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初始·長谷津

待迪蘭睡到早上九點自然醒來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應該在聖彼得堡的兩位教練,都已經回到日本并且呆在自己的身邊。

“……你們應該忙自己的事情的。”他慢吞吞的坐起來,一晚上過去他覺得喉嚨更加痛了, 甚至因為吞咽動作帶來的疼痛,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于是他坐起來哼哼了兩聲, 又軟趴趴的倒了回去, 給自己來了個對折,趴在被子上。

維克托看着他這受傷可憐, 但動作又可愛的樣子無奈, 伸手将他扶起來背靠着床板, “給,水。就算我們再怎麽心大,在接到你別劫持的消息, 都沒辦法繼續玩了啊。”

看着少年低頭乖乖喝水,但是吞咽的時候又疼得皺起眉頭的樣子,維克托覺得自己剛才跟勇利去警署的時候, 就應該堅持要見那個犯人一面,然後給他揍得半死的。

喝了幾口之後, 迪蘭明顯覺得潤了嗓子舒服了一點, 于是将水杯放下,又想要繼續趴回去。

但維克托将他按住了, 現在已經早上九點多,距離迪蘭平時起床時間過了三個小時,昨晚也睡了超過十個小時不能讓他繼續睡下去了。

“勇利在外面給你煮了粥了,想睡的話也喝完再睡吧。”維克托道。

話音剛落下, 褐黑色頭發的亞裔青年就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來到迪蘭的床邊坐下。喉嚨痛的迪蘭現在壓根就不想喝粥, 于是他直接拉起被子,就将頭埋了進去。

勇利哭笑不得的将碗放到床頭櫃上,将不聽話的少年從被子裏扒拉出來,“都十三歲了,難道還要喂的嗎。”

然後迪蘭聽到這個之後,淡藍色的眼睛亮了亮,理直氣壯的要勇利喂了,就算旁邊的維克托不耐煩的掐他的臉,他也堅持要喂才肯吃。

“尤拉奇卡呢?”迪蘭含了一口粥,皺着眉頭吞下去之後往外房間外面看了一眼,好像沒感覺到外面還有人的聲響。

“出去買必須品去了,順便還有給你帶一點潤喉糖。”勇利又給少年喂了一口粥,給他解答道,“因為考慮到我們都不想要寬子媽媽以及雅科夫教練他們知道你受傷的事情,所以只能在這裏多呆幾天等你好了再回去。”

這套公寓在維勇夫夫加上迪蘭上一次過來的時候,都有給自己留下一些日常使用的衣服在,但是尤裏卻沒有,昨天他的睡衣還是直接拿身形差不多的維克托的。

而現在維克托也從聖彼得堡回來,所以他得給自己買幾件衣服睡衣才行。

“哦。”迪蘭點了點頭,為了潤喉糖他無比期待尤拉奇卡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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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看着一人敢喂一人敢接的畫面,思考了一下,然後在伴侶将碗裏的粥喂到一半的時候,将碗拿了過來。

“我也來試一下好了——”銀發青年一副對于喂孩子超級感興趣的樣子,拿起勺子就給迪蘭伸過去。

“唔——”

迪蘭不習慣的躲開了,并且自己伸手拿過碗,他要自己吃了。

留下維克托在身旁‘怎麽到現在我和勇利還有差別待遇啊’的抱怨。

迪蘭沒有回話,并且安靜的一口一口将粥喝完,然後把碗遞回去給露出無奈笑容的勇利。

預計到喉嚨康複好需要幾天,但是明天就是周一,迪蘭是需要上學的,回不去長谷津也沒辦法出勤。于是勇利在下午的時候,打了個電話過去給市立中學的班主任,跟對方說需要給少年請将近一個星期假的事情。

迪蘭從房間看出去,能夠看到對方講電話時,時不時鞠躬,以及一直請假表示歉意的語氣。

等勇利好不容易向迪蘭的班主任落實完請假的事情後,他回頭就看到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的少年,因為喉嚨痛的關系,他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

