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四顆行星

“行為無法預測,目中無人随心所欲,現有法律對此約束不大,典型反社會人格,沒有共情能力,綜上,列入致命名單……”

海拉面無表情地看着手裏的報告單,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從哪裏吐槽。

不知道該說這種事情還用一本正經地寫報告嗎還是說為什麽明明她這麽遵紀守法還要被排在第一個?

等等,難道不是這種問題本身就很離譜嗎?雖然說有過心理準備了但無輪怎麽說還是很過分诶。

“這種東西沒必要花精力去看,畢竟尼克?弗瑞老板椅都是九頭蛇幫忙修的……”

托尼說着風涼話将海拉手上的紙抽走扔在一邊。而被他點名到的人正睜着死魚眼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眼白在又曬黑了一個度的臉上格外明顯。

“眼皮子底下的蛇窩。”海拉總結道。

尼克?弗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道:“沒有這個東西,你還是危險名單的第一個。”

海拉不可置否:“這是當然的,畢竟那可是我。”

“呃……”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讓我們把時間線往回撥一點。

海拉在回到現代當晚,托尼的私人飛機就到達了加德滿都,她美滋滋地坐着專機回到美國,就從新聞上得知了神盾局大樓三曲翼總部差點整個無了的消息。與此同時還有天上的幾個航母墜毀的新聞。

這可不是小事。

她在十七世紀待了好幾個月,沒想到現代的時間也才過了一個月,回來的時候神盾局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清掃完畢,至于這件事的背後嘛——

不得不說史蒂夫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确實是像個老好人一樣,沒想到在當「九頭蛇隊長」的時候更加——

海拉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當時尼克?弗瑞知道這件事的表情,就連托尼也說:“那個打擊九頭蛇的老冰棍竟然說了「九頭蛇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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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和形象完全不符的舉動,卻讓整個神盾局總部的九頭蛇落網。

聽說朗姆洛至死都無法理解為什麽美國隊長一會是九頭蛇隊長一會又成了反水的那一個。

不過這不重要了,事情已經解決,神盾局在世界各地的其他分部還需要确認地點和名單,盡量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清掃。

海拉手上的報告單就是所謂的「洞察計劃」的一部分,上面她的名字顯然就被列在「極度危險」的第一個。

該說不愧是她嗎?為什麽後面還有湯姆?

尼克?弗瑞真該慶幸她當時不在場。不然她就要無差別清掃,到時候到底是不是真九頭蛇都不重要了。

這要怪就怪他一開始就把這個背後陰人的東西藏得死死的,更重要的是海拉沒興趣知道,如果海拉一開始就知道,那麽這份計劃大概率是沒辦法繼續的。

“我不關心你的分部還剩幾條蛇……”海拉說,“上次湯姆穿越到十七世紀的事情我還沒有調查清楚,在那之前我不會做別的事情。”

“我會給你提供幫助,畢竟那只小貓咪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尼克?弗瑞起身告辭,在私人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又回頭看了海拉一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真的覺得你能一直随心所欲下去嗎?”

海拉給他的回答是“當然。”

“慢走不送——特務頭子走了,要來點藍莓嗎?”沙發上的托尼頭也不擡地問道。

他面前擺了一大盒藍莓,正在和傑瑞一人一老鼠吃得正歡。

“可以有……”

海拉坐到他面前的沙發上,伸出手揉了揉傑瑞的小腦袋。

“我還沒有問你,給你的镯子去哪了?”托尼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問道。

動作僵了那麽一瞬,海拉幹咳兩聲:“和海怪打架的時候掉了吧可能。”

托尼:“Excuse me?”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到那個時代竟然有挪威海怪……”海拉眼神虛了那麽一下,“嗯,還有海盜。”

“海盜我知道,但是海怪……”托尼……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算了,你要的話我待會再給你做一個。”

“不用,你手術的刀口剛好,好好修養吧,我還沒說你傷沒好就去摻和神盾局的事情呢。”

“小問題,我的身體現在很好。”

“真的嗎?”

“你想來看看嗎?”托尼說着就要撩起衣服。

“這倒不用。”海拉壓下了他的手,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或者……你可以換個地方再給我看?”

托尼的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天降大餅把他砸昏了頭。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可以,你覺得呢?”他伸手攬住了海拉的腰。

“現在不行,我還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差點忘了。”

海拉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從哆啦A夢那裏拿來的車票遞給托尼:“想去看看嗎?”

“這是什麽?一張老式車票?”托尼接過那張紙,發現上面印着一個老式的蒸汽火車頭。

“是通往銀河的列車。”海拉說。

“……?”

——

去清掃九頭蛇索科維亞分部的行動海拉沒有參與,她當時正在複仇者聯盟總部——

也就是托尼的斯塔克大廈,一遍遍地回放那個視頻想找到當時發生意外的蛛絲馬跡,其實在這之前她聯系過古一能不能用時間魔法将她送回到當時的時間點,這樣她才更能近距離看清到底發生什麽事,然而古一告訴她正好是那個時間段被修改,時空産生了BUG,沒有辦法準确定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現在海拉也搞不懂了。

難道真的是有什麽沖着她來的嗎?

