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卷二十三·正君入府

第24章 卷二十三·正君入府

周圍亂七八糟的嗡鳴一刻不休,讓人煩躁到腦袋好似要炸開。

急促的喘着氣,他臉色差到了極致。

嬴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大殿之上保持從容至退朝的,他只知道現在要去找君父問問清楚,為什麽一聲不吭的就做了這種決定。

延壽宮外的侍從和太監見到他,想道一句恭喜王爺,但目光落在嬴城臉上,卻都小心的閉了嘴。這些個人精似的奴才在宮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眼色不是一般的好。如今看這本該是春風得意的睿王一臉怒容,即刻都謹慎了起來,生怕一個大意惹惱了主子,白白丢了小命。

所以當嬴城直直走進延壽宮的時候,并沒有任何人來阻攔他,一連串的質問已經湧到了嘴邊。

不久前還覺得自己可以去試着接受大梁的一切,包括身邊的這些人,他的确想過要把他們當作家人來看待,可是——

和誰共度一輩子難道不是自己的事情麽?為什麽對方要一而再的擅作主張?嬴城懷疑嬴從煜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意見。

想娶誰不想娶誰?大梁高高在上的帝王完全不放在心上,那人要的不過是一個聽話的兒子。

殿內,那個讓自己滿心怒氣的人并不在。出乎意料的,反而是湛簫身着一襲深紫繡紋錦服,端坐在雕龍刻鳳梨木椅上。

“……爹,”嬴城勉強抑制着翻滾的焦躁,他不想對着一向疼愛自己的鳳君亂發脾氣,“我想見君父。”

“城兒……”湛簫看着他,眸子裏是濃的化不開的無奈,聲音近乎嘆息。

只這麽一句話,嬴城便全部都明白了,“是君父讓您在這等着我的,對麽?”嬴從煜知道自己會來,也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麽,于是讓湛簫替他出現在這裏。嬴城向來聽湛簫的話,所以對方用了這麽個擋箭牌。

寧願這麽大費周章,也不願親自站在自己面前進行解釋。

——這便是自己的父親。

嬴城這瞬間真是覺得失望又可笑,他無話可說。

Advertisement

“城兒,”湛簫心中也并不好受,當初讓嬴城娶薊家三公子,已覺得對不起他。現在,又一次将他的終生大事作為了朝堂上利益的犧牲品,但是——除了這麽做,還能怎麽辦呢?“我知這對你不公平,可現在邊境不穩,朝堂上也是暗湧不斷,唯有将權力都——”

“我只想知道,”嬴城面無表情的打斷道,“君父從什麽時候開始,做出了這個決定。”

沉默片刻,湛簫低聲卻清晰的說道,“在你去北疆之前。”

雖猜想的差不多,但真正聽到後,卻還是臉色蒼白,嬴城想擠出個笑容,無奈自己實在做不到。

“城兒……到爹這裏來。”湛簫此刻也是備受煎熬,他無能為力,一邊是嬴岚和嬴從煜,一邊又是嬴城,他實在心力交瘁。

然而,嬴城看着他,卻後退了一步,“兒臣不打擾您休息,先行……”

“你就這樣記恨我麽——”湛簫神情有些凄惶,他慢慢走到嬴城面前。

仿佛當對方還是那個沒長大的,喜歡跟在自己身邊的孩子一般,湛簫抱住嬴城,輕輕摸了摸他的烏發,“城兒,別記恨爹……”

他被湛簫這樣抱在懷裏,突然感到了莫大的委屈,就像回到了另一個時空的童年時候,每每遇到挫折和苦難,大人們總會給予一個安慰的懷抱,盡管他已不再是孩子,卻仍舊想要尋找片刻的溫暖和安定。

“爹,”嬴城在他脖頸邊問道,“您喜歡君父麽?”

湛簫并未說話。

“君父喜歡您嗎?”

