚至她自己的那張照片上還被重重的打了叉,可見群衆是多麽的痛恨她這個“小三”了。

沈沫沫甚至自嘲的想着,如果她自己出門逛街,不好好的掩飾好自己的面目,說不定真的會被程佳佳和顧彥衡的粉絲潑硫酸呢。

“咚……咚……”

熟悉的震動聲響起,沈沫沫将手機拿起來,歪頭看了看來人的名字,吐了吐舌頭,然後才接起了電話:“喂……”還沒等她打好招呼,那邊就開始噼裏啪啦的罵了起來。

“沈沫沫,你是笨蛋嗎?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早就告訴你要麽現在就離開顧彥衡,要麽就立刻讓顧彥衡澄清他和程佳佳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怎麽就不聽勸!你立刻給我上網,你自己看看論壇上都把你罵成什麽樣子了!還有,把這東西給你們家顧彥衡看看,讓他看看他是怎麽‘對你好’的!”

嬌`媚的聲音柔軟入骨,沈沫沫卻顧不得享受什麽,她只是打哈哈道:“親愛的,我看到了,不是還和原來那樣嗎?小三、狐貍精、私生女,最多也就是多了個不配穿紅色,小三裝大房嘛,這有什麽,再難聽的話我都親耳聽過呢,難不成害怕這些小兒科?”

“你,你這個沈沫沫,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這樣,就算到時候真的、真的事成了,那你還能待在國內嗎?國內這些輿論,還有那兩個人的傻粉絲,還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沈沫沫唯一的好友姚瑤在電話的另一頭氣急敗壞的道。

沈沫沫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才緩緩說道:“我只賭這一次,兩邊的人,我都不舍得放過的,無論事情成功還是失敗,輿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兩家,我都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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