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受嗎?”
流雲擡頭,凝望着他,只字不說。
張君昊皺了皺眉,向前一步腳踩到地上的報紙。
他低頭,臉色一變:“這……”
昨天去機場見徽如,一切都被拍下來,還用最暧昧的一張做了配圖。
流雲渾噩着腦袋:“這就是你昨天所說的正事?我從十點開始一直在校門口等你,打電話給你說不在,回家了你的解釋是手機沒電,張君昊,這就是你所謂的正事?”
“流雲,這件事……”
電話又響了,張君昊一看來電,接起來:“爸……”
光聽他的稱呼,就知道是老爺子來電,想必他已經看了新聞在電話那頭肺都氣炸了。
放下電話,張君昊對流雲欲言又止:“我想跟你說明原因,但是……”
“不需要說明原因,我沒事。”流雲勉強撐着堅強,“你去吧。”
“現在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我讓護士進來照顧你,我先去忙。”張君昊神色嚴峻,“一有情況就找醫生。”
他匆忙走了,甚至來不及拿走外套。
床邊還放着那面報紙新聞,觸目驚心。
流雲以為自己會哭,但是沒有,眼淚沒有落下來。
她死死盯着那封面,唐徽如,披着一頭黑發,楚楚動人靠在他肩上,若是不知情者看了,必定認為他們天造地設十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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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誰都知道他們有五年的感情了,自己呢?不過是個稚氣未脫的新婚小妻子。
怎麽相提并論?
張君昊開着車子飛馳回家。
車上 收音機也在說:“據可靠消息,本市年輕有為的財政部部長在新婚燕爾不久後又有了大動靜。這一次,聽說部長先生追前女友……”
聽了人發火,張君昊關了收音機。
車子飙飛回張家。
走進客廳的時候,全家人都神色凝重看着他,沒有吭聲。
張君昊對着張書記:“爸,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這樣做,其實并不是這樣的。”
“你去了沒?”
“哪裏?”
“機場。你有沒有去機場找唐徽如?”
張君昊:“有,不過我去是……”
“啪!”張書記一巴掌掌掴在他臉上。
張太太撲上去勸:“老爺子!”
張書記狠絕地瞪着張君昊:“你敢去找她?現在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我看你怎麽收拾!”
“爸,我不想因為你利用職務便權逼她離開。你不是常說為官者切忌濫用權力二字嗎?”
“若不是為了你我會利用職務便權嗎?”張書記幾乎在怒吼,“只有她走了,一了百了才能保住你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你知不知道!跟你說了多少次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你為什麽就不聽呢?”
“我坐在這個位置是因為我的實力,不是逼着徽如離開!”
“你!”張書記看樣子還要打人,被張太太和張君尚一把拉住,“爸,你不要動怒。”
張書記痛心疾首:“現在滿城都在傳你和唐徽如的事,新一屆政治首腦又在換血中,我看你怎麽辦!”
“爸,這明擺着有人來搞怪。我去見徽如是沒有人知道,是他們的人故意拍下來讓人産生誤會的。”
張書記冷笑一聲:“你不是自以為沒事嗎?簍子捅出來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我現在退休在即,也是自身難保。”
張太太很是堪憂:“老爺子,我們家會不會出什麽事?”
“都是你教的好兒子!”
張太太去拉君昊的手:“想辦法解決這件事,鬧得這麽厲害,沒事也說成有事。對了,流雲呢?怎麽今天沒見着她?”
張君昊:“她發燒,在醫院裏。”
“真是多事之秋,怎麽好好的就感冒了呢?”
“我已經囑咐醫生護士多加照顧了。”
張太太想了想:“這件事先不要讓她知道。”
張君昊沉默。
這時張君尚說話了:“媽,你忍心瞞着流雲嗎?這件事其實最應該顧及的就是她的感受,畢竟君昊是她的丈夫啊!”
張書記沉吟:“君尚說得對,這件事忍心瞞着流雲那孩子嗎?她本就小,加上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誰會受得了?”
張君昊一直沒說話。
張太太急得不得了:“君昊,你倒是說句話啊,該怎麽辦?”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張書記:“你除了說這句話還會說什麽?君昊,我一直告誡你做人不要太自己為是,尤其你現在結婚了,為人處事更要考慮到妻子的感受。”
“爸,你喜歡流雲做你兒媳婦嗎?”