分不清他想要表達什麽意思的勇利哭笑不得,只能自己開口尋找話題。

“體育生的身份還是沒有落實下來,我們都打算給你轉學了。”勇利回憶自己在長谷津周邊所有普通中學的宣傳手冊的對比結果,“但是具體哪一所學校還在挑……”

因為暫時還沒有學校,能夠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唔。”迪蘭應了一聲,在被子裏的腿動了動,又縮回去躺下了,但看表情又不像是困了想睡的樣子。

勇利:“……你昨天到現在已經睡了有十小時了。”

對于迪蘭不同尋常的樣子,他拿出溫度槍,給迪蘭探了一下,看在正常的體溫範圍內後,又擔心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把孩子給吓自閉了。

也許……抱一下他會好一點?

勇利想起四年前他和維克托參加大獎賽俄羅斯站的時候,身為教練的維克托不得不先回去日本,只有他一個人留在賽場那會。比完賽的他,感覺只有擁抱能夠讓他感覺好一點。

對此他幾乎對賽場每一位選手和教練,都擁抱了一次,還把尤裏奧吓得滿賽場狂奔。

而且他也記得,他還在底特律,迪蘭還很是個大寶寶的時候,可以說每當見到他就伸手要抱的。

這樣想着,他走上去床邊将自家的孩子從被窩裏拖了出來。現在迪蘭身形比他三歲的時候大太多了,所以他也只能抱住少年的頭,像撸瑪卡欽那樣撸他的頭發。

啊,不過迪蘭的頭發顏色是淡金色的,充其量算是一只金毛。

于是當俄羅斯籍青年組兩人,在公寓門口打電話的維克托,以及買完東西回來碰巧遇到一起進門的尤裏,進來看到的就是迪蘭一臉懵逼的表情,頭在勇利手裏被撸着的樣子。

“啊?這什麽鬼。”十九歲的金發青年毫不客氣的嗤笑道,“你在模仿媽媽帶孩子麽豬排飯。”

“我、額……我只是在安慰他而已。”勇利也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磕絆的解釋。

迪蘭淺藍色的眼睛動了動,從仰看着勇利的角度,轉到進門的兩位身上,最後定格在尤裏手裏的塑料袋。

确定那袋東西就是對方買回來的東西後,少年将頭從勇利懷裏抽出來,頂着一頭亂發幾步跑到尤裏那邊,伸手拿過他的袋子,扒拉裏面的新睡衣。

淡灰色的純棉睡衣被他抽出來,連帶着新換洗的內衣也被他丢到了一邊。迪蘭最後在尤裏氣急跳腳叫着的背景音下,找到買回來的潤喉糖,拆開一顆吃掉。

維勇兩人呆呆看着迪蘭全程的行動,至此勇利才隐約猜到迪蘭剛才的不對勁,很可能是因為喉嚨不舒服,所讓他産生孩子自閉了的錯覺。

“我預約了下午的醫生,打算再帶迪蘭去看一次。”維克托伸手将迪蘭丢到一邊的塑料袋撿起來,還給尤裏後轉頭對自家伴侶說道。

這就是他剛才在公寓外面打電話的主要內容,他打了好幾個心理咨詢醫生的預約電話,預約到最近的時間,在他們回去長谷津之前給迪蘭看一下。

“嗯,找醫生辛苦了,維克托。”想也知道在這麽急得時間內,成功預約到醫生是非常麻煩得事情,但心理幹涉這種治療,最好還是盡快比較好,所以兩人都在盡全力的找能夠接診的醫生。

勇利伸手去撈了一把已經吃完了第一顆潤喉糖,伸手又要拆第二顆來吃得少年,“走吧,收拾一下我們就準備出發了。”

去醫院一般由家人陪同去的,所以尤裏就留在了公寓,被維勇兩人拜托煮粥,以及屬于他自己吃的運動員餐。

為了少年的心情考慮,他煮出來的運動餐,還得在他們回來之前獨自吃完。

從心理醫生得診療室出來後,兩位初次成為家長就成為一個十三歲孩子父親的維勇二人長舒一口氣。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迪蘭的心理很健康,劫持事件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心理陰影,只不過現在可能是因為孩子的喉嚨不舒服,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但那應該随着過幾天傷康複了,就沒事了。

“那過幾天我們帶點禮物,去拜訪那位救了迪蘭的女孩子的家裏吧。”從醫院出來心情輕松了許多的維克托提議道,“但這兩天為了小迪蘭的心情,我們吃和兒子一樣的菜譜好了!”

