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弗拉德半以為塞巴斯蒂安會待在屋裏生悶氣,一天都不出來。
看來猜錯了。
入夜時分,塞巴斯蒂安出來了。他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看上去光彩照人:一件黑色的透肉襯衫,一條黑色牛仔褲緊緊包裹着他的兩條長腿,仿佛什麽也沒穿,只是披着層人體彩繪。弗拉德沉着臉,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不再盯着那雙大腿瞧。這家夥大腿比大部分女人還勻稱。
“我要出門。”塞巴斯蒂安随口說了一聲,完全把弗拉德當空氣。
盧克正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皺了皺眉。“你确定這是個好主意?”
塞巴斯蒂安聳肩。“我不可能因為那幫家夥就什麽也不做,永遠躲着不見人。我要出去。”
“至少讓弗拉德跟着你。”
弗拉德對這提議可不感冒。“我是你的保镖,不是他的。”
塞巴斯蒂安看都沒看弗拉德,對盧克說:“這真真是極好的!謝謝你!”
“我只負責保證你的安全,”弗拉德瞪着盧克。“不負責照看你撿回來的野花野草。”
“別客氣,”盧克對塞巴斯蒂安微笑着眨眨眼,兩人都裝着沒聽見弗拉德的話。小癟犢子。
“我不去。”弗拉德說。
“你得去,”盧克說。“你知道我待在這很安全,所以跟着塞巴——”
“你指揮不了我。”
“實際上,我能,”盧克打了個哈欠。“羅曼出國期間,你就得聽我的。現在我命令你跟着塞巴斯蒂安,并且保證他平安無事地回來。”
此時此刻,弗拉德簡直分不出這兩個小崽子哪個更可恨。
他站起來回了屋。
過了一小會,他回到客廳,在槍套裏裝上槍,利落地套上一件黑色夾克。他沒搭理那兩人,但他冷峻的表情肯定已經說明了一切——盧克和塞巴斯蒂安看上去都有點猶豫。
塞巴斯蒂安小心翼翼地瞄了他幾眼,挺直肩,走了出去。弗拉德悶不吭聲地跟上去,恨恨地盯着他的後頸。他的視線又落在塞巴斯蒂安屁股上。他簡直想象不出這貨是怎麽把褲子穿上的。這屁股真他媽大。塞巴斯蒂安走起路來屁股搖曳生姿,明擺着就是要勾人盯着他的屁股和豐滿的大腿。弗拉德一眼就看出這小崽子沒穿內褲。
二十分鐘的路程在沉默中度過。計程車司機也許留意到了其中的緊張氣氛,不過他什麽也沒說。
一下車,塞巴斯蒂安立刻走進了夜店,弗拉德落後幾步,默默地跟着他。
店裏人頭湧湧。塞巴斯蒂安幾乎一眨眼就被人潮帶走了,弗拉德确信他已經看不到自己了。當然,弗拉德不會跟丢,他靠在牆上,遙遙望着那人,迅速進入了工作模式:情感上疏離,但高度戒備,一有風吹草動就出手。
塞巴斯蒂安在吧臺要了些五顏六色的飲料,喝完就進了舞池。沒多久就有狂蜂浪蝶撲了上來。這會兒他正随着音樂節奏扭着屁股,閉着眼,仰頭靠在一個男人肩上。男人的手撫摸着他的胯部,下身頂着他的臀縫。
弗拉德越看越不是滋味。操他大爺的,這兒甚至都不是什麽同志專屬夜店,湊上來的那家夥怎麽敢跟個剛見面的陌生人跳舞跳得這麽黏糊?他就不怕臉上挨一拳?塞巴斯蒂安看上去又不是那種嫩生生的小基佬。
