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六顆行星

曼哈頓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落地窗外滿是喧嚣的燈火，托尼打了個響指，玻璃換成了完全遮光的模式，只剩下牆頭的書燈散發着暖黃色的微光。

這大概是這麽久以來最快樂的夜晚了，他更想白天永遠不要到來，這樣就能在他們的房間裏一直厮混下去，有點遺憾這裏不是馬裏布，這樣還能在海景下再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托尼的小心思海拉完全不知道。

結束之後她伸出手在托尼的小胡子上面戳了戳，結果伸出去的手被抓住親了一口。

像是燙到一樣，海拉連忙收回手，下一秒托尼又翻了個身把她放在身/下。

“還想來第二車？”她笑着問道。

“為什麽不可以？”托尼低下頭，“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期待這一天。”

“嗯哼，你這不可告人的心思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昨天……”

“蛤？”托尼一臉理所當然，“這意味着我們還有很多個明天。”

“你該睡覺了。”

“你真的不考慮再來一車？”

“今天先到這裏，之後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

“Well, 真虧。”托尼嘟囔着抱怨了一句，然後摟着海拉的腰閉上了眼睛。

确認他真的睡下了，海拉睜開眼，看着托尼的眼神哪有一點醉意？

海拉……了一下，感覺自己做這種事情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反正都不太影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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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床邊，海拉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套上，剛打開門到客廳就看到了局促不安的索爾。

雷神臉上還帶着複雜的表情，眼眶微紅，看起來錘子被捏爆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怕不是哭了一晚上。

見海拉衣衫不整地出來，他甚至還清楚地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痕跡，索爾更胃疼了，收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砰」，玻璃水杯放在桌上的聲音更是讓他差點吓得跳起來。

海拉無語地看着他：“有必要嗎？”

“我的錘子……”索爾差點又哭出聲。

“咳咳……”海拉又喝了一口水，把那點微不足道的愧疚和心虛果斷丢掉，然後擡起下巴道，“不就是一把錘子，再做一個不就好了。”

索爾：“那是死去的恒星的核心……沒有那麽容易找……”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宇宙中這麽多星星，問矮人呗。”

“矮人？”

“妙爾尼爾之前是我的東西，我還不清楚？”海拉翻了個白眼，“拜托，你是雷神！你能不能多發掘一下自己本身的力量，而不是去依賴一把錘子？”

“我能依靠它飛起來，我能飛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索爾更委屈了，“我的力量可以用錘子激發出來。”

“如果一直依靠那把錘子，你就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雷神。”

“啊？”

“算了，真是不開竅……”海拉頭疼地扶額，“這樣，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處理好沒有？”

索爾點點頭：“我和海姆達爾說了。”

“那就啓程出發吧。”

“現在嗎？”索爾猶豫了一下。

“不然呢？”

“呃……”表面姐弟找了個夜班車，從曼哈頓市中心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紐約郊外海邊，索爾對着天空喊了一句「海姆達爾」，沒過多久彩虹橋便從天而降。

“我才跟父王說要來地球陪簡的……”索爾道，“我現在再回去就是不守約定……”

“哪那麽多廢話！叫你回去就回去！”

海拉白了他一眼，提着他的後頸就往彩虹橋裏一塞。

彩虹橋的光一閃而逝，這是九界中最便捷的道路了，穿越宇宙的光線将他們帶回了阿斯加德。

事實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海拉是打算這輩子直到死都不要再踏入阿斯加德的。

畢竟奧丁和弗麗嘉都活得好好的，還有了新的儲君，她比較多餘，甚至還算是奧丁的黑歷史。

但現在她意識到有些事情不會永遠不變，就算是神也會有死的時候。

在那之前，她想回到故鄉——

幹什麽？

那當然是搞點事情。

彩虹橋的通道打開，看守的卻不是海姆達爾。

“索爾——你是誰？”

海姆達爾是誰海拉并不知道，她在意的是現在看門的這個家夥竟然弱小到她手指都不用動一下就能弄死的地步。

“這就是阿斯加德現在的守衛嗎？太可怕了。”海拉失望地搖了搖頭。

斯科爾奇只是個代班，因為海姆達爾被奧丁換下去了。這種好差事原本輪不到他的，但是這種天降好運就是眷顧到了他身上，每天看看門和美女們聊聊天的日子可不美滋滋，只是今天出了點意外，他安撫着周圍的美女，拔出了腰間的劍。

“既然知道我的可怕，那就乖乖退下，阿斯加德神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這位女士……”他自以為帥氣地笑了笑，“當然，如果你是被我的帥氣——”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耳邊飛過的劍把剩下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女士們尖叫着逃開，卻無一例外被飛過來的漆黑的劍插進裙擺釘在了地上。

索爾剛從彩虹橋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拎起倒在地上驚恐的斯科爾奇：“你是誰？海姆達爾呢？”

“她——”

斯科爾奇艱難地伸出手指指着海拉，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索爾：“……”

完球，被偷家。

海拉走過去敲了敲他的頭：“我的建議是你藏着點，別幹涉我，讓我好好看看阿斯加德現在變成了什麽鬼樣。”

索爾抱頭委屈：“我覺得父王不可能換掉海姆達爾——”

“如果那真的是奧丁的話。”海拉聳了聳肩。

“你的意思是？”

