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也得寫到婚禮,握拳! (10)

的響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一切的一切都在宣告着新一天的開始,身邊新鮮而美好的一切卻都讓他感傷。新的一天,似乎……并不那麽讓人期待。

天又亮了一些,路邊偶爾會路過三三兩兩的行人,無一不向他側目。黃濑可不覺得自己頹廢的樣子比PS後的雜志照片更引人注目,将自己周身檢閱一遍便立即找到了答案。原來脖子上的傷口流的血染紅了整個襯衣的左肩。

他摸過被青峰太太刺傷的地方,還好,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了。綠間家只剩下不遠的距離,黃濑把手擋在襯衣被染紅的位置,急匆匆地朝綠間家趕去。

因為曾在綠間家借住,黃濑有一份他公寓的備用鑰匙,雖然綠間從未開口,黃濑卻明白他三番五次說偶爾會忘帶鑰匙就是讓黃濑保管着不用還給他的意思。

黃濑原本想着這時間綠間應該還在睡覺,他悄悄打開門直接進去就好。誰想到站在門口時竟隐隐聽到裏面傳來哭喊聲,雖然很輕卻絕不是幻覺。

難道小綠間還在發酒瘋?黃濑擔心得急急忙忙打開門沖了進去。

房間裏卻是他想都未曾想到過的景象,黃濑怔怔地“啊”了一聲,手中的鑰匙掉落下去,把高檔的木質地板砸出了一個細小的坑。

作者有話要說: 太短小了

捂臉逃竄!!!

下節翠翠主演

本章小虐,希望在春末夏初的悶熱裏給各位讀者大人帶來一絲涼意 XD

☆、東風吹夏夢,晨醒百花凋(2)

Chapter 02

事情還得從綠間給黃濑打電話那天起,細細地說來。

綠間挂掉電話後按下了關機鍵,而後又一板一眼地打開手機後蓋,取下電池,捏出sim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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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自己喝醉之後的樣子,所以很少碰含酒精的東西。其實縱是有千杯不醉的能耐,綠間也不會是個貪杯的人,不管度數多低,含酒精的東西都有一股苦味,跟濃郁醇厚的年糕小豆湯根本沒法比。

可是有一點,是酒輕易可以做到,年糕小豆湯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不是像某些人說的那樣,喝醉了酒就可以忘卻世間一切煩惱,而是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理智,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哭笑。

當你不能放開手大膽去愛時,能夠歇斯底裏地感傷,也是好的。

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在喝飲料的大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的紅酒,咕咚咕咚全倒進了自己喉嚨裏。以前聽說青峰喝啤酒能八秒吹瓶,如今看來他綠間真太郎也不差。

才一大杯下去,綠間的情緒就放松下來,舉止也不再一板一眼。看着酒瓶中剩着的大半瓶紅酒,他也懶得再倒出來喝,修長的手指抓起瓶身,對着瓶嘴仰頭牛飲起來。

果然,一整瓶紅酒入腹,舉着瓶子的手都軟了。他就勢往沙發上一躺,酒瓶子不偏不正地砸到他肩膀上,這一砸,倒把綠間給砸笑了。

“呵呵呵呵,酒精,不僅會影響中樞神經系統,還會削弱小腦協調肌肉運動的能力……呵呵呵呵,消化系統中,胃對酒精的吸收量約占20%,十二指腸對酒精的吸收量約占80%!”他抑揚頓挫地對着天花板振振有詞,一邊嚷嚷一邊傻笑。

“我高中生物學得多好啊,呵呵呵呵,老師上課問得問題那麽蠢,我都懶得回答。”他想起了讀高中時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時的場景,明明想反問老師一句“問出這種白癡問題來你真的是來教高中的嗎”,卻還是收起頑劣之心,表現得像個乖寶寶一樣規規矩矩地把問題回答出來。

“高尾,你說那個生物老師可笑不可笑?”

回答他的只有電子鐘上秒針不疾不徐的“嗒嗒”聲。

綠間知道那人這會兒正陪在懷孕的老婆身邊,不可能回答他,卻依然不厭其煩地叫着高尾的名字,興致盎然地自娛自樂。

“高尾,去把板車拉過來。”

“高尾,年糕小豆湯好喝麽?”

