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
“噗”顧子白直接将剛吃的東西吐了出來。
陸孤城笑得意味深長,将手搭在我頭上,十分溫柔的揉了揉,“吃吧,再不吃都涼了。”
可奇怪的,那碗菜疊的賊雞兒高的飯,我吃得一口不剩,吃完還覺得吃得下。
我将碗遞給陸孤城的時候,他有些意外瞧了我一眼。
我臉色微紅,“給不給口飯啊!”
他笑起來,又幫我盛了一碗。
這頓飯,吃得我前所未有的滿足。
還有太白,我感覺它也吃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帶着它回隔壁時,它的尾巴搖得特別歡快。
陸孤城并沒有強留我,送我回隔壁時,他靠在我門口,在我關上門之際,說了一句話,“希望,對不起。”
我一愣,“你不用和我道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罷我關上門,垂下手我站在門前沒動,太白蹲在我腳邊,時不時蹭着我的小腿。
深吸了口氣,我揉了揉它的頭走進廚房。
打開火煮了一壺養生茶。
我拿着壺往杯裏斟茶時,腰上猛地一緊,同時耳邊傳來一陣呼吸的涼意,我心下陡然一跳,手裏的壺一下子從我手中滑下去。
灑出來的水一大半濺在我腿上,痛感一瞬間抵達神經線,我疼得大叫,一陣痙攣。
身後的陸孤城打橫抱起我沖進浴室,拿着花灑開出冷水灑在我大腿上,并迅速将洗手臺上的牙膏拿下來,擠出一大塊抹在我腿上。
冰涼的觸感從腿上漫開,加上冷水浸泡,我的大腿好似暫時失去了知覺,但我也同時感覺不到疼。
陸孤城擰着一張臉,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立刻将羅探叫過來你六嫂這。”
我登時知道他給誰打的電話。
要不是我腿現在受了傷我一定一腳過去。
而他挂了電話一臉焦急看着我,“還疼嗎?”
他的手始終拿着花灑淋在我腿上。
我下意識搖頭,“不疼。”
他将我摟入懷裏,十分歉疚與我道歉,“抱歉,都怪我。”
他這一說叫我想起來,“你是怎麽進來的?”
陽臺已經封死,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上次我開門忽然看見他出現在我家也是。
難道他偷偷打了一把我的鑰匙?可我剛剛也沒聽見開鎖的聲音啊。
他沒說話,見我腿上的牙膏快要被沖沒了又擠了一點抹在我腿上。
門“砰砰”響起,他将花灑塞到我手裏便走了出去,我以為他去開門,結果他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給我,包括內衣褲,然後将浴室門關上退了出去。
我還未反應過來,低頭便看見自己被水浸透的衣服緊貼在胸上。
而他剛剛竟這樣看了我這麽久。
我的臉不由紅起來,艱難換下一身濕透的衣服。
下一秒陸孤城就敲了門,“換好了嗎?”
“換好了。”
他打開門走進來,打橫将我抱出浴室放在沙發上,顧子白迎面走來,“六嫂怎樣?傷得重嗎?”
第他泯滅的夭夭033,他念心不念情(33)
我對他的稱呼真是一口硬傷憋在胸口。
顧子白身側還有一個男的,提着醫藥箱,俨然是陸孤城剛剛口中的羅探,沖陸孤城喊了一聲‘陸總’後在我面前蹲下。
洗掉牙膏後我腿上的燙傷很明顯,紅了一大片。
羅探從醫藥箱裏拿出兩瓶藥油,抹在我腿上後那陣火辣辣的疼立即被壓了下去。
我以前也被燙過,對這樣的傷我其實并不在意。
但陸孤城始終繃着一張臉。
羅探說,“今天晚上不要碰到傷口并且不要亂動。”
顧子白看着我的腿皺起眉,“會不會留疤?”
羅探将他剛剛抹在我腿上的藥放在茶幾上,“這藥每天抹三次就一定不會留疤。”
陸孤城将藥拿起來攥在手裏細細看着,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顧子白推着羅探走出我家他也還在那裏看,若有所思的看。
“你在看什麽?”