“看着吧，看看王座上坐着的到底是什麽鬼怪……”海拉走出彩虹橋，眯眼看着遠處輝煌的金色宮殿，潇灑地抽出了夜空之劍。

阿斯加德，好久不見。

實際上來這裏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力量在不知不覺間回來了。

這很奇怪，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奧丁的力量正在消退，而這種消退是不可逆的。

不為別的，她就是想看看奧丁是怎麽回事，說不定還能送他最後一程，海拉惡意滿滿地想。

力量在身體內翻滾，踩在阿斯加德的土地上，她甚至能聽到這座九界中心的孤島在歡迎它的女王歸來。

為了配合海拉演戲，索爾挨了海拉兩拳，鼻青臉腫地被海拉像拖麻袋一樣拖到了廣場中央，而在廣場中央，此時已經圍滿全副武裝的阿斯加德戰士，天空中還有飛艇，看起來一點都不太友好的樣子。

“我注意到了，你們好像對我一無所知。我是海拉，死亡女神，奧丁的第一個孩子，阿斯加德王位第一順序繼承人，現在是你們的女王。”

海拉站在最高處，把索爾往地上一扔，擡起腳踩在他背上。

她好像聽到了索爾的痛呼？嗯，是錯覺。

“我的父親已經死了，你們王座上應該是個假貨，而你們的王子，也在這裏——快死了，不用感謝我。”

索爾：“……”

“我們曾是宇宙的中心，所有的文明都要對我們俯首稱臣，奧丁的目光短淺，止步于九界。而我回來，是為了讓阿斯加德重新成為宇宙的中心，宇宙的王……”

“現在向你們的女王跪下吧，和我一起踏上榮耀的征途！”

中二之魂死灰複燃，海拉伸開雙臂，就等着被一呼百應了。

她見過威震天這麽做，那些霸天虎可是非常激動的。

鴉雀無聲……

“呃……”海拉抽了抽嘴角。

“不管你是什麽人，也不管你幹了什麽，立刻投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喊話的男人長着一張看起來像是亞洲人的臉，手上拿着一個可怕的鐵刺球——鬼知道為什麽這裏會有個亞洲面孔！

阿斯加德的戰士統領，趴在地上的索爾小聲說出了他的名字，然而海拉沒聽見，因為她感覺被無視了。

“不管我是什麽人？你剛剛到底聽見我剛才說的話沒有？”她不可置信地質問道。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了！”

海拉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們見到我會很高興呢。”

然而領頭的家夥一副無法溝通的樣子，率先朝海拉沖了過來。

氣勢很足，但是——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海拉踩着他的背，把他和索爾像疊羅漢一樣疊在了一起。

索爾沒眼看，繼續假裝昏迷，任憑小夥伴瘋狂呼喚，也遵守着海拉的命令扮演一具乖巧的屍體。

事後……再請他們喝酒吧，在這之前，還是讓他親愛的姐姐玩個盡興……

和平年代，只養出了一堆廢物。

這些士兵海拉不菲吹灰之力就打到在地——當然，她沒有下殺手，也沒有必要，把他們釘在地上的夜空之劍也沒有實體，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他們就會醒過來。

要是海拉真的下殺手，索爾大概要跟她拼命。不過這也沒關系，畢竟索爾現在打不過她。

“讓我看看這是什麽——新的壁畫……”

阿斯加德正殿空無一人，本該在此的奧丁沒了蹤跡，連同昆尼古爾一起不見了，海拉擡頭，看見了天頂上的壁畫，頓時臉黑了。

“游園會的交換杯盞？和冰霜巨人的和平協定？什麽東西？”

“雖然我不反對這樣的和平，但是抹殺存在也太過分了，我還是很喜歡之前的壁畫來的。”海拉想了想，甩出夜空之劍，将假的壁畫打碎，露出了裏面的。

“帥嗎？我畫的。”她興致勃勃地指着自己騎着芬裏厄的樣子，“這張我記得，就是這場戰役締造了阿斯加德的王者地位，阿斯加德帝國的輝煌，也就是這場戰争我成了阿斯加德的死亡軍團總指揮。”

一旁的索爾：“哇偶，酷！”

阿斯加德大概能戰鬥的人在假死狀态了，一直當屍體的索爾這才悄咪咪地站起來跟着海拉回了正殿。

他心疼地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壁畫碎片，海拉好像剛剛還往他的臉上踩了一腳……

“我覺得我們應該……”索爾欲言又止。

“知道知道，別急……”海拉對索爾招了招手，“還有個任務給你。”

“什麽？”索爾湊了過去。

“就是這樣……”

海拉對着他耳語了一番，索爾有些猶豫。

“你說洛基？這不可能！”他顯然不敢相信，又有些激動，“洛基死了，我親眼看着他死的。”

“那可是詭計之神，你想找到奧丁的下落你得問他。還有我們的約定別忘了……”

海拉說，“打敗我，找到你真正的力量，不然我毀了阿斯加德，說到做到。”

“現在，去英靈殿找人吧，我在這裏等你。”

她往王座上一坐，翹着腿不打算動了。

一邊是洛基，一邊是自己的錘子，兩邊的天平都不好選，索爾心事重重地去往後山了。

至于海拉——

她在索爾離開後就去了藏寶庫。

飛船還缺一點零件，她可以去找找有沒有。

什麽？不問自取就是偷？

拿自己家的東西怎麽能叫偷呢？就算很久沒回來這還是她的家嘛。

作者有話要說：

雷神3的魔改

被睡了之後慘遭抛棄的托尼，心疼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