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也得寫到婚禮,握拳! (16)
。”
黃濑把手放在他的手裏,狐疑地問,“你不是要求婚吧?”
“正解!”青峰把黃濑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清清喉嚨,才十分正式地開了口,那表情簡直比他在加入國家隊宣誓時還要一本正經。
“黃濑涼太,我跟你認識十年,交往五個月,可是與你有關的記憶卻充斥着我全部的人生。你開朗,你善良,你溫柔,你陽光,你明眸善睐的笑容點亮了我陰沉的人生,你十年一日的深情溫暖了我冰封的歲月。我沒有什麽能夠給你,除了家,除了承諾,除了後半生全部的愛和熱情。希望能和你一起種一個菜園,養一群孩子,早上一起去公園晨練,晚上一起看體育節目,一直到老。就算老到要主拐杖,也一個用左手,一個用右手,剩下的兩只手牽在一起,就算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我已經置好了房子,圈好了菜園,申請到了領養許可,連雙人墓地都看好了。萬事俱備,只差一個你,你願意跟我結婚填補這唯一的空白嗎?”
青峰不是個善言談的人,更不是一個會煽情的人,小時候在語文課上念兩段帶感情的課文都念不下來,今天卻把求婚的一席話說得特別流暢。僅有的幾次停頓,也都只是因為哽咽。
櫻井良小跑着過來,把戒指盒遞給青峰。
“對不起,對不起青峰君,趕緊交換戒指吧!”
青峰打開盒子,取出給黃濑的那一枚,對準了他的指尖,“可以給你戴上嗎?”或許是這場景太過溫柔煽情,青峰竟不好意思地偏頭笑了出來,眼睛一眨,卻有兩滴淚跳出眼眶。
黃濑還沒說話,早川充洋先急了,“快快快快點答應啊黃濑!這種事兒你讓人家主動已經很不對了,戒指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還扭捏個什麽勁兒啊!”說完,又對今吉翔一和櫻井良居高臨下道,“你們說是吧是吧,這種事明明應該男方主動點的,我們黃濑太不懂事,委屈委屈委屈你們青峰了。”
今吉和櫻井都尴尬着沒有理他,早川只好又轉過頭來問笠松,“前輩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笠松心裏正煩着,根本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麽,只随便敷衍道,“是,是,對。”
早川這才覺得高中時代年年被桐皇壓制的鳥氣稍稍出來了那麽一點點。
綠間望着青峰和黃濑握在一起的手,忽然有些慶幸前天去新配了一副度數深一些的眼鏡,隔着很遠還能将那枚光亮的戒指看得一清二楚。戒指的設計很低調,環身上只有內嵌的三顆小鑽,綠間卻覺得它很亮,閃出來的光刺眼到讓人眼淚都要流出來。
高尾和成摟住他的腰,“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小真,你再露出那樣的眼神我會自責得剁了自己的。”
綠間捂着自己臉上的口罩,輕咳了兩聲,“我沒事,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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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看着他不鹹不淡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從兩人開始這種時常見面、時常親熱的關系後,綠間不僅情緒一直很低落,連身體狀況都每況愈下,時不時就有個三病兩痛。春天時得了咽炎還說得過去,好好的夏天居然又患了熱傷風。
他稍稍踮起腳,湊到綠間耳邊,“小真,你還是不喜歡我們這樣?”
綠間對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仿佛要看進他的靈魂深處,又仿佛要對他說些什麽,卻最終只是抵着他的額頭,搖了搖頭。
高尾又問他,“那你說,黃濑君會答應青峰君麽?”
綠間還是搖頭,憔悴的臉色在燈光下盡顯倦意,“如果他不敢答應,我會看不起他。”
人活于世總是會有很多奇妙的岔路口讓我們去選擇,眼前的兩條路一條筆直通暢,英華芬芳;一條坎坷崎岖,荊棘密布。可往往前一條通往的是萬丈深淵,後一條才是人生的歸途。
然而,最終落入深淵的人大多是深谙此道的聰明人,他們明知前方的終點是粉身碎骨與萬劫不複,卻仍舊不肯因此放棄沿途迷幻的風景和馥郁的花香。
大抵,故此才有了古人“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的感悟。
大抵,難得聰明,更難得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 青黃撒糖+撒肉末
另外還補充一點心靈雞湯的內容,嗯,算是心靈雞湯吧
親們看文愉快~!
