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樂文有些疑惑地看着這個青澀女孩子:“你讓我辦事我問問總行吧?”

流雲蒼白着臉,帶着倦容與柔弱:“我自己去找他們上頭,叫他們不要亂寫。”

樂文有種想笑的沖動:“我沒聽錯吧?你自己去找他們的頭?這事不用強硬手段怎麽壓得下來?”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以權壓人。不然只會對君昊更加不利。”

聞言,樂文有些愣怔。

她是為了君昊才打算只身去找報社頭兒?

有些不明白這個女孩子。

“你……”樂文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看着流雲,“為什麽這麽幫着君昊?”

流雲不說話。

“莫非……”

“我長得像她嗎?”

“誰?”

“我笑起來像她嗎?”

樂文這才明白她說的是唐徽如,一時間有些支支吾吾:“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像嗎?”她看着他。

樂文嗫嚅:“笑……笑起來的時候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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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也有結巴的時候。

流雲聽了無奈一笑,不再問話。

輸液很慢,一直到下午兩點才結束。

期間樂文多次問流雲想吃點什麽,她都表示不想吃。

樂文扶着她走出病房,流雲在電梯口躊躇不止。

樂文問:“聽說你爸爸在這裏住院,是不是要去看他?”

想到蘇爸看見自己這樣一定會心疼不已,流雲搖了搖頭:“算了,不進去了。”

外面有些風大,樂文怕流雲冷,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取車。”

“好。”

流雲裹着他的外套站在門口。

不經意間,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臉。

唐媽媽也看見了她,表情古怪地從她身邊經過。

樂文從地下車庫開車上來,到流雲身邊停下來,走下車扶她上車:“慢點兒。”

看不出他一個平日裏嘻嘻哈哈的人如此細心周到,流雲看着他開車的模樣,忽然微笑說:“一定有不少女孩子被你哄得團團轉。”

樂文故作嚴肅:“我像是那麽吊兒郎當嗎?”

“看起來有那麽一點。”

樂文氣結:“君昊的小妻子,你能不這樣損人嗎?”

流雲笑得很歡,依舊蒼白。

車子開到張家門口,恰好遇到張君昊的車子駛出來,樂文搖下車窗:“你去哪?”

張君昊探出頭:“去趟政府。”

兩人心知肚明,不再言語。

張君昊看了看流雲,她沒有朝他看。

他說:“辦完事,我盡早回來。”

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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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

樂文把車開進大門停下來,見流雲一言不發,幽幽地嘆了口氣:“明明心裏挺有他的,怎麽見面了就這麽冷冷淡淡的呢?”

“今天麻煩你了。”流雲沖他感激一笑,“我先進去了。”

樂文習慣性地叫她:“小妻子。”

流雲停下來。

“君昊很愛徽如,至少曾經很愛,當初徽如的不告而別一直是他揮之不去的傷痛。那種心情,我知道你無法接受,但是多少希望你能理解一點。同時你也要相信,君昊是個有分寸的人,他斷不會做出魯莽的事,所以你要對他有信心。”

“為什麽都要我去理解去信任呢?”流雲驀地反問樂文,“如果今天是我抛下跟他的約會于不顧,追別的男人至機場,他會原諒我嗎?”

樂文語塞,不知怎麽接下去。

“明知道是無法原諒的事,卻來逼我做到,你們覺得公平嗎?”

流雲下車關上車門,走進屋子。

樂文呆呆地看着裏面好一會,才驅車離去。

流雲剛回到家,張太太就從樓上走下來:“流雲啊。”

她停下來,叫了一聲:“媽。”

張太太看着她憔悴的臉龐,心疼不已:“聽君昊說你這兩天身體不好,我看人都瘦了,等你病好了我讓廚房給你準備點炖品補補身子。”

“媽,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傻丫頭,都是一家人這麽客氣做什麽?”張太太扶着流雲坐下來,“坐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流雲其實已經猜測到什麽,仍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媽,你要對我說什麽?”

張太太小心翼翼地說:“君昊和唐徽如的事……你知道了沒有?”

