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四顆流星

“你為誰而戰？”

“我自己……”

“我為你而戰。”

——

海拉到的時候說早也不早，說晚也不晚。

她遠遠地看到了沖天的藍色光柱直直地射向天空，那上面通向遙遠宇宙的通道已經打開，就在這時耳機裏再次傳來了托尼的聲音。

“為什麽飛機還有防火牆……嘿，甜心聽得見嗎？”托尼先是抱怨了一句，确認電話打進來後說，“塞爾維格博士出不來我也不進去，我可以用權杖把它關掉——那是你的飛機嗎？它們要來了！”

“不托尼！我不是讓你別動手嗎！”

“來不及了甜心，那群外星蟲子已經——不等等你回來！”

“托尼，那就關上它！不用等我了。”

海拉看着那個空洞，按下了飛機上導/彈的發射按鈕，然後朝着那個打開的空洞飛了進去。

神盾局的戰鬥機性能還算可以，導/彈将最先探出頭的家夥炸成了灰，海拉操控着這臺其實并不能在太空中飛行的飛機穿過空間通道飛向那艘停在宇宙中的最大的戰艦。

托尼眼睜睜地看着海拉消失在通道的另一頭。

他手中的權杖還差一點就能碰到空間能量，托尼估算了一下時間，在戰甲的加持下終于關上了運行的機器，他來不及管飛到一邊的賽爾維格博士，而是對着那個通道飛了進去。

有少許的漏網之魚通過通道飛進了紐約，而托尼已經來不及阻止，不過問題不大，曼哈頓還守着汽車人和趕來的其他人，他的戰甲可比神盾局的飛機快多了。

“賈維斯，鎖定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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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Sir……】

面甲下面的屏幕準确地定位到了海拉的坐标，畫面放大後托尼看見海拉站在失去動力的飛機上，她就這樣站在沒有空氣和動力的宇宙中，擡起雙臂的她背後出現了無數托尼見過的那些漆黑的劍，那些劍對着被軍隊包圍在中間的戰艦，而戰艦上的無數炮口正指向她。

“Sir，海拉小姐的勝算為零。”

“我看見了，賈維斯，準備好所有動力。”

托尼萬分慶幸他的戰甲利用了汽車人的技術。不然換到之前的，剛進入宇宙他就會失去動力變成廢鐵，他加大了馬力，在海拉的那些劍與炮火接觸崩毀的同時，在無聲的爆炸中他成功到達了海拉身邊。

他看見海拉驚愕的神色，她好像對他說了什麽。但在真空的宇宙中托尼什麽也聽不見。

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加速上，天才鋼鐵俠幾乎是把時間卡的死死的，賈維斯計算了通道打開的速度和時間，又推斷了關掉的時間，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總算在通道關上的最後一秒把海拉帶了回來。

他們掉下來的時候砸壞了斯塔克大廈的屋頂，正好躺在洛基身邊。

還在自閉的邪神在看到通道被關閉後已經徹底放棄了掙紮。

所以在托尼和海拉掉下來後他也只是淡定地轉了轉頭說了句：“你們還活着嗎？”

然後繼續生無可戀地躺平。

“托你的福，還活着。”

托尼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那種極致的失重感中找回自己的意識，他連忙看向懷裏的海拉。但是顯然海拉的情況比他更糟糕。

她的身體從肩膀處開始變得青灰，甚至透着一股屍體才有的灰敗感。

托尼不知道海拉在他過去之前看到了什麽才會這樣，現在罪魁禍首就在邊上，托尼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他一把揪起洛基的領子質問道：“那外面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她怎麽了？”

他越是這樣洛基越是得意：“那可是索爾的姐姐，我怎麽知道？”

他看着托尼笑容越發放肆，“愚蠢的人類，你根本不知道這地球外面的宇宙有多大，他們還會再來的……”

然後他就又被托尼打了一拳。

“你知道嗎？我們地球人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時，拳頭往往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托尼道，“海綿，乖孩子讓他看看你的牙口。”

于是洛基又被異形的口水糊了一臉，他甚至看見異形嘴巴裏蠢蠢欲動的舌頭，只要托尼一聲令下，那個舌頭甚至能洞穿他的腦門。

“夠了！”洛基道，“我可是神！不是你們這種低等的，愚昧的生物能夠随便欺負的——”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

從下面爬上來的浩克可不會管他說什麽，直接提起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一頓素質三連。

比起被異形洞穿，這樣的對待讓洛基整個人都被摔蒙了。

“嘿夥計們，別玩了，她的狀态看起來不是很好。”娜塔莎道。

其他人沒有托尼那樣的設備能夠直接飛上來，還好斯塔克大廈的電梯能夠使用，見娜塔莎這麽說，衆人一窩蜂地圍過來，倒是把托尼擠在外邊了。

“噢天，她是不是要死了？”巴頓問道。

“還有呼吸……她這樣是怎麽活下來的？”

“索爾，她這樣是正常的嗎？”

“什麽？我怎麽知道？”

“這不是你姐姐嗎？”

“這是我出生以來和她第二次見面，不是龍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我有這個姐姐！”

“都別吵了！”

