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就被審了……望天,澀澀明明連肉末都木有上呢…… (2)
些地方變青了,照相不好看。
沈沫沫呆了一下,她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忘了害怕。
想當初,在顧彥衡不管不顧要了她之後,她每次見到他都會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她今天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她也是那般害怕的,可是……沈沫沫心中莫名的有些彷徨,可是,她現在竟然不那麽害怕了……
顧彥衡不知道沈沫沫在想些什麽,如果他知道了,說不得真的會高興的蹦起來大叫一聲,可惜他什麽都不知道,于是他只是傻傻的道:“對了,沫沫你還有半句話沒說完來着,哥哥差點忘了。”
剩下的半句?
“永遠留在我身邊……”
沈沫沫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永遠?顧彥衡的永遠又能有多遠?
不,不管他的永遠是多久,她都不想應承。
即便是随口的一句應付,她都不願說出口。
沈沫沫打定了主意,就擡起眉眼看向顧彥衡,卻見顧彥衡打了個手勢,吊兒郎當的道:“等等,沫沫,人家處對象不都是要看對方的條件怎麽樣麽?有沒有房子,有幾輛車,有多少資産,能養活幾個娃……這些東西,我好像還沒給你報備過,等我說完你待在我身邊的好處,咱倆再談那件事兒。”
顧彥衡這次連問都不問了,直接霸道的做了決定。
看到沈沫沫的臉色,他就知道那一問便是終點。
他哪裏敢問?
怎麽敢問?
作者有話要說:P.S.修文。這一章大修,改了不少,也耗了不少時間。今天的第五章寫不粗來了,抱歉抱歉,明天會正常更新的。本文正常是日更。P.P.S.修文原因:JJ說澀澀寫了不道德的東西,不修就要被鎖,囧……其實只有一根手指而已,澀澀還是很道德的說……不過,鑒于澀澀小胳膊小腿,還是改了,顧哥哥這章和下章不是很渣了,然後他得繼續憋着……
☆、逼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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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沫皺了皺眉,處對象?她什麽時候要和眼前這個男人處對象了?
好吧,除了當年的那件事,顧彥衡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對不起她,反倒是她自己,為了能夠在沈家生存的更好一些,沒少利用顧彥衡對她的愛護,也正是由于這麽個原因,沈沫沫雖然惱恨顧彥衡曾經對她的傷害,卻也一直無法痛下決心完完全全的去恨他。
“顧……”沈沫沫張了張嘴,剛說出一個字,嘴巴就被顧彥衡捂住了。
“你先甭開口,讓我先說!”顧彥衡有些急切的道,“首先,咱倆打小就認識,那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對吧,你的第一袋衛生棉還是我給買的呢,你跟我處對象我以後月月給你買衛生棉,什麽網的棉的白天用的晚上用的,你喜歡哪種咱就買哪種!”
沈沫沫黑線,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顧彥衡這一點倒是真的沒有說錯,她的第一袋衛生棉,還真的是顧彥衡給買的……就是怎麽用,要注意什麽,都是顧彥衡跑去磨了顧家大姐,然後又結結巴巴的教給自己的……
沈沫沫的睫毛又垂了下去,掩住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顧彥衡小小的失望了一下,然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麽,顧彥衡雙眼放光的盯着沈沫沫開始說道:“第二嘛,沫沫最喜歡水果、菜品、顏色、飲料,統統都和哥哥一樣,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因為這些瑣事而争吵……了。”
顧彥衡的話音剛落,就見沈沫沫忽然嘲諷的望了自己一眼。
“顧彥衡,那麽多年了,你都沒有想過,那是我當年為了讨好你,才強迫自己和你保持一樣的愛好麽?”
沈沫沫心道,當初為了不再被沈家進行物質上和身體上的虐|待,她讨好顧彥衡果然是付出了許多呀,甚至說,她那時連自己喜歡什麽都忘記了,只記得要和顧彥衡一致,他喜歡什麽就是什麽。
車廂裏靜默了一會。
顧彥衡閉了閉眼,伸出拳頭重重的捶了一下額頭,顧彥衡啊顧彥衡,你當年怎麽就那麽傻,就這麽相信了這個小騙子,還不要命的喜歡上她了呢?
