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姓氏 怎麽會姓沈呢
姝娘破水得太猝不及防, 一時整個青山苑的人都慌了去。
春桃更是噙着眼淚,哭哭啼啼道:“這......這怎麽辦呀?”
“莫慌,這一時半會兒的孩子還生不下來。”姝娘深吸了口氣, 轉頭對沈重樾道,“将軍, 扶我到榻上去。”
“好。”沈重樾點點頭。
姝娘被扶着在床榻上躺下後, 又吩咐人拿了個軟枕過來, 墊在她的身下,以防羊水流得太多太快,傷了腹中的孩子。
“風荷, 那邊的桌上有催産的藥方,你命人去抓藥煎煮。”
“春桃,幫我去廚房端些早膳來,生孩子是力氣活,這早膳還是得吃的。”
姝娘有條不紊地一一吩咐下去,原本亂作一團的衆人都開始井然有序地忙活起來。
牽着她的那只大掌力道重了重,姝娘擡眸便看見沈重樾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屋內的幾個人裏,沈重樾看似是最鎮定的, 可只有姝娘知道,他的手冷得同冰一樣, 心下比誰都緊張害怕。
若說怕,姝娘也怕, 可現下這局面, 若是連她都慌得大喊大叫,可真就亂得不可收拾了。
賀嚴是在一個時辰後,下了朝匆匆趕來的。
他連朝服都來不及換, 一入将軍府,便快步進了青山苑。
“師父......”
姝娘額上泛着冷汗,見到他,低低地喚了一聲。
賀嚴颔首,在榻前坐下,替姝娘把了脈後,又問一旁的穩婆:“如何了?”
穩婆答:“這催産湯已喝下去了,方才開始疼,還需幾個時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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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嚴聞言,神色平靜地看向姝娘,“脈象倒還算穩定,午膳想吃些什麽?”
一旁的春桃聽到這話卻不淡定了,她帶着哭腔道:“姝娘姐姐都疼成這樣了,你怎還有心情問這個呢!”
“小丫頭懂什麽,她離真正開始生孩子還早着呢,這會兒不多吃一點,待會兒可真就沒氣力了。”賀嚴不待姝娘回答,徑直對風荷吩咐道,“命廚房将參雞湯炖上,再煮幾個雞蛋。”
“是。”風荷應聲退下。
姝娘擡手拉了拉賀嚴的衣袂,卻是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說話,賀嚴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不敢說罷了。
俗話說這生孩子就是“兒奔生,娘奔死”,等同于闖一遭鬼門關。多少婦人折在上頭再也沒能醒過來,姝娘作為大夫再清楚不過。
賀嚴向來不是會安慰人的性子,也從沒說過安慰人的話,可此時見姝娘咬着唇,痛得直冒冷汗也沒吭一聲,不可能不心疼。
他笨拙地牽起姝娘的手拍了拍,語氣輕松道:“怕什麽,你師父在呢,以我的醫術,能出什麽事兒。”
聽了這話,姝娘的眼淚從眼眶裏滾出來,她抽了抽鼻子,許久,從喉間發出一個幾不可聞的“嗯”字。
到了午時前後,廚房将炖好的雞湯送了來,可姝娘已然疼得吃不下了,連試圖去拿湯匙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沈重樾将姝娘半抱起來,一勺一勺喂給她,才勉強吃下了半碗。
姝娘倚在沈重樾胸前,只覺疼痛如潮水一般一陣陣湧上來,堅強如姝娘也忍不住哭出了聲,“将軍,好疼……”
沈重樾放下湯碗,沉眸看向穩婆,言語中透着幾分焦急而生的愠怒:“還不能生嗎?”