流雲點了點頭,不做聲。

張太太抓着她的手:“流雲,這件事是君昊失策,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現在外面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你也不要當真,其實他跟徽如真的沒什麽了。”

“媽……”

“流雲,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那些話會對君昊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我是擔心……他爸爸現在快退下來了,如果真發生點什麽事,不光君昊,我們張家都會深受牽連的。”

“現在來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流雲,你能不能答應媽一件事?”

流雲見張太太欲言又止的模樣,問:“媽,什麽事你說好了。”

“我想讓你約徽如在外面吃個飯喝個茶,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讓那些好事者拍照,把你淡定從容的一面展現出來。”

“這樣做有什麽作用嗎?”

“至少可以打消有些人的壞心思,讓他們覺得君昊和徽如其實并沒有什麽,她跟你們夫妻二人是好彭宇而已。”

流雲有些為難:“這……”

“流雲,你就答應我吧。再不采取什麽措施,就晚了。”

迫于無奈之下,流雲之得答應下來:“我不知道唐徽如的聯系方式。”

張太太忙道:“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來安排。”

她蹬蹬蹬上樓去。

流雲身體依然不舒服着,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靠在沙發上發呆。

不知何時,張君尚站在她身後:“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裏難受,會憋出病來的。”

聞言,流雲赫然擡頭,眼眶裏滲滿淚水看着他。

張君尚看她這般,從口袋裏拿出手絹給她:“擦一擦。”

流雲忙接過來擦眼淚。

張君尚拍了拍她的肩膀:“媽讓你去見唐徽如是有點難為你,畢竟誰都知道她跟君昊之間的關系。若你覺得難以接受,就回絕媽的請求。”

“哥,沒事的,我可以去見她。”

“你……你确定你能應付那種場景?”

“凡事都有第一次。”

張君尚不再說什麽,只是說了句:“君昊若是認真起來,誰都會動心的,對吧?”

流雲苦笑一聲,站起來:“哥,等我把手絹洗幹淨再還給你吧。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會。”

“嗯,你先去睡一覺。”

走上樓,房間裏還彌漫着她和張君昊的氣息,就在昨天,他還為自己蓋被子關床頭燈,可是今天她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倒在床上,昏沉而睡。

張君昊從政府回來的時候,張書記張太太和君尚都在用晚飯,他們問他:“吃過飯了沒?”

他見流雲不在,問:“她人呢?”

張太太睨了眼張書記的臉色,對他說:“在樓上睡着呢,讓她多睡會,廚房裏備着她的飯菜。”

張君昊這就走上樓。

張太太追問:“你不吃飯?”

“我先上樓一趟。”

悄然打開房門,他開了燈,看到流雲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睡得酣熟。

無聲走過去,看着她的睡顏,心裏莫名地感到心疼與眷戀,她太小了,時時刻刻讓他惦記着,擔心着。張君昊替流雲蓋好被子,捋了捋頭發,伸手想去摸她的臉蛋,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下來。

流雲是側着身子的,睜開眼睛,怔怔的:“回來了?”

張君昊收回手,在床沿上來回摩挲:“嗯,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流雲不說話。

今天很多時候,她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根本無言以對。

“丫頭,我和徽如的事我感到很意外,這件事也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那你現在應該好好處理外面的麻煩。”

她有些冷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張君昊說:“我希望你相信,我跟徽如沒什麽,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相信。部長,如果沒什麽事我想一個人再睡一會兒。”

“你不相信,何必自欺欺人?”

“如果我說我不相信,你會怎麽辦?會有更好的辦法?”

張君昊腦海裏還有着市委那些人說話的回音,他扶着頭:“我現在不跟你打啞謎。”

“那就不要說,說了只會讓大家都難堪。”

“丫頭,我們是夫妻。”

“名義夫妻吧?”

張君昊臉色微變:“你說什麽?”

“如果你跟她真的沒什麽?為什麽要跟我爽約?為什麽她會靠在你肩上?又是為什麽會被拍下來?”流雲咄咄逼人,“部長,這些事都代表你們真的沒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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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撞老爺子

沒料到流雲會有如此激烈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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