瞧,現在好了,你的報應來了。
所謂的志趣相投,那都只是用來讨好你的手段而已,她根本,從來不曾把自己最真實的喜好展現給你……
“那這一點撇開不提。”顧彥衡很快做了決定,他要的是現在和以後的沫沫,而不是過去的沫沫,“第二,我有房有車有公司有存款,長的又英俊潇灑,唔,我還為你‘守身如玉’七年;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等我們有了孩子,我就把房子車子都記在你的名下,好不好?”
聽到“孩子”二字,沈沫沫眼皮跳了跳,她臉上倏然閃過一抹哀傷,轉瞬即逝。
“如果沒有呢?”沈沫沫輕聲問道。
“沒有什麽?”顧彥衡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話,也沒想出來沈沫沫這一句問的什麽。
沈沫沫抿了抿唇,依舊偏執的道:“孩子。”
顧彥衡愣了一下,又忽然驚喜了起來,他甩開沈沫沫脖頸處的瓶子,緊緊的擁住沈沫沫:“會有的,我們那麽年輕,怎麽會沒有孩子?你也太小瞧我了!”
沈沫沫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着,腦子裏飄過很多想法,如果她和他結婚,那是不是也能借此折騰他一番,也算是一場報複?
不,不好,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你先松開我的手。”沈沫沫掙脫顧彥衡,将被綁着的手挪到顧彥衡視線所及的地方。
顧彥衡瞥了一眼那雙倍緊緊縛住的手腕,轉頭用額頭抵住沈沫沫的額頭,聲音低沉的道:“等你答應我了,我自然會放開你。沫沫,說答應我,嗯?”
顧彥衡說完這句話,沈沫沫的臉色已然不好,只是她現在依舊處在不利的地位,她就算想要真的和顧彥衡撇清也是不可能的。
思量了半晌,沈沫沫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我可以答應和你做回朋友,但其餘的事情,請恕我無能為力。”
顧彥衡輕笑了一聲,似是一點也不惱。
他再次扳過沈沫沫的小|臉,低頭啄了好幾下,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爾後自信滿滿的道:“不,沫沫,你會答應我的。”
沈沫沫忍不住擡頭看他。
顧彥衡微微一笑:“我比林逸更有錢,更有權,所以,你一定會選擇我的。”
沈沫沫輕嗤一聲:“你以為我會看重那些麽?”就算她看重,那也只是暫時的看重。
顧彥衡這次朗聲大笑了起來。
“你不看重?你如果不看重,怎麽千挑萬選的,就選中了那個病怏怏的林逸?”
顧彥衡忽然貼近沈沫沫的臉頰,他和她的眼睛之間只有一公分的距離,雙目晶亮的看着她,不容許她有一寸的逃避,“而且,那個林逸,還正巧是整垮沈家的那位京城新上任的林市委的同胞弟弟?”
沈沫沫身子一僵。
顧彥衡輕輕拍了拍沈沫沫僵直的身子,嘆息一聲:“沫沫,那個林市委,他畢竟是新晉上任,沈家雖然落敗,但沈老爺子到底是在政界軍界都有許多至交,他能做的也只有那麽多了,你想要的,他給不了你,你又何苦再巴着他弟弟不放?”
顧彥衡靠近沈沫沫的耳朵,慢慢吐出最後一句話:“如果你願意跟我,我可以為你做的更多。我可以,讓你的母親重回沈家,為你母親和你正名,你的母親才是沈家真正的原配夫人,你才是他們沈家正經的女兒。”
沈沫沫驀地擡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彥衡。
她不知道顧彥衡是如何知道這件被沈家掩埋多年的事情的,她也不知道顧彥衡為何會在明知沈家這般薄待她的情形下仍舊對沈家多有照拂,但毫無疑問的是,顧彥衡的這個提議,她心動了!
正名。
沒錯,沈沫沫此生最愧對母親的事情,就是幼時在外婆和舅舅的逼|迫下,默認了沈家對外宣稱的自己是私生女的身份,而她的母親,則是沈家見不得光的情|婦這件事!
沈沫沫眼中淚光閃爍,滿滿的悔恨與怨怼。
顧彥衡緊緊抱住沈沫沫,低低的在她耳邊道:“沫沫,那不是你的錯,你那時才那麽小,就要擔起那麽大的責任……若不是你那舅舅……”
顧彥衡閉上了嘴,他單單知道沈沫沫對沈家人沒有任何好感,卻不知道沈沫沫對她那好賭的舅舅時怎麽樣的感情,多說多錯,他還是暫時先不提這事兒了。
“這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顧彥衡轉而拉了拉沈沫沫腮幫上的肉,笑着說道,“現在,哥哥再問你一句,明天,跟不跟哥哥去領證兒?”