“大約……他只是習慣了吧。”湛簫的聲音中有着無限落寞和悲哀,“城兒,你要記住,生在帝王家,你便不再是你自己了——”

是啊……嬴城默然:從此我就成了嬴氏的一顆棋子。不止是我,所有嬴氏的子孫,全部縱橫遍布在名為天下江山的這盤棋上,不死不休。

從宮中回到王府,嬴城覺得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他曾覺得自己沒錯,選擇喜歡的人從而度過一輩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然而湛簫的話讓他發現,只要一天活在深宮帝王家,那麽将永遠無法自由自在。他們是皇子,其中還有未來的君王,他們是衆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他們是別人追尋的無價利益,同樣的,他們也在盡可能的挖掘他人的利益。

身為皇族,永遠不可能單純的活着。

嬴岚是太子,而自己是太子唯一的同胞兄弟。每一位新皇登基之時,朝內都會有詭谲的暗湧在時刻等待爆發。嬴從煜則為贏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要自己的兒子萬無一失的登上皇位。

當今朝堂,文有丞相,武有太尉,官職相當,分列文武百官之首。

嬴岚的正君為太尉之子,這便注定他将和丞相趙家失之交臂。

但嬴從煜怎會輕易放過趙家這個人人争而得之的珠玉?因此他唯有讓嬴城拉攏趙家。

四皇子和太子皆為鳳君所生,身份高貴,又很得國君寵愛,大梁百姓無人不知。所以趙家的器成為太子胞弟的正君,實在是好到不能再好。文武皆齊,根基更穩。

君父真是下的一盤好棋。在他為嬴岚處心積慮的時候,自己到底算什麽?踏腳石麽?還是一個附屬品?

可悲的是,自己竟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太弱小了,根本不會被回應。

最重要的一點,嬴城完全無心帝位。他不過是想安穩度過每一日,何錯之有?

心中不停閃現過常曦和湛簫的臉,嬴城忍不住自嘲而笑,笑容十分慘淡。

寧祥遠遠的就見嬴城往這邊走來,他快步迎了上去,掙紮許久,終于還是說道,“王爺……剛宮裏有人來過了……”

腳步微頓,嬴城只是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側君……也已經知道了。”

嬴城不再發一語,臉色難看的往自己院中走去。

感覺到自家王爺有些不對勁,寧祥及時住了嘴,默默的跟在嬴城身邊,擔憂的目光時不時滑落在對方身上。

要去找常曦解釋嗎?

嬴城在心裏掙紮,事實上,他現在沒勇氣去見那個人。

一次一次地讓對方陷入這種麻煩之中,嬴城對自己失望至極。

此刻,他獨自坐在房間裏,夜深人靜,也并不點燈。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望着無際黑暗僵直着身體,不知在想着什麽,似入定且即将枯朽。

輕輕的叩門聲格外清晰,熟悉的聲音在門外說道,“是我。”

知覺像是漸漸複蘇,嬴城動了動身子,走至門前,手指卻終究還是停留在了半空中。就是無法跨過那一步,去将門拉開——

該擺出怎樣一副表情來面對外邊那個人?

一時間,門裏門外的兩人都在沉默。

薊常曦坐在青石臺階上,環着曲起的雙膝,背對那扇檀木門慢慢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他呼出的氣息在夜色中成為漸漸彌漫的白,“可我很想見你。”

心髒像被絞緊,嬴城指尖都快要嵌進掌心。

“我今天得知那個消息後想了很久,”門外的人繼續說道,“其實沒關系了。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一直在。”

“無關他人,因為我在意的,從來就只是你。”那人清越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半晌,他說道,“王爺,外面好冷啊——”

一種軟弱的情緒來的聲勢浩大,幾乎将嬴城淹沒。

痛苦和感激,愉悅和愧疚,像一場拉鋸戰在拼命撕扯他,妄圖将他一分為二。

這所有的陌生的感覺全部來自于門外那個人,那個人撩動他的情緒,擊潰他的城牆,以銳不可擋的破竹之勢斬斷了一路荊棘,占據了自己的生命。

于是,退無可退。

門被猛地拉開,嬴城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看着薊常曦,對方也仰頭和他相望,唇角甚至還帶了一點笑意。

