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若無其事
但,傅衡舟得寸進尺,更流氓的在後頭。
蕭千羽好不容易等傅衡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才放松神經。
他也奔波一天,加之孕期身子易疲憊,睡意不斷襲來,哪怕在不習慣的黑暗中,也是漸漸睡着了。
但蕭千羽睡眠淺,迷迷糊糊間發覺有人摟着他的腰,背部靠在堅實溫暖的胸膛上。
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通過緊貼的肌膚傳來,蕭千羽在睡夢中意識到不對勁。
神思逐漸回籠,他剛想喊出聲,才想起床上還有個傅衡舟。
不知道傅衡舟什麽時候醒了,又是什麽時候開始抱他的。
兩人離得極近,能清晰地感知到傅衡舟溫熱氣息随着一呼一吸噴灑在他頸後的皮膚上,毛孔變得酥癢,惹起一片雞皮疙瘩。
再這樣下去他肯定不用睡了,但蕭千羽又不敢動,靜靜等着傅衡舟主動放開他。
傅衡舟明顯沒打算這麽做,下一秒親上了他的腺體。
只有一下,又快又輕。
蕭千羽的腺體未被标記過,很敏感,溫潤柔軟的觸感落下,他沒忍住抖了抖,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幼貓叫喚似的悶哼,“呃嗯......”
蕭千羽當即就想捂住自己該死的嘴。
傅衡舟以為蕭千羽被弄醒了,瞬間停止一切動作,連同攬在蕭千羽身上的手也撤了下去。
背對傅衡舟躺着,相當于把腺體全部暴露給對方,蕭千羽不知道傅衡舟下一步要幹什麽,為了保護自己的腺體,不得不裝作不舒服地翻了個身,以正面對着傅衡舟。
邊翻身還邊向床邊挪遠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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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千羽全程沒敢睜眼,翻身後用胳膊墊着腦袋,把頭埋得低低的,就差把自己整個腦袋全塞進被窩裏。
傅衡舟等了一會兒,發現蕭千羽沒醒,只是翻了個身。
他凝住呼吸重新湊過去,慢慢擡起蕭千羽的頭,輕手輕腳拿出他墊在腦袋下的手換上自己的,蕭千羽的姿勢就變成躺在他懷裏。
傅衡舟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掖在蕭千羽肩膀上,用自以為只有他聽到的聲音小聲說:“是我沒忍住,差點吵醒你,往上睡點,別悶到。”
傅衡舟把蕭千羽圈在懷裏,下巴抵在他發頂,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摩挲他右手無名指根。
蕭千羽的戒指自摘下後就沒再戴回去,平日裏只看見手指上一圈白白的戒痕。
傅衡舟一直都把他的戒指随身帶着,就是想蕭千羽主動開口問他拿回去,他再親自給他戴上。
可惜蕭千羽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想到這裏,傅衡舟呼吸加重,沙啞着開口,話裏帶着濃濃的無力感:
“戒指放在我這裏很久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拿回去。它見不到你會傷心,我也會。”
“我知道你恨我,都是我的錯,我真的很努力在改了,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說,哪怕給我一點點回應都可以,我怕我撐不下去。”
“要什麽都行,只要你開口,我都給你,命也給你。”
傅衡舟的話一字不落全進了蕭千羽耳裏,也進了他心裏。
他越聽越熱,身體溫度霎時升高。
熱度從臉頰開始,蔓延到耳後,此刻如果不是關着燈,傅衡舟一定會看見他滿臉通紅的模樣。
額頭抵在傅衡舟胸前,聽着傅衡舟強有力的心跳,感受傅衡舟熾熱的體溫,是蕭千羽十幾年來的夢寐以求,他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他還是沒躲得開傅衡舟的柔情蜜意,心裏有個小小的聲音對他說:“也許你們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算了,好歹肚子裏的寶寶叫他爸爸。
蕭千羽裝作無意識移動,身體向傅衡舟湊得更近,他微微顫動的睫毛如蝶翼般扇過傅衡舟的喉結。
