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達西小姐醒過來了
克洛莉絲走到了一幢古堡前,古堡內一直傳着一陣鐘聲,像一陣磁鐵那樣吸引着她往古堡裏走。
克洛莉絲見到這棟古堡感覺很熟悉。可是她是絕對沒有到過這裏的,古堡上的門把手上鍍了一層鏽,蜘蛛網挂在窗戶上被風吹得搖搖晃晃,一陣蝙蝠從古堡後面的樹叢裏飛出來時,克洛莉絲想起來她在日記本上讀到的那一個記載。
原身說那是一個夢境,那麽她現在處在了一個夢裏面。
她走到了門前,推了推緊閉的門,門發出「吱呀」的響聲,然後大開。
古堡內的一切都如日記裏所描繪那樣,克洛莉絲知道她會穿越活一個長廊,長廊裏挂着一幅畫像,畫像上的女子與她有着相同的面貌。
這是她的夢,可是在夢裏,她卻猶如一個旁觀者,她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可是卻無法左右夢境中自己的行動。
現在,她走到了走廊裏。
那幅畫就挂在走廊的正中央,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手裏捧着一束粉色的花,面容甜蜜安靜,一雙淺褐色的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着一個方向,想必是在望着為她作畫之人。
在畫像下有一行斜體小字,日記裏從來沒有提到這一點,古舊泛黃的羊皮紙上寫着:弗拉德·則別斯·德……剩下的文字暈成了一灘墨,已經辨別不出,克洛莉絲猜想這是作畫的日期。
然後,她穿過了走廊,走到了書房的門口。
“在書房裏我見到了一個穿着紅色袍子的男人。他身上那件袍子的顏色應該是極其鮮豔的,可是黑暗褪了它的鮮亮,看着古舊而典雅。
男人的臉埋在了黑暗裏,我把禮節全抛在了腦後,一步一步走近,他知道我在靠近他,擡起頭來看着我……”
日記裏記載的內容在克洛莉絲的腦海裏清晰的浮現。可是她看着書房的門,覺得十分眼熟,那不是日記裏描繪的,而是她親眼見過的。
那是尼日斐花園的書房。
克洛莉絲走進了書房裏,沒有一個穿着古舊、宛如褪色的紅色長袍的男人,只有一個穿着深色長外套的男人,他盤腿坐在地上,身旁是散落了一地的書本。
玻璃罩內的燭光像一團紅色的濃霧。
他擡起了頭。
那是一雙灰色的眼睛,目光清明。
“福爾摩斯先生……”夢境裏的克洛莉絲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合上了手中的書頁。
“回去吧……”克洛莉絲聽到他說,天鵝絨一般的聲音回響在書房裏。
然後福爾摩斯先生不見了,書房不見了,挂在長廊裏的畫像不見了,古堡也不見了,她落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沒有持續多久,緊随而來便是一片茫茫的白,随後是刻着金雀花的壁紙。
“達西小姐醒過來了——”好幾個陌生的男聲一起呼喊,聲音裏滿是喜悅。
一個女傭模樣的人走進了她的視線內,她的模樣生得很漂亮,有一雙湖藍色的眼睛,幼小的鼻頭還有些微翹。
她捂住了嘴巴,然後向外跑了出去:“小姐醒過來了!”真像一個長久待在沙漠裏突然見到一片綠洲的人發出來的聲音。
從這些人的呼喊聲裏,克洛莉絲明白自己大概是昏睡了很久。至于為什麽會昏過去,她不得而知。
她回味着剛才的那個夢,雖然對于她來說只是從古堡走到花園的小段時間。可是對于守着她的人而言确實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她夢到了真正的克洛莉絲·達西提起的那個古堡,看到了那一幅與她面容一樣的畫像,還知道了作畫人名叫弗拉德·則別斯·德,然後古堡裏的書房長着尼日斐花園的臉,裏面還有一位福爾摩斯先生。
這倒也不奇怪,夢本來就是多項元素混合的産物。
克洛莉絲聽到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她由這陣腳步聲預判出她即将看到達西先生焦急而欣慰的神情,正如她剛來到這個世界見到他時那樣。
她不是第一次暈倒了,身體素質實在是不樂觀。
“你醒了……”克洛莉絲看到的達西先生雖然衣着打扮還是整潔光鮮,但是眼睛裏充斥着紅血絲,他在她的床前蹲下,關切地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有點兒想喝水。”克洛莉絲覺得嗓子很幹。
剛才的那個女傭給她端來了一碗水,克洛莉絲捧着碗喝了下去,水裏頭兌了幾勺蜂蜜,她的喉嚨間漫着絲絲甜味。
“我昏了多久了?”