沈沫沫咬了咬嘴唇,腦中閃現過林逸那張蒼白卻溫暖的模樣……
一邊是正名,讓母親堂堂正正的被人承認,不再頂着情|婦小三的名頭在地下也不安穩,也讓自己不再頂着私生女的名頭遭人唾棄……
另一邊是林逸,那個溫暖而又體貼的男子,沈沫沫從未見過這般美好的男子,她可以肯定,如果錯過了林逸,那麽她此生必然再也遇不到比林逸更溫和的男子了……
不可否認的是,沈沫沫不舍得,她不舍得林逸,無論是不是因為愛情,抑或只是那溫暖的感覺,她都不舍得放棄林逸,而屈就顧彥衡這樣一個“惡霸”。
她又不是傻的,怎麽能放着乖乖聽話的灰太狼不放,反而去屈就一個虎視眈眈的大灰狼呢?
沈沫沫定了定神,正名一事雖然重要,但是,這并不值得她為此而犧牲婚姻,畢竟,她的手裏,也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即便是沒有顧彥衡的幫助,她也知道,自己遲早也會讓沈家承認自己。
想到這,沈沫沫毫不猶豫的回視顧彥衡,她拒絕嫁給他。
顧彥衡心中怒氣騰騰,臉上卻露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想不到我的沫沫竟然還這麽長情,啧啧,只可惜這長情卻沒用到我身上,真是可惜了啊!”
沈沫沫莫名的有些心驚膽戰,她不知道顧彥衡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顧彥衡只微微一笑,就拿出他的高智能手機,搗鼓了幾下,就把手機放在沈沫沫眼前,将手機裏的照片放大:“看到沒?這照片裏的男的是誰?”
沈沫沫不明所以,皺着眉頭瞧了一眼,臉色瞬間蒼白。
林可!林逸的哥哥!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照片裏的林可正被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那姿勢根本就是做、愛的姿勢!
沈沫沫心下大驚,林可竟然、竟然出櫃了……
“想不想知道這男的是誰?”顧彥衡又開始在沈沫沫耳邊吹氣,他甚至伸出舌頭,将沈沫沫的耳|垂細細舔|弄了半晌。
沈沫沫僵直着身子,竟不知該說想還是不想。
只是她也沒糾結多久,顧彥衡就翻到了下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是兩名男子接吻的情景,雖然照片上只拍到了兩個男人的側顏,沈沫沫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另一個男人是經常在新聞上出現的某位大人物……
“他不是結婚了嗎?”沈沫沫的腦子裏瞬間出現這樣一個問題。
“對,他結婚了。”顧彥衡摸了摸沈沫沫的冰冷的小|臉,笑着道,“沫沫說,如果我把這幾張照片放到網上,林可的仕途……會怎麽樣呢?”
如果是普通人出櫃的話,尚且會受到一部分人的冷眼和遠離,但若是政府官員……沈沫沫想象的出,就是為了政府的正面形象,為了這些“不雅”的照片,為了那男人已婚的事實,林可的仕途,也會蕩然無存。
而林逸,那麽崇拜哥哥的林逸,只有林可一個親人的林逸,他又該怎麽辦呢?
“沫沫,哥哥為了你,可是收集了不少咱們林市委的好東西,你說,我要不要拿出來給你看看呢?嗯?”顧彥衡抱着沈沫沫,輕聲說着殘忍的話。
沈沫沫閉了閉眼睛,她真的要被“嫁人”了麽?
那麽多的不甘心,那麽多的不情願,卻全都輸給了顧彥衡手中的“證據”,以及她對“正名”的渴望。
如果只有其中一點,沈沫沫絕不會妥協,然而,偏偏顧彥衡将認準了沈沫沫,将她的死穴捏的緊緊的,她只能認輸。
她不能讓顧彥衡就這樣毀了林可,毀了林逸的支撐;同時,對于顧彥衡提出的“正名”,她是真的心動了!
若是沒有前者的威脅,沈沫沫尚且能夠壓抑住自己對後者的渴望,為了林逸,也為了她自己的未來拒絕顧彥衡。
可事實偏有萬一,顧彥衡手中恰恰有威脅林可的證據,而他也恰恰拿這些證據逼|迫了沈沫沫,而不是林可或者林逸。
顧彥衡何其聰明,他一眼就看出沈沫沫妥協了。
他快刀斬亂麻的道:“我們結婚,那些證據,我全都交給你處置;當然,為你和岳母正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怎麽樣,沫沫,明天跟不跟哥哥去領證?”
