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出發·開始的這一賽季

從東京回到長谷津之後, 迪蘭又再一次的沉浸在自己的兩個節目的練習當中。回來的當天維克托看了一眼迪蘭去水族館之後的表演成果。

“唔,勉強達到标準,在之後的練習裏面再一點點往深裏了解吧。”

這就是銀發教練看着迪蘭滑完之後的評價。

“……”滑完累到說不出話的迪蘭, 聽到這句話之後身體一放松,将做貝爾曼動作的腿收回來, 整個人躺到了冰面上喘氣。

順便思考下一次又要從那一部分來提升才行。

勇利看到後滑過來将少年拉起來, 不讓他這樣躺着,“雖然現在氣溫開始變暖了, 但也不可以這樣躺着的。”

四月份迪蘭的兩次生病的經歷, 讓勇利開始從各個方面防止孩子有任何生病的機會。

看着少年就算被拉起來還保持着沉思的表情, 勇利開口安慰道,“剛才那一次,開頭那部分的表情細節很到位哦, 那種剛剛從海底誕生的單純感,掌握的很好。”

迪蘭淺藍色的眼睛轉了轉,在思考剛才的自己是什麽樣的表情。

“嗯嗯, 我也看到了哦。”維克托也滑過來,“再練幾天應該就可以試着合樂了, 然後體力訓練還要堅持才行。”

說到體力訓練這個事情, 迪蘭想起來還有另外的事情要提,“尤裏這兩天要回聖彼得堡了, 你們要早上陪我跑步嗎?”

自四月初尤裏來到長谷津的時候,每天陪着他跑步的都是他,以及馬卡欽。但現在也快要到五月份了,尤裏得回去聖彼得堡繼續自己的訓練, 這兩天他都在看有什麽可選擇的,比較心水的航班。

兩位聽聞不久之後要早起的教練沉默了一會, 最後勇利選擇了陪少年。

“……我來陪你吧。”

自從亞裔青年退役了之後,就沒有好好的控制自己的飲食。本身易胖體質的他,一個月已經增加了不少體重了。

所以陪着迪蘭晨跑,也勉強算是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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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迪蘭興奮的點了點頭,對之後陪着他跑的人是勇利表示滿意。

也不管在銀發的青年,聽到這個決定之後整個人都頹廢了。

迪蘭看過去頭都垂下來的俄羅斯教練,他後腦勺上面的發旋正對着他和勇利,不太明白為什麽早起的不是他,但又那麽難過。

“不要理他。”勇利幹笑兩聲,将迪蘭往邊上推了推,讓他在傍晚結束訓練前,去練習基礎步伐。

看着少年滑開一段距離之後,亞裔青年手指戳了一下戀人的發旋,小聲的抱怨道,“說了好多次了,不要在迪蘭面前說這些。”

“我什麽都沒有說哦。”銀發青年擡起頭,看到自家孩子在身後安靜的滑着基礎圖形,沒有注意到這邊之後,飛速擡起身湊到伴侶面前親了一口。

“嘶——維……”

“噓——小豬豬叫起來的話,那我們家的小棉花糖就真的知道了。”銀發青年眨了下左眼來了個Wink,伸出手指點了下戀人的嘴唇。

‘棉花糖’這個昵稱,是他前幾天聽到尤裏這樣叫迪蘭的,他覺得确實挺符合于是也留下來叫了。

滿意的看着黑發青年從脖子開始到頭頂像燒沸了水那樣變紅,維克托低頭湊過去,輕聲抱怨着,“尤裏奧回去之後勇利就要早起了,那我們前一天晚上的生活就會被影響——”

“……那維克托也跟着一起早起好了。”勇利無奈的開口說道。

成功讓已經退役了兩年的五連霸選手閉嘴。

訓練完畢回家的時候,迪蘭看到在溫泉館主館待客廳處,正在收拾行李的尤裏。

“尤拉奇卡,”迪蘭湊上去跟他打招呼,“你定好什麽時候回去的機票了嗎?”

被叫住的金發青年擡頭,看着剛訓練完回來,澡都還沒洗的少年,嫌棄的将自己的箱子往邊上挪了挪遠離這個小鬼,“你這個一副想要我早點回去的表情怎麽回事?”

之前不還挺不舍的嗎。

“唔。”沒覺得自己語氣帶有嫌棄感的迪蘭,意味不明的哼哼,然後就被在他後面進來的兩位家長,給趕去先洗澡再出來吃飯了。

“所以呢,”迪蘭進溫泉浴間後,尤裏轉頭看着面前這對狗糧夫夫,“那小鬼昨天還不是這樣的态度的,怎麽回事?”