停更4天,輕拍,周五晚上見。
☆、山盟固如昔,海誓飄零去(6)
Chapter 06
青峰跪得膝蓋都疼了,黃濑還遲遲沒有作出答複,他索性把兩條腿的姿勢換了過來,催道,“還考慮?你這家夥難不成還想不答應?”
黃濑擡頭看綠間,綠間伸出左手給黃濑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無名指。黃濑沒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說“你看我不是就沒答應嗎”還是想說“不答應就是我這個下場”。
黃濑不由得又朝笠松看去,畢竟如今看來他是知道黃濑最多秘密的人。可是笠松也沒有給出任何答案,只是把兩條斜飛入鬓的劍眉擰成了疙瘩。
青峰偏偏這時候順着黃濑的目光看了過去,心裏又打翻了一排醋缸、點燃了一團妒火,低聲怒呵,“你看他幹什麽?怎麽每次讓我吃醋都是因為這個家夥,就不能換個人麽?!”
“啊?”黃濑開了小差,心思根本不在這裏,一時間便沒有理解青峰的意思。
青峰卻再不管這些,不等黃濑答應,便硬把戒指套了上去。連他自己的那一枚,都沒等黃濑動手,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自己給自己戴上了。
“阿大你到底會不會求婚啊?!”黑子太太氣得直翻白眼。
“五月別吓到寶寶,這是青峰君特有的方式呢。”都說有了女兒的男人會特別溫柔,黑子哲也還真是把這一說法體現得淋漓盡致。
戒指一戴在黃濑手上,他還真是踏實了,剛才的猶豫和恐懼仿佛都随着鉑金的小玩意兒熱熱乎乎地卡在自己指根一掃而光。無名指連着心髒,此時,無名指上的暖意也順着通往心髒的那根血管蔓延上去,直達心底。
有了這樣一個可以與之偕老的人,還有什麽好矯情呢?
黃濑用右手摩挲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傻傻地笑起來,朝着青峰戴着戒指的左手打了一拳,說,“還特麽真是你這家夥特有的方式。”
青峰見他笑了,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誇張地按着心口,瞪着眼睛說,“吓死老子了,看你半天都繃着一張臉,還以為你真不樂意呢!”
黃濑把手張開又攥住青峰的手,拉着他一起站起來。
高尾馬上适時地站出來一步,指揮道,“來來,彩帶炮,噴條,大家一起上哈!”
衆人果然依言一擁而上,香槟、彩條、蛋糕弄了青峰和黃濑一臉一身。一片混亂中黃濑注意到,連赤司都象征性地用彩條噴了幾下,綠間卻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裏沉靜如荷。
簡單的求婚儀式結束後,大家紛紛到隔壁拿了些冷餐、飲料,三五成群地喝酒扯淡去了。黃濑找了很久,才在陽臺上找到了形單影只的綠間。
綠間摘了口罩,卻還是一直用疊成四層的手帕捂着嘴,咳得昏天黑地。黃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擔憂地問,“大夏天的怎麽感冒了,和哥呢?”
綠間又咳了幾下,才勉強道,“被我支開去找你們海常那幫人聊天了。”
“我去給你拿杯烏龍茶。”
綠間拉住黃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去,咳了半天才喘着氣說,“不用,趁他不在,咳咳……你讓我多咳一會兒。”
黃濑漂亮的眉毛微微皺起,眼線也顯得更加深邃,“你怕和哥擔心?還是……你得的其實不是感冒?”
綠間瞥了黃濑一眼,大概因為氣力不足,眼神裏的虛弱倒大于傲嬌,“你以後失業了倒是可以考慮去考個醫生執照,待會兒在高尾跟前別亂說。”
黃濑有點急了,聲音也拔高了兩個八度,“你這是什麽意思,病了還不讓人知道?”
綠間趕忙驚慌地透過玻璃望了望室內,确認沒人注意到才拽過黃濑,輕聲說,“肺炎,不會傳染的那種,不用告訴別人。”也不知是刻意壓低聲音,還是根本沒有力氣高聲說話。
黃濑氣得推了他一下,“誰特麽問你會不會傳染了?!我是問你為什麽瞞着他?!”
