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便知表姐是最心善不過……
已至中伏天,空氣連一絲風都沒有,刺眼的白光照在大地上,連樹葉都蔫蔫的垂在樹梢。
馮家布莊不遠處的小巷裏,新搬來了一戶人家,只這家人卻從未露過面。
帳簾裏的喘息聲漸漸弱了些。
汗珠交纏在身上愈發顯得濕膩難受,馮佩芸倚在男人的懷中,面上有着未褪盡的紅暈。
“上回同你說的事辦的如何了?”
姜郁半眯着眼睛,大掌在女人瘦削的肩頭摩挲了幾下。
前些日子他說了要從聶寶鳶的表妹下手,不想王福這回做事倒是利索,只一日的功夫便将人給擄了來,他原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收拾馮佩芸,誰知在他報了身份後,女人非但沒有哭喊,反倒是主動貼了上來。
姜郁樂見其成,床第之事總得講究個情趣,若是強來倒是失了點意思了。
這些日子他貪圖新鮮,差不多隔上幾日便來。
馮佩芸見男人在她家附近買了宅子,只以為男人愛她,自覺美夢成真,整日裏滿面紅光,伺候起來也愈發盡心了。
只姜郁總提起她那個表姐。
她“哼”了一聲,故意賭氣道:“殿下既覺得她好,将她收了去,又何必巴巴的傳我來伺候。”她氣呼呼的翻了個身。
姜郁将她的身子掰了過來,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她先頭得罪過我,這只是給她的懲罰罷了,你若是有本事助我得願,自有你的好處。”
聞言,馮佩芸眼中有了光,半撐起身子問他。
“果真?”
姜郁笑道:“本殿下是何等身份,用得着騙你?”
馮佩芸嬌笑一聲鑽進了男人的懷裏,意亂情迷時道:“殿下請放心,這事我一定替您辦成。”
姜郁見她答應的爽快,只覺渾身都熱了起來。
馮佩芸伸出蔥白的手指抵在男人的唇間,“殿下可莫要有了新人便忘了我這個舊人啊,否則人家可是要傷心的。”
姜郁親了親她的指腹。
“怎會?你才是本殿下的心肝肉......”
帳內,嬌聲連連,複又熱了起來。
......
午後下了一場急雨,這會子雨停了,天氣倒是稍稍涼爽了些。
趁着這個空檔,馮佩芸換了件顏色鮮豔的衣裳,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撐着油紙傘去了姐姐馮芷儀家。
她比聶寶鳶年歲小些,在蘇州時她年紀尚小跟聶寶鳶自然沒什麽交情。可姐姐不同,馮芷儀和聶寶鳶年歲相當,且脾性又相投,在蘇州時很是要好呢。
她既答應皇太孫殿下要助他得願,少不得要來尋姐姐幫忙。
馮佩芸到的時候,屋子裏彌漫着濃濃的藥味。
她捏着手絹放在鼻端,眉頭緊皺着,“姐姐,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些江湖郎中的方子那都是騙人的,仔細回頭喝壞了身子。”
她作勢就要去奪馮芷儀手中的藥碗。
馮芷儀慌忙之下也顧不得燙,仰頭便喝下,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外頭弄來的偏方,那大夫說了只要連喝上一個月定能懷孕。
今兒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可不能前功盡棄了。
馮佩芸見狀,忙給她倒了杯茶水,又道:“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姐夫是個讀書人,不會因為你不生子便輕賤你的。”
馮芷儀垂下眸子,眼底有着濃到化不開的憂愁。
在外人眼中她的夫君餘則成是個完美的夫君,可沒有人比她清楚這個所謂的完美夫君到底有着怎樣的真實面目,她苦笑着道:“雖然夫君不會說什麽,可我總得顧及他在外頭名聲,若是吃藥能讓我懷上孩子,吃多少我都願意。”
馮佩芸嘆了一口氣,她這姐姐自小就是這般柔弱的性子。
她拉過馮芷儀的手,柔聲道:“懷孕之事雖有藥物為外力,可也得求求上蒼垂憐,我前兒聽聞閨閣中的姐妹們說離京城五十裏外有座大青山,山上有座靈岩寺,據說求子求姻緣特別的靈驗。我想着也不遠,後兒一早我們叫上寶鳶表姐一同去上香,一日的功夫倒也正好。”
“這...這...要不等你姐夫回來先問問他吧?”
馮芷儀語氣有些遲疑。
馮佩芸笑道:“這有什麽難的,姐夫是最通情達理之人,況我們此次前去也不是玩的,那可是正經拜佛求子呢,他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說話間餘則成已經回來了。
“你們姐妹兩說什麽體己話呢,說的這般高興?”
馮芷儀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衣裳,又打了盆水來給男人擦臉。
馮佩芸攬着餘則成的小臂,撒嬌似的道:“姐夫,我約着姐姐還有寶鳶表姐後兒一道去上香求子呢,你不會不答應吧。”
濃郁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甜膩勾人。
餘則成又見她穿的單薄,身形格外的豐滿,一時竟也移不開眼睛了,只笑着道:“那敢情好啊,都是自家姐妹合該多聚聚的,我成日家的和你姐姐說讓她不要總悶在家裏,也該出去走動走動,興許這樣就有了呢也未可知。”
馮芷儀瞧着丈夫那毫不掩飾的眼神,心下既厭惡又害怕。
她上前拉過馮佩芸的手,“我答應你就是了,你也出來大半日了,也該回去了,否則爹和娘會擔心的。”
餘則成卻道:“難道佩芸來家裏,不如就留下吃了午飯再回吧。”
馮佩芸見事情已辦成,也不想多留,歡歡喜喜的便回去了。
餘則成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良久才收回了目光。
“你妹妹今年也十七了吧?”
馮芷儀答是,“爹和娘一直替她張羅着要找一個合适的婆家,偏這丫頭心氣高,一時竟也沒找到合适的。”
餘則成沒再這件事上糾結,前些日子他去了馮家,也聽聞了聶寶鳶與睿親王姜行舟一事,便道:“我早先便同你說了與你那表妹多親近親近,明兒正好你們一同出去上香,等回頭再請她到咱們家來做客,親戚間就該常來常往才熱鬧。”
馮芷儀沒答話,轉身去了廚房。
這頭馮佩芸出了馮芷儀家,就徑直去找聶寶鳶了。
夏荷從門縫裏瞧見是她,抄起掃帚就要打人,吓的馮佩芸尖叫連連往後躲去。
“這位姐姐你錯怪我了,我是來找寶鳶表姐說事的,真的......”
馮佩芸一進屋就要拉寶鳶的手,以示姐妹親昵,卻被寶鳶給躲開了,只笑着道:“表姐,我姐姐後兒想去城外的靈岩寺上香求子,想邀請您一道出城去散散心。姐姐說了她一直記挂着同你自小的情誼呢,只這些日子她忙着,一直未得空來找你敘舊。”
寶鳶冷眼瞧着她,既不答應也不說拒絕。
馮佩芸又道:“姐姐和姐夫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這也是姐姐多年的心病,只可惜我笨嘴拙舌的總也勸不明白,我知道姐姐和表姐自小就親厚,這一回還得請表姐多勸勸姐姐才是。”
說着便拿着帕子抹了眼淚,又福身行了禮。
寶鳶想了想道:“好啊!剛好我來京城這麽久還沒出去逛過呢。”
馮佩芸高興的笑了起來。
“我便知表姐是最心善不過的。”
看着馮佩芸歡歡喜喜離去的背影,夏荷有些擔心道:“姑娘,你真的要去嗎?”
寶鳶唇角微微揚起,眼中有光亮一閃而過。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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