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離奇中毒

休息了一日,林非幸和沐錦兩人準備好了行囊,和上語檀告別後就離開了花雨谷。當然,順便帶走了淺淺。林非幸開口和上語檀說要帶走一個丫頭時,上語檀想都不想滿口答應,還開心的表示早就想讓他們帶上個丫頭伺候他們了。臨了還慷慨的說一個丫頭怕伺候的不周全,讓他們多領走兩個。林非幸忙不疊揮手拒絕,多帶兩個沐錦還不殺了他。

走出花雨谷,看着茂密的森林和一望無盡的藍天,淺淺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外面世界的新鮮空氣,興奮的大呼:“啊!我終于出來啦!”

就在淺淺開心的呼喊之時,林沐二人急于撇開,飛快的走着。沒過多久,他們沒再聽到淺淺的聲音。林非幸反而有些擔心,道:“我們這樣一走了之,她遇到危險怎麽辦。”

“不用擔心我,我會緊緊跟在你們後面的。”後面一個清脆的聲音悠悠傳來。

驚得林沐二人同時停下腳步,林非幸更是絕望的看着後面那小姑娘,聲音都哽咽了:“你,你什麽時候跟上來的?”

“就剛剛啊,我看你們走的那麽快,趕路吧。就沒打擾你們。”淺淺似乎沒注意到林沐二人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怎麽停下來了,想和我聊天嗎?”

“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腳程還挺快,居然跟的上我們倆的步伐。”林非幸忿忿的嘀咕道。

淺淺樂呵呵的笑了,一步上前和他們倆并排道:“我有學過一點輕功哦。”

“是麽。”一直默不作聲的沐錦突然輕描淡寫的開口。

三個人走了半日,仍然在這森林中,還不見有人煙村莊。一路上淺淺的嘴巴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一會指着她認為的新奇事物問這是什麽,一會又纏着林非幸讓他講江湖上的故事。林非幸倒還耐着性子和她說幾句,但不停的聒噪可惹惱了沐錦。忍無可忍的沐錦眉毛一橫,壓低了嗓音控制怒氣道:“我只答應帶你出來,可沒答應還要陪你游山玩水。我們有正經事要做,別跟着我們。”

沐錦雖是冷漠之人,卻也極少發脾氣。這一繃緊臉把淺淺唬的吓呆了。

一旁的林非幸看到淺淺臉都吓白了,又忍不住心軟了,上前安撫道:“淺淺,我們這次

是去青幕參加武林大會,真的不能帶上你。這樣吧,到了離城我們給你找間客棧,你先在客棧等我們。等我們參加完了武林大會就回來接你,把你送回花雨谷。”

一聽要回花雨谷,淺淺可不樂意了,嘟着嘴抱怨道:“我好不容易從花雨谷出來,才不要回去呢。”她拉住林非幸的袖子一個勁的晃,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無辜可憐的摸樣:“再說武林大會耶,多久才能遇到一次這樣的大場面。我要看嘛。我保證不添亂,就在旁邊看看那些俠士劍客。”

林非幸這下為難了,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求救般的看着沐錦。在前方不遠處的沐錦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冷然道:“要去青幕就快點,離十月初五只剩七天了。”

三個人重新踏上旅程,終于在天黑前走出了森林,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在一家小旅館暫

住下,準備休息一夜再上路。吃晚飯的時候,淺淺要求明天買三匹馬。在得知淺淺會騎馬時,林非幸後悔的仰天長嘆一聲:“會騎馬你不早說。”原來他們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關系,覺得如果騎馬就勢必要有人帶淺淺,那是于理不合的。于是才改的步行。

這兩個害羞死板的男子。知道不騎馬真相的淺淺心裏偷偷嘲笑了這兩人一番。

騎着馬的三個人一路惬意的慢悠悠前進,游山玩水般走了六日才趕到離城。一到青幕腳下幾個人就傻眼了,整條青幕大道上已經沒有一間空着的客棧。各地前來的武林人士早已将客棧住的滿滿當當。最後他們終于在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了一間尚有空房的客棧。

“在這将就一晚吧,明早就上青幕了。”林非幸邊說邊走到還騎在馬上的沐錦身邊,伸手想扶他一把。卻被不領情的沐錦冷冷瞪了一眼,哼道:“我沒那麽虛弱。”說着沐錦自顧自翻下馬,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客棧。林非幸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番,将停在半空的手尴尬收回。

一旁看着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淺淺可樂壞了,裝作哀怨的嘆了口氣道:“哎喲,我一個弱女子倒沒人扶。不說你們倆有染都對不起我這雙眼睛喲。”

林非幸看着這個滿腦子莫名其妙東西的小姑娘,嘆服的拱了拱手道:“淺淺姑奶奶,沐錦他受了嚴重的內傷,虛弱的很。你這話可別再說了,讓沐錦這家夥聽見可沒好果子吃。”

淺淺可沒那麽聽話,從屋外一直嘲笑到屋裏,林非幸甚是頭大。一個冷漠的已經夠他受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話唠。

踏進客棧後,林非幸先放眼環視了一眼客棧大廳,并迅速的捕捉到了沐錦的身影。看到他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的時候,更是急吼吼的喊道:“沐錦,你不許喝酒!”他趕到沐錦身邊搶過酒壇,抱怨道:“你傷還沒好呢,喝什麽酒。”