“高尾,幫我纏繃帶。”

“高尾,天蠍座今天的幸運物是羊毛圍巾。”

“高尾,北海道又下雪了,你冷不冷?”

“高尾,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

“高尾,你訂婚了。”

“高尾,我給你當伴郎。”

“高尾,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高尾……”

他起初還能學着當年的口氣,或頤使氣指,或隐忍傲嬌,後來卻漸漸哽咽。說到最後,喉嚨已經腫脹酸痛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直逼得他眼角嗆出了淚。

毫無預兆地,綠間就像個幾歲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毫無章法,撕心裂肺。他抱着沙發上的靠墊,流出來的淚水頃刻就滲進墨綠色的棉紡布裏。

門口傳來含蓄的敲門聲,綠間隐隐想着大概是他網購的什麽東西又送到了。反正今天不開門明天還會送來,他索性壓低了哭聲假裝家裏沒人,翻了個身繼續躺着。

沒想到今天的快遞員特別負責,一連敲了十幾次還沒走人。綠間被他敲得有些煩躁,只好皺着眉頭起身去開門。

一開門,綠間就破涕為笑了。這酒精真是個好玩意兒啊,喝完之後不僅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還能出現幻覺,他現在看着快遞小哥都跟高尾和成一個模樣。

“你是哪個快遞公司的?”綠間腳步虛浮地靠在門框上看着眼前的快遞小哥,雖然只是幻覺,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喝酒了?”站在門外的男人一臉凝重。

“嗯?”綠間又把那“快遞小哥”上上下下掃量一遍,手裏好像沒拿包裹嘛。他伸出手去拍了拍那人的臉,卻在指尖觸到他耳際柔軟的發時,打了個寒顫。就算是醉成一灘爛泥,眼睛看人八個重影,敏感的指尖也不會辨不出高尾和成的頭發!

他老早就知道,頭發柔軟的人性子也會和順,高尾就是這樣,一直順着他讓着他,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綠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綠間看着高尾,感覺視線又被模糊了,腦子裏也亂成一團漿糊,隐隐聽到高尾說什麽“怎麽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然後就被他推着進了屋。

喝醉的綠間雖然坦率,卻并不糊塗。他腫着一雙眼睛躺在沙發上,手指伸出去有意無意地梳理着高尾的頭發,“你怎麽來了,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家好好陪着懷孕的太太吃晚飯麽?”

高尾沒有理他,擰了一條濕毛巾給他擦臉。“以後難受了就叫我過來,別喝這麽多酒了,你胃不好。”

綠間也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接着自己方才的話往下說,“不過你來了我還是很高興。”

高尾拿着毛巾的手頓了頓,“那以後我每天都讓你高興不好麽?”

綠間滿足地笑了,卻又搖了搖頭。

都說紅酒後犯勁兒,果不其然,綠間躺了一會兒卻比剛才更鬧騰了,抓着扣子非要把身上的小熊格子睡衣脫了。

高尾摸着他出了很多汗,怕他吹着風着涼,“別脫,我用毛巾給你擦擦汗就不熱了。”

這次綠間倒很乖,坐起身子由着高尾給他擦汗。高尾給他擦完身子,又去卧室裏鋪好了被子,把他扶到了床上。

“躺下吧,先鑽進被子裏再把睡衣脫了遞給我,免得着涼,來,再把睡帽戴上。”高尾一邊說着一邊悉心地幫他收拾,無微不至地像在照顧一個未滿周歲的嬰孩。

“你變得會照顧人了,是因為結了婚的關系麽?平時……對她也是這樣的吧?”翠綠寶石一般的瞳仁直直地盯着高尾,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怨怼。

高尾沒有說話,綠間也就不再追問。

“睡吧,小真。”高尾在綠間身側和衣躺下,一只手伸進被子裏牽住綠間。

綠間依言閉上了眼睛,卻掙開高尾的手,推到被子外面。“我怕睡着之後會把你抓緊了不放開。”

“那就抓着,別放開。”高尾的聲音很輕,尾音顫顫的,像是在哭泣。

綠間依舊閉着眼睛,“不,等我睡着了,你就走吧。”

