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天衍相紋
晏聆孤身跪在黑暗中,呆怔看着晏寒鵲消失的地方久久無法回神。
犀角燈的燈芯是用什麽做的,毫無征兆滅掉代表什麽,晏寒鵲最後的話又是什麽意思,這一切問題晏聆根本不知如何尋找答案,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淅淅瀝瀝的雨終于也停了。
晏聆渾身一激靈,下意識以為雨停朝夫人來接他了,還未來得及歡喜耳朵卻敏銳地察覺到那股“嘶嘶”的危險聲還未消散,且随着腳步越來越朝他逼近。
晏聆眸瞳驚恐地劇縮,掙紮着往角落裏躲。
“不害怕……”小小的孩子蜷縮成一團,想起晏寒鵲的叮囑,自欺欺人地低聲喃喃,“爹讓我不害怕,我就……什麽都不怕。”
但恐懼哪裏是能随意控制的,耳畔那“嘶嘶”聲越大,晏聆的身體就控制不住越來越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終于停下。
死一般的寂靜後,一道劍光熟悉在黑暗洞府一閃而逝。
轟隆!
結了無數層結界的洞府門瞬間被斬成碎石屑,轟然砸落在地,濺起遮天蔽日的灰塵。
晏聆怔然循聲望去。
嘶。
一個陌生男人緩步從灰塵中踏出,手持帶血的長劍,眸子冰冷在洞府中一掃而過,最後視線直直落在被黑暗包裹的晏聆。
奚擇眉頭一皺,擡手靈力招了招。
晏聆纖瘦身體猛地騰空,瞬間被奚擇寬大的手掌鉗住脖頸拎在手中。
晏聆驚恐看他,雙手死死扒着他的手臂,足尖拼命點着地,妄圖奪回呼吸。
奚擇面無表情将一道靈力灌入晏聆身體中,末了終于冷冷道:“……果然是靈級相紋。”
奚家前來修複天衍靈脈斷裂處的缺口來防止更多的天衍靈力四溢,沒想到竟然察覺到一座山峰上隐約傳來天衍相紋的氣息。
雖然用層層結界遮掩住,但依然能感知到那一絲一縷的氣息,想來八成是靈級相紋。
正因如此,修為已是還虛境的奚擇才特意前來。
那結了無數結界的洞府對還虛境大能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哪怕那兩個不知名的修士用盡全力阻止,卻仍舊沒攔住他的劍。
只是沒想到,覺醒靈級相紋的竟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天衍靈脈自古以來只能讓十二歲的孩子覺醒相紋,這個特殊的靈級相紋……
奚擇眼眸微沉。
……定和「堪天衍」有關。
見晏聆幾乎窒息,奚擇看也不看将其擊暈,任由這孩子軟綿綿地趴在他手臂上,随手抱起轉身離開洞府。
晏溫山已是一片廢墟,靈芥破碎靈力四溢。
連綿下了兩日的雨終于停下,月光破開烏雲傾灑四周。
奚擇冷冷走出洞府,正要禦風而行,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裾袍。
奚擇漠然垂眸。
晏月渾身是血,妄圖掙紮着攔住他,滿臉皆是淚痕,嗚咽道:“放開……我師兄!”
才七八歲的孩子害怕得渾身發抖,卻死死咬緊牙關,一向軟弱無害的眼眸裏全是鋪天蓋地的恨意,十指抓着奚擇的裾袍幾乎将手指捏斷。
“師兄!”
奚擇甚至連靈力都不用,随手一甩衣袍,晏月單薄身體重重撞在不遠處的碎石中。
沒了聲音。
腰身挂在奚擇手臂中的晏聆倒垂着腦袋,哪怕在昏沉中也聽到不對,掙紮着想要醒來,緊閉的眸中緩緩流下兩行淚,滴落在地面猙獰的血痕上。
但他卻只能聽着那帶着殺意的“嘶嘶”聲,墜入越來越深的黑暗中。
奚擇手中凝出一團靈力,冷若冰霜正要連晏月一起殺了,但視線落在那滿是淚痕的臉上,眸子微微一動。
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五指收攏,将靈力碎去,轉身禦風離開。
——竟就這麽放過了晏月。
晏溫山重新恢複萬籁俱寂。
在奚擇離開後不過半刻鐘,婉夫人從行舫中匆匆落下,視線掃過廢墟似的晏溫山時,瞳孔劇縮,落地時險些踉跄着摔倒。
她來晚了一步。
***
晏聆被帶去中州奚家,困在小小靈芥中昏睡不醒。
奚家長老在天衍祠中沉默許久,一人終于道:“……你的意思是,是「堪天衍」的天衍靈力洩露灌入那孩子體內,才讓他年僅十歲就覺醒了靈級相紋?”
奚擇:“嗯。”
衆人悄無聲息倒吸一口涼氣。
「堪天衍」不僅能夠填補天衍地脈的枯涸,甚至還能将從未受過天衍靈力修煉的修士催生靈級相紋?!
