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偷情 分明是正經夫妻,怎跟偷情似的……
日光透過窗棂打在床沿上, 照亮了半室。姝娘醒來時,下意識往身側看,卻見榻旁空空如也。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 屋外的兩個小婢女聽見動靜,忙推門進來伺候。
姝娘見兩人神色如常, 便知她們應當沒有發現。
也是, 說出去, 誰會相信,堂堂定國大将軍,竟然會在深更半夜翻王府的圍牆呢。
更衣洗漱後, 姝娘照例做了早膳給賀嚴送去,賀嚴正在王府花園的涼亭中喝茶,甫一瞧見姝娘,開口便道:“你今日的心情倒是很不錯啊。”
姝娘心虛地笑了笑,“許久不曾與師父相聚了,徒兒如何不高興。”
賀嚴低哼了一聲,“我困着你不讓你回去,昨日不還對我幽怨地很。”
他輕啜了口茶,轉而道, “聽下人說,你昨晚教院中的老鼠吓着了, 一會兒,我讓夏易将我隔壁那個院子收拾出來, 午後你便搬過去吧。”
“不, 不了。”姝娘忙拒絕,“現下這個院子我很是喜歡,更何況收拾新的院子也麻煩, 不過是老鼠罷了,從前在長平村時,蛇蟲鼠蟻多得很,沒那般嬌貴,就不必搬了。”
昨晚入睡前,沈重樾是對她說過的,他今夜還會再來,若是換到了離她師父更近的地方,只怕一不小心便漏了餡,他們還如何偷着見面。
見姝娘态度這般堅決,賀嚴略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正想說什麽,卻見夏易匆匆跑進來,看了眼姝娘,又轉向賀嚴,無奈道。
“王爺,将軍又來了……”
賀嚴的神色毫不意外,“他倒是清閑,整日在我王府門口杵着,都快杵成門神了。跟他說,本王不……”
“将軍說您若是不見他,也可。”賀嚴尚未說完,夏易已快一步打斷他,“但是他不放心夫人身邊沒有伺候,說他今日送來的兩人無論如何您都得收下。”
姝娘聞言看向賀嚴:“師父,我先前在将軍府都教她們伺候慣了,您不見将軍,但至少得讓兩個婢女進來吧。”
賀嚴遲疑了一下,才勉強答應:“行行行,進來便進來吧,我們這偌大的長寧王府不至于連兩張嘴都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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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易領命下去了,不消一炷香,很快便領着兩個女子回來,她們緩步走到賀嚴跟前,恭敬地低身施了個禮。
正是風荷和春桃。
“見過長寧王。”
風荷也就罷了,姝娘還真沒見過春桃還有如此拘謹乖巧的時候,看着她生疏又有些別扭地行禮,不禁掩唇笑起來。
兩人施完禮,見前頭許久沒動靜,春桃忍不住偷着擡眼看去,卻恰好與賀嚴視線相撞。
一瞬間,她杏眸微張,旋即想都沒想,伸手指着賀嚴道:“賀老頭!”
亭中衆人懼是一驚,尤其是長寧王府的下人,他們呆了如許年,從未聽誰這麽喊過他家王爺,風荷吓得心肝跳,忙擡手捂住了春桃的嘴。
賀嚴劍眉緊蹙,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許家的瘋丫頭?”
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姝娘,不悅道:“她為何會在這兒?”
姝娘笑着解釋:“當初來京時,将軍怕我人生地不熟的,不習慣,這才把春桃一并帶了來。”
賀嚴凝視了春桃一會兒,擡手指了指風荷,“這丫頭留下。”
說罷,又轉而指向春桃,一臉嫌棄道:“這丫頭,吵死了,送回去!”
“為什麽呀!”春桃委屈地扁扁嘴,“我也能好好照顧姝娘姐姐的,憑什麽就送我一人回去。”
姝娘就是料到了這般情況,才故意沒跟賀嚴說春桃的事兒。在長平村時,因賀嚴的性子,人人都對他避而遠之,唯獨春桃偏不怕死地往上闖,每回跟姝娘去賀嚴那屋,就叽叽呱呱說得不停。
賀嚴向來不懼什麽,可唯獨對春桃這張嘴毫無辦法,每回她來,都寧願躲到屋裏去。
當真應了那句一物降一物!
