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都在看着自己,他已經在久而久之習慣被人盯着了。
見他略有些尴尬,大家都心知肚明:“恭喜部長。”
明知是捏造的,張君昊反倒有些小高興。說不出是什麽原因,見人家以為自己和流雲懷上孩子了,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張君昊走後,流雲的生活一下子空閑了下來,她換上随身攜帶的睡衣,拖鞋亂扔,電視開起,把房間裏所有的零食都搬到床頭,一個人靠在床上,擱着雙腿,悠哉地看電視。
細想起來,自從住進張家後,她各方面的言談舉止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實在是太憋了!
難得離開了張家,沒有張君昊在身邊,她總算可以小開心一把了
張君昊在應酬的時候,不斷有人問:“聽說這次夫人也一道來了?”
“怎麽不請夫人一起來?”
“張部長不夠意思,不讓我們認識夫人。”
“……”
不知是被人說得多還是別的原因,總之自己眼前總是出現蘇流雲的模樣,有點小沖動,想打電話問她吃飯了沒?肚子痛不痛?
可每次拿出手機又欲言又止。
這一切冉璃都看在眼裏。
她附在張君昊身邊:“部長如果有吩咐,讓我去做。”
張君昊收回手機,從容一笑:“沒什麽事,回去還早呢。”
一直應酬到晚上十一點,這期間張君昊的電話只響過兩次,沒有一次是小丫頭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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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氣憤。
小丫頭片子,都這麽晚了居然不打電話來問問我這個老公的情況?這是丈夫妻子該有的表現嗎?
太沒用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沉默。
冉璃問:“部長,你今晚有喝多嗎?”
“明晚的應酬才至重要,今晚這點難不倒自己。”
“部長回去後早點休息吧。”
“冉璃,今晚辛苦你了。”
“部長,這是我的分內事。”
下了車,張君昊有些站不穩,冉璃忙扶住他:“部長,你還好吧?”
張君昊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冉璃:“部長,我扶你回套房吧?”
“不用了。”
冉璃忙拉住他:“你看,都站不穩腳跟了,我能放心嗎?”她熟絡地扶着張君昊,“快回房間洗個熱水澡。”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流雲正睡得酣熟,壓根兒沒聽見。
冉璃要去掏他的鑰匙,被張君昊用手擋住:“冉璃,沒事了,到這裏我自己可以,你回去歇息吧。”
冉璃似乎意識到什麽,忙松開手,整了下自己的儀态,見很是得體後朝張君昊示意:“部長,那我先走了,晚安。”
“明天見。”
冉璃走到拐彎角,停下來,聽見張君昊在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為什麽自從有個一個青澀的小妻子之後,就突然變得令人陌生呢?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人,曾經的張君昊不是這樣的人。
冉璃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悄無聲息走進電梯。
剛走進房間,張君昊就聽見有個卡通聲音在說:“哈哈哈,我是動感超人!”
“小新!”
“小丫頭!”
他和電視裏的人同時叫出聲,吓了床上的人兒。
蘇流雲嘴裏還塞着什麽不知名的東西,忽然看見張君昊出現在自己面前,整個人一骨碌站在床上:“部……部長……”
看着她舒服的穿着,電視裏可笑之極的動畫片,以及,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床上,張君昊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新歡小妻子的性格簡直是深不可測。
他把外套往床上一扔,若無其事地問:“一個人在房間裏呆的悶不悶?”
流雲咬着唇不說話,自己不是都看見了,還非要明知故問。
“悶不悶?”
“還好。”
他沉默。
随即他坐下來,眼睛盯着電視機:“吃飯了沒?”
“……我不餓。”
他又沉默。
流雲默默下床,收拾滿床的狼藉,把拖鞋擺放整齊,關閉電視。
房間裏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部長……”
“今晚睡沙發。”
“誰?”
