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倆女,誰是未婚妻?
莫蘭庭身材本就嬌小,這要是撞上柳禦史,還不被彈跌個鼻青臉腫。可是已然剎不住沖勢,忙身子一個旋轉,才險險的繞過了柳禦史那肥胖的身軀,直撲他身後的顧西樓,眼睛更是求救的望着顧西樓不移半分。
顧西樓看着這個把整個柳府鬧的雞飛狗跳的狼狽少女,微皺了俊逸的眉峰。眼見對方朝自己撲來,技巧的往旁邊一閃。
莫蘭庭驚訝的看着那個把她半路截回柳家,這會又要掐滅她逃生希望的顧西樓。直覺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又氣惱又羞憤。這厮,以為她是花癡看見他長得俊美,所以故意投懷送抱嗎?
在顧西樓閃身移開位置時,莫蘭庭張開了雙臂,纖手正好與顧西樓的手擦過。
莫蘭庭趁機狠掐住他寬厚的大掌,在顧西樓怔愣間将那紙條硬是塞進他的手裏。然後,華麗麗的栽到了地上。而身旁那個翩翩佳公子居然就在她的旁邊,也沒有順手扶她一把。
撫着瞬間腫起的額頭一角,莫蘭庭氣呼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瞥了眼顧西樓手裏的紙條,已然不在。看樣子應該是被他收進了袖子,莫蘭庭這才松了口氣。
這時一衆的丫頭婆子們也跟着追進了前廳,蜂擁着就要上去捉莫蘭庭。
莫蘭庭眸光一轉,瞅見岸上的白釉瓷茶杯,順手抄起。衆丫鬟婆子看見她舉着的東西,集體頓住。莫蘭庭的眸光則是移到柳禦史的臉上,看見柳禦史一臉肉痛的表情,不由得心情大好。
“女兒啊,你鬧鬧也就算了啊,那可是你爹最愛的白釉瓷茶杯啊。砸什麽也別砸它啊!”莫蘭庭聽得柳夫人這咋呼,心裏一動。
是啊,從她這身體的記憶裏,她知道:這是她爹爹生前最愛的茶杯。可說這話的柳夫人的意思,可不是指她莫蘭庭自己的親爹。
聽那一聲女兒,莫蘭庭已經猜出柳家二老給她安上了什麽身份。
不由得目露嘲諷,眸光冷冷的在柳家二老臉上掃過。而後,将白釉瓷的茶杯直接端着,接着一身傲然的向他們走了過去。
擠在前廳和後堂入口的一衆丫鬟婆子一時被莫蘭庭雄赳赳的氣勢煞到,皆愣在那裏。柳家二老心驚肉跳的往後移了一步,等意識到要擋莫蘭庭的時候。莫蘭庭已經越過他們直接回了後院,只留給衆人一個清絕的背影。
與最後趕來的柳如歡擦身而過的莫蘭庭,聽得身後柳禦史一聲頗為慘淡的呼叫:“我的白釉瓷茶杯啊!”只淡看了身邊的柳如歡一眼,腳步沒有停留半分。
顧西樓望着莫蘭庭消失在人群後的背影,捏着袖口夾層裏的紙條,眸光若有所思。
“賢侄啊,讓你見笑了,哎……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柳禦史忙揮散了一衆奴仆,肥胖的身子已滾動的姿态挪回了主位。順便給一旁的柳夫人遞了個眼色,柳夫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居然來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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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向顧西樓寒暄了幾句,去拉呆愣在堂口的柳如歡離開。
一衆的丫頭婆子散了後,顧西樓便看見了亭亭的柳如歡,端看這少女雖然一副病态,卻不失麗色。柳如歡眉目纖秀,嬌弱之态間糅合着幾分羞怯,也是個楚楚動人的美人。轉身間,美眸在他面上流轉而過,白色輕紗的衣袂如煙飄渺。
和之前豪邁的走出去的莫蘭庭絕對是兩個正反比!