“師父,你就讓春桃留下吧。有了她,我還能熱鬧些。”姝娘道,“她也會些廚藝,平日裏還能幫我打打下手呢。”
賀嚴不說話,上下打量了春桃一眼,許久,才勉為其難道:“留下可以,閉牢了你那張嘴,若吵得我頭疼,就送你回去!”
春桃聽得這話,低身施了個禮,俏皮道:“多謝長寧王。”
一炷香後,風荷和春桃興高采烈地同姝娘回了院兒。
“中秋那日,我見姝娘姐姐沒有和将軍回來,吓得魂都快沒了,想問又不好問,後來才知道姐姐你居然來長寧王府了。不過我更沒想到,賀老頭居然就是長寧王,你說我們長平村這是積了什麽德呀,又是将軍,又是王爺的,一個個,盡往我們那窮鄉僻壤鑽了。”
姝娘看着春桃這副喋喋不休的樣子,笑着問:“知道我師父便是長寧王,你就不害怕?”
“怕,不過就怕了一下就不怕了。”春桃收拾着帶來的行李,無所謂道,“仔細瞧了瞧,姝娘姐姐你這師父除了衣着光鮮了些,不還是那個模樣嘛,板着個臉,脾氣古怪,一點也沒變,我為何要怕他呢。”
風荷含笑在一旁默默聽着,忽得從包袱裏摸出一物來,遞給姝娘,“夫人,這是奴婢想着夫人可能需要,從将軍府帶來的。”
姝娘定睛一看,正是她為沈重樾納了一半的鞋。
若不是風荷帶來,她差點給忘了,她還有雙給沈重樾的鞋還未做完呢。
姝娘摸着鞋面道:“謝謝你,風荷。”
春桃瞥了瞥外間兩個婢女,在姝娘身側坐下,伏在她耳畔道:“姝娘姐姐,将軍說了,今晚戌時,讓你等他。”
姝娘聽了這話,不知怎的,面頰一紅,他倆分明是正經夫妻,怎的這麽一說這麽像是教下人互傳消息,暗通款曲,私下偷情一般呢!
當夜,快近戌時,風荷便笑盈盈地對喜兒和另一個婢女道:“兩個妹妹辛苦了,今晚我家夫人就由我們二人來伺候便是,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再來同我們交換,這樣大家都能省力些。”
教風荷三言兩語輕輕松松地一哄,兩個小婢女就滿心感激地回去了。
不消半刻鐘,春桃和風荷只聽屋內傳開姝娘低低的笑,她倆對視了一眼,便知沈重樾已不知何時悄悄溜進去了。
內屋,姝娘倚在小榻的引枕上,方才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扶着腰想下來喝口茶,就被倏然抱了回去。
“想要什麽?”沈重樾問道。
姝娘答:“我有些口渴了。”
沈重樾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邊,看着姝娘飲完,才道:“我孝期将盡,很快便要回兵部上值,近日有些事要準備,恐會來晚一些,莫要等我,早些休息便是。”
姝娘點點頭,“将軍既然忙,便不要日日在王府外等着了,如今天兒愈發地冷了,莫要吹了風,着了涼。”
聽了這話,沈重樾覺得頗有些好笑,他也不是女子,怎會吹個風便輕易着涼,倒是姝娘擔憂過度了。
他伸手接過空的杯盞道:“我若不來,只怕你師父就更不會将你還給我了。”
沈重樾知道,長寧王就是存了考驗他的心思,若真的不想将姝娘交給他,只怕連門外都不會讓他呆着,若他連這點都做不到,如何名正言順将姝娘接回去呢。
姝娘聽了這話,眸子暗暗一轉,忽得起了戲谑的心思,她将身子前傾,半靠在沈重樾身上,沖他扁了扁嘴道:“将軍,若我師父真的不放我走了,你會不會背着我另娶她人?”
“胡說什麽。”沈重樾在姝娘鼻尖輕輕刮了一下,“我的妻兒就在這兒,我緣何要再娶旁人。”
“那可說不準,畢竟你也不能每日都翻牆進來。”姝娘繼續同他玩笑,“不過也無妨,若往後你厭了我,另娶了旁人,我便讓我師父尋個比你更好的,同兩個孩子一同嫁過去。”
沈重樾聽罷劍眉微蹙,眸光旋即黑沉下來,涼聲道:“你敢!”
見他當了真,姝娘驀地笑出聲來,拉着他的手臂搖了兩下,“可不敢,我若另嫁,還真怕将軍你提着劍,将我那新夫君當場給砍了,我可不願再做一回寡婦!”