“三年,若是三年期滿,你沒有做到你說過的話,我們就立刻離婚。”沈沫沫閉了閉眼睛,将林逸的模樣硬生生的從心底剜去,終究妥協道。
她不知道,這算是對顧彥衡的感激還是報複。
顧彥衡長舒了口氣,他想開口說,我一定能做到,但是嗓子忽然幹澀了起來,他居然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
顧彥衡只能深深的點了頭。
心道,三年的時間,足夠他拿下沈家,也足夠他住進沈沫沫的心房裏去了。他只在乎結果,至于過程怎麽樣,并不重要,就算是被利用的又怎麽樣?他不一樣正在利用沈沫沫的弱點把她強娶回家嗎?
見顧彥衡點頭,沈沫沫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三年之內,我生不下孩子,我們也一樣要離婚。我不接受代孕母親生下的孩子。”
沈沫沫的話剛說完,顧彥衡正打算調笑兩句,他和沈沫沫,怎麽可能生不了孩子?就聽車上的隔板“咚咚”作響。
“喂,你倆完事兒了沒?完了趕緊穿衣服,沒完就給爺立刻停下來!到地方兒了!”前面傳來江煜正戲谑的聲音,車子也正好停了下來。
沈沫沫臉一紅,低頭瞅了一眼自己已經不能穿出去的襯衫,又瞅了一眼自己被縛的雙手,不禁拿眼瞪向顧彥衡。
顧彥衡的眼睛正鎖在沈沫沫白潤的鎖骨上,他眼睛有些發紅,心道,還完事兒呢,他這一會子竟做老媽子絮絮叨叨了。
不成,他要讨些利息。
顧彥衡這麽想着,也的确這麽做了。
他低了下頭,狠狠的在沈沫沫精致的鎖骨上輕|咬了幾口,直到沈沫沫扭身掙紮,江煜正再次狠敲隔板,他這才擡起頭來,得意的看了一眼沈沫沫,然後才把沈沫沫的手腕松開,再把自己的西服套在沈沫沫身上,然後一個扣子挨着一個扣子的扣好。
他這才滿意的打量了一番沈沫沫,然後低了下頭,又要去啄沈沫沫的臉頰。
不想,沈沫沫偏了下頭,固執的問他:“你剛剛還沒有回答。”
顧彥衡原本想懲罰沈沫沫一下,提條件也得提個靠譜的,提這個算是什麽?
但他眼角一掃就看到了沈沫沫脖頸處的傷,遲疑了一下,他還是乖乖妥協道:“成,哥哥答應!只是沫沫,你覺得那事兒有可能發生嗎?”
沈沫沫低着腦袋不說話,揉了幾下酸疼紅腫的手腕,就要開門下車。
顧彥衡将沈沫沫的動作看了個全套,氣焰渾然熄滅。
“哎,等等,先別下,你倆先別下車!”江煜正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卻急切了許多,他甚至不管不顧的按下了隔板,想要提醒沈沫沫和顧彥衡。
只可惜,還是晚了。
隔板落下,後面只坐着顧彥衡一人。
車外,則傳出一個高傲的女聲。
“你就是沈沫沫?沈家的私生女?勾引我彥哥哥的賤女人?”