他吐出一個字:“你。”
說完站起來:“我去洗澡,你把床徹底收拾幹淨。”
重重地關上浴室門。
流雲的身子跟着一顫,朝浴室裏面吐了吐舌:老男人,脾氣真古怪。
兩人各自洗漱後就歇着了,張君昊一個人獨享偌大的床,流雲則我在沙發上,活似一個小媳婦兒。
黑暗中,兩人其實都沒有睡着,但是誰都不吭聲。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東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張君昊從沉睡中驚醒過來,立刻開燈,一看竟是蘇流雲從沙發上滾下來,更要命的是,她依然睡得酣熟。
他的氣不打一處來,關燈捂上被子。
過了一會又覺得不妥,随即開燈,嘆了口氣起來把她抱到大床上來:“真不知道我欠了你什麽?”
她的手腳冰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躺進張君昊的被窩立刻感受到融融的暖意,手和腿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身體。
張君昊甩開她又黏上來,如此反複幾次他也實在困乏極了,懶得理會。
像是有很溫暖的陽光照在自己身上,沒有風,沒有争吵
流雲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被窩裏有些熱過頭了,轉過臉一看,是張君昊。
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咦,他不是說一個人睡沙發一個人睡床的嗎?怎麽又都睡在床上了?
“在看什麽?”張君昊驀地睜開眼,瞪着眼前的流雲,“一大早就偷窺我。”
流雲急着辯解:“哪有?”
她與自己近在咫尺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溫馨:“丫頭,過來。”
“嗯?”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是罰你的。”
“罰我的?我又沒做錯!”
“偷窺就是錯。”他也開始賴皮起來。
“我沒有。”
“我說有就有,還會騙你不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貧嘴,電話響起來。
張君昊推了推流雲:“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流雲去找他的衣服袋子,掏出手機,不經意瞥見一個號碼,她對這個號碼有點熟悉,但是沒吭聲。
張君昊拿過來看了看,再瞥了眼流雲,接起來:“我是張君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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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嘴唇
隐隐約約,聽聲音是個女人。
張君昊一邊聽電話裏的人說話一邊用手撩撥流雲的頭發。
她想坐起來他又攥着她的手不讓走。
終于挂下電話,他把電話往床頭櫃一擱,轉頭看向流雲。
她避開他的目光。
“是徽如打來的,說徽劼的病情已有所控制。”
流雲“噢”了一聲。
奇怪,他為什麽跟自己說這些?
“我覺得有些事應該告訴你,因為我們是夫妻。”
“噢。”
他翻身一把壓在她身上,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看我都這麽誠心誠意了,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啊?”
“部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他咬住她的嘴,一陣索要:“跟我裝傻,該罰。”
“部長,你不能這樣專制。”
他又再一次深吻,時間比前一次更久,意猶未盡道:“跟我頂嘴,該罰。”
流雲索性不說話了。
他又要去吻她,。這一次流雲動作快,避開了:“部長又要說什麽?”
“沉默亦是錯,該罰。”
流雲一口咬住他的嘴巴,很用力。
“啊!”張君昊一把推開她,用手一摸,“你竟然咬我?還咬破了?”
舔嘗到嘴裏有淡淡的血腥味,流雲有些心虛,但仍嘴硬道:“誰讓你每次都這樣的。”
張君昊起身去洗手間,用冷水敷了敷,擡頭一看,怒吼:“蘇流雲!”
流雲蹑手蹑腳走到門口:“幹嘛?”
“你看!”他用手指給她看,“都腫了。”
流雲看了“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他走出來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扔到了床上,聲音冷然:“今天我怎麽出門?”
見他似乎是生氣了,流雲有些心虛,但是仍得理不饒人:“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張君昊二話不說拿過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冉璃,幫我推掉今天中午的安排。”
通完電話他靠在床頭。
流雲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問:“部長,你推掉了安排?”
“嗯?”
“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總比別人看見我嘴唇被人咬破好。”
這下流雲十分過意不去:“其實……部長……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試探性地問,“要不去醫院看能不能上藥?這樣就能早點痊愈了。”
張君昊沒好氣:“去醫院?蘇流雲你想把事情鬧得多大啊?在傷口沒消腫之前我是不會出房門的。”
流雲忙噤聲。
“還磨蹭什麽?下樓去給我拿點早餐,我很餓。”
流雲忙拿過衣服走進洗手間,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部長,你想吃什麽?”
“吐司,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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