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速之客
一行人下了青幕已是日落時分,這一天下來又是比試又是沒吃飯,衆人皆是又累又餓。商定先找一家客棧休息一晚,明早再啓程。
為了徹查五大掌門之死的原因,清澈泠決定一一上門拜訪,查探最原始的證據。商讨了一下後,清澈泠決定先從西芸霜直接取道回趟南芸清的落水仙府。林沐二人自然欣然應允。
讨論完之後的行程,大家終于有機會坐下來吃頓飯。林沐二人和清澈泠坐在一桌,清澈泠好奇的詢問着沐錦師從何處,可惜沐錦拒不透露。清澈泠也就作罷,并沒追問下去。想必如此厲害精湛的武學,定時出自隐世高人。
用餐之際,林沐還聽到了一件事。關于早前獨自負氣離開的上語淺淺。
客棧裏坐着的人幾乎都在談論一件事情:花雨谷的二小姐離谷出走,江湖中觊觎上語家財富的人都蠢蠢欲動,打算綁架上語淺淺威脅上語檀。
沐錦原本冷冰冰的臉上突然一愣,露出害怕的表情旋,即又恢複冷漠的表情,默默的拿起桌上的止水劍快步走出。林非幸也急忙站起來,對清澈泠說了句有事要辦,明早出發前必回。同樣匆匆出了客棧。
兩人一南一北分頭找尋起來。幾個時辰後,兩個人快把方圓幾百裏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淺淺。一向事不關己的沐錦這回格外緊張起來,累的筋疲力盡還是不肯放棄。
青幕山下的一片森林在夜幕下格外詭異,婆娑的樹影裏除了小動物的叫聲,突然發出了清脆的刀劍碰撞聲。沐錦敏銳的耳朵及時捕捉到了這個聲音,連忙一頭紮進這個黑暗中的森林。
尋着聲音沐錦很快找到了聲音發源地,只見上語淺淺正被一個人拿劍抵着脖子。那人倒也沒殺她的念頭,只惡狠狠的對着正在打鬥的一幫人說道:“住手,不然我殺她。”
正和綁匪同夥對峙的幾個人看也不看,冷笑道:“殺就殺。我們的任務本來就是取她性命。”
此話一出,綁匪頭子慌了手腳,強裝鎮定道:“你們不是花雨谷的人嗎?不救你們的二小姐,小心上語檀殺了你們。”
對方幾個根本不理睬他,繼續與綁匪同夥厮殺,對上語淺淺的死活更是不管不顧。不一會兒他們就将綁匪的同夥全都厮殺殆盡,對着綁匪頭子一步步逼近。綁匪頭子一看形勢不對,撒開手上的人就跑。跑了沒幾步,便中了背後飛來的暗器而亡。
那幾個上語家的殺手提着劍朝淺淺步步逼近,上語淺淺瞪大雙眼愣在原地,沒有逃也沒有出聲質疑,靜谧的黑暗中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千鈞一發之際,躲在暗處的沐錦終于出手,只幾招便将那些人打翻在地。他拿劍鞘随手指了一個離他最近的人,冷漠的俯視道:“誰派你們來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就相繼躺倒在地。看來是一群死士,完不成任務便會咬破齒間的毒藥。
既已問不出幕後主使,沐錦也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拉起淺淺就往客棧走。同時放了代表安全的煙花通知林非幸也趕回客棧去。
沐錦與淺淺雖手拉着手,卻相顧無言,只是默默的走着。走出濃密陰霾的樹林後,借着柔白的月光,淺淺看見一貫冷漠的沐錦,臉上居然泛起了詭異的紅暈。這抹紅暈讓還在生他氣的淺淺頓時樂開了花,她強忍着笑意說道:“你不是說我下毒嗎?怎麽又跑來救我了?我死了不正合你意嗎?”
牽着淺淺的手突然緊了緊,沐錦蹙着眉說道:“別胡說。”停頓了一會,沐錦又道:“之前我以為這些人跟在你身後是為了保護你,沒料到竟是伺機殺你。”
淺淺問道:“他們從什麽時候跟蹤我的?”
