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五顆恒星

夜色下的黑珍珠黑色的船帆似乎都和這漆夜融為了一體。

原本約好的在監獄附近的海域等待傑克的海拉，眼見着第二天的黎明都即将到來，平靜的海面上還是什麽都沒有，只有靜谧的水聲。

吉布斯不免有點擔心起來。

就在他打算冒險去找傑克的時候，聽到身後的船員說了一句：“快看那是什麽！”

吉布斯轉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空無一人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大西洋的神秘傳說數不勝數，顯然海怪也在其中。

“起錨！架帆！是海怪！”吉布斯大喊道，他率先拉起了纜繩。

“我們不管船長了嗎？”

“逃命要緊！”

“嘿吉布斯——”有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吉布斯愣了幾秒。

他看見「海怪」以極快的速度朝黑珍珠游了過來，眼見逃不掉，就在絕望之際，吉布斯竟然看見了海怪頭頂上站着什麽人。

嗯？

那個人形生物還在對他揮手。

吉布斯：“！”

直到傑克跳下巨大的蟒蛇頭頂站在甲板上，吉布斯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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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為傑克披上事先準備的外套，顫抖地指着海怪問：“你馴服了海怪？”

傑克：“是的我——”

“閉嘴……”

他的牛還沒吹到，就被打斷。

口吐人言的巨蟒吓壞了一群海盜，傑克甚至剛披上衣服就收獲了一場海水浴。

“你可以變回來了……”他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海水道，“我還是有點不習慣你現在的樣子親愛的。”

巨蟒翻了個白眼，“你再多嘴我就把你扔下去。”

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整個頭有一半黑珍珠號那麽大的巨蟒慢慢地縮小，一陣綠光過後，海拉站在了甲板上。

她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腳下還有些沒站穩，走起路來總覺得怪怪的想扭。

該死，太久沒變蛇了。

傑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順勢還在她腰上吃了豆腐，“小心點親愛的。”

海拉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臉上寫滿了嫌惡：“要不是怕你這家夥淹死，我也不用在海水裏面泡這麽久，不行，有沒有水？我要去擦一下臉，我還要一點酒。”

“船艙裏有。”吉布斯喃喃道。

她點點頭往船艙走去，吉布斯回過神戳了戳傑克：“她到底是人是蛇？還是什麽……”他臉上寫着驚恐，“比如說……海怪？”

“海怪？”

“難道不是嗎？我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

“親愛的吉布斯……”傑克捧起他的臉，神秘兮兮道，“我敢保證她絕對是整個世界上最漂亮的「珍珠」。”

被扔進海裏的那一瞬間傑克差點以為自己要完蛋。但同時他又意識到海拉一定不會毫無準備就把他扔下去——

至少他是這麽想的，他幸運地沒有撞上礁石而腦袋開花。但是從高處掉進海裏，水面的沖擊力還是讓他頭暈眼花，他在漆黑的海水中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巨大陰影，等看清那是什麽之後他想逃掉已經來不及了。

巨蟒叼着他的衣擺把他放到了自己背上，傑克還在疑惑是怎麽回事，就聽巨蟒說：“別喊了，快指路。”

滿含嫌棄的語氣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呢？

“海拉？”傑克試探道。

“知道你還廢話，趕緊的。”

他看見巨蛇金色的豎瞳似乎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大概是你們人類的北歐神話中記載的「中庭之蛇」或者「塵世巨蟒」？哦不對，我不叫耶夢加得，那是你們人類的誤傳。”海拉說。

傑克：“……”其實他對北歐神話一點都不了解，但是他唯獨記得一個東西。

“那你和北海巨妖誰更厲害？”

“這個世界有那玩意嗎？”

“呃……”

“呃……”兩個人的頻道似乎沒對上，總之海拉跟着傑克指的方向去找停泊在附近的黑珍珠，根本不知道說出「北海巨妖」的傑克心裏在打什麽小九九。

和吉布斯吹完牛的傑克搖搖晃晃地走進船長室，他找了張勉強能看的羊皮紙，然後坐在椅子上邊喝着朗姆酒邊畫海圖，一瓶酒很快見了底。

“為什麽朗姆酒總是沒有了？”看着不知不覺空了的酒瓶子，想起來船上還有存貨，傑克離開了船長室往船艙走去。

剛剛海拉似乎去了船艙？

喝了一整瓶朗姆酒有點微醺了的海盜船長腳底踩着漂浮的步子搖搖晃晃地往船艙走去，第一層的吊床睡滿了東倒西歪鼾聲連天的海盜，傑克露出了不忍直視的嫌棄表情，他踩着往下的樓梯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好像從來不知道海拉睡在哪裏？

明明這是他的船？

拿着鑰匙開了最底層的門，結果看到角落裏莫名多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海鮮，傑克還在想是怎麽回事，就看到渾身長滿了海鮮的老熟人出現在了船艙裏。