“……”

被教練及監護人們當着面再一次叫了‘兒子’的迪蘭還是沒出聲,默默伸手從勇利口袋拿出一顆潤喉糖吃。

那是勇利發現他吃完後不肯停下來繼續吃下一顆的時候,他就把所有的都收起來了。

“有點不習慣啊,小迪蘭那麽安靜的樣子。”沒有接到回應的銀發青年低頭看了一眼少年,雖然迪蘭平時也不是熱衷于聊天的性格,但也不會完全不搭話的。

他又彎腰湊過去迪蘭面前,試圖逗他開心一點,“想要背嗎兒子?”

他們現在所呆的地方是東京,繁華程度和行人的數量都比長谷津要多許多,迪蘭是不會肯在衆人的圍觀下要背的,而且維克托的銀色頭發那麽明顯,可以想象要是維克托将他背會公寓的話,明天推特的頭條是什麽了。

“不要鬧他了,維克托。”勇利也無奈的看向自己的戀人,“迪蘭不舒服就讓他安靜的待幾天吧。”

“唔,好吧。”俄羅斯青年最後的語氣,還是有點遺憾的。

他只是想讓孩子心情好一點而已。

……

就如之前一聲說的那樣,迪蘭脖子上的掐痕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但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了。不過伴随而來的,是他怎麽都止不住的咳嗽聲。

而且由于很大部分的止咳藥都是運動員慎用的,就算現在還不到賽季,迪蘭也沒有再去醫院開。

因為他的這個咳嗽,這兩天不僅是他沒有辦法睡好,家裏的其他三位青年也被他在半夜吵醒了很多次,畢竟這個東京的二室公寓挺小,就算隔音再好在這麽近的空間裏,還是會聽到的。

就連從一開始‘和勇利一起養孩子’興致最高的維克托,也因為迪蘭的咳嗽,搞得開始抱怨養孩子怎麽那麽難之類的話起來。

當然,這個話他們沒有在迪蘭面前說,畢竟少年已經生病了就很難受了的——而且這也算是他被帶到勝生家裏面,一個月生了兩次病。

從側面再一次表現出,維勇這對夫夫作為家長組,好像确實有那麽一點不靠譜。

四月底即将到達五月的時候,在東京請假了将近一個星期,連帶着冰上陸地訓練也擱置了一個星期的迪蘭,終于不再咳嗽了。

帶他從醫院複診回來的兩個大人松了一口氣,然後抓緊時間準備拜訪禮品,去完成留在這邊的最後一個任務——帶着孩子去拜訪之前救了迪蘭的毛利蘭一家。

時間依舊是周末,迪蘭跟着自己的兩位教練來到一棟寫字樓的辦公室前,手裏捧着一個水果籃。

“叩叩——”

三人中日語最好的勇利負責敲門,而維克托站在少年的背後,扶着他的肩膀。

他們在兩天前聯系了毛利小姐的監護人,然後得到了這個名為‘妃英理法律事務所’的辦公室地址。

門開了,可能因為早就猜到了來人是他們,所以開門的是就是蘭。

她略微擡頭看着前陣子在電視上面宣布退役的日本前王牌花滑選手,以及抱着果籃背後的銀發青年,忍不住捂住嘴巴小聲的驚呼。

“啊,真的是勝生選手和維克托選手……”

和新一推理的一模一樣。

“打擾了,我是前天約定了來拜訪的,迪蘭的監護人。”勇利點頭跟對方說明自己的來意。

“啊啊,請進。”蘭回過神來,馬上側身讓三人進門,“媽媽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好的謝謝~”維克托在後面應道,然後推着少年走進門。

