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29-30
山上的風景果然比山下要壯觀很多,蓮花山雖然不高,但也足夠将半個深圳納入眼底,站在頂上望下去,遠處城市裏鱗次栉比的建築群,仿佛伸伸手便能收入囊中。
宋沐陽忍不住說:“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
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離這個城市如此之近。
李博延卻回頭,疑惑地望着她:“你說什麽?”
“是一首詩。”宋沐陽微笑,并不打算多作解釋,領悟這種東西,說出來,就沒有多少意思了。
李博延卻一定想知道根底:“再念一遍,我沒有聽清楚呢。”
纏煩不過,宋沐陽只要清清楚楚再念了一遍,然後細細解釋給他聽——李博延的文化功底确實不怎麽樣,有時候往往宋沐陽講出一個什麽成語或者是她認為非常非常常見的歇後語,他都驚奇得不得了,以為她剛剛講的是什麽醒世佳句。
或者剛開始她會有點自得,自得自己被他這麽的看得起,但久了也會遺憾,遺憾他和她,沒有辦法做到“心有靈犀一點通”。
可是李博延到底是李博延,他會有他的方式感動她,并且彌補她這小小的遺憾,比如這會,他會抱起她,笑着說:“沐陽,以後我們就在那裏買最高層的樓住着,讓你既可以淩絕頂,又可覽山小。”
即便是妄言,是狂想,可是,那也是他的夢想,而他的夢想裏,是有她的。
宋沐陽并不真指望他會有一天買得起那裏的房子,可還是微笑着應和他說:“好的,我等着。”
兩人正沉浸在未平無限美好的暢想裏,底下忽有人在喊:“宋沐陽,李博延。”
回頭,看到李然脫力般地靠在一棵樹下,劉連清撐着腰十分無奈地靠在她身邊。
李博延說:“怎麽了,這還有幾步路啊爬不上來了?”
劉連清說:“我倒是爬得上來,問題是這位姐姐,一點體力也沒有,得靠我推上來的啊,背着都沒推她費事啊。”
宋沐陽和李博延聞言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想,那是,背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揩油了,推她可是連點眼瘾都過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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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休息不多會,李然硬撐着還是爬了上來,宋沐陽對此感到相當不可思議:“這山也不高啊,你怎麽體力就這麽差?”
劉連清順嘴接過話:“大概是腎虛。”
一句話,說得大家皆笑,李然啼笑皆非地在他身上扭了一把:“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咦,要證明一下我不虛嗎?”劉連清擠眉弄眼地暗示。
李然的臉驀地就紅了,求救似的看向宋沐陽,她只好出言解圍:“行了行了,都別貧嘴了,好餓啊,我們吃點東西先。”
尋了塊草地,攤開報紙,就地解決簡易的午餐,劉連清自看清李然擁有“傲人”的本質後,突然又加大了與她暧昧的熱情,并且連攻勢也淩厲了不少,不是主動喂食就是出言調紅,搞得李然屢屢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反觀宋沐陽和李博延倒平靜很多,一來李博延不同劉連清油嘴滑舌,二來他們畢竟是關系确定,也不需要像劉連清那樣左試右探。
只是他們兩個有意無意深情的對視,在周圍醞釀出了無形的甜蜜的粉色泡泡,讓李然和劉連清也跟着怦然心動,到最後,已然弄不明白,是自己早就對對方動了心,還是因為受了李宋的刺激動了情。
可,誰會在乎,誰又會去分析?
下山的路,比上山時候容易多了。
到山腳的時候日頭還好,只是無端端起了風,引來許多孩子在公園裏放風筝。宋沐陽看着心癢難熬,小的時候她最喜歡的事就是牽着風筝一直一直往前面跑,李然也玩興大發,于是四個人就買了兩個風筝也興興轟轟地跑過去放了。
宋沐陽對風筝本來就熟,雖多時未玩可要掌握住絕竅到也不難,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對機械物理一碰就通的李博延,兩人幾乎沒費什麽力就把風筝送上了天。
李然和劉連清就有些慘,劉連清這輩子就沒玩過這玩意,李然家在農村小時候對這東西也是只有羨慕的份,所以當宋沐陽和李博延大笑着歡呼他們的風筝全場最高的時候,李然和劉連清好不容易起了點苗頭卻不小心和一個小孩子的蜈蚣纏住了。
竟被一個孩子大聲呼喝會不會放!
真是流年不利!李然和劉連清哀號。
李博然看不過,想過來幫忙,劉連清大手一揮:“這算什麽?我就不信我今日還搞不定它了。”
倒像是語有所指似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到近黃昏時才勉勉強強尋了個僻靜地方把風筝搖搖晃晃地送上去了。
李然握着線頭孩子氣地大叫,冷不防劉連清在她耳邊說:“今天我們要不要做一做壞事?”
李然心裏一慌,腳下就忘了跑,風筝沒了傳送的力,噼噼啪啪就慢慢落了下來。
劉連清看她樣子,像是被吓到了,噗哧一笑說:“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們上回不也做過的麽?”
李然臉紅如血,撇開風筝急道:“什麽上回也做過,你瞎說什麽呀?誰跟你做過啊?”
