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也得寫到婚禮,握拳! (36)
,只等着身體恢複了再把這幾天想明白的事情一點一點告訴那人。與高尾相識數年,相愛數年,他一直推托、一直逃避,兩人的感情一直全憑高尾一人維系。他也想體貼高尾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68帝光青黃日快樂!
不過文章好像寫的一直是板車的事,要只看青黃的情節,那還真是快樂不起來......
嘛嘛,還是那句話,不要砍人,把我砍死了誰來HE呢?
愛你們,看文愉快~!
☆、白雲蒼狗幻,初心夢裏遠(7)
Chapter 07
黃濑自從聽說綠間手術成功後就一直很想來看他,一來兩人是多年摯友,綠間的情況他自然關心;二來他卻是存了一份私心,這份私心怕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雖然與黃濑狀況不同,但綠間靜脈麻醉後上了手術臺,也算是鬼門關上走了一回。蘇醒之後時間不長,便恢複得與手術前相差無幾。對黃濑而言,這件事情美好得像一個生機勃勃的寓言故事,他急切地想要見到綠間,也急切地想讓“人經歷了很可怕的病痛也能再度恢複起來”這件事變得更加真實。
終于,在神戶導演地獄式的緊張拍攝安排中,黃濑在僅剩下最後一場時趕來看望綠間。
見綠間和那個接受他肝髒的小朋友都已然可以下地走動,黃濑一邊覺得欣慰,一邊發現自己真是來得太遲了。不過一向毒舌的綠間似乎并沒有打算因此苛責于他,還心情頗好地招呼他坐下。
說來黃濑與高尾亦是一別數年,上次見面似乎還是青峰的求婚Party。當年他們這兩對戀人都各自埋着一觸即發的隐患,而後又果真勞燕分飛數年,今天卻居然又都神奇地繞回了原點,難免一陣唏噓感慨,嗟嘆命運神奇與世事無常。
三個人說了一會話,高尾便帶着小薰做檢查去了,留下綠間與黃濑說些體己話。
黃濑看着綠間目送高尾出門的目光,問他,“怎麽說?”
綠間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裝糊塗道,“什麽怎麽說?”
黃濑嗤笑一聲,也不拆穿他,“你都想好了嗎,老大不小了,機會該抓就得抓。”
綠間也笑了,柔和的表情取代了一貫的傲嬌,“你是來探病的,別一來就審病人。倒是你,最近好像不太正常,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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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濑在心中苦笑,綠間這醫生當得稱職,望聞問切的功夫不錯,嘴上卻說,“還能是什麽,忙呗。”
他自從知道自己的病之後,倒沒有醫生描述過的一些病人那樣性格變得暴躁、惡劣,只是比平時更執拗了些。仿佛此刻不去堅持就再沒有機會一般。準确地說,并不是“仿佛”,以腎衰竭階段病人的死亡率來看,“仿佛”二字完全可以删去。想到這裏,黃濑心頭更添一層陰霾。
“別趁機岔開話題,這兒正說你呢,跟和哥都說清楚了嗎?往後打算怎麽過啊?我還是那句話,你再怎麽自虐,死了的人也不會活過來了,不如好好心疼活着的人。”黃濑想着,或許只有活到他這等境地才能明白,人生還真是矯情不得。
綠間點點頭,臉上十分難得地露出了贊同的表情,“我知道。上回見面你問我的那句話,我還真的好好考慮過了。這次手術,我如果沒有醒過來,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大概就是高尾了。你說得對,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
黃濑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道,“是啊,如果我快要死了,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好像有點多。”黃濑自嘲地笑笑,“親爸、後爸、小青峰,跟這三個人的關系我都沒處理好。”
綠間聽着黃濑這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仔細想想好像又沒什麽,不覺間眉毛就蹙了起來,心裏也擰了個疙瘩。“你兩現在不是恩愛得跟少女漫畫一樣麽,怎麽還說這話。”