☆、淡漠(一)
那聲音剛落,顧彥衡心中一緊,他當然知道沈沫沫的心結在哪裏,就是不久前,他還順利的利用了她的心結逼她答應了婚事。
他一下子跳出車門。
兩個女人同時看向他。
沈沫沫将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淡淡的掃了顧彥衡一眼,就收回了平靜無波的目光,默默的站在那裏,打量起了她現在的所在。
另一個女人則直接跳到了顧彥衡的身上挂着:“彥哥哥,你怎麽都不說一聲就回來了?你害的我……”
女人頓了頓,不是她足夠自覺,而是顧彥衡身上的氣場全開,冷冷的氣息讓她不得不轉了口氣,嘤嘤泣道:“彥哥哥,你答應過我哥哥的,你答應過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我也說過,你在哪我陳之韻就在哪,我絕對不會打擾彥哥哥的工作生活的,只要彥哥哥能偶爾的回頭看我一眼,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江煜正在車裏翻了個白眼。
這個陳之韻還真是牛皮糖呀,怎麽甩都甩不開。
而且,她雖然為人尖酸刻薄,但在顧彥衡面前總是能做出一副苦情小百花的模樣,顧彥衡一皺眉頭,她就立刻搬出她為了顧彥衡而死去的哥哥救場,顧彥衡對自己的兄弟向來沒得說,尤其還這麽一個替他擋了一槍的兄弟……
也就這麽周而複始着,自從陳之韻的哥哥為顧彥衡擋了一槍之後,整整五年的時間,陳之韻一直像個牛皮糖一樣纏着顧彥衡。顧彥衡雖然不耐煩,但也無法對兄弟的妹妹大打出手,直接趕她走。于是他只好這麽被陳之韻纏着了。
無論是旁觀者的江煜正,還是一心要從牛皮糖成功上|位的陳之韻,都以為顧彥衡這一次也會向過去的每一次一樣,先是生氣,再是妥協,任由陳之韻這麽不像話的挂在他的胳膊上,畢竟,顧彥衡可從來沒在“外人”面前下過陳之韻的面子。
“多大的人了,這樣子成什麽體統?下去,跟你嫂子打個招呼!”顧彥衡眉頭舒展了一下,就緩了緩聲音讓陳之韻給沈沫沫打招呼。
沈沫沫微微斂眉,顧彥衡只是揭過陳之韻辱罵她的那一茬沒提而已,她是不是該感到慶幸,顧彥衡沒開口讓她先打招呼?
不過,別人的想法對沈沫沫來說終究不是那麽重要,她只要記得她的目的就好了。
沈沫沫像視陳之韻為無物,陳之韻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顧彥衡的話音剛落,陳之韻就淚眼汪汪的怒視着顧彥衡:“彥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絕對不會娶我這種沒有背景的女孩子;我也知道彥哥哥有一天肯定會結婚,這個我都知道,我也明白,以彥哥哥的身份和能力,一定是要娶一個大家千金,可是,她是什麽東西?您讓我叫她嫂子,她一個來歷不明,沒人教養的野種,配嗎?”
顧彥衡臉色大變。
陳之韻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大聲喊着:“我不服!我不服!彥哥哥你娶誰我都沒意見,可是你娶這麽個老娘做人家小三的賤種,我就是不服!彥哥哥,你看看我,你仔細看看我,我才是那個守了你整整五年的人,而她呢?她是害的你七年不能歸家的罪人!我陳之韻除了家世哪裏比不上她了?彥哥哥,你就好好看看我好不好,就當是看在我死去的哥哥的面子上看看我,考慮考慮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陳之韻吼道後面忽然沒了力氣,她身子一歪,頹然的跪坐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抱住顧彥衡的大|腿,嚎啕大哭。
顧彥衡原本積蓄起的怒氣就這樣随着陳之韻提起的逝去的哥哥和現在頹廢而掙紮的動作,一點點給消滅了。
顧彥衡的大手抹了把臉,他雙目為難且祈求的看向沈沫沫。他希望她知道,他不是不想幫她責罵陳之韻,只是陳之韻畢竟是年紀小,又、又那麽不顧一切的喜歡着他,所以才會這般無理取鬧……他希望,沈沫沫願意理解他。
沈沫沫眉心蹙了蹙,随意的看了陳之韻一眼,就像是在打量一個在大街上無理取鬧的潑婦一般,爾後就轉開了眼睛,她看也沒看顧彥衡一眼,就穩穩的走到江煜正的前排車門前,一把拉開車門,探頭問了一句:“你可不可以送我去賓館?”