自從他決定五月初就回聖彼得堡之後,這只棉花糖就不動聲色的花更多的時間在他旁邊呆着,估計是想離別前更多的時間和朋友相處。

但是就過了一天,他就變了個态度了。

“因為勇利下午訓練的時候答應了他,在你回去了之後就陪他去晨跑。”提到這個,維克托就像沒了骨頭那樣,癱在餐桌上面抱怨着,“六點起來,而且訓練沒有休息日——所以我家小豬豬都沒有時間陪我了啊。”

“哧,活該。”得知了實情的尤裏毫不客氣的嘲笑他,繼續自己手上的收拾動作。

當迪蘭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銀發教練在榻榻米上面,打着滾想要尤裏晚點回聖彼得堡的畫面。

“不留,就定那個時間。”尤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兩個節目都已經設計好,也練得差不多了,我得回聖彼得堡合樂。”

提到合樂,迪蘭也開心的插了一句,“我也可以合樂了!”

“還得再練兩天。”勇利從廚房伸出個頭來,給迪蘭糾正道。他走出來的時候,順便還端着在座幾人的晚餐。

除了維克托以外其他三人都用運動員低脂低糖餐——勇利已經開始自己的減肥計劃了。

“那你得快點了,”尤裏伸手從勇利的盤子裏,拿過自己的晚飯對迪蘭說道,“你的賽季,還有兩個多月就開始了吧。”

迪蘭:“……”

大獎賽的第一場不是在八月初嗎,滿打滿算應該有三個月吧。暫時還不清楚自己賽程安排的迪蘭,将腦袋往後仰,看着自己的教練。

“來得及來得及。”維克托坐起來安慰道,“在大獎賽之前我們想着給你練練手,所以還有兩個多月賽季開始是真的哦。”

“是哪個比賽呢?”迪蘭又問道,接過勇利給他的晚飯,想了一下自己之前了解的賽程日歷,“亞洲公開賽青年組?”

但那個時間好像也是8月初,說起來他在高級少年組的時候,都沒有參加過亞洲區域的比賽,亞洲公開賽分為青年和高級少年組,看起來是個很好的試水賽。

“額……并不是國際賽事,”勇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将他和維克托一起,給迪蘭報名的比賽說出來,“是日本青年大獎賽選拔資格賽。”

顧名思義,是日本國內級別的比賽,專門确定ISU青年組大獎賽參賽資格的比賽。

“……嗯?”迪蘭皺起眉,“難道……我沒有拿到青年組的推薦名額嗎?”

青年組的大獎賽參賽資格,到目前為止都還保持着有國內滑聯向國際滑聯推薦的模式,具體推薦人選是由選手的上一個賽季表現,世界排名之類的因素決定的。

迪蘭是從今年開始,從高級少年組升級到青年組。雖然說第一年升組排名不會太高,但是因為他在少年組的時候獲得過不少獎項的金牌。

其中還有好幾個新手組含金量很高的國際賽事——龍獎杯,北威爾杯的金牌,以及去年開始對ISU其他國際選手開放的,大洋洲國際新手花樣滑冰比賽(注)的金牌。

他還以為這樣的成績,升組之後能夠直接獲得兩場大獎杯分站賽的推薦名額的。

“其實是有推薦的。”維克托點了點頭,“少年組的金牌,按道理升組後能夠獲得一場分站賽的推薦,但想要進入總決賽的話,需要參加兩場分站賽。因為我們實在找不到一場比那個預賽更好的,給你熟悉青年組賽制的練手比賽了。”

于是他們倆在看到七月底會開一場日本國內級的比賽之後,就直接給孩子報了名。

“……那高級組呢?”得知自己只剩下兩個多月練習,就要開始自己的第一場比賽的迪蘭,不甘心的詢問在場另外一位需要比賽的選手的信息,“尤拉奇卡的第一場比賽在什麽時候?”

“十月底。”尤裏将比迪蘭多将近三個月的練習時間說出來,好笑的看着少年一副氣得扁嘴的表情,“而且因為我的排名,我的第一場就是大獎賽分站賽。”

又非常巧合的,今年的大獎賽第一場是在莫斯科舉辦的俄羅斯分站賽,作為東道主選手肯定要參加的他,已經确定了第一場比賽的時間了。

“……尤拉奇卡是回去聖彼得堡之後開始合樂,我是要再練習幾天後合樂。”迪蘭小聲碎碎念的窩在一旁,算計自己和對方的剩餘時間,“也就是說尤拉奇卡合樂後的練習,比我多了三個月的時間。”

“但我的編排難度,比你的高了不止一點好嗎。”金發起身離開自己的行李箱,走到迪蘭身邊,對于剛才對方趕他回俄羅斯的語氣而用力的揉他的頭,現在這個小鬼已經洗完澡一聲幹爽了,所以頭發的手感也是最好撸的,“與其在這裏糾結這一點,你還不如想想怎麽在七月底來個開門紅吧!”