黃濑擡手擦擦額頭上的薄汗,意味不明地搖搖頭,半晌才喃喃地說,“該把握的年華沒有把握,糟蹋青春、蹉跎歲月,等終于想明白了的時候,已經……”他原本想說已經晚了,卻擔心綠間聽出什麽破綻,改口道,“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綠間越聽越狐疑,嘴上卻難得地安慰他,“一輩子還長着呢,你們兩個也不差這三五年。”
黃濑聞言,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還是扯出了一個相當難看的笑容,“呵,可不是麽,一輩子……還長着呢。”青峰的一輩子有多長他不知道,自己的一輩子還剩多長他不敢想。
他沒有告訴綠間,對自己的人生來說,三五年并不是個小數目。從他們在地下停車場接吻到青峰出租屋的樓下與他重逢,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人生中最好的七年,他都在做些什麽混蛋事呢?隐瞞、背叛、傷害,還有逃避。當初哪怕做對一個決定,他和青峰也不至于經歷這漫長磨人的離散。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年的相互折磨,他就算精神上無法像少年時代一樣陽光開朗,身體卻依然應該是健康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怎麽規劃兩個人的未來都覺得時間上捉襟見肘。
黃濑沒有在綠間病房裏長待,怕自己壓抑不好情緒一時說出什麽話來。綠間也說老在醫院見面不吉利,讓黃濑早點回去休息,等他好了再一起去吃火鍋。黃濑嘴上答應得痛快,心裏卻想着下次見面搞不好又回到醫院裏了。
黃濑走後不久,高尾就帶着小薰回來了。小薰大概是從伊東教授那裏得到了什麽表揚,走路都一颠一颠的像個小兔子。綠間看着歡快地小薰,心中暫時放下對黃濑種種反常跡象的疑惑,向小薰詢問發生了什麽高興的事情。
小薰也不把綠間當外人,撩起了自己上衣,指着左肋下側還有些猙獰駭人的刀口說,“伊東爺爺說,這裏,小真也有呢。”
小薰年紀小,尚沒有男女有別的意識,她爸可是替她有些難為情。高尾忙把女兒的衣角放下,尴尬地說,“她醒了之後就一直嫌這個刀口難看,今天還哭着去找伊東醫生問這一塊像蜈蚣一樣的東西能不能切掉。伊東醫生大概被她纏得沒有辦法,想着她平時最喜歡你,就說你身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這才把她逗樂了。”
綠間并沒有接高尾的話,反而對着小薰說,“沒錯,我也有呢。”說罷還帶着小薰走進洗手間,解開上衣扣子伸出左手臂讓自己的刀口也裸露出來。
綠間側過身将刀口對着洗手間的大鏡子,指着那道蜈蚣一樣的傷疤說,“果然是一樣的吧。”
高尾失神地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怔怔地望着一大一小兩個人。綠間通過鏡子望向身後的男人,男人的目光與他相遇,眼中盛着的滿是柔和的淚光。
“高尾,當年對真梨子犯下的錯,我此生都不會忘記。”綠間竟然主動提到了當年,高尾不禁一陣錯愕。可是想到對真梨子的虧欠和綠間此時舊事重提的目的,他又心痛不已,為了不讓綠間為難,只好把藏在心裏許久的話埋在了更深的地方。可是綠間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擡起頭瞪圓了眼睛。
“當年我曾經自私地以為,只要和你分開,老死不相往來,就可以假裝我綠間真太郎沒做過那些混賬事。自以為是的自我懲罰,不過是一種逃避罷了。說穿了,不過是因為我不敢面對你,因為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自己和你一起做了什麽。直到上了手術臺我才明白,就算我死了、你也死了,我們所做的事也不會因此一筆勾銷。所以……所以我想,與其繼續毫無意義的自我懲罰,繼續軟弱的逃避,不如留下來面對過去,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如果小薰願意,我想一直留在身邊照顧她。”
高尾難以置信地看着綠間在鏡子中異常堅定的眼神,仿佛要再度确認一次一般,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綠間跟前,雙手抓住男人寬闊的雙肩,死死地盯住鏡片下那雙眼睛,“你說什麽,小真,你再說一遍!”