說完這話,沈沫沫又皺了皺眉,她好像和江煜正也沒什麽交情,就這麽白白讓人幫忙,她可是有些過意不去呢。
于是,沈沫沫又補充了一句,“我會付車錢的,當然,請你喝咖啡也是可以的。”
江煜正嘿然一笑,歪頭瞅了一眼面色鐵青卻一動不動的顧彥衡,心中明白顧彥衡短時間內是無法擺脫陳之韻的,于是他就好心替好兄弟幫忙了。
“談什麽錢?談錢多傷感情啊!來,來,來,沫沫妹子,趕緊上車!”江煜正大喇喇的讓沈沫沫上了車,關了車門。
等了好一會,江煜正轉頭沖沈沫沫擠了擠眼:“妹子,你不跟阿彥打聲招呼,哥這車可不敢開。哥要敢這麽不清不楚的帶你走了,妹子你明天就見不到哥潇灑的身影了。”
沈沫沫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就立刻乖覺的下了車,從後面拖出了江煜正幫她帶出來的行李箱,就跟江煜正打了個招呼:“雖然你是看在顧彥衡的面子上幫我托行李的,但還是謝謝你。”
說罷,沈沫沫轉身就要往這片高級公寓的大門口走去。
江煜正傻了眼,他可不知道這看着溫溫軟軟,被罵也不還口的沈沫沫還有這麽個倔脾氣。
“沫沫!”顧彥衡伸手拉住沈沫沫,畢竟,他原本就站在車子旁邊,沈沫沫一下車他就能拉住她了。
沈沫沫腳步停了下來,無悲無喜的仰頭看了他一眼。
顧彥衡剛要開口說,不要走,我這就帶你回家。可他腳下那個人又豈是甘心被忽略的?
“彥哥哥,讓她走!你讓她這個賤人留在這裏幹什麽?她那麽小的時候就知道利用彥哥哥,現在她長大了,肯定還會變本加厲的利用彥哥哥,彥哥哥你一定要和她保持距離!”陳之韻口不擇言的繼續罵道。
沈沫沫輕笑了一聲。
她一言不發,只是居高臨下的乜了陳之韻一眼,似是不屑,似是可憐。
陳之韻被沈沫沫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陣發毛,可憐?不屑?她哪裏有什麽可憐的?只要能讓她跟在顧彥衡身邊,她怎麽會可憐?沈沫沫明明頂着一個賤種的名號,她有什麽資格可憐自己?
陳之韻霍然起身,指着沈沫沫的鼻子就罵道:“你這野種,你也配用這種眼神看我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給你那同父異母的千金大小姐的姐姐提鞋、背黑鍋的野種而已!你再這樣看我,我就……”
“閉嘴!”顧彥衡望着面色慘白,卻仍舊臉上帶笑的無助的沈沫沫,莫名覺得悲傷。
陳之韻的确是他好兄弟的妹妹,兄弟如手足,棋子如衣服,這也沒錯,可是,為什麽他竟然看不下去她這樣被陳之韻侮辱?
陳之韻被顧彥衡的一吼吓得渾身哆嗦了一下,爾後她發現,顧彥衡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有真正要教訓她的意思,她看向沈沫沫的目光就越發的蔑視了。
她這樣出口成髒的辱罵沈沫沫,顧彥衡都可以忍耐,可見,沈沫沫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而顧彥衡之所以這次非要回來找沈沫沫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是沒有猜想的。
“彥哥哥,我說的明明是大實話嘛,她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情|婦小三生的孩子,情|婦小三生下的孩子,可不就是野種嗎?”陳之韻曲線盡顯的身子緊緊貼着顧彥衡,頭微微後仰,水潤的嘴唇嘟着,就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向自己的情哥哥抱怨着什麽,雖然頑皮,卻勝在“天真無邪”。
沈沫沫大大的杏眼不禁眯了眯,随即睜開。
也許在沒有見到陳之韻之前,沈沫沫或許還真的能欺騙自己,顧彥衡是真的因為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才會重新回來追她——唔,也不對,應該是回來捉她——可是現在,經過陳之韻這一鬧,還有顧彥衡有意無意放任不管,任由前者這般狠狠的戳她的致命傷,随意的辱罵這一遭,沈沫沫若是還能相信顧彥衡還是當年的顧彥衡才怪。
只不過,顧彥衡許是有他自己的算計,可她答應顧彥衡的緣由也明顯不是那麽的純潔,半斤對八兩,她也就沒什麽好抱怨的了。
至于陳之韻的那些辱罵,沈沫沫不是不在意,只是,現在不是她想在意就能在意的事情。
沈沫沫又瞧了一眼陳之韻“天真無邪”的眼神,嘆息一聲自己怎麽就學不會這個手段,爾後就轉了身子,自顧自的拖着行李箱走向大門口了。
她可不覺得,現在的顧彥衡會為了陪了她五年的不求名分的紅顏知己,而得罪她這個七年前害他不得不出國的女人。
顧彥衡原本在陳之韻說那些話時已經揚起了大手,仿佛真的要打她,可是,當他看到陳之韻那純潔的小眼神時,瞬間就萎了氣勢。
罷了,這不過是個孩子。
顧彥衡這樣想着,巴掌就變成了親近的揉頭的動作。
寂靜的夜裏,行李箱拖動的聲音漸漸響起。
顧彥衡怔怔然的望着真的一個人落寞的走向大門口的沈沫沫,心口一縮,他再顧不得許多了,他一把甩開陳之韻的手,低聲喝了陳之韻一句:“陳之韻,你以後嘴巴放尊重點,那是你嫂子,你要是再這麽一口一個賤種,就立刻給爺滾回M國去,再也不許回來!”