而且那孩子才十歲,還不受年紀限制?
“一個月前盛家的孩子盛焦覺醒靈級相紋「堪天道」,中州其他世家已有不少人想要拉攏盛家,再過幾年便是中州掌尊大選……”一個長老看向奚擇,猶豫許久才意有所指。
“家主,還望早下決斷。”
奚擇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一緊。
決斷?
若是這個決斷這麽好下,他不至于遲疑到現在。
奚家枯涸的天衍靈脈已經在這一個多月內汲取奚絕的「堪天衍」逐漸充盈安分,若說之前是幹枯到都能瞧出河床的河流,此時便是潺潺河水滔滔汩汩。
縱夫人已經受不了去了天衍祠好幾次,每回聽到奚絕在裏面撕心裂肺地慘叫都恨不得殺了奚擇。
奚擇本想過段時日就将奚絕從天衍地脈接出來,可沒曾想……
因奚絕逃走而天衍靈力洩露,導致他們發現「堪天衍」能夠催生相紋這個可怕的事實。
「堪天衍」甚至能夠衍生出靈級相紋。
有了晏聆這個例子,無論如何奚絕都不可能從天衍地脈再出來。
奚擇沉默許久,懸着的手指終于沉重地在桌案上重重一敲。
決斷已下。
他做出了抉擇。
奚家衆位長老悄無聲息松了一口氣。
“那個孩子,要如何處置?”
“先問問他的相紋是什麽。”奚擇微微閉眸,“若有用便抽出相紋。”
靈級相紋怎麽可能會無用?
長老一愣,點頭示意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個小門派出身的孩子罷了,無世家庇護,就算悄無聲息死在奚家也不會有人察覺。
晏聆蜷縮在狹小靈芥中渾渾噩噩,迷糊間做了無數個噩夢,夢中全都有那兩道震耳欲聾的雷聲。
轟隆隆——
“啊!”
晏聆猛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緊緊縮成一團按着狂跳的心髒喘息不已,好半天才從噩夢中的驚懼中回神。
他睡懵了,以為自己還在晏溫山,迷茫地喊:“爹,娘……什麽時辰啦?”
耳畔并沒有聲音回答他。
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響徹耳畔。
晏聆掙紮着坐起來,視線一掃周圍陌生的布置,迷茫許久才意識到這裏好像并非晏溫山,而是一處狹小的幽間。
像是行舫似的。
晏聆枯坐那好一會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昏睡前的事。
雷聲,犀角燈……
還有掐住自己脖頸的陌生男人。
晏聆吓了一跳,忙捂住脖頸,那上面的淤青還未消散,用手一碰疼得他眉頭一皺。
并不是夢。
晏聆還未理清思緒,靈芥的門被輕輕打開。
一個身着白衣的男人走進來,淡淡看着他,手中還端着精致吃食,是晏聆從未吃過的東西。
晏聆忙往角落裏躲,怯怯看着他。
這人身上的聲音寧靜安和,但卻像是風雨欲來時的寧靜,溫和得詭異。
“你……你是誰?”晏聆警惕道,“我爹娘呢?這裏是哪裏?”
奚長老笑了笑,将東西放在小案上:“你睡了兩日,餓了吧,吃點東西?”
晏聆一愣。
兩日?
“今天是二十幾?”
“八月二十八。”
晏聆十歲的生辰。
他本該在晏溫山高高興興等着爹娘阿月為他慶祝生辰,就算闖禍也會因為生辰的優待而不會被罵,晚上還能看到一場漂亮的焰火。
他該滿心歡喜。
而不是被囚在此處,戰戰兢兢驚慌失措。
晏聆心中莫名恐慌,色厲內荏道:“你到底是誰?!我爹娘呢?!這裏是哪裏,我要回家!”
奚長老依然不為所動,淡淡笑着道:“孩子,你知道自己覺醒靈級相紋了嗎?”
晏聆眉頭一蹙,故作懵懂:“什麽?”
“哈哈看來你已知道了。”奚長老是個人精,只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孩子在撒謊,他坐在那淡笑着道,“你的相紋是什麽?”
晏聆後背幾乎貼到牆上了,冷冷瞪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有一百種法子能讓你親口說出來。”奚長老輕輕睜開一直笑眯眯的眼眸,冰冷的眸瞳冷冷注視着他,偏偏臉上還帶着溫柔的笑容,“孩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晏聆厲聲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快放開我!否則我就告去獬豸宗,告你們行劫擄掠!”
奚長老終于不笑了,他緩慢傾身上前,冷冷注視晏聆故作冷靜卻遮掩不住眸底驚恐的眼睛,将手輕輕點在晏聆眉心。
“你的相紋……到底是什麽?”
晏聆:“我不……啊——!”