他看這對笨蛋夫夫完全沒有公開迪蘭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學生的意思,他都可以預想到等他預選賽出場的時候,衆人看到他的兩位教練,會是怎麽樣的表情。

五月初的時候,尤裏按照着自己的時間表那樣,回到了俄羅斯的聖彼得堡那邊,結束了自己休賽期在長谷津的度假。迪蘭還是花了兩三天才完全習慣,維勇兩人會在早上六點多起來陪他一起跑步的日常。

原本說是勇利陪着他就可以的,結果銀發的俄羅斯教練,自發的也加入了進來。

只不他不負責跑步,跑步的只有他和需要減肥的勇利,維克托只是騎着自行車,遛着馬卡欽跟在後面。每天當迪蘭跑到累了,也就是距離目标還剩幾百米的時候,他就會在後面叫着趕他。

從另外一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推着迪蘭跑完全程來鍛練體力。

五月每天的清晨,随着夏季的逐漸靠近,日出時間變早,他們一家三人經常伴随着太陽從東邊的地平線出現,沿着海灣的人行道晨跑。

維克托悠閑的騎着自行車,看着前方一大一小的背影有些感慨——這裏的風景是和五年前,他宣布退役剛來到長谷津的時候是一樣的,但是那時候沒有這麽一只小的棉花糖陪着。

他再一次感覺到了,以及平淡生活(live)中的愛情(love)真的是神奇的存在。

這個月還發生了一件可能有點嚴重的,關于迪蘭的事情——他參加了市立中學的第一次期中考,并且被叫家長了。

理由是嚴重偏科。

各科中英語由于之前的生活環境所以是滿分,理科的各種雖然不高但也還行,問題就是國文和歷史之類的他以前沒有學過的科目,都是在及格線四十分飄過。

少一分他就不及格了。

其實迪蘭的這兩門科目平時成績更加糟糕,期中考踩在及格線上面還算是最高的。這次考試成績源于他的兩位東京朋友的幫助,就是在逃犯劫持案當中認識的毛利蘭和工藤新一。

他拿着模拟考卷打電話去問那兩人,然後将猜到的題花了兩個上午死記硬背才拿到的成績。

至于迪蘭的同桌椎名旭同學,那兩門成績分別是四十三和四十一,也沒法問。

他的總體成績還沒有迪蘭的高呢,發成績那會這位紅發少年念叨着明明他上的是一整天學,金發同桌只上半天,為什麽會這樣。

對此迪蘭沒有回應,也沒有什麽表情的垂眸看着課桌上試卷,上面兩個紅色筆的‘40’,等着勇利去完教導辦公室出來帶他回去繼續上冰練習。

正常來說沒有成績不及格,是不至于叫家長過來的,迪蘭懷疑勇利被叫過來的根本原因,是老師看不慣他一直請假。

“我可能馬上要轉學了……”他自言自語般的輕聲說道。

“嗯?”椎名旭湊近過來,聽清楚少年說的話之後表情驚訝,“唉??這麽巧我也準備轉學了!我爸又換了工作,這次在北海道。”

“……”迪蘭沒有回應,過來日本後沒去過太多地方的他,對北海道的了解只有它在這個國家地圖最上面,這個形容。

通過一個月了解清楚自己同桌不太愛搭話的旭,繼續将自己的話題,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跟迪蘭聊天那樣延續下去,“雖然說要轉,但應該會在這裏過完暑假,下學期再過去。我還挺喜歡這裏靠海的景色吶——”

“……嗯。”這邊海景很好看,他也贊同這個觀點。

“我也挺喜歡這邊的氣候的,人也不是太多。啊說起來北海道人也不多,就是會很冷。”也不知道旭有沒有聽到迪蘭的小聲回應,反正他繼續說了下去,“好在是下學期再轉,這學期我還可以跟隊友們參加團隊預選賽。啊順便将’KISS ME‘那家夥叫過來海邊過暑假好了。”

……KISS ME?

聽到英文的迪蘭擡起頭去看同桌,腦內已經腦補出那應該是某個人的昵稱,專屬于旭叫之類的了。

這時教室窗外走過一個人的身影,迪蘭也不管這麽多馬上起身,收拾自己亂七八糟的試卷,背上書包。

“我要走了,要去訓練。”

他對還在滔滔不絕的同桌說了聲,別讓他說完發現人已經走了的尴尬。

“哦哦加油!”已經習慣了同桌時間表的旭馬上中斷自己的話,揮了揮手跟他道別。

但他看迪蘭将椅子收進去時,心裏的好奇又讓他忍不住開口,“說起來迪蘭君你,到底是練什麽運動的?”