言罷,顧彥衡也不管身後的陳之韻和江煜正是怎麽樣的吃驚,就立刻大步跑着去追已經漸行漸遠的人兒了。
江煜正瞪大了眼睛,顧彥衡曾經因為陳之韻拒絕了多少女人,任由陳之韻不管不顧的打罵那些女人,數量多的數都數不過來,他還以為,顧彥衡雖然心裏記挂着沈沫沫,但無論如何,兩個女人對峙,他也一定會站在陪了他五年的陳之韻身邊來着。
畢竟,顧彥衡這五年裏可是将陳之韻寵上了天呢!
可誰知,今晚竟然是劇情大逆轉,顧彥衡竟然不管他一直寵着的小女人了,啧啧,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喂,妞兒,跟不跟哥走?”江煜正自诩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主動的問了正震驚的望着遠處的陳之韻一句。
陳之韻仿佛是這才回了神,她不懂,為什麽疼了她五年的顧彥衡今晚就這麽抛下她,甚至還對她用上了威脅?
“為什麽?那個女人,明明那麽可惡,彥哥哥為什麽還要去追她?難道說,就因為只有她才能讓彥哥哥……”陳之韻自己低聲嘟囔了半句話,随即就警醒的閉上了嘴。
江煜正臉上的戲谑驀地褪去,他緊緊盯着陳之韻:“你剛剛說什麽?只有沈沫沫才能讓顧彥衡那丫的怎麽着?”
陳之韻有些惱,她大力的拉開了前車門就坐了進去,一點好臉色都沒給江煜正,反而像是吩咐仆人那樣随意的吩咐江煜正:“去顧家老宅,開快一點!”
江煜正面目猙獰了一下,随即平靜了下來,騷包的紅色勞斯萊斯就倏地飛馳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保養,求花花,喵#@!
☆、淡漠(二)
北方的六月,夜晚依舊帶着涼意。
沈沫沫将手縮了縮,藏在顧彥衡套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的袖口裏。
“沫沫!”
沈沫沫的步子并不大,是以顧彥衡很輕易的就追上了她。
顧彥衡的雙手緊緊扣住沈沫沫的肩膀,他重重的喘了口氣,這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道:“之韻她年紀還小,說話不知道過大腦,我已經罵過她了,你別跟她計較。”
沈沫沫頓住腳步,定定的看了顧彥衡好一會,直把顧彥衡看得心慌,她才慢慢吐口問道:“陳小姐今年貴庚?”
顧彥衡想也沒想的就道:“二十四了,剛過的生日……”
說到這,顧彥衡忽的閉了嘴。
陳之韻二十四歲,沈沫沫二十二歲……
顧彥衡呀顧彥衡,你怎麽沒找個好點的理由來?
一道響亮的口哨聲在寂靜的夜裏驀然響起。
“爺帶你的女人去顧家老宅了……”江煜正的聲音從疾馳而去的車上響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
顧彥衡劍眉一皺,倏然展開。
“沫沫,之韻的哥哥是因為保護我才去世的,我對她難免放縱了一些,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她,讓她以後對你不那麽無禮,她既然比你大一點,”顧彥衡想了一下便道,“那你以後叫她姐吧,之韻嘴硬心軟,你叫了她姐,她以後肯定把你當自己人罩着的。”
顧彥衡慢慢設想着,他喜歡的沈沫沫和他當做妹妹的陳之韻友好相處的畫面。
沈沫沫輕嗤一聲。
顧彥衡明明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裏,陳之韻那樣辱罵她,她之所以能忍下來,一是因為,她和她母親的身份,是絕對不會被沈家老爺子承認的,如果她貿貿然的說出真~相,沈家老爺子說不定會把證據毀得更徹底;
二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沈沫沫心底清清楚楚,陳之韻可以辱罵她,顧彥衡可以教訓陳之韻,也可以不教訓陳之韻,但她沈沫沫,卻一句都不能責問陳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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