“這……不是老身不讓夫人生,實在還差些時候啊!”穩婆也很無奈,她已檢查了好幾回了,可過了近三個時辰,也才開了約摸五指,這速度都已算是快的了,穩婆勸道,“夫人再忍忍,就快了。這女人生孩子啊,都是這麽過來的,待孩子生下來了,這些痛便也忘了。”
姝娘低眸看向自己凸起的肚子,感受着裏頭的動靜,将牙咬得更緊了些。
穩婆的快着實沒快到哪兒去,又過了兩個多時辰,差不多開到了十指,姝娘才正式開始生産。
幫不上忙的都被賀嚴趕了出去,屋內就只剩下了兩個穩婆,汪嬷嬷和幾個婢女。
裏頭的痛呼一聲接着一聲,可謂撕心裂肺,連婢女端出來的水盆都是血紅血紅的。
春桃聽着裏頭的聲響,哭得不能自已,不管不顧地就要闖進去,被賀嚴一把扯住了。
“你別攔着我,我要去看看姝娘姐姐。”
“大姑娘家的,去什麽去。”賀嚴低喝道,“姝娘生孩子正忙,可沒時間聽你哭鬧,不許去添亂。”
春桃低哼了一聲,瞥了眼賀嚴手邊的茶壺點心,不滿道,“姝娘姐姐在裏頭受苦呢,你居然還有心情吃喝,虧你也吃得下。”
賀嚴掃了春桃一眼,沒理會她,餘光瞥向一直默默不言的沈重樾,只見他整個人繃直僵硬地望着屋門,劍眉緊蹙,薄唇緊抿,雙眼一眨不眨,垂在袖中的手握拳,其上青筋迸起。
賀嚴輕啜了口茶,看了一會兒,緩緩收回視線。
屋內的痛呼聲忽高忽低,很快便漸漸弱了下去。春桃好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她看向賀嚴道:“這是怎麽了?”
她話音剛落,便見屋門一開,風荷快步從裏頭跑出來。
沈重樾面色一變,猛然站起身,“夫人如何了?”
風荷小喘了口氣,急慌慌道:“已能看見孩子的頭了,胎位倒是正的,只是方才夫人痛了太久,現下沒了氣力,使不上勁兒啊……”
“本王方才吩咐的湯藥可煎好了?”賀嚴問。
“煎好了。”
“将湯藥給姝娘服下,再在她口中含一塊參片吊着。”賀嚴吩咐道。
“是。”
風荷福身退下,很快便将湯藥送進了産房。她照賀嚴的話,給姝娘喂了湯藥,又在她舌中放了一塊參片,便見姝娘幽幽睜開眼。
“夫人,您再堅持堅持,孩子的頭就快要出來了。”風荷握着姝娘的手,強忍着眼淚道,“很快就結束了……”
穩婆也提聲喊:“夫人,您照着老身的話做,用力啊夫人!”
姝娘只覺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一絲力氣,分明是冬日,可汗已透濕了脊背,發絲粘在臉上,繡花枕頭上更是濡濕了一片。
可聽到“孩子”二字,她又不知從哪兒借了氣力,咬着牙,随着穩婆的喊聲拼命用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姝娘只覺有什麽從身下滑了出去,痛意頓時減退了一半,她迷迷糊糊地看見汪嬷嬷從穩婆手中接過去了什麽,下一刻,一陣嘹亮的哭聲驟然在屋內響起。
“是個姑娘……”汪嬷嬷喜極而泣道,“夫人,是個姑娘……”
那一聲啼哭就像是晨光劃開黑夜的一片混沌,姝娘的眼淚如決堤般落下來,抽噎間,只聽穩婆又道:“還有一個呢,夫人再加把勁兒,就快了,就快了。”
姝娘咬着唇強迫自己清醒,再次拽緊了榻前的系繩,不消一盞茶的工夫,另一個孩子也呱呱落了地。
周身的疼痛似是一下子消弭了去,姝娘甚至來不及看孩子一眼,身子就已沉得難以動彈,倦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姝娘只想要休息一會兒,可一閉上眼,便瞬間跌入漆黑的深淵之中。
她仿佛看見自己走在一個開滿遍地紅花的地方,盡頭處站着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她隐隐覺得那身影有幾分熟悉,不由得小跑了幾步,匆匆喊道:“爹,娘……”
盡頭處的兩人緩緩轉過身,對她着粲然而笑。
正是她公婆劉獵戶和周氏,他們抿唇不說話,可一雙柔和的眸子裏又仿佛蘊着千言萬語。
然最後,周氏只擡手朝姝娘揮了揮,示意她回去,旋即兩人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爹,娘,別走……”
姝娘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可任憑她怎麽喊,劉獵戶夫婦都沒有回頭,只離她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不見。
姝娘追着追着,地上絢爛的紅花逐漸開到了盡頭,取而代之的一條探不出深淺的河流。
她正欲一腳踏進河水中去,卻見對面劉獵戶夫婦再次出現,皺着眉對她搖了搖頭。
姝娘遲疑了一下,卻聽身後忽得傳開呼喚聲,混着嬰孩的啼哭,一聲急過一聲,她折身回望,又回頭看了眼劉獵戶夫婦,緩緩将踏進河的半只腳收了回來。
眼前的光倏然變得萬分刺目,姝娘睜開眼,只覺身子酸軟無力難受得緊,可較之從前又輕松了許多。
“姝娘?姝娘!”