綠間的咳嗽終于緩解了些,他像是體力消耗過大累着了,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也不算瞞着,我跟他說是熱傷風。”
“熱傷風跟肺炎能比麽,這不是瞞着是什麽?”
綠間閉着眼睛沒有說話,黃濑這才漸漸察覺他身上的異樣。雖然已經立秋,秋老虎下山的餘威卻還是常常熱得宛若夏季。尤其是在這樣的正午時分,大家在空調房裏避暑還來不及,綠間卻神色安然地在這裏曬太陽。黃濑只穿了一件襯衣,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便已經汗流浃背;綠間用西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好像一點也不熱,臉上沒有一絲汗意。
他鼻尖忽然有點泛酸,“小綠間,你這病到底什麽情況啊,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病吧?”
綠間聽見他略帶鼻音的問話,緩緩睜開眼睛,氣息如蘭地吐出兩個字,“出息!”
黃濑見他說話還是平時的風格,心裏的不踏實才減輕了些,踢了綠間的椅子腿一腳,笑罵道,“你那嘴裏就沒說出過兩句好話來!”
綠間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是笑了,再仔細一看,卻又好像沒有。“憂思過度,容易傷肺。難道我應該告訴他,自從跟他開始這種不-倫的婚外情關系之後我就坐下病了?”
黃濑驚訝地張了張嘴,似乎沒有想到綠間的病竟是源于心病。虧他們還被戲稱為“綠黃好閨蜜”,仔細想來,在與高尾複合這一件事上,他其實從未理解過綠間的感受。他和別人一樣,看到的都只是綠間打落牙齒活血吞的隐忍和勝于赤司的理智,卻忘了水象星座的巨蟹最大的特質是敏-感。
高尾有扛住所有壓力的擔當,綠間也有,可是這個生性善良的家夥唯一過不去的,是自己這一關。就算愛人體貼、朋友理解,他也無法原諒踏進道德禁區的自己。
和奇跡世代的其他幾個人一樣,綠間真太郎是被上帝選中的人。
他是全場投籃命中率百分之百的帝光之星,他是一把手術刀征服教授和患者的東大才子,他身上帶着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信;可是現在,他和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分享丈夫,他變成了一個身份尴尬而且晦暗的男人,他所有引以為傲的資本都在日複一日的自我厭棄中變得黯淡無光。
“小綠間,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能作的人。可你要作也是作別人啊,天天折磨自己算怎麽回事兒?”黃濑恨鐵不成鋼恨得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陽臺的拉門“嘩啦”響了一聲,一只穿着白襪趿着木屐的腳邁了出來。
“涼太,真太郎,打擾到你們了麽?”赤司關上拉門,又把雙手插在和服的袖子裏,臉上的笑容如春風春雨,和煦滋潤。在當頭的炎炎烈日下,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或者說,黃濑不明白為什麽眼下這個狀态他還笑得出來。
“紫原三天之後就去美國了,虧你還笑得出來。”綠間睜開眼看了看赤司,說完便像累着了一般又閉上了。
黃濑在暗自“嚯”了一聲,心說小綠間不得了,仗着自己是病人就敢這麽跟赤司說話。
赤司秀眉一擰,臉上的不悅卻是擔憂而非憤怒。
“真太郎,你一個醫生,不該讓自己病成這個樣子,也不該一直瞞着我們。”
綠間這次連眼睛都沒睜,他迎着那烤人的陽光,竟似乎十分享受,“赤司,你也說了我是個醫生,怎麽今天你們一個兩個都來問我為什麽病了不說。你們要是有人病了告訴醫生是應該的,醫生病了有什麽好到處宣揚的。”
他停下來咳了幾聲,又說,“況且,也不是什麽大病。”
“肺?”赤司問。
綠間點點頭。