顧西樓不動聲色的只看了柳如歡一眼便移開了眸子,眸光坦蕩。但心卻腹诽,據說柳家也只有一個獨生女兒。若之前那個一直在胡鬧的是柳家小姐,那麽方才這個少女莫不是……
柳禦史見自家妻女二人去了後院,也并不向顧西樓解釋那個分明是小姐裝扮的人是誰。心思一轉,又調回面前顧西樓這個難題上。顧西樓也只看了柳如歡一眼,便收回眸光,并不逾矩的追問什麽。
莫蘭庭路經花園的時候,就把白釉瓷茶杯裏的水給倒盡,一路揣着杯子寶貝了起來。半步也不停歇的,徑自回了後院自己的廂房。
而随後趕來的柳夫人一見廂房內滿地的碎片,當即就哀嚎出聲,臉上手臂上的贅肉顫啊顫:“我的瓷器啊……冤家啊冤家!真是造孽哦!”
莫蘭庭淡漠的看了眼立在門口的柳如歡,還有對着滿地碎片無從拾起的柳夫人。一副幸災樂禍的事不關己樣,給自己倒了杯水,就靜靜的在房內唯一一個完好的凳子上落了座。
柳夫人對着那明顯已經報銷掉的滿地瓷器碎片幹嚎了半晌,而不見肇事者有半點羞愧。氣就不打一處來,再看那人不顧尊卑,自己就落了座。幾乎是氣的彈跳起來,直指莫蘭庭的鼻子而去:
“你這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你說,你說咱們柳家哪點對不起你?是不給你好吃好喝了還是不讓你好的穿了?啊?你摸着良心講講,從小到大,你的一切吃穿用度,歡兒有的又何曾少過你?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還恩将仇報!”
聽着柳夫人這一氣說出的理直氣壯話語,莫蘭庭給的回答是嗤之以鼻的嘲諷一笑,白了柳夫人一眼。
“你瞪我,你居然還敢瞪我!”柳夫人見莫蘭庭的态度一時怒火攻心,感覺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滿腹對自家瓷器的心疼造成的怨氣無處宣洩,氣的就舉起了手。
“娘,您冷靜點,別氣壞了身子!”這時一直靜立一旁的柳如歡趕忙出來救場,拉住了自己的老娘勸說道:“娘,你們突然要送姐姐進宮,我想姐姐也是一時想不通而已。不是故意氣您的啦,您就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好嗎?”
柳如歡因為常年體質就不是很好,幾乎是捧着藥罐子長大的,所以看上去就比莫蘭庭羸弱幾分。不過反倒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态,本就是個美人胚子,與氣勢洶洶的莫蘭庭一比較真是我見猶憐。尤其那一身素白的紗綢衣,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如蘭的娴雅氣質。
幾句軟綿綿的貼心話勸下去,又是楚楚的望着柳夫人,柳夫人一見自家女兒這樣,心立馬就軟了。
憋在心裏的一口氣,也褪去了幾分:“哎,還是我的女兒懂事!歡兒,方才有沒有吓着你啊?”柳如歡溫婉一笑,搖搖頭,手卻沒有停止給柳夫人撫背順氣的動作。
莫蘭庭看着這母慈女孝的場面,心裏只覺好笑。雖然這柳如歡一直表現的對她很友好,但是她又不是傻子。接觸幾次下來發現,這閨女可絕對不如她外表所表現出的那般純良。
哪怕她那個被監禁的貼身丫鬟,對柳家也一直表現的頗為親熱和感激。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丢下那個聲稱護衛她的丫鬟一個人逃離柳家。
以前屬于原來莫蘭庭的記憶讓她得以知道,莫蘭庭一直溫文娴雅,與柳家人相處還算融洽。從外人的角度看,也當真如柳夫人說的那般,待她視如己出。
不過自原來的莫蘭庭上吊的那晚之後,她承襲了這個身體的一切,包括原來的莫蘭庭壓抑在心底的所有情感和秘密……
再後來撇開原來的莫蘭庭與柳夫人血緣的羁絆,以旁觀者的态度來看,許多事情便更明了清晰了。尤其是在她剛蘇醒過來,就被糊裏糊塗的下了啞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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