“So……你知道瓊斯什麽時候會派所謂的大海怪來嗎？”聽完比爾?特納的話，傑克僵着臉問道。

“我告訴過你了，傑克，你的劫數已盡……”比爾?特納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上面一個古怪的黑斑若隐若現，“它現在就來了，如惡鬼般的貪婪，直奔帶有黑斑的人。”

來自深海的不妙消息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比爾?特納消失後，內心的猶豫讓傑克急急忙忙爬上甲板，結果剛爬上去就撞上了海拉。

沒等海拉說什麽，傑克就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死死地抓住了海拉的手腕，把她帶到了船長室并鎖上門。

夜晚的狂風吹掉了他的帽子他也不管，海拉站穩腳步剛準備問到底怎麽回事，沒想到這個臭海盜就把她困在了身體和門板的中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過後，海拉揉了揉手腕。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做奇怪的事情……”海拉面無表情道，“并且你今晚本來還很正常，現在怎麽了？受啥刺激了？”

傑克轉過身扯了扯嘴角：“就我們這麽多天的同生共死，你難道就對我不心動嗎？”

海拉：“……”

“沒什麽……”他砸了咂嘴轉過身，沒走兩步又轉過頭問道，“你打得過海怪嗎？”

“什麽？”

“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在被海怪追捕……”傑克說。

海拉：“你認真的？”

“「飛翔的荷蘭人號」，事實上剛剛我的一位老朋友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

傑克的語氣突然變得神秘起來，“掉進深海的生物，幸運的話會被這艘船引渡。但是作為留下的代價，要在船上服役一百年。”

“你的意思是湯姆可能會在那艘船上嗎？”海拉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那只小貓咪一定在……”傑克說得無比肯定，“你可以問問戴維?瓊斯。”

“戴維?瓊斯又是誰？”

“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長，親愛的，如果你的貓咪在那艘船上，那我們就要考慮別的辦法了，你會保護你親愛的船長的是嗎？”傑克湊近，暧昧地眨了眨眼。

海拉不為所動地盯着傑克：“我不介意當一次你的保镖，前提是我的貓必須在……”

她豎起一根手指，“僅此一次，如果湯姆不在，那麽我不介意把你扔去喂海怪。”

“呃……”從傑克的話中海拉大概知道了那個所謂的飛翔的荷蘭人號是什麽，這個名稱再換一個意思就是那艘著名的「幽靈船」，在文學作品或者一些關于海洋的奇聞上經常會有這艘船的蹤影，沒想到這艘載滿亡靈的鬼船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傑克手上那個黑斑的的确确有着和海洋深處的牽連，為了防止他滿嘴跑火車海拉也驗證過了。

除了這個海盜把她當保镖的行為讓她有些不齒，以及時不時會對她動手動腳之外，海拉能容忍他至今的原因也不過是他确實是在幫她找貓。

“找到貓，在此期間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現在，把你的海圖畫完，我會幫你。”

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

波濤洶湧的大海尚未睡眠，黑珍珠船長室的燈光一直亮到了第二天清晨。

坐得太久加上搖搖晃晃的船只即使是海拉也感覺脖子有些僵硬，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再次肯定自己真的不适合大海，她的飛船穿越蟲洞遇到空間亂流的時候也沒有這麽難受，這大概就是交通工具的問題。

傑克盯着她看了一會，突然一本正經道：“你知道嗎？我還是覺得這身衣服不适合你，你應該穿裙子，或者光/着/身/子穿我的外套……”海拉手指動了動。

“正好我的船艙裏女裝一件女裝都沒有——Sorry！”

眼看着海拉擡起手，傑克連忙住嘴。

他的騷話什麽時候才能停下？

“我已經幾千年沒穿過裙子了。”海拉莫名地較真性格此刻冒了頭，“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有這種想法。但是請你搞清楚，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找到我的貓，我給你報酬保護你的安全，我們一開始就說清楚了。”

傑克：“Yes，我們說清楚了……”

“你明白就好，我們除了這個之外不要再扯上其他的關系——”

“我……”

“船長！我們看到陸地了！”

傑克剛準備說點什麽，就被吉布斯的聲音打斷了。

海拉不管傑克徑自走了出去，被留在船艙裏的傑克罵了一句「Shit」後不情不願地跟了出去。

不遠處的陸地看起來的很大，海拉指着那邊問道：“這是哪裏？”

“是雨林，我們要去找個向導。”傑克站在她身後說。

加勒比海附近能有哪裏的雨林？除了日後巴西的亞馬孫熱帶雨林還能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迄今為止還在單箭頭的可憐船長_（:з」∠）_

昨天沒更是最近在準備搬家，去看房子了，這兩天走了好幾萬步累die，廣州的城中村太可怕遼，換了個好點的地方。

明天應該有雙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