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動情
28.有一佳人兮。
小五滿臉怒容,甩着他的手欲要出門,“少跟我來這套!老娘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啊——”然而,話還未說完,她便被蘇子煜大手一拎,穩穩當當地扛在了肩上。
他唇邊溢着輕淡的笑意,扛着她的身體,闊步走向屋內的床邊。
他一邊走着,一邊伸手結結實實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老娘?你是誰的老娘?市井的粗俗毛病不改,着實該打。”
“喂!不許打我——”她只覺得屁股一痛,掙紮着身子,在他的肩頭晃晃悠悠,呲牙咧嘴道:“你快放我下來!我怕高——啊——”
伴着一聲尖叫,她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到了床幔裏面。
幸而,床褥夠軟,她也不是頭先落床。
“蘇子煜,你別太過分了!”
她轱辘一下爬起來,水眸圓瞪地看着蘇子煜,恨恨磨牙,“不要以為我真看上你們蘇家的家産了!那一品樓老娘我不要了,睡也當白給你睡了,我要休夫,我要回去,我不幹了!”
小五委屈至極,緊咬着下唇,顧不得腳上的繡鞋弄髒了整潔的被褥,雙手拎着裙角就要下床。
“小五兒,你身為丐幫下任的幫主,說話可不能不算數——”揚了揚眉,他眼角含笑地看着她,故意道:“你不為自己失身的問題考慮,也該為丐幫的名聲着想,言而無信……可是會讓人小瞧了你們丐幫的。所以,小五兒——”
忽的前傾身子,将面前的小五重新逼回床上,他勾起唇角,又緩緩一笑道:“于公于私,你都該等我主動提出廢約,這樣人們才不會在背後亂嚼丐幫幫主您的舌根。”
蘇子煜說着,頗興味地瞧着她會有何反應。
這會兒,她該被戳到了軟處,沒轍了吧?
并不是他故意使壞想氣惱她,只不過是一時玩心大起,對她三言兩語地戲谑了幾句,卻沒曾想,這丫頭竟然真的小心眼地較起勁兒來了。
小五用手支着欲倒在床的身子,氣呼呼地瞪了蘇子煜一眼,如他所願般地道:“好、好吧……不過,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在意我們丐幫的面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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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煜不由發出了一聲輕笑,好看的眉梢似是帶了幾分散漫與暖意,身子卻依舊向前傾着,沒有一點兒收回的意思,“小五兒,方才你為何生氣了,是不是——
嫉妒李姑娘會作畫可以給我看,而你卻連字也寫不好?”
“少來了,我才不是。”就算他說的一字不差,她也不會在此時的尬尴場面服軟的。
她通紅着一張臉,略有結巴道:“而且,誰、誰說我不會作畫的……不就是畫畫麽,我兩歲就會畫山河地勢圖了。”
揚了揚眉毛,他又一輕笑,愈加地靠近,“山河地勢圖?夫人,不會是你兩歲的時候尿床畫的吧……”
小五臉頰越來越燙,不知是因為謊話被他揭穿,還是因為此時他的刻意靠近。
輕咳了一聲,她不由得皺眉,真是奇怪了!平時他對自己都是保持距離的,怎麽現在如此反常?好似故意一般……
故意?
她眼眸閃過一絲狡黠,從身下挪開了雙手,任憑身子躺在被褥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紅漲着臉道:“相公,你可真聰明,連娘子尿床的事兒你都能夠猜得這麽對。”
蘇子煜彎唇一笑,手臂的肘部撐着被她下拉的身子,毫不謙虛,面不改色地道:“那是,為夫生來就聰慧過人。”
“相公,坐了一下午,是不是累了?”
蘇子煜依然勾着唇角,和她面對着面,笑得好生溫軟。“愛妻賢惠,确實是有點兒累了。”
“不如你我夫妻二人一起歇歇?”
蘇子煜眯眼一笑,千百柔情,“夫人的提議好,為夫也正有此意。”
嘁——他還在硬撐。
“既然如此,我就再賢惠些,親自來為相公寬衣——”說得好像她果真有多賢惠一般,擡腳勾住他的窄腰,伸手就扒落了他肩頭的白衫。
眼看衣衫已被她褪剝至腰間,裸出了圓潤白皙的肩頭,他卻依舊笑吟吟地撐肘瞧着她。
好怪!
真是奇怪!往日她若是一接近蘇子煜,他不是躲開,就是伸手将她給牢牢地鉗制住,除去偶爾他主動為她合攏松散的衣衫,就連她主動去碰他的手,他也會輕蹙着眉頭看她一眼,以示不喜。
可是,今個兒他是怎麽了?