“剛才在外面聽高尾說,你斷斷續續病了兩個月了。真太郎,我沒有研究過醫學,可是按常識來看,這麽久還不能康複的肺炎,不能算小病。悲憂傷肺,就算你自己是醫生,‘傷肺’的事情可以不說,‘悲憂’的原因總不該瞞着吧。”赤司到底是赤司,沒有跟綠間多問什麽,東一頭西一頭的線索湊在一起便已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小赤司,你也不用說他了,人家綠間是大天使、大聖母,自己病病歪歪全是為了不相幹的人。”黃濑說這話時似乎已經忘了兩個月前是誰在醫院的走廊裏對他說,沒有人需要他扮演聖母。
“涼太,在說真太郎之前我确實應該先說說你,兩個月前你的狀态并沒有比現在的真太郎好多少,是大輝一直沒有放棄,你的無名指上今天才能多出來那一枚戒指。”
赤司突如其來的誅心之論讓黃濑措手不及,他吞吞吐吐地“唔”了一聲,居然搜腸刮肚也沒能找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黃濑,把你的戒指給我看看。”一直沒什麽氣力的綠間忽然動了動身子,湊到黃濑的左手邊。
黃濑有幾分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擔心綠間會受到刺激,因而半晌才将自己的左手伸到綠間眼前。
綠間擡起手來撫上那枚戒指,像是害怕把戒指弄壞似的,他的力道非常輕,指腹摸過戒指時偶爾會碰到黃濑的手,癢癢的,讓人莫名心酸。
戒指的樣式十分簡單,一眼就能看清。綠間卻像觀摩什麽工藝精細的雕欄畫柱,目光如爬山虎般死死地抓在那枚戒指上,羨慕而悲傷。
黃濑的胳膊都有些僵了,綠間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又緩緩地閉上眼睛靠回椅子上。
一陣秋風吹過,空氣在耳邊呼呼作響,綠間的嘴唇動了動。他身體虛弱,聲音本就輕得不能再輕,此刻更是輕易就被風聲蓋了過去。
赤司卻依稀看到那兩片蒼白的嘴唇開合之間,說了些什麽。
綠間那時說,“真好看,可是高尾給他太太戴的那一枚……更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是誰說想看翠翠出場的,我都下不去手寫他了啊啊啊啊
基本上只有青黃還算甜蜜,因為阿大的強勢中帶着體貼,二黃的倔強裏又藏着柔順,所以不會太虐
紫赤和板車雖然都是大主角,但不怕被打地說:
相信很多讀者已經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戲有很大一部分是為青黃戲服務的
不過每一對我都會盡力寫好的,請繼續支持我吧!Fighting!
看文愉快~!明晚見!
PS 文章在趕進度,上一章有些留言沒有來得及回複,向親們真誠致歉!
☆、山盟固如昔,海誓飄零去(7)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節與下一節本來應該是連在一起的
但是太長了所以不得不分成了兩節
建議親們等明天下午下一節出來再一起看~!
Chapter 07
赤司和綠間後來便不再說話,黃濑手裏的冰飲都熱了,兩人還一個靠在椅子上假寐,一個站在憑欄邊賞景。
“嘩啦”又是一聲門響,竟是青峰探了個頭進來,掃視陽臺一圈,一時口快道,“怎麽大熱天的不在房間裏吹空調,都在這兒日光浴呢,帝光小……”受三人組開會麽?
當然,在收到赤司的眼刀之後,青峰把後面的幾個字生生咽了下去,改口道,“帝光小前鋒和兩大後衛開會麽?”
黃濑正受不了這氣氛,忙接話說,“沒,我們這兒給綠間大天使做心理疏導呢。走吧,我熱死了,喝冷飲去。”
青峰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被黃濑一巴掌按在臉上推回了房間。
一進屋,火神就帶着冰室湊了過來。火神樂呵呵地在青峰胸口敲了一拳,勾着他的脖子說,“可以啊你小子,上次回來還一臉欲-求-不-滿的怨夫相呢,這才多少時候啊,就把人給搞定了!”
黃濑忙插嘴說,“什麽啊,別把主動被動搞錯了,明明是這黑皮被我搞定了好嗎?!”
青峰心情不錯,便也沒有跟他計較,只顧着跟火神打趣,“你也不賴,抱得美男歸。冰室君這大美男……配你還真是可惜了。”
冰室忍俊不禁,“被坐擁日本第一美顏男模的青峰君這樣說,我真是有點難為情。”
火神又輕捶了青峰巧克力板一樣的肚子一拳,“就特麽知道黑我!你現在怎麽說,到美國來個新婚旅行啊,順便找個認可同性婚姻的州登記啊?婚禮什麽時候辦?”
