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濃情,辦正事的前戲

夜裏,下起了雨。

這是秋末最後的一場大雨,即将入冬的天氣,肆虐的涼風,吹過人的臉,感覺如刀割,那是幹燥的冷氣帶給人的感覺。

郝揚威頭發上還在滴水,他短得根根精神的頭發上,水珠挂在發端,零零落落。

尚恭少的出手太突然,即使他從來到巷城後,他的每一次出手方式都顯得突然而且不尋常理,但這一次,他又在突破記錄并且創造新事跡,因為他竟然能把被自己抱住的人,輕易的推到卧室的門上,然後鉗制住他,随之為所欲為。

郝揚威手上還拿着幹毛巾,他還想擦頭發。

他一頭濕淋淋的發,因為感覺精神不太好,他已經覺得腦袋有些過分沉重,但是,全然沒有察覺的人,他在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還記得,他說過,在你冷的時候,雪上加霜,是為了讓你在那一刻,深刻印象;他說,在你熱得急躁不安的時候,給你火上澆油,是為了讓你深刻體會,我們之間,什麽最容易點燃。

尚恭少修長的手環住顯然想要抗拒的人的脖頸,他的右手繞了被自己完全堵住去路的人的脖頸,從他的左側,環過他的有側,這是全權禁锢的環狀。

郝揚威感覺呼吸困難,可沖動得不顧一切的人,他幾近撕咬的嘴唇掠奪上去,四片薄潤如劍的唇,通常在重要大事面前,它們抿和成銳利的雙劍,随時随地的向任何不法分子示威,而眼下,一人暖熱的唇,貼上了另一個人的唇,瞬間的感覺,一點點的冰涼,很快的被熱烈烘灼。

郝揚威挺直的脊背,緊緊貼着門面,他晾在冰冷的空氣中太久的指尖,指尖上閃爍刺骨的冷,而且那冷,穿刺進他的胸口,直入他心髒深處。

“揚威。”

尚恭少急切慌亂的靠近去堵上去順勢而去,他索取他的吻,撬開那雙合在一起的薄唇下的牙齒,瞬間專屬男人的氣息,橫流于他們的眉眼下,暖熱的氣息,噴薄在他們的眼睛裏,郝揚威低垂着眉,他看到吻住自己的男人,他肆意的狂熱,正肆無忌憚的翻滾。

“揚威?”

尚恭少有些呼吸不過來,明明是他掠奪,執行主宰的那一個,可是,他先離開彼此密不透風的交纏尋找一點點氧氣呼吸。

郝揚威低眉看一眼終于松開自己的人,他終于不用咬自己的嘴巴,卷自己的舌頭了,可是,他雙唇還在貼着自己的唇角,兩個人,一個全身都把人往門上堵住了,一個張開雙手懸着,推開想不到,環抱,那不可能!

上恭少看一眼全然忘了怎麽阻止自己的人,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接着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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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揚威翻了翻白眼,他能把這種情況示作是調戲嗎?

兩個男人的交纏;唇舌上的躲藏與追索,一個人想逃避,而想要的人卻緊緊追随不放。

尚恭少感覺逃避的人的齒間裏,有甘苦的滋味,那是男人喜歡喝的茶香的清涼味道。

尚恭少喜歡這份味道,那是清香的普洱茶的味道,其外還有男人灼熱的氣息。

尚恭少收起左手,他拿住又想推開自己的人的右手,兩個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鼓噪了煩熱的因子,它們足夠包容他的肆意。

“揚威。”他含糊不清的叫着想抽開手的人。

郝揚威抽開自己的右手,他低垂的眉目,看着正渾然忘我強勢掠奪的人。

以前,他曾說,“就試一次,就一次。”

那時,他曾問,“為什麽?”

他當時說,“如果,你的心跳加速,那麽就表示,你其實并不讨厭,并不讨厭我,你只是,需要接受的過程。”

是的,過程。

一個過程而已,而這個過程,需要時間作為計量單位。

郝揚威再舉的右手,還是沒有下力,他昏昏沉沉的靠着門,而正在肆意而為的人,他的吻,漸漸帶了溫度,他感覺那溫度離開了自己被咬得生疼的嘴巴,然後往下,沿着下巴,喉結,一直往下。

“尚恭少。”

郝揚威感覺自己的指間有了時冷時熱的刺痛,那是身體不适時,人全身的肌體該有的反應,他真的感冒了。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兩邊的車窗一直開着,晚上的冷風,吹了他三十分鐘,他沒想到,身體上的不适,會在一個冷水澡後,加劇的反應。

尚恭少貼緊了被自己堵住的身子,男人剛沐浴後的清涼薄荷味,四溢飄散。

他猶豫了一下,不安分的手往下滑去,精準的手勢,就這麽觸碰到了目标,尺度好像有點……

“呵。”他忍不住低笑出聲,意思裏好像是在表明,其實,不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郝揚威感覺臉上一陣滾熱,當然,沒有那所謂的臉紅。

“揚威,其實你也想,對不對?”

他拉開了系在腰間的浴袍帶綁帶。

郝揚威驚神,“尚恭少!”

他又條件發射般,想要制止。

尚恭少不容說話的人有下一步的動作,他扯開了浴袍,随後貼緊了親吻着男人流露出來的胸膛。

他想,有時候,所謂的主動出擊,重在伺機而動,否則,一切有意而為,都會功虧一篑。

郝揚威整個人再次一僵,他轉開臉,剎那間眼裏閃耀的光芒,不再是平日裏冷厲,他握了握時冷時熱的手,手上,指尖,時不時閃爍的刺疼,那分明是身體免疫力下降的預示。

尚恭少擡頭看着緊皺眉心隐忍的人,他也許知道,郝隊長可能是受了風寒,因為,剛才在抓住他的手,他的指尖,時而冰冷異常,時而炙熱非常。

他即使想推開,也沒有那般能力。

“揚威,告訴我,你從未放下。”

他想知道,他從未放下,曾經的執着和熱烈。

尚恭少直視着近在咫尺的眉眼,他親吻着男人的胸膛,他把人牽制到了卧室裏的床上,再自然而然的倒下去。

郝揚威臉上,汗滴滾落,他的視線有些雜亂,一會兒是過去的畫面;一會兒是面前的人,以及他此刻在做的事。

不能否認,也曾用心用力全心全意付出過,那時,在心上最重的位置,放置了這麽一個人,每天每刻,無時不刻,惦記着他,惦念着他。

不論喜怒哀樂,不管悲歡痛苦和幸福,都承受感受過的,可是,為什麽,後來,後來沒有後來?

尚恭少左手滑入浴袍裏,浴袍之下的肌膚,肌理充滿力量,足夠燙傷手心手背的溫度,他曾以為,這樣的溫度,會焚燒自己,把自己燒得一幹二淨,可是,後來,彼此脫離了,他又感覺回到了那年的冷冬,自己一個人,凍得發抖。

郝揚威感覺昏沉得厲害,他覺得全身燥熱難耐,而還在肆意點火的人,他翻到了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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