“怎麽了,夫人不願替為夫脫了?”蘇子煜抿唇笑了笑,竟自己伸出手,開始解起腰間的衣衫來。
說來也好笑,他和她如此面對面松解衣衫已經是第三次了,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他們兩個人
,算是——孽緣了吧。
“你幹嘛?”一回過神,她面色微變,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止住了他脫衣的動作。
他這是怎麽了?不會是真的要在她面前脫衣服,然後和她共赴巫山吧?
雖然她是真的很想,但是,依他往日的寡淡性情,如今的這番表現,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脫衣服,不然如何和夫人你好好休息?”他稍稍挑眉,邪氣的笑意漸漸爬滿勾起的嘴角,用力一掙,掙開了她束縛着他的手,繼而悠悠然地脫起松散的外衫來。
“不、不是不是。”面對蘇子煜如此坦然的态度,這次換成小五回不過神了,她愣愣地眨眨眼,不知是該竊喜,還是該繼續勸他恢複往日的寡欲風采。
“怎麽?夫人你不想和為夫一起歇息了?”他戲谑道。
“不是不是,我當然想了!”她當然想,而且做夢她都想着呢,她急忙解釋。
只不過,今個兒,他的表現太過反常了。
“既然夫人你也想,那還矜持什麽,莫不是換了個房間,夫人你就不好意思了?”刻意将她重新按壓回床褥,他暧昧地接近,溫熱的氣息噴到她臉蛋上。
“嗳?”小五這下真是緊緊蹙起了眉頭,他這又是說些什麽瘋話?
而且,她怎麽越聽越感覺他這話是在故意說給別人聽的?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仰頭,側臉來到了他的耳邊,動作過于快速,過程中她的飽滿朱唇與他的面頰有些輕淺的觸碰,惹得蘇子煜竟有些意外的忪怔。
她附在他的耳邊,悄聲細語道:“子煜,你這是在演戲,對不對?”
“夫人,你弄癢為夫了——”
側頭看她一眼,故意高聲地說了一句氧,他展伸開手指托住了她的小腦袋,送至他的唇邊,低聲道:“小五兒何出此言?”
“要不,你怎麽會對我如此親近……”她窩在他的脖間,迷惑的眨眨眼,聲音細小若蚊吶,“是誰在外面偷聽或偷看?李家小姐,風流公主,還是薛府那個肥肥胖胖的李管事?”
蘇子煜彎唇一笑,并不答話。瞥眼瞧着脖頸一邊的小五,繼續從容寬衣——
“喂……你倒是說話啊……”見他不回答自己,手上解衣帶的動作也沒停,儒美的面上依舊是一副溫軟的笑意,小五急得想要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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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的眉微微一挑,仍是沒有回答。
“喂!”如此一來,性情算不得好的小五果真急了眼,騰出一只手就向蘇子煜的後背捶去,“你倒是說話啊……”
蘇子煜擡眼,悠然一掃——小五一怔,被他看得沒了行兇的底氣,而後很沒骨氣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哪有什麽人偷看,我只不過是方才給公主獻酒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外衫,如今想脫下來換幹淨的罷了。”他一邊說,一邊悠悠地脫着,神色安然無畏,絲毫不顧身下人愈來愈黑的臉色。
忍着磨牙的沖動,她努力地心平氣和道:“這麽說,你現在脫衣服,完全是因為嫌酒水髒了?”
“不錯。”他略一挑眉,伸手推下她的小腿,悠悠然地直起身子,走了幾步,将沾有酒水的衣衫挂在了金絲屏風上。
“喂喂喂!哪有你這樣耍人的?”她跟着坐起身,氣呼呼地道:“換衣服就說換衣服,幹嘛故意害我誤會——”
蘇子煜掃來目光,悠悠一笑:“害你誤會?我看倒是你思想複雜,想太多了。”
“胡說,我、我何時想太多了——”她臉頰一紅,氣沖沖地跳腳下床。
“方才我不過是順着你的意思做回好人,以你喜歡的暧昧姿勢脫件外衫罷了,可誰曾想——”他刻意一頓,眉頭微微蹙起,嘴角卻抿出了幾絲戲谑,“竟然被人誤會成了要行夫妻之事。”
“你——”聽到這話,小五又羞又氣,只得無奈地跺跺腳,紅着小臉,賭氣一般地甩手而去。
瞧着那抹纖細的背影,蘇子煜不覺嘴角一揚,浮起奇異的笑容。不知為何,這丫頭傻氣的行為竟勾起了他陌生的情感。
生為蘇家唯一的少爺,人人都仰慕他,有禮于他,也只她,能在他面前毫無遮攔地表現喜怒,毫無壓力地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個人原因,要學習韓國語,這一個月除了上專業課,還要學習一竅不通的外國語,更文實在是力不從心。
今日特來請假,10月9號,學習完畢之後,盡量早日完結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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