“從花雨谷出來就一直在了,所以我才認為是你爹派來保護你的人。”
聽到沐錦這樣說,淺淺的表情突然暗了下來,沉默的嘆了口氣,轉而又苦笑道:“若我沒看錯,他們是我姐姐的人。”
沐錦看了看這個難過到苦笑的小姑娘,不再說話。兩人來到客棧時,林非幸已經在客棧內等候。此時正是半夜時分,客棧大堂內空無一人,林非幸一個人點着燭臺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燭光照着他愈發的寂寞。
三個人倒也不急着睡覺,坐在這空空蕩蕩的大堂裏談論起來。林沐二人知道此時讓淺淺一個人回家是極其危險的,必須有人護送。然而,其他人他們一概信不過,他們倆又有要事在身,實在抽不開身護她回家。
就在兩個男人一籌莫展之際,淺淺從他們的話中得知他們即将去往落水仙府,眼睛都光亮了。拉着沐錦的衣袖就開始晃,做哀求狀,糯糯的聲音膩死人:“我也要去落水仙府我也要
去。聽說那是玄銀最美麗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淺淺理直氣壯的走在了沐錦與林非幸中間。他們的前面是少年成名,剛剛當選武林盟主的清澈泠,身後則跟着幾位落水仙府的弟子。
落水仙府在江湖上确實是公認的美麗,正如它的名字般,如人間仙府。它坐落在仙山上,山的前方是一瀉千裏的瀑布,壯觀而美麗。仙山終年霧氣缭繞,像極了騰雲駕霧的仙人,因而得名仙山。
落水仙府前任掌門獨孤雲是仙府歷任掌門裏的異類,他孤傲冷清,從不與外人打交道,只一門心思鑽研武學,至死未娶。終其一生,他只收過一個入室弟子,便是清澈泠。
清澈泠是武學奇葩,少年成名。十七歲那年正式拜入落水仙府,不出幾年便已經青出于藍。他自創的落水無痕劍法配上落水仙府的水清道內功心法,在江湖上罕見敵手。如今才二十五歲的他正是風華正茂,與流封并稱東清西流,冠以當世兩大高手之一的名號,意氣風發。
一行人風塵仆仆,趕到落水仙府之時正是武林大會結束後的三天。一進門,便有家丁迎上來,恭恭敬敬道:“掌門你可回來了。”
清澈泠帶着笑意說道:“阿丁可是怕我回來監督你們練功?”
這名叫做阿丁的家丁倒也不和他們的掌門客氣,努了努嘴道:“掌門就愛尋開心。是有客人來了,也不報姓名,自顧自挑了間客房就住下了。府裏沒人打得過他,趕也趕不走。”
還有這種不請自來的客人?真是什麽稀罕事都有。林非幸在旁聽了咋了咋舌,心中腹诽着。
請人安排了沐錦等人的住房,清澈泠便随着阿丁去見那個不請自來的客人。那人挑了間光線極好的向陽客房,倒也真不客氣。清澈泠踏進客房的時候,只見背對他坐着一個中年模樣的
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
看着這一襲青衫,清澈泠登時怔住了。腦海中的記憶迅速轉了起來,從前也有一個人喜歡穿青衫。他手把手的腳自己武功,每天在山上打獵給自己吃,卻在自己十歲那年突然跳落懸
崖,至今已然失蹤十五年。
不,不可能是他。他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投入了絕情崖,十五年來杳無音訊,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連他的親生兒子都認為他死了。
只是,在那中年男子轉過頭的瞬間,所有憤怒與怨恨都化為思念的淚水。
“爹。”清澈泠一聲低喚,沙啞了喉嚨。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這個已然長大成人的男子,也不禁動容,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泠兒,都長這麽大了。”
清澈季桐重現江湖的傳聞傳的沸沸揚揚,投入絕情崖十五年後,再度出現,一時間就在江湖中傳開了。
因為父親的突然出現,把清澈泠高興壞了,一時間竟也忘了查自己師傅的死因了。兩父子關在房間裏談心談了好久,或是在一起品茗賞月,又或在院子裏練劍,清澈季桐在旁指導,十足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好些天下來,不止忘了查師傅的死因,連府上還住着幾個客人的事情也忘了。
好在沐錦和林非幸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毫不客氣的在府上走來走去,搜集了好些對他們有用的人。淺淺一開始還跟在他們倆身後,卻不知他們在忙些什麽,便也自顧自玩去了。
夜裏,林非幸和沐錦二人坐在房中,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謹慎的注意着四周有沒有偷聽的人。
林非幸道:“一共就十二名符合要求。”
沐錦低着頭,沉思了一下說道:“不算多,那就一個個試過來。”
林非幸大驚,忙開口道:“不可。”
只是沐錦卻不理會,只道:“難不成你有更好的方法?”
林非幸自知沒有更好的方法,無力的垂下了頭,算是默認了沐錦的方法。只是,這般血
腥的方法,也是以五位掌門的性命換來的。
商定好後,沐錦回了自己的客房,洗洗便睡下了。對他來說,明天有更重要的事辦,沒有必要費神想太多,成功便好,不論方法。相反,林非幸就沒那麽坦蕩了。之前殺了五大掌門促
成武林大會的召開,借此深入十大門派調查,為的不過是有的放矢,少些亡魂。如今,還要一個
個試過來,已是違背了當初的本意。
林非幸想,這真的是一個正确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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