也許是因為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欠操的浪貨。弗拉德輕蔑地打量着塞巴斯蒂安身上的透視裝,然後又盯住了他屁股上的那雙手。惡心。
他盯着那家夥的手,指望着他的視線能把那雙手給移開;可那家夥居然得寸進尺,把手伸進了塞巴斯蒂安的襯衫,在他白皙的腹部摸索着。
弗拉德意識到自己渾身僵硬。他試着放松,但效果不佳。他看着那家夥的手在塞巴斯蒂安的腹部揉捏着,然後漸漸往上探,開始玩弄他的乳頭。塞巴斯蒂安張開嘴唇,顯然這騷貨正爽得不行,享受着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陌生人襲胸。弗拉德看向塞巴斯蒂安的眼睛,發現他正半明半昧地看過來,眼裏滿是撩人的風情。塞巴斯蒂安對弗拉德微微一笑,側頭露出頸項,好讓那人邊玩他的乳頭邊吻他的脖子。弗拉德用不着走過去聽,他知道塞巴斯蒂安一定在呻吟着往那男人身上蹭。
弗拉德對着他做了個口型:賤貨。
塞巴斯蒂安一直望着他,笑得更加燦爛。那男人的手隔着牛仔褲覆上他腿間的隆起,他慢慢地合上眼。
弗拉德的腦子一片空白,朝着兩人走過去。走到半道他才發現自己在幹什麽。
他沒有細想,一把将塞巴斯蒂安從那男人懷裏扯了出來。
“你他媽想幹嘛,哥們兒?”那男人嚷嚷着,聲音蓋過了音樂。
弗拉德沒理他。“你玩夠沒有?”他對着塞巴斯蒂安的耳朵吼。
“夠什麽?”塞巴斯蒂安說。“放開我的手臂。”
“你非要證明有人想上你是吧?這也太他媽可悲了。”
塞巴斯蒂安的眼裏要噴出火來。“少自以為是了,別以為地球就繞着你轉,我用不着證明什麽給你看。我來這就是為了找人幹一炮。趕緊放開我,好心滾遠點。”
弗拉德瞪着他。
塞巴斯蒂安用力瞪回去,脖子上到處是別人留下的吻痕。弗拉德看着那些印子,捏緊了拳頭,一個聲音在他耳朵裏回響:騷貨。騷貨。騷貨。他許久沒有無緣無故發這麽大火了。
“滾開吧,哥們兒。”那個陌生人說着,想把塞巴斯蒂安拉回去。當然,他沒能成功。弗拉德把塞巴斯蒂安扯得更近,手指伸進襯衫裏,掐着塞巴斯蒂安的腰側。
“他是你男朋友還是別的什麽人?”那人皺眉看着弗拉德摟在塞巴斯蒂安腰上的胳膊。
“沒錯。”弗拉德扯了個謊,無他,只是為了甩掉這煩人精。
“才不是!”塞巴斯蒂安說。“他跟我什麽關系也沒有!”
那人瞥了他一眼,顯然不太相信。“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樂子的,不想摻和你們這攤亂七八糟的。”他擠進人群,不見了。
“呃,”塞巴斯蒂安低吼着,怒視那人的背影,然後拽着弗拉德離開了舞池。他咬着牙,拽着弗拉德走向最近的空洗手間,猛地把弗拉德拉進去,落了鎖。接着他轉過身,對着弗拉德的肚子就是一拳。顯然他沒怎麽打過人,這一拳打得毫無章法,不過出其不意,還是把弗拉德給震住了。
“麻煩你解釋一下?”塞巴斯蒂安氣得聲音不穩。“你幹嘛那麽做?”
弗拉德抱起雙臂。“因為你那副小樣太饑渴太可憐了。”
“我沒有。”塞巴斯蒂安揚起下巴,抿緊嘴唇。“就算我又饑渴又可憐,關你屁事?你幹嘛表現得像個——像個捍衛寶貝女兒貞操的迂腐老爹一樣?”