小薰似乎覺得爸爸這樣有些粗暴,她不太滿意地拍拍高尾的大腿,“爸爸,兇小真。小真說,要一直陪小薰。小薰喜歡小真。”
綠間仰起頭,收回自己幾欲流出眼眶的淚水,吸吸鼻涕故作輕松地抱起小薰放在洗手池上,讓孩子跟他有一樣的高度。“別理你爸爸,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把你抱到自己家裏去。”
小薰一聽這話更着急了,殷切地望着高尾,惶然欲泣道,“也要,爸爸。爸爸,也要的。”
高尾看着女兒可愛的模樣,反倒破涕為笑,走到她身後,與他們站成一排,以同一側面對着鏡子。他脫下自己的T恤,在左側肋骨下方用記號筆也畫了一條手術刀口一樣的圖案。
此時,鏡中的三人站着一樣的姿勢,身上帶着一樣的花紋。
高尾傾下(防吞)身子親了親小薰的臉蛋,“小薰有小真,也有爸爸。我們三個是一家人,這條蜈蚣就是我們的家族标志哦。”
小薰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樣開心地笑起來,忍不住伸着小手摸了摸綠間的蜈蚣,再摸了摸爸爸的蜈蚣,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蜈蚣,合不攏嘴地說,“是我們的,家族,标志,哈哈。”
綠間抿着嘴看着鏡中排成一排的三個人,第一次發現,原來淚水可以是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板車這對似乎原本是最沒有希望HE的,但終于還是HE了,大概因為倆人都不是聖母吧【什麽屁理由
其實也想跟甜心們傳達一點東西,即使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也并非毫無轉圜之地。
唉唉,不多說,多說就成了說教了。親們看文愉快吧!
PS 留言變得好少哦,因為我太龜速所以被抛棄了咩?不要這樣對我,我會變成怨婦的!
☆、醉後知情重,風雨恍然間(1)
Chapter 01
一上午的會議結束後,青峰連午飯都沒有吃便拎着空白的硬皮筆記本黑着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将筆記本随意地摔在沙發上,青峰猛按了幾下中央空調,确保設定溫度達到最低。
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水猶覺得不解暑,他索性把警服也脫下來挂在了衣架上。扒開玻璃牆裏面的百葉窗望了望搜查一課的大辦公室,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青峰閉上眼睛揉了揉頭才想起前兩天剛破獲了一起大案,按照他有張有弛的帶隊風格,大家這幾天估計都會以這樣那樣不靠譜的公出理由暗度陳倉去了。
是啊,按理說他這個始作俑者這時候更應該堂而皇之地守着他的親親黃濑老婆去,可他卻怎麽都提不起那個心思。黃濑最近真的是太古怪了,時常說一些前後不搭的話、拍戲的時候也常常走神。
他很擔心黃濑,幾次旁敲側擊地問,也沒套出什麽像樣的理由來,漸漸地便有些坐不住了。以青峰現在的偵查手段和破案經驗,只要稍微花點時間就能把黃濑的近況查個一清二白,但他不想這麽做,不想以任何形式去破壞兩人親密無間誠心相許的信任。
想到這裏他又有幾分心酸,他如此珍惜這份信任,黃濑卻為什麽對他有所隐瞞呢?
一陣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青峰的思路,青峰苦笑了兩下,心說這可真是來了個不速之客。
“進來吧,花形。”
流火的天氣,花形照之居然還是裏面襯衣外面西裝地捂了個嚴嚴實實,更奇的是雪白的臉上還不見一點汗意。
“以後進來不用敲門,我要真在辦公室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肯定會把門反鎖上的。”青峰拿起一根煙,又煩躁地放下,起身去給花形倒了一杯水。
花形并未像往常一樣連杯水都要推辭,而是大方地接過水杯,又自然地坐在了沙發上。
青峰也在沙發對面的矮墩上坐下,“怎麽,東叔又有什麽指示?”
花形擡起眼與青峰對視,“先生最近都在忙着和中東幾個國家的大使洽談石油進口事宜,并沒有什麽事找青峰君。”
“那是高田找我?”除了這兩個人,沒有誰能使喚花形了。他雖然沒有什麽實職,卻因為是東久世的左膀右臂而備受尊重,連東久世的幾個侄子都殷勤地與他稱兄道弟。
花形沒有接話,不過看樣子也不是高田。
“到底什麽事啊?”