“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還能說什麽?她是太小了點,但是我看她也是差不到哪裏去。”
“如果當初沒有意外,你會接受徽如做我妻子嗎?”
張書記不吭聲。
張君尚說:“君昊,現在什麽時候你還提這件事……”
張君昊看着張書記:“爸,我昨天去找徽如不為別的,就是不希望她再一次因為我而被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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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不懂
“老爺子!”
“爸!”
張太太和張君尚紛紛看着張書記,一臉震愕。
張書記的面色很難看:“就算留住她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和她重新開始?”
“為什麽當初你要讓她離開?”
“因為她曾在不幹淨的地方呆過?這樣的人怎麽做我們張家的媳婦兒?”
“徽如當時還是學生,家裏沒錢,迫于無奈才去酒吧做侍應生。爸,你怎麽能把她這種經歷當做一種侮辱呢?”
“君昊,你沒得選擇。她的這種經歷會影響你影響我們張家。”
“這樣對她不公平!”
張書記赫然指着門外:“那你去跟流雲離婚!随你去追她,跟她複合還是怎樣,我都随你!”
一口氣沒上來險些透不過氣來。
張太太吓壞了:“老爺子,我先扶你上樓。”
“咳咳……咳咳……”張書記劇烈咳嗽着,勉強道,“你若覺得我害了你,大可以辭去財政部部長這個職位。你一直都很自以為是,其餘的我就不多說了。”
聽着二老上樓關房門的聲音,張君尚欲言又止:“君昊,你不要怪爸,他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是你哥。”
“當初要不是你,爸怎麽會知道徽如在酒吧當侍應生的經歷?”
“你還在為那時的事耿耿于懷?”
“我永遠不會忘記!”張君昊咬牙切齒,“我們幾乎就要結婚了。”
張君尚反問她:“那麽流雲呢?你打算拿她怎麽辦?”
張君昊頹然坐下:“我不知道。”
“她人呢?”
“還有熱度,在醫院。”
“要緊嗎?需不需要我過去幫你照顧?”
“我讓樂文去醫院了。”
樂文收到張君昊的電話後就匆匆趕去醫院。
流雲依然躺在病房裏,高燒依舊不退,醫生開了藥方給她輸液。
樂文走進去:“怎麽樣?”
護士說:“先輸液看看。”
流雲微微睜開眼,見是他,勉強一笑:“你怎麽來了?”
“君昊打電話托付我來照顧他的新歡小妻子,朋友妻,定當義不容辭啊。”樂文笑說似的在邊上沙發上坐下來,“等你輸完液,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會讓君昊加倍還我的。”
流雲再也笑不出來,陷入沉默,一言不發。
看着她如此安靜,樂文盯着點滴一點一滴,有些尴尬。
他已然從報紙上看到君昊和徽如的新聞,這會兒也瞥見流雲床頭擱着那份報紙,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有人從外面闖進來:“請問這裏是蘇流雲的房間嗎?”
樂文擡頭。
流雲回答:“是,我就是,請問你是。”
那人朝外面一喊:“在這裏。”
随即幾個人蜂擁而至流雲床邊:“那您就是財政部張部長的新婚妻子了?”
“夫人,請問你對昨日部長機場追前女友的事有何看法?”
“有消息稱張部長娶夫人為妻是因為和前女友唐徽如笑起來很像,是這樣嗎?”
“夫人和部長的關系怎麽樣?”
流雲被逼得啞口無言。
一股勁把這些人推搡道幾步之遠,樂文收斂平時笑呵呵的神情,一臉冷沉:“我給你們十秒鐘離開此地,不然就不止将你們推到幾步之外這麽簡單了。”話完又加了一句,“不信你們試試。”
幾個人愣愣地看着他,忙逃之夭夭。
“他們是哪個報社的?”
樂文轉過身看着流雲:“嗯?”
“不能讓他們亂寫東西。”
樂文會意:“我找人去查查。”
“查到了告訴我。”
“不會讓他們亂寫的。”
“這樣人家會說我們以權壓人。”流雲畢竟在病中,說了幾句話就有點氣喘籲籲,“我只要你幫忙查到是哪個報社的就行。”
“你想幹嘛?”
流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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