弗拉德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只知道看着塞巴斯蒂安被人摸來摸去讓他反胃。媽的,那雪白脖子上的鮮紅吻痕還是讓他惡心得不行。
“你倆太他媽惡心了,蹭來蹭去跟變态似的。”
塞巴斯蒂安舉起拳頭,一下握緊,一下松開。“對天發誓,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這麽想對人使用暴力。”
弗拉德嗤之以鼻。“對不住啦,夥計,我可不是個使用暴力的好對象。”
塞巴斯蒂安的腮幫抽搐起來。“你就這麽篤定我傷不了你?”
“沒錯。”弗拉德完全沒有洋洋自得的意思,實話實說罷了。
可顯然塞巴斯蒂安把這當成了自鳴得意,他沮喪又憤怒地吼了一聲,朝着弗拉德的下颌揮出一拳。
弗拉德輕易接住了他的拳頭,把他甩在門上。塞巴斯蒂安的另一只手也揮過來,弗拉德一把擒住,把他的兩只手腕一并抓着,舉到頭頂上方。
“操你!”塞巴斯蒂安怒目圓瞪,咆哮着,嘶吼着,像只野性難馴的貓。“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弗拉德猛地俯下身去,把嘴唇貼在塞巴斯蒂安頸上,對着那些鮮紅的印子又咬又吸。
塞巴斯蒂安發出一聲驚叫,然後漸漸變成綿長的呻吟。
操,這皮膚的觸感簡直絕了,而且他聞起來……弗拉德饑渴地噬咬着,忍不住要把那片雪白給弄得一塌糊塗,讓自己留下的印子遮住別人留下的。這股欲望貫穿了他的身體,讓他頭暈目眩。他更用力的吸吮着,又狠又急,他要——他要——他——
他們的下身頂在一起,弗拉德聽見了一聲呻吟——他不确定是誰發出的,但這馬上就不重要了,他們欲火焚身,跟他媽的畜生一樣,像饑渴的青春期小毛頭,如同獸類般低沉的喉音從他們唇邊溢出,他們勃起的陰莖隔着褲子相互摩挲。這不夠。
弗拉德用空着的那只手在兩人之間笨拙地摸索着,可塞巴斯蒂安那該死的牛仔褲就是脫不掉,他沮喪地吼了一聲。終于,他粗暴地把那褲子扯掉,惹得塞巴斯蒂安尖叫起來。
“疼!大混蛋!”
“是你非得發騷穿小兩號的褲子,”弗拉德吼回去,接着把塞巴斯蒂安翻到臉朝牆壁。他随即貼上着塞巴斯蒂安的肩背,感受着那柔軟而香甜的肌膚,急切地對付着自己的褲鏈。
當他終于把滲着前液的肉棒解放出來,貼住塞巴斯蒂安的臀縫,兩人同時長長地呻吟了一聲。弗拉德低頭,心醉神迷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完美的臀瓣。他赤紅的陰莖頂在那,看起來既淫靡又污穢。
“你要操我就得先潤滑,”塞巴斯蒂安嗓音嘶啞。
操他?
這念頭讓弗拉德渾身一震,腦子裏激情的迷霧散開了一些。
他媽的他在搞啥?