花形似乎難得地有些猶豫,“青峰君自己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問我。”
青峰讓他說得雲裏霧裏,“什麽對不對的?你什麽都沒說,我問你什麽啊?”
花形褪去本就不明顯的神情,目光微微下垂,“既然如此,那等青峰君想到了什麽再來找我吧。”
青峰心裏原就有一股無名火,見花形這副永遠波瀾不驚的淡定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話也就越發沖起來。“你說你花形大助理每天既要安排東叔的飲食起居和一切公務私事,哪兒來的那麽多閑工夫跟我耗着啊,你是不是閑的蛋疼啊?”說完又有些後悔,想着花形是清高人,自己說話的方式實在是有點粗鄙,于是咳了兩下,說,“唉,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啊,你有什麽事就直說。我本來就是個粗人,腦回路簡單;平時查案子就把腦細胞用得差不多了,跟親近人喜歡有什麽說什麽。”
青峰吼起來時花形不為所動,這一句“親近人”卻讓萬年冰山臉怔了怔,薄薄的嘴唇微微顫動。
花形想起這個男人在賽場上意氣風發的笑容,想起他在無數閃光燈前親吻愛人的孟浪,想起他用槍指着自己的頭威脅東久世放走黃濑,想起他說“花形,我把你當朋友。”
“青峰君,如果……你不曾與黃濑君相遇,大概會選擇一個什麽樣的人共度此生呢?”花形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問,他甚至不敢去看青峰的眼睛。
青峰沉默了片刻,搖搖頭,“不知道,沒想過。如果這世上沒有黃濑,我大概就正常地娶妻生子吧。”說完看看花形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麽,“你這麽忙,戀愛都沒有時間談吧,就有了戀愛煩惱了?唉,說來你也是倒黴,身邊一個我一個東叔,對待感情問題都有點偏執……其實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人這一輩子啊,跟誰都是過,只要性格還算相和就能過。怕就怕遇到一個我爸或者黃濑這樣的,你看中了他,發現了他特別的地方;除了他之外別人都沒有,這就有了比較,有了這種比較就很容易漸漸變成執念。”
花形的眼睛裏第一次有了一般的青年人也會有的迷惘與哀傷,“那麽這種執念,到底……是好是壞呢?”
青峰笑了一下,半開玩笑地說,“那就看運氣了。運氣好像我,運氣不好像東叔。”
花形也極難得笑了一笑,眉目間還有幾分自嘲,“看來我的求而不得,也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青峰總覺得這樣偶爾露出人情味的花形越發顯得有些可憐,卻又幫不上什麽,因而皺着眉頭問,“你今天就是來找我到知心姐姐的?”
花形無力地搖搖頭,似乎花了一點時間平複情緒,才站起身回到了平時那個無懈可擊的花形照之。“一時忘情就不知所雲了,青峰君見諒。我這次登門造訪确實是有重要的事,因為涉及到青峰君與黃濑桑兩個人,所以一直在猶豫是否應該征求黃濑桑的意見。可是事關緊要,不宜一再拖延。”
青峰聽得有些急了,他預感很不好,忙擡起手來制止花形再說廢話,“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周全,別鋪墊了,直接說重點!”
“之所以做這些鋪墊,是因為事情關系到黃濑君的身體健康,希望青峰君有心理準備。”
青峰一聽這話立刻就瞪眼了,他努力讓自己穩定下來,抓着花形的胳膊問,“怎麽回事?黃濑身體怎麽了?”
給他這樣一掐,花形竟也變得有些緊張,不由得強迫自己把語速降了下來,“黃濑君日前去檢查身體,發現自己得了腎炎,并且已經進入腎衰竭階段……”
“你放屁!”青峰一把将花形推開,花形往後急退了兩步,撞得文件櫃直晃。
花形望着瞬間變成野獸的青峰,平靜地繼續着自己的話,“原本我也沒有獲悉這件事,但黃濑君當衆失态被人拍到,有記者聯系了我,我才以此為線索查到了他的病歷。”
青峰沖到花形跟前,雙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你給我住口!黃濑沒事!老子的黃濑沒事!”