她微微轉眸看去,只見沈重樾形容淩亂,神色憔悴,眼底一片青黑,正噙着笑如釋重負般看着她。
姝娘動了動,只覺手背濕漉漉的一片,再看向沈重樾發紅的雙眼,心下明白了什麽。
她張張嘴,卻因過度用嗓,只能發出沙啞難聽的聲兒,“将軍……我睡了多久了?”
她瞥向窗棂外大亮的天色,可她分明記得當時她生産完外頭已然天黑了。
“一天一夜了。”沈重樾低聲答完,又問道,“可還有哪裏難受?”
姝娘搖了搖頭,眼神越過沈重樾在屋內環顧了一圈,略有些焦急道:“将軍,孩子呢?孩子還好嗎?”
她話音剛落,只剛外屋一聲低低的“吱呀”聲,春桃探頭探腦地往裏廂看了一眼,見姝娘醒了,激動道:“姝娘姐姐,你終于醒了,你可擔心死我了。”
春桃說着說着,聲音哽咽起來,眼淚緊接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她這一嗓子,頓時将站在院子裏和隔壁的幾人都吸引了來,屋內一時擠滿了人。
汪嬷嬷和乳娘緊跟着進門,姝娘瞧見她們懷中抱着的孩子,忙示意沈重樾将她扶坐起來。
“一個姑娘,一個公子。”汪嬷嬷将孩子遞給姝娘看,“夫人真是好福氣,一兒一女正巧湊成一個好字。”
姝娘小心翼翼将其中一個抱過來,細細端詳着,剛出生不過一日,兩個孩子都是滿臉通紅,眉眼皺皺巴巴,再加上未足月,瘦小得同小猴子似的,着實不大好看。
可縱然如此,姝娘只是看着,心下便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來。
“将軍,這便是我們的孩子……”
沈重樾瞥了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見沈重樾情緒低落,姝娘不由得蹙眉道:“将軍怎麽了?”
“想是有些累了。”汪嬷嬷忽得道,“将軍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隔壁那院子,老奴已教人收拾出來了,将軍快有兩日沒睡了,左右這兒還有我們呢。”
沈重樾道:“無妨,我不累。”
姝娘聽罷卻是一驚,忙推了推沈重樾:“将軍快去睡吧,我已無礙了,你一直守在這兒,我反倒是不安心。”
沈重樾遲疑了一下,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他走後,汪嬷嬷在姝娘身側坐下,悄聲道:“夫人也別怪将軍對孩子态度冷淡,您不知道,您生完後暈過去,将軍有多擔心,他看都未看孩子一眼,不吃不喝的,一直在床前守着您呢。”
汪嬷嬷也是怕姝娘多想,畢竟沈重樾這人不善言辭,看起來像是不喜歡兩個孩子似的,其實沈重樾也不是不在乎孩子,只是更在乎姝娘罷了,因而看姝娘産後昏迷,心底多少對兩個孩子有些怨怪,這才冷淡了些。
姝娘沉默了一瞬,旋即對汪嬷嬷露出一絲安心的笑:“沒事嬷嬷,我都明白的。”
春桃也道:“可不是嘛,分明長寧王都說了,您只是太累,并無什麽大礙,将軍也不聽,就是坐在床前不肯走呢。”
提及賀嚴,姝娘問:“對了,師父呢?已經回府了嗎?”