沐錦斜睨了一眼,迷人的鳳眼裏放射出危險的信號。但他對面的林非幸不為所動,死死抱着酒壇自己喝上了。警告無效後,沐錦招來小二再上了一壇酒,自斟自飲道:“想喝酒自己叫,我喝過的比較香嗎?”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被遲來一步的淺淺盡收眼底,她含着不懷好意的笑容款款坐下,調侃道:“感情真是好啊,不過大庭廣衆之下,有傷風化吧。”

沐錦是自顧自喝着酒,沒理她。倒是一向厚臉皮的林非幸臉上挂不住了,瞪着淺淺讓她不要亂說話。三個人表情各異的吃着飯,倒也一派和諧的樣子。

三人酒足飯飽後,打算上樓各自休息,卻在樓道口與人狹路相逢。與他們撞個正着的正是流封等一幹狼族人等。大家互相注視着,流封先開口打招呼道:“少俠果然來了這青幕,倒也沒浪費我兩張英雄帖。”

沐錦笑道:“這盟主我是當定了,怎會不來。”

這狂妄的口氣倒也讓流封驚了一下,不過想想當日他與自己的比試,确實有能力。流封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另一位狼族掌門冰滴茗就沉不住氣了,頂了回去:“你這小子別以為用用各大派的招數就可以贏。沒有本門心法配合,你遲早走火入魔。”

這回沐錦沒有回答,只輕蔑的斜了一眼冰滴茗,信步走上了樓梯。淺淺卻遲遲不動,眼睛一直跟随着流封,感慨着:“這就是傳說中的狼族掌門流封啊。好酷啊。”林非幸看不過她崇拜的樣子,半拖半推的将其拉走。

舒舒服服睡了一個晚上,三個人一大早就精神奕奕的整裝待發。其中以淺淺最為興奮,不斷催促着兩個磨磨蹭蹭的大男人。

沐錦看着她急促的樣子,不以為然道:“高手總是最後到的。”

是以,當林沐兩個高手到達時,青幕之巅已經彙集了衆多高手。各大派的掌門悉數到場,混跡于江湖的各種俠士高人也來了不少。有些人是真的為了查出掌門之死而來,也有些人是為了其統領江湖的野心。

像是驗證了沐錦那句“高手總是最後到的”,狼族一行人也才緩緩而來。看着身後神色肅然的一行人,沐錦微微蹙了一下眉,心裏不覺疑惑起來。這流封雖號稱東清西流,當世兩大高手之一,卻從不驕縱。這滿山的武林前輩,流封怎會不顧禮節特意晚來?想來必是事出有因。定睛一看,流封似乎臉色有異,這更加重了沐錦的疑惑。

沐錦索性不走了,站在一邊等着流封走來。流封确實有些不對勁了,眼神渙散,面前一個大路障渾然不知。沐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即将擦身而過的流封。一只手正好扣住流封的脈門。

流封毫無反應。

走在流封身後的冰滴茗和軒轅離一個箭步上前,想要從沐錦手上奪回流封。卻被一旁的林非幸迅速攔下。林非幸冷冷的望着兩人道:“想要救流封,就乖乖的別動。”

沐錦上下一番打量,終于開口:“好端端的怎麽中了水玉飛花。”

流封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搖了搖頭。今早起來就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體內真氣亂竄,頭疼的厲害。再細細一番查探,卻發現自己中了水玉飛花這種奇毒。他沒把中毒之事告訴任何人,想過了今天的武林大會再說。不料在這被識破。

沐錦這一聲說的是極輕,但另外兩位掌門卻聽的清晰。不覺大驚,流封怎麽會中毒,流封什麽時候中的毒?他們竟然渾然不知。

水玉飛花這毒毒性甚猛,中毒初期只表現為四肢無力,視力下降,其後每況愈下,超過十天不服解藥,便是藥石無醫。

沐錦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藥丸,遞給流封:“解藥。”

流封看着這一小粒藥丸,并沒有急于接過,只對着沐錦笑笑。

看到這,冰滴茗突然冷笑起來:“這水玉飛花的解藥,只有北芸開的花雨谷才有。你這

是解毒還是下毒,恐怕是不得而知了。”

沐錦聳聳肩,表示道:“我剛剛從花雨谷而來,各種解藥随身都帶了一點。何況,流封已然中毒,我又何故多此一舉?”說完他看了看對面的流封,眼神真摯不失從容。

流封看着對面的少年,定了定,終于拿起藥丸,一口吞下。旋即大步向前走,沒再做過多的停留。沐錦和林非幸側身讓出道,讓狼族一行人先走。

待他們走遠,林非幸剛要招呼沐錦繼續前進時,發現沐錦一臉黑氣,表情十分嚴肅。林非幸急忙問道:“怎麽了?你沒事吧?”

沐錦道:“你不覺得流封這毒中的十分古怪嗎?昨日見時還好好的。”

林非幸略一思考,對答道:“确實古怪。而且這水玉飛花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弄到的毒藥。這是花雨谷特質的毒藥,所以解藥也只有花雨谷有。”說道這,林非幸突然恍然大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詢問道:“你該不會懷疑……”說着轉過頭看向淺淺。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的線都埋得比較深,故事展開有些緩慢,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哦,一定不會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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