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和男神打架

左南弦猛然回頭,這聲音……

“诶,行了,你也別想跟我比劃了,有人來跟你切磋切磋了,唉我跟你說……”

什麽都不用說了,簡笙風風火火的進來,一對上左南弦愣了一下,随後左顧右盼了一下退回去,一邊退還一邊嘀咕:“沒毛病啊,我沒走錯啊,我怎麽又看到他了。”

左南弦啞然失笑。

“你嘀咕啥呢,快來快來,給你介紹一個對,高手,我老朋友左南弦啊。”

不用介紹了,她知道的好嗎,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六哥居然跟左南弦認識,還是老朋友。

“阿弦啊這是簡笙,你別看她瘦的跟竹竿一樣,人家可是秦勝武館出來的,小小年紀打遍天下無敵手……”

“我知道。”左南弦淡淡打斷他的話,看她的目光柔和而又平靜,“我們認識。”

“還是朋友呢。”某笙補充了一句。

老六傻了片刻,然後一拍腦袋:“那還真是巧了,認識的那就更好了,來來來,你們切磋一下,讓我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他被打敗可是很不服氣的。

一聽要打架簡笙很興奮,而是一看到對手是左南弦又有些躊躇。

老六雖然說他是高手,可一個坐辦公室的能高手到哪裏去呢,她可是從小在摸爬滾打長大的,皮糙肉厚,可他不是啊,看那雙手就知道。

萬一待會沒輕沒重傷了他怎麽辦,那不是尴尬了。

左南弦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一般,淡淡一笑:“沒事,我們點到為止即可。”

然後點到為止什麽簡笙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輸了,而且是毫無招架之力的那種輸得徹底。

在一旁觀戰的老六直拍大腿嘆氣:“阿笙你居然也輸了,怎麽這樣,唉,唉,唉……”

連續三聲的唉讓簡笙也惱的擡不起頭來。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輸了,而且是輸在了左南弦手上,開打的時候她完全沒當他是對手的,以為只是單純的玩玩,還心想着自己要怎麽樣出招才能不讓他輸的太慘,畢竟男人的自尊心在。

結果呢,她是真的想太多了。

“沒事吧。”左南弦伸手扶她,他雖然贏了,但是卻沒有傷到她一分一毫,用的都是技巧和巧勁,跟對待老六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老六知道,可能會哭暈在廁所裏頭。

沒事,怎麽會沒事,她丢臉丢大發了。

“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啊。”其實她這句話也并非酸溜溜的,只是說的時候還是帶上一絲委屈和賭氣,這類似撒嬌的模樣看的左南弦一愣,心田柔成一片。

不過習武之人想來沒什麽芥蒂和彎彎繞繞的,對方強更有挑戰性,一句話不是叫不打不相識,以武會友嗎,雖然他們已經認識了,但是這個友還是存在的。

老六上來嚷嚷:“打累了吧,走,燒烤去。”

坐在煙熏火燎的大排檔裏頭,簡笙才知道原來左南弦是真的不拘小節,看來那天吃烤地瓜還只是小意思,老六說了:“诶阿笙你別看他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其實糙起來也是很漢子的,他跟那些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不一樣,不一樣。”

簡笙笑了,她已經見識到了。

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尤其是老六,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話題機,什麽話題都能聊,不夠雜而不精,不過左南弦就不一樣了,話雖然不是特別多,但句句點到刀刃上,簡笙又是服氣了。

這人,何止是深藏不露啊。

燒烤吃完了時間也晚了,簡笙本來今晚是過來請假的,下周就運動會了,她可能沒辦法到跆拳道館來幫忙了。

對此老六毫不在意:“沒啥,我自己一人行的。”

回去的時候左南弦才知道她在跆拳道館兼職,不過是不要錢的,純粹是興趣而已。

吃完老六自個回去了,然後護花使者的任務就交給左南弦了,他當然也樂意接下,事實上是非常樂意。

左南弦是開車來的,只是這會車停在跆拳道館,兩人吃的也略有幾分飽意,索性直接棄車慢慢散步。

冬夜的風是寂靜清冷的,風卷起落地的枯葉,蕭索而又清然。

簡笙也不怕冷,學武的人體質都是很暖的,她走了幾步,問身邊的男人:“诶,左南弦,只是我們第二次一起走了。”

是啊第二次了,左南弦但笑不語,步伐卻放的更加緩慢了。

“你知道我跟六哥是怎麽認識的嗎?”她眼中有着狡黠之意,坦然而又清澈。

這雙眼睛他在夢裏見過無數次,真正盯着的時候只覺得心頭灌了熱酒一般火燒火燎。

他搖搖頭:“洗耳恭聽。”

他洗耳恭聽了,某人卻突然賣關子,嘿嘿笑了幾聲才說開:“其實六哥還是我的手下敗将呢。”

他挑眉,猜到了。

可某人依舊洋洋得意:“你知道嗎,六哥有一次上門找師父切磋武藝,然後師父打量了他一眼,很不屑的把我叫過來,說,阿笙你去打發打發。

然後她就真的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老六打發走了。

自那之後六哥就會時不時跑來武館,他想拜師學藝,可師父已經不收弟子了。

慘。

後來她知道原來六哥也是個熱血男兒,自己開了跆拳道館,雖然一個是洋玩意,一個是源遠流長的中華武術,但是現在不講究包容嗎,兩人互相學習對方的技藝,倒是也培養出了感情。

其實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麽多千絲萬縷了,他是老六的老朋友,她跟老六稱兄道弟,但兩人卻互不認識,一年前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打了一場酣暢淋漓,她突然有點想問一問他還記不記得一年多前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還真的是兵荒馬亂啊。

“小心。”就在她想當然的時候胳膊一緊,人就撞進了一個硬實的懷抱。

說實話鼻子還真有點痛,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他身上燒烤味道,以及男人特有的汗水味,不難聞,但也絕對不清新。跟上次在酒店包廂中聞到的又有一些不一樣。

不過這才是男人該有的味道,厚實,穩重,不像是亮子這個潔癖狂一樣,一天要洗好幾遍手,超過一天不洗澡就渾身難受,她看的也難受。

一輛車飛馳而過,她轉頭看了一眼,随後擡頭,視線剛好跟他落下的視線對上。

相對無言。

片刻之後左南弦才放開她,左手還握着:“小心點。”

“謝謝啊。”

經過這麽一打岔,她也沒了要問的心思了,兩人邊走邊聊,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雞毛蒜皮的事兒,不過倒是說到了陸遠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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