黃濑拍掉火神的手,“小火神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火神幾乎要翻白眼,“我一點力氣都沒用啊,你們家青峰是紙糊的啊?秀恩愛什麽的,你們這大半天還嫌不夠是怎麽着?”
青峰得意洋洋地摟過黃濑,趾高氣揚地對火神說,“還真不夠。得了,我就不當衆表演舌吻亮瞎你的眼了,說正經事。登記的事我倆還沒商量,我計劃着是去美國,他要是想去歐洲就去歐洲。不過不管去哪兒,近期肯定得到美國找你們玩兒一趟。”
“好啊!”火神興奮地拍着大腿說,“那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們來了就住我家,回去我倆就收拾客房去。”
青峰說,“成!你們具體什麽時候走,我跟黃濑去送你們。”
黃濑記起綠間方才好像說過是三天之後,“你們幾點的飛機?那天上午灰崎的案子開庭。”
“灰崎的案子?”火神不免有些好奇,畢竟在場的四個人,跟灰崎都有點過節。
青峰環視一圈見紫原不在,才諱莫如深地說,“這事你們別問,尤其不能告訴紫原。”
“又是赤司操作的?”
青峰擺擺手,“不說了,說起來話太長,你們到底幾點走,下午或者晚上我都沒問題。”
火神也不再追問,“中午十二點的航班,不用送,我已經訂好出租車了,副駕駛位置比較大的那一種,一般的車還真怕紫原那家夥坐不下。”
青峰算算時間,似乎真的來不及,便也不再堅持。方才聽火神提起紫原,東張西望了半天卻也沒見到個人影,又問,“紫原呢,從噴完彩帶就沒見過他。”
冰室用目光指指吃到一半放在那的蛋糕,“不用找了,他回去了。”
“走了?”
冰室無奈地淺淺颔首,“剛才看到赤司君,忍不住上去搭話……唉,大概是又碰了釘子,一氣之下回本家去了。這一趟去美國也不知道要待多久,家裏父母兄弟別提多舍不得了,正好回家去多陪陪他們。”
青峰一聽紫原沒有再惹事,這才松了一口氣。黃濑卻因為想起灰崎開庭當天的計劃而惴惴不安,盡管竭力克制,卻還是難掩一臉的神色惶惶。
青峰摟着黃濑搖了搖他的身子,“想什麽呢?”
“沒,沒有啊。”救不成灰崎,或者救成之後被發現,黃濑大概再也不能坦蕩地和赤司他們相處了。而且協助犯罪嫌疑人逃跑是刑事犯罪,一旦東窗事發,他以後的路不會好走。
青峰見他明明心緒不寧又不肯說出來,只好想別的辦法哄他,“好不容易把你們海常那幫人湊齊,我陪你去找他們聊聊?”
于是暫別了火冰兩口子,青峰和黃濑又去找海常高校前籃球隊的人。
海常的人來得确實齊全,不過比起這個,黃濑更在意的是,高尾并沒有八面玲珑地和大夥打得火熱,反倒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翻汽車雜志。離開綠間那麽久都沒去陪着,也不知道那雜志是有多好看。
事情有點古怪,黃濑支開青峰,只身一人走到高尾身邊。
“和哥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
高尾把埋在雜志裏的臉擡起來,笑容溫柔如昔,“你剛從小真那兒過來吧?”
黃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複正常說,“沒有,剛跟小火神聊了會兒。”
高尾不置可否,低下頭繼續看雜志。
“小綠間他……”
黃濑話沒說完,高尾便接過來說,“他最近不太喜歡我待在旁邊。”
“啊?”看來高尾已經察覺到綠間的異樣。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躲着我,我不在的時候他反倒更自在,既然如此,在不失去的範圍內……我都順着他就是。只要……他高興就好。”高尾手中撚着一頁雜志,欲翻未翻,一只手肘懸在半空。
黃濑望着雜志上漸漸皺起直至撕裂的紙頁,竟無言以對。
見黃濑總是心不在焉、意興闌珊的,青峰便也沒有留大家到太晚,天一黑就叫車把客人都送回去了。從吃過晚飯到臨睡前,青峰鞍前馬後地哄了大半天,黃濑小爺也沒從低沉的情緒裏恢複過來。
黃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着痕跡地嘆着氣,一天雖然都是只有24個小時,今天卻顯得特別漫長。他有些難以想象,和笠松攤牌、到看守所看灰崎、在記者面前和青峰接吻、接受青峰求婚、得知綠間的病……竟然都緊鑼密鼓地發生在短短的24小時之內。
青峰在他身邊撐起半個身子,邊捏他的耳垂邊溫聲細語着問道,“你不是一直想把咱們幾個湊齊了聚聚,怎麽今天紫原和赤司那樣着都來了,還是不見你高興啊?心裏有什麽事吧,嗯?”