“你急什麽?”劉連清心下偷笑,面上卻一副無辜無知無害的樣子,“就是上次我們促成李博延跟宋沐陽去旅店開房的事呀,那回李博然可給害慘了,一夜裏睡不着,翻來覆去的鬼哭狼嚎。”
李然聽得大樂,她就說怎麽一大早他就跑過來敲門呢,原來是壓根就沒睡過!于是也不反對,只嗔他一句說:“就你壞!”
“咦,我壞嗎?”劉連清一本正經的,“不過剛才你在想什麽呢?什麽叫‘誰跟你做過’?我說李然,你是不是想歪了啊?”
說到最後,已忍不住先自哈哈大笑。
李然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氣得拿着風筝的線把一下砸到他身上:“臭劉連清,我讨厭你!”
隐隐的,風卻送來劉連清愉悅的聲音:“讨厭吧讨厭吧,讨厭多一點,愛我就多一點呀。”
劉連清的壞主意定了形,基本上還是可以心想事成的。
都在放假期間,難得出來這樣身心愉悅地放松,四個人當然是有多瘋要玩多瘋。吃過飯,劉連清提議去K歌,等K完歌出來,李然和李博延都已經醉得快要人事不知了。
劉連清開好房,和宋沐陽把兩人送回房裏,看着床上李博延癱軟的身體,他心裏一時恨得咬牙切齒。
你說李然喝醉也就算了,他們本來的目的也就是把兩女的灌醉算數。
結果李然是醉了,可李博延也醉了,還醉得一塌糊塗,雲裏霧裏,抓着他的手跟他說愛他。
劉連清覺得自己血都快要嘔出來了,白白糟蹋了這春宵一刻!
正惱得在房裏打轉,門把響動,宋沐陽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條熱毛巾:“你給他擦一擦吧,他肯定難受。”
劉連清眼神一轉,說:“不行,你自己男朋友你來服侍,我去看看李然去。”
說着就要溜走,宋沐陽一把揪住他衣服,有點着急:“不行,李然她……”
“難不成你還怕我對她做壞事?”劉連清松開她的手,整整衣服,有一種被侮辱的小憤怒,“宋沐陽,你把我當什麽看了啊,還能強迫她來着?我就是擔心她!”
宋沐陽悠悠吐了口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說:“看把你急的,你急什麽呀?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李然剛剛吐過,房間裏很臭的,我怕她醒來怪我毀了她形象。”
“沒事。”劉連清揮揮手,“反正她在我心裏也沒什麽好形象,你們兩個聚在一起也不容易,這春宵一刻,還是多珍惜吧。”
“惜”字落音,人已經關到門外去了。
宋沐陽淺淺嘆息,不知道明日李然醒來,會不會怪她?
李博延醉得很厲害,不過醒來得也早。
淩晨五點鐘,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宋沐陽和衣躺在自己身邊,呼吸平穩,氣息深沉,正是睡得香甜的時候。
她皮膚很白,眉眼細致而溫柔,因為暖氣的原因,窩在被窩裏的她熏得面頰緋紅,顯得鮮豔異常,李博延一下就酒醒了,在他看來,此時的宋沐陽,就像一朵正無聲無息盛開的鮮花,美得驚心動魄。
情不自禁地靠過去,摟緊她,宋沐陽一驚而醒,見是他,便放軟了身子迷迷糊糊地問:“你醒了,覺得難受麽?”
李博延說:“嗯。”
“頭痛吧?”
“嗯。”
“要不去洗個澡吧。洗個澡會舒服些。”依舊是溫柔軟和的聲音,帶着點剛剛睡醒的朦胧,隐隐有些小性感。
李博延從未覺得如此滿足,滿足于一睜開眼便可以看到她,他搖搖頭,說:“不,我想先抱抱你。”
手下加勁,宋沐陽整個人都到了自己懷中,正是暧昧叢生,纏綿非常又溫馨舒适的時刻,不意傳來宋沐陽惴惴的,但又忍無可忍的聲音:“要不,還是先洗個澡吧?……你身上,好難聞哦。”
……
李博延是“嗖”的一聲,堪比火箭一樣的速度,快速沖進了洗澡間。
外間隐約傳來宋沐陽壓抑的悶笑聲,越加的臉紅如血,難堪得要命。
還有什麽比這情況更糟糕一些?李博延站在鏡子面前扒頭發,為自己眼下的形象頗為發惱——聞一聞,衣服上汗味混得嘔吐後的酸味,不禁有點同情剛才被按在自己懷裏的宋沐陽。
她也算,厚道的吧?
于是用光了兩包沐浴液和洗發水,從裏到外,徹徹底底把自己清洗幹淨了,舉起手臂再聞一聞,确定已經幹淨得可以拿出去獻祭了——不,是調情了。
于是我們的宋沐陽,聽到響聲從被子裏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赤身裸體的李博延,紅着臉,紅着脖子,帶着一身明顯被撮出來的紅,僅只圍着一條大浴巾,羞羞怯怯但又強裝鎮定的,站在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靠,為毛更新了顯示不出來?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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