聲音像是因哽咽而停頓,“可是,一定要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盡管雙目緊閉,溫熱的液體還是順着睫毛點點而出,綠間的聲音已是斷斷續續,“明天,我就當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高尾輕輕吻上綠間濕潤的眼睛,用舌尖抹去他的淚水,“小真,我沒有辦法把這當成一場夢。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實,我沒有辦法再眼睜睜地看着我的小真這麽痛苦。”

“高尾……”綠間終于睜開眼睛與高尾對視,男人悲恸掙紮的眼神又讓他何嘗不是萬箭穿心。

這一刻,他卸下了防備,掙開了束縛,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高尾,吻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省略一千字工口鏡頭。。。

最近都吃素吧,嗯

今天先少發一點,要不明天就沒得發了,親們見諒哈

可能是高綠的基調起得太壓抑了,以至于小真一出來就是這虐死人的氣氛

今天我寫最後一段的時候都寫不下去了,自己都哭了

好作者虐哭讀者,渣作者虐哭自己 ⊙﹏⊙b汗

另,知道你們想隊長和吃貨了,很快放他們出來!

☆、東風吹夏夢,晨醒百花凋(3)

Chapter 03

高尾和綠間折騰了整整一夜,像是要把從高中畢業之到現在落下的份都補上似的。若不是綠間喝多了酒,早上八九點時實在困得撐不住了,兩人只怕能糾纏個一天一夜。

不打比賽之後就再也沒這樣累過,又是和至愛相擁而眠,高尾和綠間這一覺都睡得很實。可是再美的夢都有醒來的時候,尤其是當綠間酒意消退,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災難。

窗外夜色正濃,高尾趴在他胸口酣睡,身體某個部位因使用過度疼得火燒火燎……綠間忽然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猛地坐起來,卻發現體力還沒有恢複到可以坐起來的程度,因而又重重地摔回床墊上。腰部和腿部的無力和酸痛總算讓他憶起,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覺,高尾偏偏在他喝醉的時候來找他了,兩人還進行了一場天雷地火、狂風暴雨般的烈愛。

抓起床頭的青蘋果鬧鐘,他借着月光看清了時間,時針竟然已經指向了數字“1”——他和高尾竟然從早上九點睡到淩晨一點?!

“高尾該怎麽向他太太解釋?!”綠間沒有想到,這會是躍入自己腦海的第一個問題。

“高尾!高尾!起來!醒醒!”綠間奮力搖醒了還在熟睡的高尾,高尾頗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綠間兩眼後,又把手移到他腰間,帶着濃濃的鼻音哼道,“躺下嘛,小真。”

綠間哪裏容他撒嬌,聲音無不驚惶地問,“你出門之前有沒有告訴你太太你要去哪兒?她找你了嗎?她一定找你找瘋了!”

高尾揉揉眼睛,怔怔地看着綠間,仿佛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個“太太”。

綠間一步跨下了床,卻腳下一軟栽倒在地上。可他并顧不得這些,急匆匆地從地上撿起七零八落的衣服,一股腦兒全丢在高尾身上,“快,快點回去。”

高尾接過衣服,不慌不忙地放到一邊,下床把綠間扶到床上後,柔聲說,“小真,別這樣。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綠間剛起來,是以沒有戴眼鏡,平時全是精銳之氣的眼睛竟然顯得腫腫的有點滑稽。高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剛從劄幌出差回來,到公司放下材料就直接過來找你了,真梨子還不知道我回東京。”

綠間的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裏,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方才的表現有多狼狽,跟偷情的第三者怕被大老婆捉奸在床一樣不堪。仔細一想,怎麽能說是跟那一樣呢,他本來就是個跟有婦之夫通奸的第三者。

高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攬着他的肩膀讓他靠在了自己懷裏,“小真,就算天翻地覆日本海變大陸了,我的愛人也只會是你。

“這次去劄幌出差我想了很多,想起來剛到北海道上學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失眠,一閉上眼就看到你在球場上投籃的樣子。當時我就在想,當初真是不該聽你說的什麽‘距離遠一點好過每天見面咫尺天涯’的鬼話。