“沒呢。”風荷端着排骨粥進來,“長寧王雖不像将軍,在您床前候着,可也沒離開将軍府,一直等着您醒呢。這粥啊,也是他吩咐等您醒了,讓您吃下補補氣力的。”
春桃忍不住笑起來,湊近姝娘耳畔道:“姝娘姐姐,你別看你師父平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日你生産後昏迷,他隔兩個時辰便要跑來青山苑問我一回,着實是煩死了。不過他沒将軍那麽能熬,畢竟年歲大了,現下正在菡萏院歇息呢。”
正說着,姝娘懷中的孩子驀然哭了出來,這個開了嗓,那個也跟着哭,姝娘手忙腳亂,一時也不知該怎麽哄。
虧得有汪嬷嬷和乳娘幫着,好一會兒,才讓兩個小家夥安靜了下來。
見姝娘一副慌張無措的樣子,汪嬷嬷安慰地笑道:“夫人莫擔心,這哄孩子的法子都是慢慢學的,老奴往後都會教給您。”
姝娘點點頭,對汪嬷嬷感激地笑了笑。
昏迷醒來後,姝娘又在床上躺了一兩日,才能自由自在地下地去,卸下了腹中的兩個大包袱,她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就是低下頭能瞧見自己的腳尖她都覺得高興。
因外頭天寒地凍,不便出去,姝娘又在月子裏,就只能整日在燒着金絲炭的屋裏呆着,雖沈重樾每日要上值去,不能陪她,可有兩個孩子在,日日哭聲不斷,倒也不顯無趣。
只這日,将軍府驀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邱管家來報時,姝娘着實懵了一下,一時拿不定主意,還是與汪嬷嬷商量了一番後,覺得畢竟是長輩,人都到門口了,不能趕回去,教人以此大做文章,拿了将軍府的短,便只能讓邱管家将人請進來了。
待人進了屋,姝娘幽幽福了福身,有禮道:“祖母,這外頭天兒這麽冷,您怎麽來了?”
沈老夫人往內間的一張小木床上瞥了一眼,淡淡道:“既是樾兒的孩子,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說罷,提步便往裏屋走去。
“風荷,上茶。”姝娘吩咐了一聲,忙跟在了後頭。
沈老夫人自顧自在小木床邊坐下,手搭在床欄上,懶懶往裏頭瞥了一眼。
兩個小家夥剛剛喂飽了奶,拍出了奶嗝,這廂正轉着烏溜溜的眼睛到處看呢。
“這是兩個男孩?還是……”沈老夫人問道。
姝娘答:“一男一女,是對龍鳳胎。”
“龍鳳胎……”沈老夫人聞言輕笑了一下,看向姝娘的眼神頗有些意味不明,“你倒是好福氣,都說生孩子是過鬼門關,你不但平安生下了雙胎,還得了一兒一女,這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姝娘抿唇笑了笑,沒答話。
少頃,只聽沈老夫人又問:“孩子都叫什麽名兒啊?”
“男孩叫敏言,女孩叫敏瑜,都是我師父起的名兒。”
她和沈重樾雖想了許多,但一直挑不到滿意的,最後還是請賀嚴來定奪的。
“不愧是長寧王……”沈老夫人伸手輕柔地在孩子臉上摸了摸,眸中卻沒有一絲慈愛,只聽她緩緩道,“秦敏言,秦敏瑜,着實好聽得緊。”
秦……
姝娘微一蹙眉,強笑道:“祖母這是何意?這是将軍的孩子,自然要随将軍的姓。”
“呦,你還不知道嗎?樾兒難道沒同你說嗎?”沈老夫人擡眸,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先前樾兒可是在鎮南侯府的祠堂發過誓的,說這兩個孩子将來與鎮南侯府無關,既是如此,又怎麽會姓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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