花形看着青峰猩紅的雙眸,握住他的手,想要握緊,卻最終只是把他的手從自己胸前拿開。“事實究竟是如何,青峰君有能力自己判斷,想來你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不多打擾了,給黃濑君治病要緊。”
花形說罷向門口走去,直到他已經扭動了門把手,青峰色厲內荏的聲音才從身後傳來,“告訴我,他并沒有很嚴重。”
花形沒有回過身,“我已經給他聯系好了醫生和醫院,一切還要看醫生怎麽說。可能需要透析甚至換腎,但不管怎麽做,治愈的幾率都很大。”
花形離開後很長時間,青峰才似乎清醒過來。想到要去找黃濑時,才意識到自己已不知何時癱倒在地上。大概在地上坐得太久,雙腿已經麻木,膝蓋上的舊傷也在這時跳出來隐隐作痛。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罵了句髒話,雙手撐住茶幾臺面,慢慢地站起身。
盡管弗一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他絕望到覺得哪怕得到黃濑要去和海常隊長好了的消息也比這樣好,但一旦清醒過來,他便又變成了那個堅強、鎮定、有勇有謀的男人,那個黃濑涼太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想過了,無論是毒瘾還是病魔,他都可以跟黃濑一起去面對。陪在黃濑的身邊,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他,就是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章了,還不留言?!!!!
為什麽留言這麽少?!我有多桑心你們造嗎?!你們造嗎?!!
/(ㄒoㄒ)/~~
看文愉快吧,這個更新勤快【?】的作者潛下去舔傷口了
☆、醉後知情重,風雨恍然間(2)
Chapter 02
黃濑的最後一場戲原本安排在下周,神戶導演卻在黃濑的要求下将這個場景提前了整整一周。連青峰都是中午的時候才得知,當天下午要拍昌義去世時的那一場。
匆匆趕到片場時,演員們好像已經在拍第二遍了。神戶導演對這個壓軸場景異常重視,為了讓演員感情發揮到極致,甚至做了清場,現場只留了一個攝像和一個充當劇務的副導演。
青峰見東久世不在,也不好一個人搞特殊,見黃濑的心情雖然急迫,卻也只得老老實實地在門外的小屏幕上看室內傳出來的影像。
黃濑扮演的昌義笑容和煦地站在窗口,側過身對着坂田永扮演的東久世說,“佑二,樓下有人打籃球。”
東久世并沒有往樓下看,只微微笑着地盯着昌義,膠着的目光中有心疼、有憂傷。
昌義像沒有注意到東久世的低落一般,有些懶散地把自己扔在病床上,“啊啊啊~~~!我也好想下樓去打籃球啊!今天精神特別好。”說罷又猛地坐起身,“佑二,我們下去one on one吧,我讓你三個……”
東久世見他動作幅度太大,不由皺起了眉,走過來打斷他道,“等你康複我陪你打,我把所有工作都放下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你打球。但眼下正是養病的時候,你還是仔細一些,來,我扶你躺下。”
昌義的情緒忽然又平靜了下來,他有些無力地靠在床上,“等我康複啊……呵呵。”他苦笑的一聲,青黑的眼圈和塌下去的兩腮都因這一個表情愈發明顯。若有所思地朝窗外望了許久,才用幾不可聞地聲音說,“好啊,那就等我康複了再說吧。”
昌義閉上眼睛把頭偏了過去,用後腦勺對着東久世。許久,才又回過身,淡笑着看着東久世,疲倦的笑容中竟然有幾分難得的讨好。
“佑二,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不可以,我不答應,我不會替你去做任何事的。”一向禮儀極周全的東久世沒聽他說完便打斷了他,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堪堪挂着,眼睛裏卻已經漫起水霧了。
“佑二……”昌義望着面前這個有些孩子氣的男人無奈地笑了,他試圖找回自己平日應付這個任性的家夥時慣有的情緒,卻最終發現自己這個将死之人終究是沒有辦法假裝成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上午。他的聲音漸漸哽咽,“佑二,讓我說完好嗎,我很珍惜……還能對你說話的機會。”
雖然沒有直接把那幾個字說出來,但這是兩人第一次把一直回避卻又早已心知肚明的說出來。果然,語音未落,東久世便哭了。他無法面對終有一天會失去昌義的現實。
按照劇本,昌義這時是強忍着眼淚沒有哭的,可是黃濑卻提前進入了情緒,眉毛一蹙,眼淚滾滾而下。如果自己也對青峰說出類似的話,那個不管何時都堅強樂觀大而化之的男人會作何反應呢?會像坂田永扮演的東久世一樣潸然淚下嗎?想到青峰會哭,黃濑就心痛得自己先哭了出來。
黃濑仰起頭,收住餘下的眼淚,接着說,“你曾經說我們是莫逆之交,可以托妻托孤。我的身體狀況不用我多說,你大概比我本人還要清楚,大輝和他的母親……你能幫我照顧嗎?”