黃濑盯着青峰灰藍色的眼珠看了許久,幾次三番把嘴唇都張開了,卻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進去。他側過身去往下挪了挪,額頭抵着青峰的鎖骨,整張臉埋進他懷裏。“抱着。”
青峰怔了怔,半晌沒晃過神來。他跟黃濑在一起的這些時候,床上的模式雖然比較固定,但心裏并沒有什麽根深蒂固的攻受意識。尤其黃濑又是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形,青峰可從沒把他和“柔弱”、“病嬌”之類的詞聯系在一起過,像現在這樣撲到他懷裏撒嬌,更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他把大手放在黃濑後背上,像安撫做了噩夢的孩子一般輕撫黃濑單薄的脊背。
一股熱氣漫上青峰的胸膛,黃濑終于緩緩開口,“來倒是都來了,可大家再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青峰低下頭,用下巴蹭着黃濑的頭頂,“我們都在一點點長大、變老,周遭的一切當然也在跟着發生的變化,才二十三四歲就感嘆韶光易逝是不是太早了些啊?”
柔軟的金發搔得青峰下巴癢癢的,是黃濑在搖頭,“我不是感嘆時間,是感嘆物是人非。小綠間以前身體多好啊,平時自己又很注意,是我們幾個裏面最少生病的,現在……唉。還有小紫原和小赤司,你不知道當年我多羨慕他們兩個,一個寵溺體貼,一個百依百順,現在,就只剩下糟心了。”
青峰把人從自己懷裏拽出來,輕咬了一下他的鼻尖,“看來中二病跟水痘一樣,一輩子都得發一次,發得越晚症狀越厲害。你這一下子就推遲了十年,還真是病入膏肓了。”
黃濑不滿地在他腰上擰了一下,“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青峰挨了黃濑一下,雖然疼得厲害卻還是滿臉堆笑,在黃濑臉上偷了個香,才說,“我說你啊看事情越來越偏了,只看壞的不看好的。赤司和紫原現在這樣只是個過程,你當赤司最近閑着了?不僅灰崎,還有他自己身邊那個吃裏扒外的齋藤,也一起收拾了,用不了多久這些事情就會料理好。紫原現在出去,只當是去避一避,也省得赤司分心。
“綠間的病我之前倒沒聽說,不過人吃五谷雜糧,哪兒有不生病的,他那相好的不是每天陪着麽,慢慢治、慢慢養也就好了。
“倒是咱們兩個,過去牽腸挂肚、不明不白地折騰了多少年,現在好不容易能踏踏實實過日子,你倒多愁善感上了。”
黃濑白了青峰一眼,轉過身去,“踏實個屁!”
青峰長腿伸過去,又翻到了黃濑對面,“跟你男人說說,怎麽不踏實了?”
黃濑閉上眼睛不搭理他,一副“誓死不說”的架勢。
青峰惡意地把手伸進黃濑的褲子,手指靈活地一動便握住了他,指尖在最敏-感的頂端輕劃了兩下,威脅道,“說不說?”
☆、山盟固如昔,海誓飄零去(8)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劇情連貫,看得明白,已經看過上一節的親們可以倒回去再看一下最後那幾段
話說寫到現在我忽然有了點成就感,每個人的性格幾乎都達到了我最初想要的效果
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支持,會繼續努力寫下去的!
看文愉快!