走近那個人,嬴城伸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常曦——”他一字一頓,近乎咬牙切齒,“只怕我是要……”徹底栽在你手上了——

未說完的話随着他的動作驀地消失,嬴城突然彎身,将人打橫抱起,朝房間走去,用腳狠狠将門踹上。

并沒有被對方難得的暴躁所影響。淺笑一聲,薊常曦摟住對方脖子,“王爺……”他在嬴城耳邊輕聲說道,“現在,還有以後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萬物在他們身後都變得寂靜,唯恐驚擾了兩人。

半月後,大梁王都見證了一場難得一遇的婚典——這是四皇子嬴城迎娶當朝丞相之子的大喜日子。

紅綢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馥雅花瓣紛沓而落,滿城還未凋落的綠葉長枝上綴滿了大紅燈籠。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炮仗聲喜慶無比。天子和鳳君于殿前相送,湧動的看熱鬧的百姓絡繹不絕,這副景象連當時太子娶親都未曾有過。

大家不禁紛紛議論,這四皇子在陛下心裏的地位果真不一般。

只有嬴城忍不住苦笑:既然身份不及太子,就要在陣勢上把戲做足。君父還真是面面俱到,籠絡人心。想必趙丞相會感激涕零吧——

入夜,待等到一天的折騰終于全部過去後,嬴城也累得不行了。

想起馬上就要去趙亭筠的院子,他就心煩的夠嗆。

說實話,趙亭筠的性子,嬴城實在不喜歡。可以後又無法避免的要天天面對那麽個人,還有比這更無奈的事麽?

“王爺,”寧祥在一旁勸道,“時辰不早了,您該去正君那裏過夜了。”

越催反而越不想去。嬴城本就心情郁悶,現在幹脆一拂衣袖,轉身就走,“說我今日飲酒太過,醉的不省人事,已經睡下了。”

“這……這怎麽行啊!”這不是胡鬧麽!寧祥頓時苦着個臉,“今日可是您大婚啊!哪有大婚當夜就分房而睡的道理——”

“就按我說的去做,信不信由他。”也不再看寧祥,交代完後,嬴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另一邊,攬曦閣——

當沐塘看見自家王爺一身大紅喜服往這邊走來時,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疑惑的想着:如果沒記錯……今日是王爺迎娶正君的日子吧?不該是在正君那邊過夜麽?

然而他只是在心裏想想,依舊很恭敬的對人行了一禮,“王爺。”

示意不用多禮,嬴城問道,“側君在做什麽?”

“唔……在院子裏歇着呢。”沐塘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又看向嬴城。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嬴城從沐塘身邊走過,進了院子。

只留下仍在兀自奇怪的沐塘。

一片青蔥竹林裏,長長回廊穿梭其中。

嬴城行走于叢叢斑駁竹影,月光之下竹子細長挺拔,格外清冷。

很快,他便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只見常曦正靠坐在長廊之上,他着一身月白錦袍,随意披在肩上的外衫輕柔曳地。右手輕搭在微微屈起的膝蓋前,他脖頸後仰,抵着漆紅欄柱,黑發順着白衣蜿蜒而下,眸子輕阖。

月光之下,睫毛如鴉羽一般纖長綿密,投下淡色暗影。翠玉碧竹在他身邊悠然而立,真如世外谪仙一般淡雅柔和。

嬴城走到他面前,那人一直閉着的眸子慢慢睜開,沉如深潭。

看清來人後,薊常曦難掩驚訝,片刻才問道,“今日不是你大婚之喜麽?”

“對啊。”語氣随意的像在讨論着旁人的事情。

“那你……”稍稍坐直了身體,常曦蹙眉,“沒出什麽事吧?”