“原本以為時間長了總會有好轉,沒想到也只是失眠轉成了多夢。夢裏你一直哭,心疼得我一次次大半夜的醒過來。我答應過不會去找你,所以實在太想你的時候也不敢跟你見面,只能不聲不響地從北海道溜回來,躲到你們東大醫學院的實驗室外面偷偷地看着你。

“這些話我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說出來,因為我已經按你說的話娶妻生子了,可以假裝成是你的朋友,自顧自地愛你,光明正大地見你。

“可是我又錯了。

“愛情這玩意兒不是水龍頭,我想開大點就開大點,想關小點就關小點,收放自如。愛一個人,就是得隴望蜀的——我今天見着了你明天就想吻你,明天吻着了你後天就想24小時跟你黏在一起。所以小真,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已經是過了河的卒子,回不了頭了。”

綠間一直在他懷裏安靜地聽,直到高尾說完,才開口道,“楚河漢界三百米鴻溝,你不是今天才跨過去的。真正不能回頭的不是你對我,而是你對真梨子。從你在神父面前宣誓那天起,你就是她高尾真梨子的男人了,而我,可以是你的初戀情人,可以是你的白月光,甚至可以是你的出軌對象,但就是不能是你老婆。”

高尾嗤笑了一聲,“小真,我如果還顧及這些,就不會說剛才那番話。我對不起真梨子,她是個好女人,可我并不是錯在要離開她,而是錯在當初娶她。她還那麽年輕,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離開我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丈夫,她只會過得更好;相反,再騙下去,才是傷害。”

綠間真太郎聲色俱厲,“胡攪蠻纏!她是你孩子的媽媽!你既然娶了她就應該對她負責,怎麽可以為了一個男人抛棄她?!且不說別人,你怎麽向孩子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交待?!”

“顧不得那麽多了,我高尾和成可以讓全世界奚落唾罵,就是不能看着你傷心。”說完,高尾竟還滿足地笑了笑。

綠間還要開口,高尾卻低頭吻上他的唇,“睡吧,小真,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綠間聞言,果然沒有再開口,高尾卻不知道,此時的綠間,心中另有一番打算。

高尾說的話他一半認可一半不認可,認可的是,愛情确實讓人得隴望蜀貪心不足;不認可的是,他們可以以此為借口全盤否定當初的約定。

所以就讓他把從現在到天亮的時間當做他們最後的時光盡情享受吧,盡情抱着高尾的腰,盡情呼吸高尾的氣息。最後的時光,他希望留下的都是最美好的記憶,而不是在争吵中度過。

時間像有了聲音,一秒一秒地敲響在綠間的心上。夜色,從濃得化不開,到漸漸消退天光泛白。綠間盡管一直閉着眼,卻知道天已經亮起來,也知道高尾這一夜也一直醒着。

“高尾。”他輕輕地叫了他的名字。

高尾捏了捏他的手,算是回答。

“天亮了,回去吧。”綠間的聲音平淡,沒有一絲生氣。

“不走,我下午直接去找真梨子,跟她坦白一切。”

綠間緩緩地從床上起來,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高尾聽他一聲不吭,忙也急着下了床,“怎麽了小真?”

“你不走,我走。”

高尾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吓得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穿上衣,“小真你……”

“你回去做你的好丈夫,咱們還是朋友;你非要留在這裏,我就讓你再也找不到。”綠間知道,自己還是對自己心軟了,其實不管高尾如何選擇,他都應該一走了之,從此不到黃泉永不相見。

可是他做不到,高尾也受不了。

見高尾遲遲沒有答複,綠間擡腿就往客廳走,高尾抓着他的手也未能攔住。末了,向來意氣風發的黑發男人竟直挺挺地跪倒在綠間腳下,“小真,不要逼我。你知道,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的身量原本就比綠間矮了不少,一跪下來更是跟綠間差了兩大截,須得把頭仰到極致才能看清青年俊秀的臉。下巴與脖頸拉成一條筆直的弧線,高尾和成的淚順着面部的弧線一滴一滴全灌進耳朵裏。