“嗯……”迪蘭走進玄關,學着勇利那樣的日本禮儀,抱着果籃跟女生鞠了個躬,“謝謝你上星期救了我,這個是給你的。”

說着将果籃遞了過去。

“哦哦不用謝。”小蘭慌忙的将水果都接了過來,帶領着三人來到待客的沙發前,“請在這裏稍微坐一下,我去拿些茶水。”

順便還可以将果籃裏面的水果切掉一部分,拿出來招待。

三人來到待客廳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初中的女孩之外還有一個男孩,也是迪蘭在那一天見過的,叫做工藤新一的初中生。

就在迪蘭打算跟他打招呼,順道跟兩位家長也介紹這位少年的時候,去了茶水間的蘭伸出了個頭,将新一給叫了回去。

“新一——你在那裏帶着不如過來幫我一下忙。”

“來了——”男生拖長了聲音應了一聲,跟做客的三人點了點頭之後走進了茶水間。

妃英理律師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忙完自己的工作,從辦公室隔間走出來接待維勇兩人。被大人們圍住的迪蘭,帶着些許好奇的目光看向茶水間,那裏有兩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同齡人。

“想過去玩嗎?”維克托看到他的動作,帶着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可以走出去。

“唔,算了。”迪蘭看了一會,又收回眼神坐了回來,繼續安靜陪着大人們聊天。

茶水間只有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兩人,被叫來幫忙的新一也并沒有去幫什麽忙,只是雙手背着頭,等着自己的青梅竹馬将水果切好,自己最多負責端一下盤子拿出去。

“為什麽要将接待的地方定在英理阿姨的事務所啊,”新一有些不解問道,“大叔的偵探事務所不是空間更大一點嗎。”

他前天給小蘭告知迪蘭君的監護人要上門道謝的時候,直到今天早上都以為地點定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他還是出門的時候,才被對方告知要來這邊。

“因為爸爸對花滑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我就将他們要拜訪的消息告訴媽媽了。”而妃英理在工藤有希子以及蘭的影響下,也潛移默化的成為世紀花滑情侶,維克托和勇利兩人的粉絲,所以蘭提出的話她肯定會答應的。

她将洗好的葡萄放盤子上,将它遞給新一示意端出去,“而且媽媽在聽到了迪蘭君的遭遇後,也想要幫忙。”

具體要怎麽幫忙,在工藤新一将水果帶回到待客廳的時候,他就聽到了。

在法庭上非常出名,并且有人脈關系的妃英理律師,正在跟維勇二人承諾,會聯系她認識的九條檢察官小姐出庭,一定要将那個逃犯定罪到應有的刑罰為止。

“需要我們出庭嗎?”這時勇利他們到目前為止,最為關心的話題。

沒想到自己準備了對方一些列其他問題解答模板,比如能不能增加民事訴訟之類的妃英理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解答,“根據未成年人的保護法則,迪蘭君是不用到法庭作證的。家長的話可以攜帶證據代替孩子出庭。”

勇利聽到前半句迪蘭不用出庭後送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後邊那半句後,他那舒了半口沒舒完的氣又重新提了起來。

“唉——那就是我可以到場了。”與勇利預料的一樣,下一秒他身邊的維克托就開口說道,“那我就要好好準備一下了。”

勇利聽着戀人的語氣,忍不住打了個顫。

完了,維克托要上庭了肯定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個逃犯揍一頓的。

“我建議你們任何一個,最好都不要上庭哦。”剛開始進入變聲器的男聲響起,是将水果盤放下後加入對話的工藤新一。

面對兩位成年大人的目光,只有十四歲的初中生表情自信的将自己的意見分享出去,“按照你們的知名度,一旦上庭,等八月青少年組賽季開始的時候,迪蘭君被劫持過的事情就會全世界都知道了。”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他們三人當中無論哪一個,連聽庭都不要參加。

“确實我也不建議你們上庭。”身為律師的妃英理也贊同新一的觀點,“但是我敢保證,九條檢察官一定會指認出他每一項的罪行的。”