他居高臨下看着我,然後在我面前坐下。
太白哈着氣在他旁邊坐下,一人一狗看着我。
這畫面委實有些可愛了,但我還是對他下了逐客令,“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他笑了一聲,眸子閃着輕易不得撼動的堅定,“別趕了,我不會走的。”
不惱怒當然是假的,“陸孤城,這是我家,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他不為所動,反而十分惬意,“我等着你的律師函。”
我對他這樣的态度冷了眼,“你究竟想怎樣?之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你不再介入我的生活。”
“我後悔了。”
又是這句,我忍不住嘲諷,“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他看着我,噙着我看不懂的情,“在你說恨我的時候,在你在我懷裏哭的時候,在你聽到我病危去醫院看我的時候,在你真的沒有了我,也能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在太白那麽喜歡紀彥明的時候。”
卧槽,“什麽叫做沒了你我也能好好過日子的時候?看我哭的死去活來甚至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就開心了?”
他還真臭不要臉的點頭,眼睛亂得發燙,“恩。”
我氣得不輕,站起來要趕他,他霸道抱起我,也不放我下來,就這麽抱着,然後矮下身來将額頭抵在我額上。
寂靜的夜裏,我聽見他嘆了一息,“後悔,放過裴立川了。”
我冷冷看着他,眼淚就那樣掉了下來,怎麽都控制不住。
如果那晚紀彥明沒有經過。
這個世上最沒有用的,便是‘後悔’這樣東西。
可很久以後我忽然發現,有些時候,你明知那些事做了會後悔,然而卻不得不做。
陸孤城将我摟在懷裏,我不知哭了多久,很有些累了,想掙開他但沒能掙開,恰時打斷我們的,是一通鈴聲。
不是我的電話。
響了很久,陸孤城沒有接。
聲音停了兩分鐘後電話又接了進來。
他将我放在沙發上,看了手機一眼起身要走,我心下一個咯噔,奪過他的手機直接滑動接聽鍵。
來電上顯示的名字是裴父,聲音焦急,“孤城啊,清妍舊病又複發了,你快來吧。”
“嘟——”陸孤城挂了電話。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說,“走吧。”
我看見他眸底閃過一絲隐忍。
那一刻我說不清自己的心情。
我不知道裴清妍什麽舊病,可我多希望,這一次,他能在我和她之間,選我。
我告訴自己,只要他留下,我就原諒他。
可他走了。
沒了他的客廳都顯得空蕩蕩的,如同我的心。
一次次作踐自己貪戀他的靠近,然後一次次遍體鱗傷。
當晚,我收拾了行李離開黎樣。
我不想回言家,也不想去楚小莫和白蕭蕭那,陸孤城如果回來找我,一定率先去她們倆那。
我打算去開個酒店,先解決今晚再決定後面去哪。
但雙腿火辣辣疼得厲害,我蹲下來,太白在我腳邊一蹭一蹭。
把它一條狗留在黎樣,我不放心。
它蹭着蹭着忽然吼起來,我擡起頭,紀彥明的身影映入眼簾。
我站起來,腳下卻一軟。
好疼。
紀彥明攔腰抱住我,眼神毒辣的瞄了我的腿一眼,打橫抱起我。
他走的方向不是黎樣,我道,“我不去醫院。”
他侃侃一笑,“我家。”
聞言,我頓時犀利瞪着他,“不去,放我下來。”
他見我緊張沒忍住笑起來,“你要想躲着陸孤城,我家是最好的地方。”
我不由瞪大眼睛,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別用那麽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我無語。
可去他家我終覺得別扭,“我不去你家,你送我去酒店就好。”
他玩味看着我,“你确定?”
我沒心情搭理他,直接沉默。
見狀他也不再逗我,“你一個人住酒店我不放心,你自己選一個,要麽去我家,要麽我和你一起去酒店。”
我瞠目結舌,覺得自己很是有些倒黴,怎麽遇到的一個個淨是霸道的主。
我無奈,“我要第三個選項。”
他笑了笑,“恩,那就是我送你回陸孤城面前。”
卧槽,先前是這人說要追我的吧?
我很想吐槽他,但轉念我對他是不是追我壓根就不在意,也便沒說話了。
最後我讓他帶我去了酒店,本想自己開個房就将他甩掉,結果他直接開了個總統套房,不顧我的抗拒抱我上樓。
他将我放在床上,看了我的腿一眼撥打電話,我懷疑他想叫醫生便告訴他,“已經看過了,沒事。”
他看了我一眼将電話挂了,“藥呢?”
行李箱裏,我剛想說但想起行李箱裏一堆我的內衣褲于是讓他将行李箱拿給我。
搜出那兩瓶藥,紀彥明拿過後十分細心将藥油抹開在我腿上。
抹完他便走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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