引起傅衡舟心裏一陣悸動。
“好了,睡吧。”蕭千羽動得頻繁,傅衡舟以為寶寶又鬧他,便覆上他的肚子,“寶寶乖一點,媽媽很辛苦的。”
然後才慢慢釋放起信息素去安撫懷裏的一大一小。
薄荷味清涼而不刺激,恰如其分地驅散了暖氣帶來的悶熱,難得在北方寒冷的初冬裏顯得不違和。
被這種特殊氣息籠罩着的,是傅衡舟的全世界。
一睜眼,蕭千羽就看見用枕頭做成的分割線恢複了原狀,正正經經在床中間擺着。他醒的時候面向床內,于是也瞧見傅衡舟躺回了屬于自己的位置,正閉眼睡着。
他昨晚在傅衡舟信息素安撫下很快又睡着了,不清楚傅衡舟什麽時候放開他,也不知道床鋪什麽時候恢複原樣。
他不想吵到傅衡舟,就輕手輕腳下了床,但傅衡舟聽見他動靜,還是醒了。
還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他說早安。
蕭千羽看着扮乖的傅衡舟很想笑,但忍住了,匆匆回了聲“早”,躲進衛生間洗漱。
接下來在蕭家度過的同床夜晚亦是如此,蕭千羽睡着後,傅衡舟偷偷去抱他,不過沒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蕭千羽多半會被弄醒,又繼續裝睡。
然後在第二天早上皆裝作無事發生。
在蕭鳴面前,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關于離婚和孩子的事,蕭千羽偶爾有孕吐的跡象,傅衡舟幫着掩飾過去,不過得益于傅衡舟最近的信息素安撫,蕭千羽吐的次數不多,沒引起蕭鳴懷疑。
兩人各藏心事,傅衡舟不主動說,蕭千羽沒點破,甚至互相配合飾演恩愛夫妻的戲碼。
演着演着,傅衡舟差點都以為是真的。
蕭鳴出院了,蕭千羽在他回家後留在蕭家又陪了幾天。
至于傅衡舟,自然是蕭千羽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工作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坐當天飛機來回,也跟着在蕭家住了一段時間。
蕭鳴還記得從前傅衡舟見他都是一幅仇視敵對的樣子,恨不得殺了他。也不肯在蕭家多呆,如今見他黏着蕭千羽留下,心裏想了一萬種方法折磨他。
當着蕭千羽的面,他不好趕人,讓他知難而退自己走總行了吧。
不過面對他的無理要求,傅衡舟什麽都沒說,一切照做,倒是蕭千羽忍不住幫他說話,氣得蕭鳴恨鐵不成鋼。
怎麽胳膊肘浄往外拐。
蕭鳴帶着蕭千羽出去見人,原先估計着會比較晚回去,蕭千羽想跟傅衡舟說一聲,被蕭鳴攔住。
“我帶你出去難道還要跟他報備嗎?”
見蕭鳴面色不虞,蕭千羽只好作罷,放下了手機。
約莫八點的時候,蕭千羽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發現是傅衡舟。
見蕭鳴和叔伯們聊得興起,暫時沒空管他,蕭千羽才走到一邊接起電話,“喂,怎麽了。”
“千羽,你在哪裏,我等不到你回家。”聽起來,傅衡舟很着急。
“我陪爸爸在外面吃飯。”蕭千羽只好耐心地跟他解釋。
“好,你不是走了就好。”傅衡舟松了一大口氣,蕭千羽發現他聲音有點模糊,“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蕭鳴沒跟他說聚會幾點散,蕭千羽真不知道。
“那......我等你,早點回來哦......”
“......”
突然變化的語氣讓蕭千羽猝不及防,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問傅衡舟:“你喝酒了?”
“嗯。”那邊的傅衡舟乖乖應道。
“你去睡吧,別等了。”蕭千羽心想他應該是喝醉了。
“我想等你一起睡......”傅衡舟還是不依不饒。
“好了,你去睡,不說了。”蕭千羽不想再和一個醉酒的人糾纏,沒等傅衡舟說話就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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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撒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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