綠間只覺得那眼淚不是眼淚,是實驗室裏的濃硫酸,燒得自己的心已經化作了一灘血水。

他知道自己該說出些更絕情的話來讓高尾死心,可是望着滿臉淚水苦苦哀求的男人,他的嘴唇像是被這禁斷的感情黏住一樣,說不出一個字。

“小真,我求你,別再折磨我,也別再折磨你自己了。”高尾摟住綠間的雙腿,将臉貼在他的膝蓋上,一步也不讓他動彈。

高尾一直哭求,盡管已經抽泣得語無倫次,卻還是不停地說,不停地哭,兩鬓都已經濕得順着發尖朝地板上滴水。直到他抽泣得說不出話來,綠間才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不要讓你太太知道。”

話音才落,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黃濑涼太一邊喊着“小綠間”一邊沖了進來。

高尾一絲不挂地跪在地上抱着綠間的雙腿,綠間赤膊的上身盡是成年人都懂的痕跡,嘴上還說了一句“不要讓你太太知道”……饒是見多識廣如黃濑,也不得不吓得扔了鑰匙。

然而黃濑不知道,高尾和綠間也着實被他吓了一跳。一則他兩個當時的狀态确實不宜見人,難免受驚;二則任誰大清早見到一個半邊身子被血染紅的男人闖進家裏來,都要被吓得丢了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又沒給小黃治傷

Qin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麽,下一節一定治傷。。。

關于高尾出軌這個事

之前看大人們的态度就猜到了可能高尾會不被理解

不得不說他這事确實辦得不咋樣

連帶着老貓在寫這段的時候也很有壓力

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出于倆人的性格,以及當時的情況

和哥壓抑得太久了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應該說他也有他的立場吧

所以,嗯,希望大人們理解

而且這肯定也不是板車的結局,最後會給一個正能量結局的

以上,看文愉快~!

☆、東風吹夏夢,晨醒百花凋(4)

Chapter 04

“還好沒紮在頸動脈上,傷口也不是很深,我幫你消消毒,再吃幾天消炎藥就沒事了。”綠間娴熟地在黃濑的傷口塗抹上碘伏,又噴了些治療外傷的噴霧,最後用醫用紗布包紮起來。

碘伏擦在傷口上疼得黃濑直咧嘴,心裏卻還琢磨着綠間和高尾的事,“你就這麽讓和哥又回他老婆身邊去了?還說什麽別讓他老婆知道,小綠間,你這不是自己作踐自己麽?”

“不管怎麽說,他太太總是無辜的,先哄着他陪太太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綠間面無表情地整理好醫藥箱,分毫不差地放回原來的存放位置。

“她無辜,你就有罪?”黃濑氣得憤慨拍案,一個不慎又牽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好了,黃濑,不要把你對青峰他母親的不滿轉嫁到高尾真梨子身上,他們不一樣。”

“我……”黃濑不願意承認自己對青峰太太有不滿,甚至刻意地去回避心中這份情緒,現在卻被綠間不加掩飾地說出來,實在嗆得他啞口無言。

綠間看了他一眼,大約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面色雖依然冷淡,口氣中卻是透着幾分善解人意,“別說是不滿,你就是厭惡她,也不為過。畢竟,你們立場不同。”說罷,還從冰箱裏拿出兩罐年糕小豆湯來,一罐遞給黃濑,一罐留給自己。

黃濑接過易拉罐便放在了一邊,只嘆氣道,“從為小青峰好的立場來看,她才是對的吧。”

綠間見他沒有打開,便把自己手中打開還沒有喝過的那一罐放在了黃濑手邊。“青峰大輝天不怕地不怕的,凡事只要能過得了他自己那一關,就沒人任何人能夠再阻擋他。他既然認定了你,你就是他的幸福是他的命,那些普通人的尋常幸福,他也看不上。”

黃濑雙手握着冰冰涼的年糕小豆湯,語氣蔫蔫的,“她是小青峰的母親,總不會害他。”

說到“害”字,綠間似乎冷哼了一聲,“她會不會害青峰我不知道,會害你卻是千真萬确。”

黃濑倒對自己脖子上的傷不甚在意,“不過就是氣急了紮了這麽一下,算不上‘害’。”

綠間薄怒着白了他一眼,“從她下手的位置和力度來看,這一下絕不只是氣急了那麽簡單。傷口距離頸動脈不到一毫米,依我看,她是存了心想殺你。”

“啊?”黃濑想起青峰太太動辄要殺人的嘶號,頓時驚得後背上起了一層薄汗。

綠間又說,“脖子不是個容易下手的地方,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很難紮得這麽準,她以前是不是做過醫生或者護士?”