這個問題已經糾結了他很久了。

“嗯?”金發少年有些疑惑,他不是第一天來學校報到的時候,就說過了嗎,難道旭沒聽清?

于是他轉身正面對着同桌,發音清晰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花樣滑冰「Figure Skating」。”

因為美音過于标準還是聽不懂的椎名旭:???

從教室出來之後,迪蘭走在勇利的身邊,略帶忐忑的目光擡頭看他。

他在底特律的時候就算成績不算非常好,但也沒有被叫過家長的,沒想到過來長谷津這邊不到兩個月,這種他從來沒想過的事情就在他身上發生。

而且他表示,看着監護人一言不發的走着,那種心理上的壓力真的非常大。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從教學樓離開,直到迪蘭心情保持着緊張忐忑的狀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才看到他的另一位監護人,維克托就在門外等他們。

對方當然也看到了走過來的老婆孩子,然後揮手打招呼。

“喲,我開了利也爸爸的車來接你們了。”

沒有回複,俄羅斯青年看了會思考表情的勇利,然後又低頭看了眼表情緊張的少年,大概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

“小豬豬~”他拍了下又展示出壞習慣,思考起來就什麽都不管的戀人,“你再不說話就要吓哭我們的棉花糖咯。”

“啊!”勇利馬上回過神,側身看到都已經扁嘴了的迪蘭,慌忙道歉伸手摸他的頭,“抱歉我剛才在想東西,不是有意要忽視你的。”

“……我才不會那麽容易哭。”少年嘴硬道,然後頭搖了搖頭,蹭了會頭頂上的手,伴随着大家長‘真可愛’的感慨,就繞開他跑進車的後座裏,等着被送回去吃飯。

但是可愛歸可愛,立志要做一個好父親的維克托并沒有打算放過孩子,他在三人都上車坐好,準備啓動車開回家的時候,擡頭看了後視鏡一眼,“我聽說今天勇利被叫過來的原因,是迪蘭你的文化課成績不過關哦。”

“……都及格了的。”後座的少年帶着些許底氣不足,又不滿的語調反駁道。

“我還以為歸國子女這個國文和歷史成績,已經算是過得去的了。”副駕駛的勇利也為迪蘭說話,剛才在教導主任辦公室,聽了半個小時‘這個出勤怎麽可能提高成績’的碎碎念的他,現在思考孩子能夠轉學的學校想得腦仁疼,“學校那邊想要迪蘭增加出勤,才把我叫過去的。”

但他知道,少年的出勤率已經不能再往上提了,等到了下學期進入秋冬之後,賽季正式開始時,他甚至還可能要大片時間的請假。

看着戀人這個表情,本來只打算調侃的維克托也皺起了眉,“就沒有什麽別的方法嗎?體育學校之類的?”

他和尤裏奧在青年組,呆在聖彼得堡接受訓練的時候,就是在體育學校上學的,每天保持足夠量的練習,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還在找,附近的體育學校要求我入校就職,才能讓迪蘭入學……”提到這個,勇利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先別說他目前為止,根本沒有再帶其他學生的想法。而且就算要帶,在迪蘭才過來兩個月練習剛成型,還需要教導的時候,就帶領新學生,無論是對哪一個孩子,都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

“唔,學校的話……”金發少年看到監護人扶額的動作,從背後伸出雙手,去給他按頭緩解他的頭痛。

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參與過學校的選擇和讨論,也不知道他的教練們對學校的選擇要求,但是他在之前期中考的時候,聽工藤那邊提起過一點他們學校的事情。

“可以查看一下帝丹中學?前陣子工藤君說,他們學校有個足球隊的學長,被國家青年隊邀請參訓後學校只要到場期末考就行了。”

這還是那位沉迷推理的偵探少年,帶着不想上學的羨慕語氣跟他說的。因為大部分中學都會在這個時間期中考,所以迪蘭跟他打電話問起題目的時候,對方順嘴說了這麽個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也這樣,但好歹跟家長說了,剩下的大人來解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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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想要偷小孩的評論。

不是,小迪蘭不能偷的啊,被偷走了他就沒法訓練問題就大了!

一些詞語的解釋:

比賽的名字都是作者自己翻譯的,可能和專門譯名有所區別。

龍獎杯(Dragon Trophy)北威爾杯(NRW Trophy)大洋洲國際新手花樣滑冰比賽(oceania international novice figure skatingpetition)

青年組大獎賽,JGP參賽規則,參考于日滑聯官網,參賽資格文件「フィギュアスケート國際競技會派遣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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