聽到“寡婦”二字,沈重樾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姝娘,你不是寡婦,從來也不是。”
許是沈重樾的神色太過認真,姝娘微微怔了一下。
兩人相視之下,一瞬間她竟覺得沈重樾幽深的眸光裏蘊着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那些東西恰如一塊搬不動的大石沉沉地壓着他。
她開口正欲詢問什麽,卻聽外頭春桃忽得提聲道:“王爺,您來了。”
姝娘猛然一慌,忙伸手推了推沈重樾。
門外,春桃正半阻半攔地擋着賀嚴的去路,“王爺,都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怎還不去休息呢?”
賀嚴冷冷看了她一眼,“才戌時,晚什麽晚,姝娘呢?”
“姝娘姐姐在裏頭呢,她正準備休息,您還是別去打擾了吧。”春桃道,“她如今懷了雙胎,極易困倦,現下已是累得不行了。”
賀嚴瞧着屋內燈火通明,哪裏像是準備休息的樣子,他狐疑地看了春桃一眼,不顧阻攔,擡手一把推開了屋門。
只見姝娘自內屋走出來,見到他,面露驚訝地喚了聲:“師父!”
賀嚴淡淡點頭,暗暗在屋內四下打量了一番。
“師父怎突然想到來看徒兒,徒兒剛準備歇下呢。”
賀嚴負手慢悠悠在屋內逛了一圈,旋即擡眸看向姝娘,“我就是來看看,看看昨夜這院子裏老鼠會不會跑進屋裏來。”
他眸光如鷹般漆黑犀利,看得姝娘心下一虛,只能以笑掩飾道:“白日裏,夏易都教人來看過了,哪還有什麽老鼠。”
“是嗎?”賀嚴晃悠到西面的書案前,卻是停了下來,他指了指上頭擺着的棋盤道,“丫頭,過來,同我下上一盤。”
一聽賀嚴要下棋,姝娘慌了慌,她偷着将目光往上瞥,攪着手上的帕子道:“師父,都這個時辰了,要不我們明日再下,明日徒兒定陪師父下個痛快。”
“明日為師有事,不在王府。”賀嚴自顧自坐下來,打開棋盒,不容置疑道,“過來,才戌時罷了,雖說是要早睡,但也不必睡得太早。”
見姝娘仍是不動,賀嚴挑眉道:“怎麽,連一盤棋都不願陪我這老頭子下了?”
姝娘這才不情不願的挪過去,賀嚴把白棋往前一推,“你執白先行,我再讓你十個子,莫要說我欺了你。”
姝娘暗嘆了口氣,餘光有意無意地往梁上瞥,面露煩愁,看來只能快些将這盤棋下完了。
她雖這麽想着,可對面的賀嚴好似能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今日落子格外得慢,每一步都要斟酌好半天。其實以姝娘的棋藝,下不到二十手就能落敗,原本要不了一刻鐘的棋,硬生生被賀嚴拖了近半個時辰。
姝娘心下焦急,但也不好催,待一局棋罷,她唯恐賀嚴還要再下,忙擡手掩住嘴,佯作長長地打了個哈欠。
賀嚴深深看了她一眼,問:“困了?”
姝娘遲疑了一下,知賀嚴這人吃軟不吃硬,搖搖頭,“不困,若師父還想下,徒兒還可以陪師父下一會兒。”
賀嚴聽得這話,撇了撇嘴,果将棋子放下了,“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姝娘這才松了口氣,見他站起身緩緩往門外走去,也一步步跟在後來,走了一半,卻見賀嚴步子一滞,又轉了回來。
她心頓時一提,僵笑道:“師,師父,還有什麽事兒嗎?”
賀嚴将視線緩緩而下,落在她的腿上,淡淡問:“腿腫了?”
姝娘愣了一下,才微微點頭,“午後才發現腫了起來,不過腫得并不厲害。”
“到了這個月份,倒是正常。”賀嚴忽而低咳了一聲,提聲道,“這腿腫啊,夜間在腿下放個枕頭,明日一早當會好上許多。”
他雙眼微微垂着,分明像是對姝娘說的,卻看都未看姝娘,“明白了嗎?”