“這兒,”塞巴斯蒂安說着,從口袋裏取出了些東西。弗拉德這才發現他松開了塞巴斯蒂安的手,同時他也意識到他的手在幹什麽。他的手正掐着塞巴斯蒂安的屁股,拇指貪婪地揉着他柔滑綿軟的臀肉。
“你操還是不操?”塞巴斯蒂安聲音緊繃。“你要是不操,我就去找個別的什麽人,找個會操的。”
除非先殺了他。
弗拉德從塞巴斯蒂安手裏搶過安全套和潤滑劑。“先說在前頭,”他給硬得發疼的老二套上套子、塗上潤滑,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這不代表我是個二椅子。”
“當然不,”塞巴斯蒂安說着,感覺到弗拉德把剩餘的潤滑劑抹在了他穴口。“你是标準的直男,比旗杆還直——嗯——”弗拉德擠了進去,他的話語随之消失在一聲低低的呻吟中。
“等等,”塞巴斯蒂安重重地喘息着。“讓我喘口氣。”
弗拉德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他的下身被緊緊地裹着,欲望讓他眼前一片迷蒙,他不得不咬緊牙關。他把臉埋在塞巴斯蒂安汗津津的肩上,用嘴唇愛撫着那一小塊肌膚,他饑渴極了,他想動,他想狠狠地操身下這人。他想不起來自己曾這麽急切地想操一個人,把想他的老二深深地送進去,幹他,幹他,幹他。
“來,”塞巴斯蒂安終于開口,身體放松下來。“動吧。”
謝天謝地。
弗拉德掐着塞巴斯蒂安臀瓣上的嫩肉,先後撤些許,然後往前一挺。
“哦,”塞巴斯蒂安吸了口氣,把額頭抵在門上,屁股向後頂,好讓弗拉德進得更深些。天吶,他這副樣子……半透明的黑色襯衫下正好露出完美無瑕的臀部;黑色牛仔褲被扯到膝蓋,露出緊實健美的大腿,那雙長得不可思議的腿……操。
弗拉德必須狠狠地操他,不操不行。所以他就這麽幹了。他低吼着,在那完美緊致的小穴裏抽插着——一個男人的完美緊致的後穴,真他媽見鬼——他對着塞巴斯蒂安的頸子又咬又親,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青紫的指痕。
他們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弗拉德奮力頂入塞巴斯蒂安,兩人都低吼呻吟着,并且越來越響,簡直淫穢——
弗拉德花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陣“砰砰砰”的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有人在砸門,想用廁所。
他僵住了,甚至沒來得及把老二從塞巴斯蒂安那兒抽出來。操。他的老二插進了一個男人身體裏,而有人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操。
“你敢停下來,”塞巴斯蒂安被操得有氣無力,啞着嗓子說。“求你——求你別停,好舒服。”
弗拉德的臀不自覺地動了起來,他的肉棒在塞巴斯蒂安的小穴裏不停地進出,門外的人還在嚷嚷着要進來。這一切全都不對,這是病态的,有悖人倫,但他就是停不下來,他能做的只有不停歇地索取和掠奪。他幾乎沒留意到塞巴斯蒂安在激烈地自渎,随着他的動作越來越猛烈,帶着哭腔的呻吟從塞巴斯蒂安口中傾瀉而出:“對,那裏——還要——用力——”他叫得喉嚨沙啞,弗拉德也如他所願,換了個角度更重地操了進去,仿佛一旦停下生命也會随之終止。
“再用力,”塞巴斯蒂安呻吟着求他。
天吶,這家夥天生是個挨操的種,永遠也要不夠。
弗拉德咬着牙,近乎殘暴地猛烈地撞擊着,像只野獸操着發情的母狗。終于,塞巴斯蒂安哭喊一聲,身體軟綿綿地倚在門上。他射了。弗拉德朦胧中意識到這點。他把一個男人操射了。
“死變态,滾出去開房!”門外的男人在高聲叫罵。“死玻璃!”
背德的快感激得弗拉德全身戰栗,他低聲喘息着,也攀上了頂峰。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大腦才恢複運轉。
他首先意識到的是音樂。夜店。他們在一家夜店裏。而他剛剛跟一個男人做了。
弗拉德睜開眼。他的嘴唇仍貼着塞巴斯蒂安的後肩。
他望着塞巴斯蒂安脖子上鮮紅的咬痕,緩緩向後退。
他扯掉安全套,打結,扔進垃圾桶。他背對着塞巴斯蒂安整理褲裆,手指有些不聽使喚,好容易才弄完。他身後的人輕哼了一聲,然後是整理衣服發出的細碎聲響。
弗拉德渾身僵硬,他在等着對方的冷嘲熱諷。他努力想找出幾句反駁的話。我不是同性戀。這是個錯誤。這都怪你。我對男人沒興趣。我是個正常的,喜歡跟女人上床的男人。
但塞巴斯蒂安什麽也沒說。弗拉德只聽見門開了,繼而關上。
他轉過身去時,塞巴斯蒂安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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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