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動情

27.喂,不許打我。

“夫人體貼,為夫的腿确實有些麻了。”

蘇子煜微微勾唇,露出一抹輕淺的弧度,暈黃的夕陽映射下,白皙面頰一旁的紅汁印突兀地顯出,襯着他此刻的暖笑,非但不難看,反而生出一股別致的美感。

他略一挑眉,随後把李管事招來,“勞煩你去府門口告知杜管事一聲,說是我說的讓他先回蘇府,明日清晨再派轎子來接我和夫人。”

李管事點點頭,“蘇大少您歇着,奴才就着去。”

李管事擺手将一旁的小丫環招來,囑咐好了她引着貴客去廂房休息,說完之後,他也沒耽誤,趕緊快步走着趕去府門口,親自給蘇府的杜管事傳話了。

小五充滿期待的眼神立馬就浮上欣喜,嘴角克制不住的往上彎,在薛府留宿下的話,代表着屋內只有一張床,一套被褥。

她和蘇子煜分床睡了那麽久,縱使她心裏千想萬念,他卻從來沒有合床的意思,如今,留宿薛府中,總算是有些盼頭了。

“小丫頭。”他向前方引路的侍女道,儒美的面上波瀾不驚。

“奴婢在。”粉衣丫頭停住腳,低頭靠近一步,等待蘇子煜的指示。

“夜裏太寒,勞煩你一會兒再抱一床床褥到廂房來。”

小五乍舌,高興的小臉瞬間黯淡了下來。

“是。”丫頭彎身行禮,從命應答。

“嗳——別了吧。”她不死心地繼續争取,“這都入夏了,夜裏不怎麽涼的,一床被褥也是夠用的。”

“這……”聽到了貴客不同的吩咐,粉衣丫頭略顯為難。

蘇子煜擡起一邊眉毛,陰恻恻地看着小五,軟聲道:“照我說的做。”

Advertisement

“是。”粉衣丫頭又一彎身,禮過之後,繼續在前為兩人引路。

“夫人,夜寒風涼,還是兩床被褥的好。”說着,蘇子煜眉眼帶笑,雙手習慣性地為她攏了攏胸前松散的外衫,而後,他淺笑漣漣,跟着侍女大步地由她身邊經過,只留下一陣冷飕飕的涼風,夾着殘落的花瓣打在她的臉上。

**

“唉——”倚在窗邊,她看着院內的一株桃樹忍不住嘆了口長氣。

做了人家媳婦,卻依舊分床睡的,這普天之下,除了她蘇夫人小五,就沒其他

人了吧。

“唉——”凝望着枝葉後的橘黃天空,舒卷輕雲,又一聲嘆從她嘴裏冒出來。

做了人家媳婦,卻依舊擋不住別的女子對自家相公勾搭的,這普天之下,除了她窩囊的小五,也就沒其他人了吧。

李姑娘将蘇子煜請去院中賞畫,她時而望着樹枝下兩人郎才女貌的身影,時而望向桃枝後的黃昏天空,久久回不來神。

“唉——”一盞茶時間後,她再次哀傷長嘆,無力地伏在木窗前。

誰說過日久會生情的?

她死纏爛打黏在蘇子煜身邊,也沒見他對自己有多上過心。

賠了夫人又折兵,看來,她果真是敗慘了。

“唉——”接連着四聲長嘆,再加無數短嘆之後,窗外桃枝下的金童玉女終于笑意吟吟地道別,分開了。

小五卻始終氣得牙癢癢,瞧那李姑娘笑得花枝亂顫的,她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會在紙上畫兩筆畫麽,至于顯擺成這個樣子?

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映在花樹下,愈發顯得身段修長。

看着蘇子煜面上溫軟的笑,小五更覺得牙癢得緊,笑笑笑,那李姑娘究竟畫出了什麽東西,能讓他笑得如此燦爛,哼,依她猜,八成是春宮圖。

蘇子煜回屋後,她還處在極其不悅的怏怏情緒中。

“小五兒,瞧什麽呢?”他站在門檻處,要笑不笑地瞅着她。

她聞言回過神,收起思緒,癟着一張足可以挂水壺的小嘴,飄了一道肅殺的目光過去。

“舍得回來了?”

他白衣烏發,唇角微勾,半笑着走到她面前,“有何不舍,不過是讨論一下李姑娘的畫罷了。”

小五挑挑眉毛,怪裏怪氣地冷哼一聲,癟着嘴道:“敢問李姑娘畫得什麽畫,能讓你如此賞心悅目,笑得連嘴都要合攏不住了。”

他略揚秀眉,倒不太在意她此刻的古怪語氣,自然接道:“青山綠水,山中美景。”

“青山綠水?”她冷哼着再次挑眉,酸意十足,繼續憋着嘴,“看相公你笑得那麽歡,我還以為李姑娘畫得是鴛鴦戲水。”

蘇子煜嘴角一抽,看着她滿臉怨氣,似是明白了什麽,他唇角微勾,露出戲谑的笑容,“鴛鴦戲水,倒是沒有……不過,

李姑娘說,下次會畫個成雙成對的鴛鴦來要我指教。”

“你!”小五臉頰通紅,望着他惬意淺淡的笑,閃爍的眼眸定了定,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麽。

蘇子煜倚在門邊,從從容容地擡眼瞧她,看她因他的話而面露異樣之色,他心裏某處的惡趣味瞬間得到滿足。

“我曉得了,你盡管看吧,反正你我也只是契約夫妻,等你什麽時候想娶李姑娘過門了,跟我說一聲,我立馬抱着我的一品樓卷鋪蓋走人,絕不在蘇府多呆一刻!”

她憤然說着,通紅着一張小臉,站起身便欲甩袖而出。

“小五兒,想去哪兒?這可是薛府,比不得蘇府自由。”她正要憤怒離去時,蘇子煜輕笑一聲,伸手扯住了她衣袖。

“我又不是你真媳婦,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蘇公子您管得着麽?”她水目圓瞪,看着他可惡的笑意,不覺挑釁地挺直了胸脯,再次甩袖欲。

蘇子煜悠然笑着,松開袖子,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說話這麽嗆,不知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得罪了夫人你?”

小五滿臉怒容,甩着他的手欲要出門,“少跟我來這套!老娘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啊——”然而,話還未說完,她便被蘇子煜大手一拎,穩穩當當地扛在了肩上。

他唇邊溢着輕淡的笑意,扛着她的身體,闊步走向屋內的床邊。

他一邊走着,一邊伸手結結實實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老娘?你是誰的老娘?市井的粗俗毛病不改,着實該打。”

“喂!不許打我——”她只覺得屁股一痛,掙紮着身子,在他的肩頭晃晃悠悠,呲牙咧嘴道:“你快放我下來!我怕高——啊——”

伴着一聲尖叫,她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到了床幔裏面。

幸而,床褥夠軟,她也不是頭先落床。

作者有話要說:蘇子煜摔媳婦了。-v-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