似乎還沒有從“小青峰他媽媽要殺我”這個恐怖的推斷中緩過神來,黃濑聞言竟只是迷迷糊糊地看着綠間,呆呆地搖頭。

綠間抿着手中的年糕小豆湯沉默了片刻,喝完一整罐後,用濕漉漉的手指在黃濑漂亮的額頭上敲了一個結實的腦殼,疼得黃濑扶額叫罵,“死翠翠你幹什嗎?!”

綠間看着他張牙舞爪的模樣,唇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二貨只管犯二就可以了,費腦筋的事會有聰明人替你做。”

看着綠間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黃濑竟然也笑了,“二貨就二貨,二貨也比傲嬌受強。小綠間你知道什麽叫傲嬌受麽,傲嬌受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不僅傲嬌,還受。啧啧啧,小兩米的金牌得分後衛居然是個受,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人不可貌相。”

綠間站起身,與坐在椅子上的黃濑更顯得高下懸殊,“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從認識你那天起就知道你是個受了,不虧。”

說罷,身材高大的綠發青年便施施然地聽他的晨間廣播去了,剩下一個毛茸茸的金腦袋在那裏又拍桌子又咬牙,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疼得。

《古蘭經》裏說,山不來就穆罕默德的時候,穆罕默德還能去就山。可偏生火神大我家那座冰山還不讓穆罕默德來就,好在黑子的女兒來得很是時候,他才得以借着看看大侄女的由頭,又來了日本。

雖然已經和冰室在美國定居,但火神大我始終覺得日本才是他的主場,不僅有誠凜一幫兄弟肝膽相照,還有奇跡幾個妖孽劃策出謀。思及此處,火神拍了拍自己因為長途旅行而皺皺巴巴的運動衣,加緊步伐朝出口走去。

出了接機口看見來接他的幾個人,火神驚訝得瞪了瞪眼,居然只有紫原、冰室和木吉三個人?

“大我!路上辛苦了,累壞了吧?快走吧,昨晚就把牛排給你用紅酒腌上了,待會兒回去正好煎來吃。”冰室辰也難得笑得眉飛色舞,眼角的淚痣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所謂美人,自然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城,冰室對着他笑了将近一分鐘,火神早就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只跟着一起嘿嘿嘿的傻笑。

旁邊卻有人不耐煩了,紫原敦臭着一張臉說,“飛機怎麽晚點了這麽長時間?我帶的薯片都不夠吃了。”

火神指了指頭頂上的指示牌,“機場裏不是有食品商店麽,便利店也有,你從D口那邊過去找找。”

紫原的眉頭總算松開,拿着快要空掉的薯片袋子朝D口晃了過去。

木吉望着那個身形不同于一般亞洲人的高大背影有些擔心地問,“紫原君不是路癡麽?他這一走……還找得回來麽?”

冰室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般嘆氣,“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總得學着成長。”

火神聞言又是一陣驚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是最愛慣着他麽?”

冰室朝着紫原離去的方向搖頭,“真正走進敦的生活我才發現,那個人實在太溺愛他了。我無權評價這樣予取予求的愛是對還是錯,只是一旦失去,對敦來說無疑生活将會是一場颠覆。

“敦現在就有如被抽了筋剔了骨,我們不狠心一點,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火神刮刮自己的下巴,心說,仨月不見,辰也你這日語水平見長啊,還“予取予求”、“抽筋剔骨”,都能去寫小說了。

木吉卻在一旁淡笑道,“冰室君,你這話有點問題,人要是真被抽了筋剔了骨,旁人再怎麽幫他,也不能活。”

冰室也笑了笑,淡得如這流火夏日中的白荷,“是啊,解鈴還須系鈴人。敦這家夥……呵,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跟我說,別跟喜歡的家夥較勁。”

火神趁他追憶少年時光的工夫,勾住了木吉的脖子耳語,“怎麽就你們來了,奇跡那幾個小混蛋呢?”