一道靈力直直震入晏聆眉心,痛得他當即慘叫一聲,踉跄着捂着眉心跪倒在地,渾身都在痛苦痙攣。
奚長老聲音溫柔,淡淡道:“你若不答,我便再問一遍,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同你耗。”
晏聆渾身發抖,終于後知後覺在一陣嗡鳴聲中聽到奚長老身上散發的好似清風拂過幹枯落葉的沙沙聲。
那是和危險警戒聲一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晏聆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遭受蹂躏折磨,耳畔一直都是那震耳欲聾的兩道雷鳴聲,似乎有個可怕的猜想但他一直不敢承認。
——就好像不承認,他就能自欺欺人那雷聲便只是尋常雷鳴,而非是那個讓他崩潰的可能。
眼淚疼得滿臉是淚,拼命搖頭:“不……”
他雖然不懂相紋說出來到底會有什麽後果,但時刻謹記着晏寒鵲的話,不能告知別人相紋是什麽。
等爹過來找他,告訴他能說的時候他再說。
奚長老面不改色再次彈出一道靈力刺入晏聆眉心。
晏聆将手腕死死咬住,雙眸疼得幾乎充血,卻愣是一聲都沒吭。
“你的相紋是什麽?”
“……”
“相紋是什麽?”
“……”
奚長老許是也煩了,一把抓住晏聆的長發,冷冷道:“靈級相紋最難招架,你若是一直不說相紋是什麽,萬一遭到反噬,我們也救不了你。”
晏聆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被強行吊着神智保持清醒,連昏過去都不行,眼眸幾乎被汗水糊住,卻依然抿着嘴一言不發。
奚長老:“是什麽?!”
耳畔似乎因奚長老的逐漸不耐煩而響起越來越響的刺耳尖嘯聲,那是殺意。
晏聆像是撐不住他的刑罰拷問,嘴唇輕輕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麽。
奚長老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終于,晏聆虛弱的聲音輕輕傳來。
“滾。”
奚長老一愣,淡然神色終于被打破,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将一道強悍靈力灌入晏聆眉心。
這一下,晏聆連慘叫都沒有力氣,身體微微顫抖兩下,眸瞳幾乎聚焦不了。
奚長老厲聲道:“相紋!”
“你的相紋!到底是什麽?!”
晏聆眼眸渙散,聽着耳畔暴虐的刺耳尖利聲,充耳不聞,感受到幾乎将他渾身碾碎的疼痛。
突然,他呢喃道“我會殺了你。”
話音剛落,晏聆突然愣了。
奚長老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對一個靈級相紋産生殺意。
原來從方才開始一點點逐漸飙升的殺意,竟是自己的?
那一瞬間,晏聆像是被那徹骨的疼痛切斷了同情緒的某種聯系,一切七情六欲對他而言都像是隔了一層白紗。
痛苦、驚懼、警惕,一切負面情感被他徹底掌控自如。
他突然就不害怕了。
靈芥中那暴虐的靈力響了半個多時辰才逐漸停止。
奚長老面無表情從靈芥出來去尋奚擇。
奚擇似乎對這位長老的手段胸有成竹,随口道:“是什麽相紋?”
奚長老猶豫好一會,才蹙眉道:“……沒問出來。”
奚擇一愣。
“沒問出來?”
奚長老的手段整個奚家人盡皆知,哪怕是再強硬的成年人也不能在他手中嘴硬超過兩刻鐘。
但他都進去了半個時辰。
奚擇和奚長老對視:“那他可有用過相紋的能力?”
“他許是不會用。”奚長老道,“或許真的是個雞肋相紋,畢竟是由「堪天衍」催生的,不像真正的天衍靈力那樣相紋逆天。”
「堪天衍」終究只是堪,而非真正的天衍。
奚擇沒應聲,許久後才道:“橫、酆、讓、曲四個世家今晚會過來,再去問問藥宗和劍宗的意願。”
奚長老見他将此時輕飄飄揭過,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多追問晏聆要如何處置,只好道:“那盛家呢?”
盛焦那孩子覺醒靈級相紋「堪天道」,日後前途不可限量,難道不該拉攏嗎?
“随意敷衍幾句。”奚擇道,“盛家滿門蠢貨心狠手辣又目光短淺,「堪天道」能不能成長起來很難說。”
這句話說完,奚擇突然一愣。
這句話是在說盛家,卻又何嘗不是在說奚家?
皆是目光短淺的蠢貨,但他奚擇卻比盛家還要心狠手辣。
奚擇沉默了許久,才像是難堪似的轉移話題:“至于那個孩子……若實在問不出來便算了,等到過段時間将奚絕覺醒靈級相紋的消息傳出去。終歸那孩子身上也有靈級相紋的靈力,正好明年奚絕入學天衍學宮,就改了他的記憶,代替……”
後面的話,奚擇噎住了似的,才艱難做出決斷。
“……代替「堪天衍」,入學天衍學宮。”
他親口将自己親生兒子的名字和存在抹除替換。
自此之後,“奚絕”的身份被晏聆替換,名字更是被相紋名字“堪天衍”徹底取代。
從此世間再無奚絕。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