東久世緊咬着下唇任淚水洶湧,他伸出一只手試圖捂住昌義的嘴,并且艱難地點着頭,生怕昌義再繼續說下去。
昌義輕輕拿開東久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還有一件事,也請你務必答應我。佑二,照顧好你自己。比起其他人,我更擔心……你。”言罷,便因氣息虛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青峰昌義将東久世佑二的手握得更緊,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太多力氣把所有想對愛人說的話一一說完,只能用一雙不舍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仿佛要将他的依戀帶至幽冥,仿佛要将自己的關心留在人間。
黃濑礙于劇本的要求沒有放聲痛哭,可他此刻的心痛卻不亞于當年的青峰昌義。他與昌義一樣罹患重病,他擔心自己終将對青峰說出與昌義一樣的話來,他還清楚的知道當年那個與青峰昌義執手而泣的男人正是他的親生父親。
這一場重病于他而言也并非毫無意義,至少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生前身後,愛是我們唯一能夠留下和帶走的東西。”黃濑借昌義之口,平靜地說出了這句劇本上本沒有的話。
除了坂田永入戲太深,還沉浸在将要痛失摯愛的巨大悲痛裏,導演、攝像、甚至是場外的副導演和劇務們,無一不為黃濑這句有感而發的臺詞叫好。黃濑心裏卻清楚此刻的自己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他想到了自己的愛人和父親。真正讓他痛苦的并不是全身心投入了角色,而是他想到與青峰或許也面臨這般生離死別,想到當年默默承受了這些痛苦的、他的父親。
黃濑無法代替母親原諒父親,但當他以電影這個特殊的方式經歷了青峰昌義與東久世佑二的一切後,他必須承認自己理解了東久世——這個男人所有的愛都已經被青峰昌義帶走,而青峰昌義留給他的愛也成了他活下去的信念和理由。
那麽他的小青峰一旦失去了他又将如何呢,十幾年斷斷續續的回憶可夠他回味一生?
按照神戶導演的設想,在剪輯的過程中此處是會插播一些真實的賽場錄像的,他正在思索用哪一種切入手法會更好一些,就聽到身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導演。”
不用聽也知道,敢在這時候打斷他的也只有青峰大輝。神戶将夫無奈地喊了一聲“cut”,而後擡起頭來看着擅自闖進片場的家夥。原本想罵這小子兩句,卻在看到他紅腫的雙目後收起了險些脫口而出的話。
“導演,我想跟黃濑說幾句話。”青峰的聲音很低,一字一字地回蕩在病房裏,卻讓黃濑聽得很清晰。
黃濑撐起瘦削的身子站起來,搖搖欲墜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病入膏肓的青峰昌義。
青峰大輝眼眶一熱,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黃濑身邊,狠狠抓住那人的手腕,像拎小貓一樣把他拎出片場。
黃濑見他這架勢,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索性也不再遮掩,走到走廊盡頭時便試圖掙開他的手。無奈對方手勁太大,黃濑之得示弱道,“小青峰別走了,我累了。”
青峰這才停下來将他放開,雙目通紅地與這個把身體當兒戲的男人對視。黃濑又何嘗不是腫着一雙桃花眼。
黃濑以為自己可以在青峰面前假裝堅強樂觀,沒想到一開口鼻尖就一陣酸澀,聲音也帶上了沒出息的哭腔。“小青峰,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青峰的雙唇抿成一條先,眉心蹙起一個“川”字,黃濑知道這正是他發怒的前兆。可是眼前這個面色鐵青的男人并沒有大發雷霆,兩條劍眉猛地一抽,青峰竟是落下淚來。他将雙手搭在黃濑雙肩,溫柔而艱難地說,“以後發生了什麽事,還是應該跟我說,自己一個人撐着,你就好受了?”