聽着賀嚴這洪亮的聲兒,唯恐她耳背聽不見似的,姝娘頗有些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徒兒,明白了……”
待耐着性子看着賀嚴走出院門,姝娘忙沖春桃打了個眼色,将屋門鎖了起來。
她走進內屋,輕喚了聲:“将軍。”
下一刻,有細微的灰塵自房梁上簌簌而落,一人已然立在了姝娘面前。
“将軍,我師父走了。”
沈重樾點了點頭,卻是面無表情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姝娘納罕地一蹙眉,以為他是當了這會子梁上君子,心下不高興了,遲疑地問道:“将軍怎麽了?”
“無妨。”沈重樾面上牽着淺淡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只是房梁窄小,在上頭蹲了半個時辰,腿……麻了。”
一個月後,欽安殿外。
宮道上,趕來上朝的群臣看着走在前頭身姿高大挺拔的一人,交頭接耳,神色各異。
畢竟,這可是定國将軍三年孝期滿,重返朝堂的第一日。
這一陣,關于他那位将軍夫人與長寧王的事在京城可是傳得沸沸揚揚。誰都沒想到,那個出生低微的鄉野寡婦,居然一朝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衆臣談論得火熱間,便見一人忽得快步上前,立在了沈重樾身側,拱手道:“下官見過将軍。”
沈重樾止步,低眸看了那人一眼,辨認了半晌,才認出是新上任的戶部侍郎陳習懿。
這人是當今首輔林喬的門生,性子倨傲張揚,因沈重樾與首輔向來政見不和,從來是不會主動上前與他招呼的。
“嗯。”
事出有異必有妖,沈重樾淡淡應聲,正欲提步離開,果聽那陳習懿又道:“将軍看起來面色不佳,難不成是因為夫人的事,憂思過度,才至于此。”
他這話一出,周圍不少看好戲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陳習懿眸中帶着微微的嘲諷,誰人不知,這一個多月來,沈重樾每日都跑到長寧王府門口,一站便是一整日,但至今長寧王仍是閉門不見,不願将将軍夫人放回,可見心下定是厭極了他。
沈重樾聞言劍眉微蹙,“陳侍郎何意?”
“下官只是佩服您,竟如此深謀遠慮,一早便将長寧王的弟子留在了身邊。”陳習懿嘆息道,“只是可惜,沒想到您機關算盡,最後還是被長寧王的睿眼識破,損兵折将,什麽都沒撈着,将軍心下是不是十分惋惜?”
周圍看熱鬧的面面相觑,雖不少人心中都存着這樣的想法,但不是誰都敢說的,如今見陳習懿說出了口,心下實則也在跟着幸災樂禍。
“我惋惜與否與陳侍郎無關吧。”沈重樾冷笑了一聲,“陳侍郎慎言!”
沈重樾本就是習武之人,又常年在戰場搏殺,只消将面色一沉,一身戾氣便散了開來。
陳習懿只覺一股子涼意攀上背脊,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他吞了吞口水,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沒錯,他沈重樾就算從前再得明祁帝恩寵又如何,如今得罪了長寧王,哪能有什麽好果子吃,只怕是風光不久了,又有何懼。
他笑道:“下官也是關心将軍,與其整日在王府門口無望地候着,不如早日另做打算,不至于到時候下場太過凄涼,是不是……”
“誰凄涼?”
陳習懿話音未落,便聽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身後乍響。
他驚了驚,一轉身,就見賀嚴面色沉冷地看着他。
“下官見過長寧王。”陳習懿惶恐地施禮。
沈重樾也跟着徐徐施禮。
賀嚴在他和沈重樾之間來回看了一眼,“這是幹什麽呢?”
“下官……”那陳習懿暗自轉了轉眼眸,“下官聽說了将軍與長寧王您的事,正在勸将軍好生同您賠禮道歉呢。”
“哦?”賀嚴凝視着他,少頃,問道,“小子,你是哪家的?”
陳習懿聽賀嚴的語氣緩下來,不由得心下一喜,忙自報家門:“下官是戶部侍郎陳習懿,是首輔林大人的門生。”
“戶部侍郎?還是林喬的門生?”
陳習懿點點頭,覺得自己果然賭對了,如今長寧王厭惡沈重樾,按先前的态度,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向着他的。他正等着從賀嚴口中聽到些許誇贊,卻只覺頭頂猛然一痛。
擡眸望去,竟見賀嚴舉着笏板,怒氣沉沉地看着他,低聲吼道:“林喬是瞎了嗎?怎的收了你這麽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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