Chapter 08
黃濑被他弄得一陣哆嗦,聲音都跟着顫抖起來,“啊啊,放開,放開,我說,我說。”
青峰擡起逗弄他的手指,手卻沒有松開,“空口無憑,大爺聽過才算數。”
黃濑雙手勾住青峰的脖子,無奈地笑,栗色的眸子像貓眼石一樣在漫過窗紗的月光下閃着柔和的光,“小青峰你啊……你說我為什麽不踏實,你忘了那天在醫院裏我跪在阿姨跟前說的話了?我發過誓不再糾纏你的。”
青峰忽然臉色一黑,把手移上去掐着黃濑的臉蛋呵斥,“你不提醒我倒忘了,那天你在我媽跟前說得什麽鬼話,什麽帶走不帶走的,也不嫌忌諱!”
黃濑也不拿開青峰的手,就那麽乖乖任青峰不輕不重地掐着,“可是我說都說了啊,而且,就算我什麽都不說……阿姨在這個關口上做出那樣的選擇,你再面對我的時候就不會覺得……愧對她麽。”
他原以為這些話根本難以啓齒,說出來之後才發現,并沒有那麽難。他跟青峰既已走到談婚論姻這一步,便是認定了對方要一起邁過這個坎,再沒有什麽可退縮的。
“對我媽,我确實有愧疚,但絕對不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我明知道她性格剛烈又沖動,跟她說這些的時候應該緩着點慢慢跟她說,不該那麽突然。”放開黃濑已經掐不出多少肉的俊臉,青峰疼寵地一下一下輕輕梳理着金色的短發。
“可是阿姨到底還是因為我才會……”
黃濑還沒說完,青峰就把話搶過去,“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因為我惹她生氣。黃濑,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你不要再去想了,不管我媽在不在,我對你都是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的婚禮,她不能來參加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老婆……”說到這裏,青峰忽然頓了頓,方才的一臉肅穆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羞澀而變得溫情脈脈,“老婆,我這樣叫你,可以吧?老婆……”
“啊……”黃濑一怔,仿佛瞬間失聰。便是在最甜蜜、最不切實際的夢裏,他也沒有幻想過這個不解風情的黑皮會用這樣親昵的方式稱呼自己。
青峰見他并沒有反對,便順理成章地叫下去了,“老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一、一激動的給、給忘了。”
“啊?啊,啊,說到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青峰恍然,“哦,對,對對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說你啊,學了那麽幾天理工科就把腦子學壞了,人生裏很多東西是不能量化的。并不是我媽因為我的錯誤尋了短見,你就得再犯一個錯誤實現她生前的願望;而且你那時候離開我并不是因為想讓已故的人得償所願,而是想用你的不幸去平衡我媽的不幸。可是就算我們倆以後過得再苦,我媽也不能活過來了。”
他說得入情入理,黃濑也漸漸信服,卻又聽得青峰的聲音悲戚地黯淡下去,“就好像我再怨我媽,我爸也不會活過來了一樣。”
“你說什麽?!你都知道些什麽了?”黃濑驚坐而起,青峰話中的意思明明就是他已經知道青峰昌義真正的死因了,黃濑不敢相信即便如此青峰還能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青峰依舊側着身子保持剛才的姿勢,一手撐着自己的頭,一手拉着黃濑的手,“躺下,我慢慢跟你說。”
黃濑狐疑不安地躺回去,把青峰撐着頭的手拉開,讓他也側躺在床上,而後雙手穿過他腋下,将那個寬寬的胸膛摟得死緊,“親愛的,你還有我。還記得當年我陪你抽煙時說的話麽,不管你的立場是怎樣,我永遠站在你身邊。”
對于一個父親被母親謀害,母親又在不久前自戕的人來說,黃濑不知道,這樣炙熱的擁抱和愛語,能否給他一點安慰。
青峰在黃濑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我知道。放心吧,傻瓜,我能承受。我媽當年雖然做錯了,可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麽多年,我對她談不上怨恨或者原諒。所以我不顧她的反對執意和你在一起,也跟當年的事情無關。”
聽他這樣說着,黃濑才漸漸放下心來。想來也對,青峰從來都是個黑白分明的家夥,不會在大事上不清不楚。青峰太太因愛生恨對丈夫下了毒手,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這剛好可以構成青峰怨恨母親,進而違背她的意願和黃濑在一起的理由。
可是青峰不會,他不會因青峰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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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