“能有什麽事?不過一場不得不舉行的儀式。”在對方身側坐下,嬴城把人抱進自己懷裏,“那是無所謂的,因為我真正娶過的人只有一個。”

“你太任性了王爺……”薊常曦如是說着,但還是回抱住他。這人有時候孩子氣起來,真是沒轍。

“常曦,”嬴城說道,“只有你才是我的妻。”

“什麽意思?”

嬴城笑了,“就是唯一的愛人。”

天色還未轉亮,一眼望去,依舊昏黑片片。

但是房間裏,兩人已經醒了。由于嬴城現在要去上早朝的緣故,所以每次不得不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喊醒,尤其大冬天,着實非常痛苦。

平日常曦也同他一起起床,幫對方穿戴整齊,送人出門後,自己就去演武場進行日訓。

然而今天他難得想偷懶一會,于是嬴城離開後,他又小睡了過去。

模糊間,只聽得外面有人在大吵大鬧。

接着,沐塘就來敲門了,“公子,公子!那個……正君來了!”

趙亭筠?

常曦聞言半撐起身子,瞬間清醒了大半——那人來自己這裏做什麽?

因為沐塘催的急,他也沒來得及細想,只是把衣服整了整,連長發也未束起。

剛把門打開,就見趙亭筠人已經到了房門口。

寧祥和一個眼生的少年正焦急的在旁邊勸着,但也不敢去動手拉人。

“正君。”常曦微微行了一禮,“不知正君一早來此處有何事?”

趙亭筠本來就在氣頭上,看見對方這副剛起身的樣子更是發怒,“我來找王爺!”

常曦愣了一下,說道,“正君要找王爺,本該去王爺院中才對。”

“你少裝了!”趙亭筠簡直要被氣死,新婚之夜,對方就拒絕和自己同房,真是顏面掃地!他喝道,“王府上下誰不知道他寵你寵的沒邊兒了!你敢說昨晚他沒和你在一起!?”

寧祥低聲說道,“正君,您別這樣,無端讓下人看了笑話。”

“你什麽東西!也敢來教訓我?”趙亭筠伸手就要去打寧祥,然而正待落下的手被常曦牢牢抓住了。

“還望正君注意言行,多為王爺考量。”說着,推開對方的手,常曦把寧祥拉到了自己身邊。真是沒料到趙亭筠會驕縱成這般模樣,太過張揚實在讓人不喜。

趙亭筠怒不可遏,一個兩個都是要造反麽,到底誰是王府的正君!

之前和寧祥一起勸着趙亭筠的少年怯怯的拉着他的衣袖說道,“正君,咱們回去吧……王爺會生氣的。”

然而,卻被趙亭筠毫不客氣的甩開了。

這番動作看得常曦心裏很是不悅,趙亭筠身為正君,大吵大鬧像什麽樣子。不想和對方繼續周旋,薊常曦淡聲道,“王爺确實不在我這裏,如果正君找王爺,還請去他院子的書房等着。”

“薊常曦,我告訴你,以前王爺和你怎樣我是管不了,但現在王府有了正君!你少出現在他面前!”

沐塘很不服氣的想要上前反駁,被常曦阻止了。

趙亭筠這番話終于讓薊常曦皺眉,他從小就沒接觸過這般無理取鬧之人,而且也從未在這種後院之事上費過心思。雖然府裏還有個無雙,但自己與無雙一直相處和平。現如今,趙亭筠真是讓他厭惡又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心裏有了薄怒,常曦語氣也冷了下來,“正君,睿王府不是我說了算。即使我不出現,倘若王爺來找我,我也無能為力。”

趙亭筠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漲紅。這是向自己示威麽!他一生氣就開始口不擇言,“就你這般模樣,還真以為王爺會長久留在你身邊麽!”

“想必憑着正君這般模樣,一定可以長久留住王爺。”常曦連個目光都不願再給他,轉身說道,“如無要事,正君慢走,恕不相送。”

趙亭筠何時受過這種氣,眸子裏的火光就差沒往外竄了,“你給我等着!”

“薊常曦——”他咬牙憤恨道:我非讓你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