一句話,便讓黃濑的淚水連成雨線——果然不論發生任何事,這個男人都不會怪他,永遠只是體貼着他。因為青峰的存在,黃濑驟然覺得這一場如同贖罪般的人生也不是那麽不公,即使過去種種苦難都是為了換得青峰的代價他也毫無怨言。他甚至常常覺得,自己也是被命運之神眷顧過的。
畢竟,比起愛,連生命都是渺小的。
黃濑擡起雙手勾住青峰的脖子,将臉埋在他的肩窩裏,像個孩子般泣不成聲,“小青峰,我害怕……我怕死……我不想死。你好不容易……愛上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過一輩子,我想跟你一起白頭,我不想還沒老就死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形象全無,青峰一邊在他耳邊安撫地輕聲呢喃,一邊騰出一只手來一下一下輕撫他的後背。“我知道……我明白……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老婆。”
大概黃濑哭了太久沒有回去,神戶導演過來尋了他一次,青峰悄悄對導演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将他打發了回去。不管未來是好是壞,不管黃濑的病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青峰暗暗發誓:黃濑涼太獨自承受任何苦痛的日子,都到今天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 生前身後,愛是我們唯一能夠留下和帶走的東西。
過生活也好,寫小說也罷,我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可以讓自己不畏懼死亡。
到今天,我想“愛”應該是最接近的答案。
親們看文愉快,不要被我偶爾的文藝情懷吓到.....踴躍留言送花吧!
☆、醉後知情重,風雨恍然間(3)
Chapter 03
結束了電影的拍攝,黃濑便緊鑼密鼓地住院接受治療。東久世聽說了黃濑的病,不等青峰開口,立刻就給安排了最好的醫院、聯系了最權威的專家。
治療期間吃藥為主、透析為輔,十幾天下來,黃濑的病情總算有了些起色。
可是青峰知道這并非長久之計,雖然他肯賣房子賣地用半生的積蓄擔負高昂的住院費用,但透析到底治标不治本,而且治療過程也很痛苦;黃濑近幾年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長此以往,身體很快會被掏空。主治醫師也提出了這一點,建議還是換腎為宜。
在腎移植手術不斷精進的今天,給黃濑換腎依然是個難題。
趁着黃濑做透析的空當,青峰帶着花形來找主治醫師商量換腎的事。
青峰坐在專家辦公室硌肉的紅木沙發上,望着年邁的專家鼻梁上那副厚厚的酒瓶底,若有所思,“醫生,您說的‘難題’是什麽意思?”
主治醫師頓了頓,似乎在斟詞酌句,半晌才開口道,“因為黃濑君的吸毒病史,身體的各項免疫機能都十分脆弱,此時如果出現排異現象,患者将十分危險。為将排異的風險降到最低,盡量能夠在親屬間進行。或者夫妻之間也可以,長期的體液交換,也會降低排異的風險。”
青峰也顧不得自己的老臉了,毫不避諱地站起來說,“那就我吧,把我的腎給他,我是跟他一張床上睡覺、一個鍋裏吃飯的人。”
老專家一怔,似乎還沒能徹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那邊廂花形便在青峰耳邊溫言提醒道,“你們血型不一致,青峰君,冷靜點。”
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覆滅了,青峰轉過頭看着花形,眼睛裏的光芒暗了暗,“我冷靜不下來。”
青峰懊惱地坐下,嘟囔了一句,“怎麽偏偏他是A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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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