就在這時，海拉突然睜開眼睛。

衆人被她吓了一跳。

托尼連忙擠開他們，他湊到海拉跟前關切的問道：“甜心你怎麽了？這是怎麽回事？”

順着他的目光海拉看到了自己肩膀上出現的痕跡，那些充滿死亡痕跡的面積正在逐漸擴大。

“沒有，我沒有事。”她借着托尼的力道站起身捂住肩膀上的痕跡，然後一腳踩住了準備開溜的洛基的披風，“你想往哪去啊？”

“我只是……我想先喝那杯酒。”他扯出一個微笑。

“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都還覺得你是我親弟弟，你這搞事水平怎麽看都應該是我親弟弟，我很喜歡你。”海拉回以微笑道。

“呃……”她越是這樣，洛基越是害怕。

“我真的是你親姐，我可喜歡你了。”海拉笑着揪起他的領子，然後在洛基的尖叫聲中把他從頂樓扔了下去。

洛基：“啊——”

在摔得粉身碎骨之前，他的後腰傳來一陣悶痛，離地面僅僅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他好像被什麽給接住了。但兩秒後他被翻了個面，臉朝下摔在了地上。

他用盡全力爬起來，就看到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一只和鋼鐵俠穿的一模一樣盔甲的耗子，就是那只害他一開始就失敗了的該死的耗子。

傑瑞對他比了個中指，又把他提着飛回了大廈頂樓。

“幹得好神奇老鼠。”

看着傑瑞把臉上又挂了好幾處彩的洛基帶回來，托尼伸出手和它擊掌，“今晚想要幾座奶酪山？”

傑瑞比了個數，托尼果斷OK。

史蒂夫看了看身邊眼神渴望的貓咪，問道：“湯姆，想吃披薩嗎？”

剛剛耳朵還耷拉下去的貓貓瞬間精神起來。

它剛剛和史蒂夫并肩戰鬥，自己也幹掉了不少外星人，還在一個商場救了好多人類，現在身上的毛到處都是灰塵和燒焦的痕跡，傷口沒有一瞬間複原，顯然是海拉的力量現在出了問題。

貓咪和老鼠有些擔憂地看向沉默不語的海拉。

沒過多久神盾局的人就趕來善後了。

他們帶走了魔方和洛基，為了防止逃跑索爾也跟着過去了，娜塔莎和鷹眼走了私人電梯，而浩克只能走樓梯。

綠巨人罵罵咧咧地走了準備去幫忙搜救遇害的一般民衆，就在史蒂夫也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被海拉叫住了。

“怎麽了海拉小姐？”

“我想請你幫個忙。”海拉說，“權杖不能回到尼克?弗瑞手裏，至少現在不能，你能幫我拿回來嗎？”

史蒂夫有些迷惑：“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和尼克說……”

“他拿到手可不會吐出來，而且這件事只有隊長你可以做到。”

“蛤？”

“辦法很簡單，你過來我告訴你。”海拉對他招了招手。

史蒂夫一臉迷惑地走過來。

托尼：“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待會告訴你。”海拉說。

她比高大的史蒂夫矮了一個頭，在史蒂夫彎下腰後她貼在史蒂夫耳邊嘀咕了幾句，托尼就眼見着史蒂夫的表情從迷惑到不可置信再到逐漸凝重，最後他點點頭，一臉嚴肅道：“我知道了。”

就匆匆搭上了貨運電梯。

“又走一個，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麽？”托尼問道，“還有，剛剛為什麽你要一個人沖出去？你肩膀上這個又是怎麽回事？”

他一連串的問題讓海拉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

“這個真的沒事……”海拉指着自己肩膀上的痕跡說，“我是死亡女神，因為掌握着死亡的規則。所以我的身體一半腐朽一半活着，這個只是因為現在能力有點透支……”

“真的嗎？你沒忽悠我？”托尼憂心忡忡地看着那塊腐爛的地方，“那你疼嗎？”

“什麽？”

“我是說這個……腐爛，會疼嗎？”

“不會。”

“不，我覺得你會。”托尼說，“待會我給你找個繃帶，別感染了……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真的不用了托尼……”海拉的語氣逐漸無奈，“地球的醫院只會解剖我。”

“我的私人醫生不會，等等你是不是奇奇怪怪的電視劇看多了？好吧既然沒事……”

托尼脫了盔甲，走到吧臺邊上倒了兩杯酒，然後招呼海拉在沙發上坐下，傑瑞坐在他腿上，海拉腳邊趴着海綿。

“現在我們有時間讨論一下問題了，你發誓你能一個字都不隐瞞我嗎？”托尼膽子很肥地攬着海拉的腰防止她逃跑。

海拉動了動，沒掙脫。

……

看吧，這就是力量透支的好下場。

“你還要問什麽？”她轉過身問道。

“剛才的問題……”托尼擡起下巴，努力使自己站在高一點的角度，“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一個人沖出去冒險，還有你說要回答我的問題——”

“「愛你三千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了點，因為我沒去打游戲。

人為什麽要上班？最近你們的評論越來越佛系了_（:з」∠）_

收藏一下作者多評論一下叭，這樣我才有動力嗚嗚QAQ。

馬上快到加勒比海盜篇了，劇透一下是湯姆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