“整整七天。”達西先生回答。
這七天裏,許多名醫來診治,都說克洛莉絲得了一個怪病,沒人能說得上來具體的病症病稱,他們暗示達西先生準備後事。
心焦的達西先生發了一通脾氣,他請醫生來是為了治療克洛莉絲的病。而不是想讓一個又一個的人來通知他克洛莉絲已經無藥可治。
九年前,同樣的病症都可以治療,他不相信現在就治不好了。
一位九年前就為克洛莉絲診斷過的醫生告訴達西先生,這次的病情比九年前更加兇險。
而克洛莉絲能夠醒來,完全是在達西先生的堅持下,用了最冒險的治療方法,逼出來一身紅疹,紅疹消退,她才慢慢好起來。
“這麽久啊……”克洛莉絲嘟囔了一句,她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意識到這裏已經不是尼日斐花園了,于是問,“我們在哪裏啊?”
達西先生:“倫敦。”
“我們現在在倫敦?”
“我們現在在倫敦。”
“我記得昏過去之前賓格利先生正在求婚,你和伊麗莎白待在一起,我正要去找你們呢!”克洛莉絲回憶。
達西先生咳嗽了兩聲:“賓格利寫信來說他已經求婚成功了,婚禮會在兩個月後舉行,希望你調理好身體去參加他的婚禮。”
“當然會的。班內特小姐和賓格利先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她的妹妹伊麗莎白呢,你有收到她的信嗎?”
“她應該是從賓格利先生那裏要來了地址,給你寫了幾封信,都是問你的身體狀況的。”
“那她有寫信給你嗎?”
達西先生的反應特別大,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怎麽可能給我寫信?”
“怎麽就不可能了。”
“我們不是能相互寫信的那種關系……”達西先生道,克洛莉絲望着他,他停頓了一會兒,慢吞吞補充了一句,“但是你一直躺着沒有醒過來,我就替你告訴她你的身體狀況了。”
盡管伊麗莎白後來的信都寫給了他,可這當然不能算通信,他們談論的也是克洛莉絲的病情,他只是替克洛莉絲回複罷了。達西先生如是想到。
克洛莉絲嘴唇一彎:“那真是謝謝你了。”
“我們兩人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
克洛莉絲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如同一道光照在了潔白的珍珠上。
“哥哥,我是為什麽會暈過去呀?”
達西先生的眉毛不自覺一挑,克洛莉絲果然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
“都是一些小問題,醒過來就好了……”達西先生側了側身子,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你要好好休息,我還有幾件生意上的事要處理,就在你的隔壁房間,你有什麽需求就跟瑪麗說。”
達西先生回避克洛莉絲的問題,走到了門口,停住了腳步:“福爾摩斯先生也在倫敦,你昏過去的時候他來看過你。”
“真的嗎?”
她陷入昏迷時也夢到了福爾摩斯先生,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默契?
等一等,克洛莉絲想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福爾摩斯先生在倫敦,他是不是已經入住了貝克街,那段刺激又偉大的冒險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嗯……”
達西先生悶悶地回答了一聲,克洛莉絲的那一句「那他現在在哪裏」随着一聲門響關在了屋子裏。
屋子裏彌漫着一股藥水的味道,克洛莉絲揉了揉鼻子,懷念尼日斐花園的花香。
“瑪麗?”
克洛莉絲喊那位叫瑪麗的女傭。
“您有什麽不舒服嗎?”瑪麗問。
“麻煩你開一下窗戶,散一散屋子裏的味道。”
“先生吩咐過您房間裏的窗戶不能打開,否則您可能會受涼。”
達西先生已經叮咛過許多次,克洛莉絲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就像一張紙,微微的風就能讓她又病倒,不能打開窗戶讓涼風進來。
可着滿屋子的藥味聞了實在讓人感到難受啊。
“那這樣吧,你幫幫忙,替我找一些好聞的味道過來。”
既然味道散不去,那麽就用以味治味的方法吧。
“好的……”
對于瑪麗這樣靈巧的女傭來說,這并不是什麽難事,她去市場裏買了好幾束新鮮的花回來,這一陣子的鮮花十分便宜,低廉的價錢就能買上一大束。
花房裏的老板每一個都愁眉苦臉,他們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比鮮花帶來更多芳香的是繁花香水,繁花入夢,馥郁芬芳。”
這句廣告語在女人們之間流傳,一款名為「繁花」的香水正風靡整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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