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酒後意外

馮韻婉并未見過景王,只知傳聞景王自小體弱多病,是個病秧子。卻不曾想表哥竟對他如此高的評價。

江鶴換過話題,“你剛剛說你見到誰了?”

“還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會作詩的丫鬟嗎?”

“當然記得,她不是沒有去墨雅軒嗎。怎麽,你見到她了,可問她為何沒有去墨雅軒?”會作詩的丫鬟不奇怪,能被他表妹一而再提起就不同尋常了。

他表妹眼高于頂,能入她眼的人可不多,就算是許君如,在她眼裏也不過是個庸脂俗粉。

本來江鶴已經把寧玉給忘了,只是馮韻婉又提及,倒是讓他又有了興趣一見。

馮韻婉微微勾了勾唇角:“她說她無才無能,更無地位身份,那種地方不适合她。”

“她真這麽說?”江鶴有點吃驚。

應該來說,越是像那樣低微身份的人越想接觸他們這些人,就好像寧紫嫣。而她卻推開擺在她面前的機會,這倒是讓人意外。

江鶴心中對寧玉俨然有了好奇。

寧玉從縣衙回來,看到很多人圍在寧家門口,她加快了腳步。

從人群裏好不容易擠進去,卻看到院子裏也都是人。

這其中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她認識,是寧家的族長。為何寧家的族長會來到這裏?

再看院子的地上,擺着一副門板,上面躺着一個人用白色的老布蓋着。寧紫嫣毫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白皙的臉頰兩側有未幹的淚痕。

掃一眼院子,翠娥不知去向,寧新春在學堂還沒下學,翠菊見到她立刻奔了過來。

“玉姐兒,老爺他……他沒了。”

這個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寧知冬的身體已經被水泡得變了形。早在半月前,寧知冬就因為醉酒跌入河裏,一直沒有人發現。今早有人在河裏洗衣服,見到漂浮出來的屍體報了官,這才确認是寧知冬。

寧家的族長過來,也只是通知寧紫嫣,寧家的那些地暫時都歸了族裏所有,等到寧新春成人,才會歸還給他們家。

人都走後,院子裏一下子空了,那些圍觀的也只是在門口觀望指指點點,卻無人進來安慰一下寧紫嫣。

翠菊關起門,把這些人都擋在了門外。

寧紫嫣擡頭,看向寧玉,“你為什麽要來我家,都是你,是你克死了自己的爹娘又來克死了我的爹娘。”

她哭得撕心裂肺,寧玉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微微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麽。

晚上,寧新春回來後,跟寧紫嫣一樣,又哭又鬧了一陣,最後累得睡着了。

如今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了大人,只剩下寧紫嫣姐弟和寧玉還有兩個丫鬟。

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幾日,看似平靜的寧家,其實是一場暴風雨來臨的征兆。

不過在暴風雨來之前,翠娥離開了。

她嫁給了一個賣豬肉的男人,男人肯花錢幫她贖回賣身契。

這時候的寧家很需要錢,寧紫嫣是一百個答應,不過翠娥走後,她自己沒有那麽享福了。

衣服沒人洗,飯菜沒有人端到手上,也沒有人差遣。

翠菊每天從酒樓後廚洗碗回來已經很累,哪裏還有力氣給寧紫嫣洗衣服做飯,她回來能吃口現成的,也都多虧了寧玉。

寧玉通常也會做一份寧紫嫣的,卻不會喊她來吃,或者給她端到房裏。她若吃就吃,不吃,那些東西第二天翠菊就會帶到酒樓去當午飯吃掉。

漸漸的,寧紫嫣也習慣了沒有人伺候的日子,開始自己動手。然而,她根本沒有洗過衣服,最後發脾氣把衣服全扔到地上,然後自己跑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身邊跟着個婦人,這婦人是附近專門給人洗衣服的李嬸。

翠娥贖身的錢在寧紫嫣的手裏,她拿那些錢給李嬸,讓李嬸幫她洗衣服。

寧玉并不想去管她的事情,除了必要的時候要出來,她都在房裏做繡活。

她倒是不怕累多做點,可是買絲線也要銀子,她考慮是不是可以去找繡坊的掌櫃借點。

寧玉帶着這些天繡好的手帕和扇面來到繡坊,掌櫃的照單全收,并且還多給了寧玉一成的銀子。

“多謝掌櫃。”

寧玉很感激掌櫃的能在這時候幫她。

“真是可惜啊,你如果能來到我的繡坊當繡娘,該多好。”掌櫃直嘆氣。

寧玉依舊拒絕了掌櫃的好意,她有些赧然:“掌櫃,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掌櫃的可否能通融一下。”

“你說。”

掌櫃很欣賞寧玉,見寧玉如此為難,以為她要借錢,心裏有數,只要寧玉借的不是很多,他會借給她的。

“掌櫃的,我雖然不能來你這裏當繡娘,但是能不能這樣。我在你這裏拿絲線和布料,我自己畫樣式,繡好後我拿到你這裏,你扣掉材料的銀子,按照現在給我的價錢給我算。我知道這樣有點不符合規矩,但是我可以保證從繡坊拿的材料絕對不會給其他繡坊繡活。”

像寧玉這樣的要求一般情況下繡坊是不會答應的,畢竟那些絲線和布料是很貴重的,拿回家去不合适。再者,繡坊有的是繡娘,根本沒有必要擔這樣的風險。

“這……寧姑娘,其實我多句嘴,我們繡坊的待遇不差,你如果來我們繡坊當繡娘比你這樣賺的多。為什麽就不肯答應呢?”

寧玉笑了笑,沒有解釋,“掌櫃的為難就算了。”

她轉身打算走,掌櫃的喊住她,“等等寧姑娘,這樣吧,我就破回例,不過每次你帶回去的材料不能太多。”

寧玉欣然答應。

回到家裏,就聽到從院子裏傳出謾罵聲。這聲音好像是李嬸和寧紫嫣,應該是在吵架。最近李嬸幫寧紫嫣洗衣服,經常來寧家,只是每次都客客氣氣的,怎麽會吵起來?

“你把我衣服洗成這樣,今天要是不賠銀子,我就報官。”

這是寧紫嫣的聲音,接着李嬸也不甘示弱:“報官?你這衣服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以後我再也不幫你洗衣服了。”

李嬸氣呼呼地沖出來,撞掉了寧玉手裏的東西。

“哼。”冷哼一聲,從寧玉身邊扭着屁股走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