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省心的女人
有個不省心的閨蜜是什麽樣子的,恐怕就是簡笙現在看到的這樣子。她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一只腳翹在茶幾上,一只手拿着麥克風,切斯底裏的吼着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瘋女人。
實在是……慘不忍睹。
這個不省心的瘋女人就是她的閨蜜,正确的說是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說的難聽點就是一起穿開裆褲長大的,好聽點就是情同姐妹,可簡笙知道親姐妹有時候都會想掐死對方,比如她現在就是。
“你別嚎了成嗎,我耳朵快被你嚎聾了,我明天還要上課。”
喝瘋了女人哪裏還會管她聾不聾,反而跟她作對一樣嚎叫的更大聲了,沒過幾分鐘隔壁就有人來敲門了。
門口濃妝豔抹的女人十分不耐煩:“喂,你們這是唱歌呢還是殺豬呢,不會唱就小點聲好嗎,聲音都傳到我們隔壁間去了,丢人。”
簡笙還想着好聲好氣道歉呢,沒想到女瘋子已經沖了上去,拉了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模樣:“野孔雀你說什麽呢,打扮成這副鬼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吓人的嗎,長的那麽醜為什麽不好好的待家裏還要出來吓人呢。”
“你說什麽!”
“說的就是你,嗓門比我大的大媽。”
眼看兩個女人就要跟鬥雞一樣幹架了,簡笙趕緊上前将兩只鬥雞拉開,可手背還是被那只花孔雀給抓了一把。
“嘶。”她倒抽了口涼氣,低頭看了看手背,然後心虛的收回去,沒想到容曉一巴掌已經呼過去了,“你大爺的,你敢欺負我姐妹,活膩歪了你。”
兵荒馬亂。
最後三人組被請到了經理辦公室,挺着啤酒肚的經理看看打的分不出面容的兩個女人,抖了抖,難怪說惹誰都別惹女人,古人誠不欺我也。
最後經理将目光定在了還比較心平氣和的簡笙的身上:“你們打壞了包廂的茶幾,還有液晶顯示屏,這個怎麽賠?”
還能怎麽賠?等簡笙去簽了保證以及交了罰款的定金之後,一轉頭頓時就怒了。
這瘋女人又跑哪裏去了!
匆匆忙忙跑到KTV外面,一陣寒風襲來,她抖了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給了容曉那個二貨,她一邊咒罵一邊四處搜尋,好在兩眼視力都是五點二,很快就在一輛銀色的車前發現了這家夥的身影。
她才走過去就聽到容曉哇哇的嘔吐聲,她一邊嫌棄的輕拍着她的背一邊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給你買瓶水漱漱口。”
說完一轉身就看到銀色賓利車蓋上一條長長的刮痕,她吓得冷汗直流,抖抖索索的問:“你別告訴我,這車是你劃的。”
吐了一半的容曉回頭燦然一笑:“咦你怎麽知道啊,我用鑰匙劃的,你看我劃的整齊不。”
簡笙突然很想将這瘋子給就地正法了。
她跟拖死狗一樣将這貨給拖起來:“快走,待會被車主發現了,賣了我們兩個都賠不起。”
來不及了,後頭一道陰影籠罩下來,長長的剛好覆蓋住兩人狗急跳牆的影子,簡笙幾乎不敢回頭,總覺得這一回頭必定魂歸地獄。
“你們對我的車做了什麽?”清冷的聲音傳來,像是一把鋼刀一樣直接劈開她的心髒。
躲不過了躲不過了,這是簡笙的第一個念頭,躲不過就面對吧,早死早超生,這是她的第二個念頭。或者她們認錯态度好對方還能放她們一馬,畢竟能開得起這種小翅膀标志的車應該不會在乎那點維修費吧。
“轉過頭來。”見兩人不說話,那男人又重複了一遍,音調依舊平穩,聲音清潤好聽,如果不是在這種狀況下她還會抽出空欣賞一下對方的聲音,畢竟聲控黨聽到這聲音很滿足。
可是她現在沒心情。
女瘋子已經指望不上了,所有的一切業障都讓她來扛吧,誰讓她倒黴認識了這樣一個女人呢,這是她的命。
“先生,對不起,我們不小心刮花了你的車,但是我保證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賠償的話,我……”我也沒辦法,大不了兩人砸鍋賣鐵然後省吃儉用外加貸款還了。
轉過頭來之後簡笙就閉嘴了,之前就以為車主人聲音好聽,沒想到人也長得這麽秀色可餐,她的語文成績不好,文學水平不強,不像容曉那樣出口成章,随便一張嘴就是一首詩一篇酸溜溜的散文,更多的時候她只會用這人長得不賴,這人長得好看,這人長得非常好看來形容。
而面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屬于非常好看類型的,是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面容,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看到個高又長得帥的男人還是會害羞一下,這是女人的本能。
“你說要賠償?”對方又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冬夜裏的雪花一樣,清冷無比。
“那也要看我們的承受能力。”她小聲嘀咕。
“我想你們賠償不起吧。”他又說。
嘿,這雖然是實話,可這樣說出來還是傷自尊了,簡笙有些不服氣,正想跟他理論幾句,沒想到他将目光投向坐在地板上的容曉:“你朋友喝醉了?”
簡笙不知道話題怎麽又轉到這上面來了,只能順着他的思路點點頭:“啊,對,對啊,她也是因為喝醉酒才不小心刮花你的車。”
“扶她起來吧,我送你們回去。”他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滴的一聲,車鎖打開了。
簡笙警惕的将容曉擋在自己後面,這年頭騙子太多了,雖然這人穿的人模狗樣,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但現在騙子手段層出不窮,劃了他車還能送她們回去,雖然世界上有聖母,但是聖男貌似不太多了。
男人已經打開了後座,見兩人還杵着不動,歪了歪頭:“怎麽還不上車?”
“不,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她呵呵笑着打太極,“那啥我給你留一個電話吧,或者你給我一個名片,賠償的事情我們明天再具體商量好嗎。”
他不說話了,抿了抿薄薄的唇角,簡笙發現他一抿唇角,唇邊就有小小的梨渦出現,給他英俊的面容平添了幾絲孩子氣。
他打量了一下容曉,一針見血:“你确定出租車願意載你朋友嗎?”
簡笙不明所以的低頭一看,頓時一連黑線,這貨吐了自己一身,恐怕那些出租車看到她們就踩油門過了,誰會願意将自己的車弄髒呢,可是別人不願意,他這個百萬豪車就願意嗎?
對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一般,又說:“既然車已經被你們毀了,那再毀一次也無妨,反正都要送去維修,多一點和少一點沒區別。”
簡笙捕捉到了重點:“您這話的意思是,不用我們賠嗎?”
他終于是笑了笑,笑容宛如可以融化冬雪一般:“我倒是想讓你們賠,可是我車有保險。”
#####小草回歸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又是一片治愈文,絕對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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