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同落難,不離不棄
陽光正好,風淺淺的拂動,周圍的樹葉沙沙響着,她就這麽仰着頭,一動不動的看着那道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他一步步靠近,簡笙只覺得他走的每一步的眼神都鎖住了自己,她變的無所遁形,說實在的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覺得被野豬追着都沒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着還來得可怕。
那眼神仿佛有千言萬語,傾注了太多東西都快要溢出來了。
是什麽呢,是什麽?
當強烈的男性氣息來臨,溫暖的擁抱過來的時候,簡笙只覺得胸腔一震,然後就聽到他的聲音:“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句呢喃,仿佛是在安慰她,又仿佛在安慰他自己。
“左南弦。”她還是沒敢相信,“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左南弦放開她,簡笙這才發現左手臂在流血,袖子都已經被染紅了:“你受傷了?”
“沒事。”
話音剛落就見他面色一變,原本本來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野豬突然回光返照奮起,直直朝着他們沖過來。
兩人腳下沒防備,就這麽摔了下去。
簡笙閉着眼睛,腰被左南弦緊緊的攬着,她苦笑一下,真是後悔啊,為什麽要讓左南弦陪自己蹚這渾水呢,明明在C市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扔下的。
如果他們還有機會活着,左南弦,我就是做牛做馬都願意報答你,但如果我們死了,只能來生結草銜環了。
墜落之前簡笙已經暈了過去。
那只黑色的野豬看到兩個人掉下去了,從鼻子哼了哼氣,一搖一擺的離開了。
……
簡笙眼睛沒有睜開,但卻聽到了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雨珠落在屋檐下,滴滴答答。
嗯,她怎麽還能聽到聲音?
左南弦!
她豁然睜開眼睛,茫然急切的四處搜尋。
他就躺在一旁,臉頰有被樹枝刮出的細小傷痕,手臂還在流血,她幾乎是一個連滾帶爬的沖過去,也不敢亂動他。
“阿弦,阿弦?”
左南弦眼睛緊緊閉着,呼吸沉重,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滾燙。
“阿弦。”簡笙沒在猶豫,撕下身上的衣服包裹住他還在流血的左手臂,傷口有點深,像是被樹枝劃破的,會發燒或者是因為傷口感染了。
她又是愧疚又是難受,包紮完看到他手掌之後心頭又是一跳。
這雙漂亮的手如今滿手都是細細小小的傷痕,一看就是被樹枝刮的,她擡頭看着洞口那抹光,離他們墜落下來的一個地方,原本一截完好的樹幹斷了。
她和左南弦之所以沒有葬生此處全然是因為他在危急時刻抓住了那棵樹幹,救了他們一命。
她将左南弦小心翼翼的拉到一個擋風口,脫下身上的外套給他披上,他的唇瓣已經蒼白起皮了,如果再不喝水的話。
難道又要跟一年前一樣?
簡笙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苦笑的搖了搖頭,不行了,她現在不會流血,而且這又不是在沙漠,肯定有水源的,她前面不是還聽到了滴滴答答的水聲。
“左南弦,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她沒走開太遠,生怕這裏還有一些別的野獸,或者野豬,或者狼,熊之類的,現在左南弦還在躺着,毫無招架還手之力,自己必須快去快回。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裏雖然地形複雜,但卻有一條小溪,她趕緊摘了一旁的傘狀葉子鞠了一捧水小心翼翼的走回去。
左南弦還在洞口躺着,唇瓣蒼白,面色卻有不正常的紅暈,眸子緊緊閉着,眉頭蹙着,呼吸也越發沉重。
他很難受。
可是再難受嘴裏依舊喃喃自語着她的名字。
“阿笙,阿笙。”一聲聲,讓她險些落下淚來。
她何德何能讓這樣一個清風朗月的男人為自己冒生命危險,只單單為了那句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就該兩肋插刀,在在所不辭嗎。
那真的很傻,很傻。
“來,喝點水。”簡笙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靠着自己,因為怕他身上還有別的不知名傷,萬一不小心碰到或者會加重傷勢,所以動作放的很柔很輕。
左南弦思維已經很渙散了,他覺得自己渾身像是火在燒一般,熱的想要跳到冰水好好凍一凍,可是忽然又很冷,但是在這又冷又熱之中,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會沒事的,阿弦,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是啊,他怎麽能允許自己有事呢,如果他倒下,他還怎麽護着她。
看着左南弦艱難的喝下水,簡笙幾乎是喜極而涕了,水不夠,她又出去弄了幾次,來來回回跑着倒是弄得一身都是汗,也不覺得冷。
可是左南弦冷,他們現在沒法出去,唯一的辦法要麽就是他醒來之後兩人一起找地方出去,或者是有人下來找他們,可是後者的幾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他們掉的地方太遠了,也太難找了,就是村長來找他們或者也要花上一段時間。
突然就有些後悔替那孩子摘什麽野果子了,如果她沒出來,也不會讓左南弦跟着自己深陷囵吞之中。
既然暫時沒人救,也只能自己救自己,左南弦還等着她,亮子也是。
她去外面找了一些枯樹枝和幹燥的葉子還有木材,沒有打火機,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生火,當火燃起的那一刻簡笙突然很感謝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石頭摩擦生火,永久不會過時。
生了火,簡笙用撕碎的衣服一角擰了水,替他慢慢擦拭。
她以前也發燒過,那個時候燒的呼出的氣都是熱的,是師父拿着毛巾沾了涼水,一遍一遍輕輕幫她擦拭手和額頭。
簡笙也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幾趟了,最後一次要走的時候手腕被拉住了。
“我沒事了。”
她驚喜的回過頭,左南弦已經睜開眼睛了,只是因為發燒的緣故瞳孔有些渙散。
簡笙趕緊扶着他慢慢坐起來。
“我睡了多久?”他問,開口嗓音破碎。
“其實也沒有多久。”簡笙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依舊緊緊皺着,“不行,你還在發燒,我們不能這樣幹等下去。”
她想出去找人,但是丢下他一個人又不放心。
發燒可大可小,關鍵是他身上有傷,這裏也沒有吃的,她可以繼續堅持,但是他一個受傷的人。
簡笙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當着一個男人的面上掉淚,一顆一顆,跟豆子一樣沒有停歇。
那些眼淚砸在左南弦的手背上,也仿佛砸到他心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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