“……”發現還是沒有辦法親手揍犯人的戰鬥民族青年還是不太甘心,一旦情緒有一些開心以外的起伏都會面無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的他,低頭看向坐在他隔壁,現在伸手正在掰一顆葡萄下來吃的迪蘭。

第一次見到自己教練看起來這麽兇的他,愣了一下,随之将手中的葡萄給對方,“這個難道不可以吃的嗎,我以為這種水果的含糖量沒有什麽問題的。”

“沒事,你吃吧。”維克托伸手将迪蘭的手退回去,看少年又來回看了手中的葡萄和他幾眼,最後吃下去之後表情緩了下來,伸手去撸他的頭,“迪蘭想要我将那個欺負你的混蛋揍一頓嗎?”

“維克托——”勇利表情不贊同的看向自己的戀人。

“那個人被蘭桑踹了一腳,已經夠疼了吧。”迪蘭想起那天小蘭擡腿掃過來的時候,所帶來的風吹起他金發的力度。

他默默吃掉手中葡萄,看維克托真的沒有阻止他之後,又伸手去果盆那邊又掰了一顆,“與其讓你去揍人,我的訓練已經拖後一個星期了……”

他想回家接着自由滑的步伐以及跳躍訓練了。

“上周你還說我的轉三(注)接的勾手跳不是很流暢,還要繼續練的……”一提到滑冰,迪蘭又開始細數這些天漏掉的練習,“還有就是體能訓練,空白了一周休息時間,之前的一個月應該全部白費了……”

看着少年一提到滑冰就停不下來的話題,維克托和勇利兩人擡頭借着迪蘭不夠高的頭頂上方對視一眼,然後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好吧,等下就回去長谷津。”亞裔青年笑着伸手去摸迪蘭的頭,“那回去了之後,不能再抱怨體能訓練累了。”

“唔。”迪蘭沒有點頭。

願不願意去訓練,以及訓練累了結束後撒嬌要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來的。

但他沒有明說出來,畢竟在座的除了幾個大人之外,還有兩個和他同齡的初中生,他還是要面子的。

三人再臨行離開前,再一次跟毛利以及工藤兩人道謝,然後不出意外的被提問能不能要簽名。就連妃英理律師,也拿出了她辦公室裏面的維勇臺歷周邊出來,遞給了兩位。

就在迪蘭安靜的站在兩人旁邊,心裏默默的評價兩位教練簽名形狀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戳了一下。

是一個寫字板并沒有筆,而戳他的人是工藤新一。

迪蘭接過寫字板:“……?”

“咳哼——”現今還算是一個稚嫩的偵探,僞裝自己的表情還需要用點功的新一清了下嗓子,“我是想問上次陪你的那位,世界第一的尤裏選手還能不能簽的。”

上次在警署門口的時候,只有蘭拿到了尤裏·普利賽提的簽名,後來他回家被有希子媽媽知道了之後,家裏可謂是雞飛狗跳。

原本他今天出門過來,就帶着要幫她簽名的任務過來的,結果沒想到那位選手壓根就沒有過來。

雖然他已經拿到了維克托選手和勝生選手的,但想了下他媽媽的要求,所以只能拜托一下這個同齡少年了。

“……我等下可以把地址給你,然後拜托你寄過來……”十四歲偵探少年撓着頭,自顧自的安排後面的事情,突然就看到金發少年從他父親那裏拿過一支筆,“喂你幹嘛——!”

出聲的時候已經晚了,十三歲的金發少年,面色冷淡的在寫字板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Dylan Ichinose」

“給。”迪蘭将寫字板還給已經驚呆了的工藤新一,“這——是未來的世界第一選手的簽名,留着吧。”

至于尤拉奇卡的簽名,還是等工藤下次見到的時候,再自己跟他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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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迪蘭:我知道尤拉奇卡排名世界第一,但是這幾天聽的次數太多聽煩了,不給他簽。

一些詞語的解釋:

轉三:單腳滑出‘3’的形狀。感謝在2021-09-01 00:00:00~2021-09-02 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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