毫無頭緒……

她在頭禿的時候湯姆和傑瑞還把家拆了兩遍——這已經是比較小規模的沖突了,海拉甚至有點後悔沒讓湯姆跟着史蒂夫出任務。

貓不在她難過,貓在身邊她更難過。

沒過多久他們就順利解決了索科維亞的事情,将九頭蛇大概是「最後的」分部成功搗毀。

不僅帶回來了史蒂夫的好基友巴基,還帶會來一對有特殊能力的雙胞胎。

旺達?馬克西莫夫和皮特羅?馬克西莫夫,不知道九頭蛇用了什麽手段讓他們有了超能力。

但顯然這個超能力還在不可控的範圍內,旺達的精神不是很好,可能需要心理治療,聽說這對姐弟把托尼揍得很慘,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總之,處理完這些後續的事情也花了不少的時間,海拉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處理的。

托尼把戰甲甚至做成了量産模式,他甚至還試圖用賽博坦科技升級賈維斯,做出像汽車人那樣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出來,這個危險的想法被擎天柱阻止了。

托尼問為什麽塞伯坦星人能夠擁有自我意識而他的人工智能不行,實際上這個問題擎天柱也答不上來,但他還是耐心給托尼解釋道:“我們的祖先由五面怪創造,我們最初也是從生産線上出生的,只是單純為了五面怪勞作的機器,沒有能源就無法活下去,你可以理解為現在你制造出來的人工智能,顯然你現在和五面怪一樣感到不滿足。

于是你想讓機器有自我情感,能夠自主思考,我們當初被賦予情感後,卻是從壓迫中明白了反抗。”

“可以把這些從程序中剔除。”托尼還想解釋,“奧創是為了和平存在。”

“我們一開始也只想和平……”擎天柱巨大的腦袋上藍色的光學鏡片盯着托尼,“但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了解到了,我們推翻了五面怪,我們制造了同伴,戰争,改造,最後星球毀于一旦。”

“但是這顆弱小的星球,想讓它穿上盔甲,我就必須需要奧創。”

“斯塔克先生,我認同你想保護地球的心情,這顆星球比塞伯坦脆弱,比塞伯坦渺小,它在宇宙中是處于最末端的文明,我們見證你們的歷史,這裏是海拉小姐,還有你們為我們騎車人提供的第二個家,那麽我們同樣也有理由保護這裏。”

“誰也說不準未來不是嗎大鐵塊……”托尼道,他看起來有些焦慮,“我又怎麽能知道,你們又怎麽保證我們是站在一邊的呢?我看過你們的戰鬥,一旦我們的立場對立,地球很難有手段保護自己,不是嗎?”

“可你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甜心?”

托尼轉過身,就見海拉打開實驗室的門走了進來,他和擎天柱的視頻對話還沒關掉,全息投影上擎天柱還給海拉打了個招呼。

“抱歉,我來喊你,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海拉放下手上的杯子,話是這麽說但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心虛。

“我的飛船做得怎麽樣了?”海拉走到托尼身邊問屏幕另一頭的擎天柱。

擎天柱道:“目前完成了一半,那些振金對我們來說也有點棘手。”

“謝謝你們,暫時不用太急,先挂了。”海拉順手關了屏幕。

現在她要和熊孩子好好探讨一下心理問題了。

“我們還沒商讨完親愛的。”托尼無奈。

“你和我商量也是可以的……”海拉按着他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我以為你想清楚了的,托尼。”

“可我同樣也做不到辦法擺在眼前我卻不能去碰,你知道這種想法嗎?我現在擡頭看着那些星星,下一秒那上面就會跑下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明然後對我們一頓炮轟,我們卻沒有任何力量反抗。”

“我們還有你們不是嗎?複仇者聯盟?”海拉聳了聳肩,“我覺得你可以試着多相信一下同伴,托尼,你不是救世主,你也沒有必要當這個救世主。”

他們眼神對視,托尼清楚地看到了海拉眼底的平靜。就好像他在她眼裏和那些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這讓托尼首先敗下陣來。

“我只是——”

他想說他還是需要奧創,需要和平,卻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海拉。

救世主?他無意識之間還是變成了自己曾經最不屑的存在嗎?

“就像擎天柱說的,我理解你想要保護這顆星球的決心,至少你要相信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海拉伸手緊緊抱住他,“托尼,想做什麽就放心去做吧,出了事我幫你兜着。”

托尼:“……”

“怎麽?我以為你會很感動?”見他沒反應,海拉擡頭問道。

“不,我非常感動。”托尼說。

下一秒她就收獲了來自鋼鐵俠的吻。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即将忘記這裏是實驗室時,聽到門外一聲咳嗽。

海拉放開托尼,就聽托尼嘀咕了一句:“我應該給這裏上個鎖。”

門外站着索爾,他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姐姐……”他對着海拉道,“我覺得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一下。”

“什麽事?”海拉心情好,臉上難得沒有表現出對索爾的嫌棄。

然而索爾的下一句話讓她整個人愣在原地。

“弗麗嘉死了。”索爾說。

作者有話要說:脫下了盔甲的托尼也不過是個人類啊_(:з」∠)_就算比肩神明他還是人類_(:з」∠)_,這個心結遲早要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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