木吉大哥哥微微低下頭來耐心給他解釋,“黑子你知道的,醫院裏陪老婆孩子呢;綠間君在加班,早上剛到五月桑的病房去了一趟;青峰君好像是母親生病了,據說連訓練都沒有參加;黃濑君受了傷……”

“受傷?!他早就不打球了還受什麽傷?吊鋼絲的時候摔下來了?”

木吉撓撓頭,“聽綠間君說并不嚴重。”

“不嚴重為什麽沒來?以他那個愛熱鬧的性格,只要不是截肢了,都不耽誤出門。”

木吉接着說,“還有赤司君……”

火神卻打斷他,“算了,赤司征十郎,可不敢讓他來接,還不夠我折壽的呢!”

木吉白了他一眼,“你想讓人家來人家也來不了,赤司君去歐洲了,不在日本。”

火神倒有點奇怪,“他不是輕易不出門麽,還有青峰跟黃濑,怎麽倒黴事兒都趕在一塊兒了?”

木吉撇着嘴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最近奇跡世代……不太平。”

“怎麽不太平了?”溫潤中含着淩厲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吓得木吉和火神猛地相互推了一下,險些都把對方推得栽倒在地上。

驚懼過度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對着聲音的主人大喊了一聲,“赤司征十郎?!”

作者有話要說: 鏡頭轉向小隊長帥氣肅殺英俊的臉,特寫30秒!

怎麽樣,紫赤都出場了吧 【喂!怎麽我上個廁所的工夫就把他倆的鏡頭錯過去了!

親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下節還會有小隊長鏡頭滴

這如此溫馨的一節,我們就把它稱為溫暖有愛的友情篇吧~綠黃好閨蜜,冰紫好兄弟~咩哈哈哈

看文愉快~!

☆、東風吹夏夢,晨醒百花凋(5)

Chapter 05

“日安,木吉君,火神君。”谪仙一般的男人神色淡然地朝他們問好,若不是眼睛下方的烏青太過明顯,旁人甚至很難從他太過整潔得體的衣裝上看出長途飛行的倦意。

“日,日安。”火神忙也轉過身來規規矩矩地跟他問好。明明這許多年過去,赤司征十郎早已不再是那個初次見面就朝着他扔剪刀的暴戾少年,火神卻覺得他這副溫文爾雅的沉靜樣子更令人害怕。

“赤司君,這麽快就從歐洲回來了?”木吉鐵平到底是創建誠凜高校籃球部的男人,很快便從方才的慌張中恢複過來,還能談笑自若地跟赤司寒暄。

赤司微微點頭,“事情提前處理完了,所以趕回來看望五月母女。”

說起五月的女兒,木吉愈見興奮,“五月桑的小閨女太可愛了,粉雕玉琢的渾身肉嘟嘟,我們家麗子天天都醫院裏去看,都舍不得走了!”

面容清冷的青年聞言,臉上竟也難得地泛起一絲暖意。

“赤司君,好久不見。”冰室辰也也上前來和赤司打招呼。

赤司臉上的暖意瞬間冰封,聲音也冷了幾分,“冰室君,好久不見。”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動作雖不明顯,卻還是被冰室捕捉到了。火神和木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同時想起什麽,只是誰也不敢接這個話。

似乎擔心時間耽擱久了紫原回來會撞見赤司,冰室思慮再三,還是開口道,“最近點心鋪子事情比較多,敦今天在那裏幫忙。”

像是沒有想到冰室會突然說起紫原的事情一般,面若銀雪的青年男子忽然一怔,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是麽,這樣啊。他居然也越來越懂事了。”

說到底,赤司征十郎是有些慶幸紫原敦沒有來的。紫原若來了,卻不是來接他,只怕他心裏會更加難受。

“不過這也都跟我沒有關系了,懂事也好,任性也罷……”赤司話說到一半卻停頓下來,對着不遠處的地板詭異地笑了。

火神從沒見過這個唯吾獨尊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笑容,簡直跟大和撫子有一比,他順着赤司的目光看過去,心道不好,他家冰美人的謊言被拆穿了——地板上還殘留着某個吃貨剛掉落的番茄味薯片渣渣!

冰室見狀,知道已經瞞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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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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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